436.第436章 莫歌的秘密
血红色的天空中，没有日月星辰，雷霆闪电一道接一道。
黑褐色的土地上，寸草不生。
到处弥漫着浓厚的、污秽的薄雾，甚至连空气也变得黑暗。
这足以使任何胆敢进入此地的凡人窒息。
无数巨大的兽类骸骨倮露在地面，磷光闪闪。
邪恶的荒兽徜徉在这里，他们的能量使这片早已不堪重负的土地更加破败。
体型巨大，凶威弥漫的凶鸾在苍凉荒寂的血色天空盘旋着，发出的叫声震耳欲聋，恍若末日丧钟。
才八岁大的莫歌，穿着一身兽皮，右手赤倮在外，提着一把生锈的短剑，正艰难的走在这荒芜之地上面。
他嘴唇干裂，伤痕累累，满身都是血……
然而他的目光从来未曾变化过，依然是那般冷冽，坚定。
邪恶的阴影似乎已经吞噬了地平线，在远处，一个巨大但模糊不清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尊足足有三丈高的魔兽，地穴岩龙。
这地穴岩龙如同一座土丘一般，体长十六七丈，头上长有黑色尖角，浑身密布着巴掌大小的漆黑鳞片。
周身上下更有一节节锋利的骨刺，其上闪电萦绕，劈啪作响。
这地穴岩龙还在老远，就发现了莫歌的身影。
它血红色的硕大眼珠中闪耀出了人性化的狂喜，仰天嘶吼一声，猛然朝着莫歌冲击而来！
地穴岩龙粗大的尾巴随着它的狂奔，来回甩动，带起了一连串的尖锐破空之声。
而它四只粗壮的蹄子每一次踩踏在地上，都带起无尽尘土和轰隆隆如同雷鸣一般的声响。
这巨大的身躯，凶猛的姿态，完全似要将莫歌完全碾碎成渣一般。
莫歌冷眼观望，提着短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不过，在那地穴岩龙的眼中，恍惚间，有过一刹那让他感觉，这小不点突然之间变成了顶天立地一般的巨人。
相当于六级妖兽的地穴岩龙灵智已经挺高，但是显然不会去在意这种错觉。
它身形越来越快，张开血盆大口凌空一扑，就想要将这美味可口的猎物吞下肚中！
这一刻，莫歌终于动了……
他身形晃动两下，竟然是在原地留下了两道残影！
那空中的地穴岩龙微微一愣神，便只感觉腹部一凉，旋即难以言喻的剧痛席卷全身！
腹部，是地穴岩龙最为薄弱的位置。
一道长达七丈的裂口出现在了地穴岩龙的腹部，血水如同瀑布一般朝外喷涌而出。
砰然一声，这地穴岩龙摔倒在地，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失去了生机。
莫歌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走到这魔兽旁边，掀开鳞片，一剑刺下。
鲜血如柱，莫歌张开嘴贪婪的一口一口吞咽着这带着浓厚腥味，还滚烫的鲜血。
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是这样从荒芜之地深处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不一会，莫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缓缓转过了身来。
在他的身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两名华服青年悬空而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桀桀桀，我们勇猛的十七弟果然不负众望，走出荒芜之地了啊，作为兄长，我们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呢？”
三人中一个面相阴柔的青年邪笑着说道。
这三人和莫歌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每个人的额头之上，都有一道竖着的银线，仿佛是第三只眼。
站在中间的那老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莫歌，沉声说道：“莫歌，你已经过了考核，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选择，你是否已经下了决定？”
莫歌冷冷看了一眼那老者，点点头：“是。”
“很好。”那老者古井不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狂喜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魔祖会亲自将你额头这皇族血脉印记抹去，然后送你通过裂缝进入人间界。”
“整整十万年了，我们终于有机会打破这可恶的屏障，重回人间！”
“莫歌，你将成为整个魔族的恩人，将会成为魔族无数年来最大的功臣！”
莫歌缓缓抬起头来，冷声说道：“我对什么恩人和功臣不感兴趣，等我回来之时，小蝶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将整个魔族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如此嚣张狂傲，如此血腥的话语，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让人觉得好笑。
反而让空中的三人都打了个冷战。
“两位皇子，都回去吧，我带莫歌去魔祖圣殿。”
那老者眼神闪烁数下，袖袍一挥，和莫歌双双消失在了虚空。
两名青年嘴角抽搐一脸狰狞。
先前说过话的那青年一张脸都扭曲得不像人样了，狞声说道：“这杂种以为他是谁？竟然敢当着国师的面威胁我们！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侍女？惹急了老子现在就回去将她先-奸-后杀！三皇兄，难道就这样让这贱种轻轻松松的离开魔域么？”
三皇兄眼神阴沉不定，好一会才说道：“国师说过，他体内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而且是魔祖钦定进入人间界的人，这种时候你去找他的麻烦，不是找死么？就算是父皇和魔祖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之前那人脑袋一缩。
三皇兄森然说道：“现在有魔祖庇护着他，而且他力量强大得堪比远古荒兽……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力量已经被封印了绝大部分，杀起那地穴岩龙来都跟砍瓜切菜似的，若逼得他发狂，就算是国师，也制不住他啊！”
“这个贱种是一个带着诅咒的人，一出世就克死了他母亲，在魔域，除了那侍女外，谁敢与他亲近？本来这种具有威胁的人我们早就该除去的，但是魔祖庇护他，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哼！”
“血祖陵即将出现，血祖将会在人间界掀起滔天巨浪，而我们魔族，将会乘着这个机会，乘着人间界那些老家伙焦头烂耳之时，破除封印，打入人间界，夺回我们的一切！”
“我们魔族，已经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十万年，也该是我们君临天下的时候了！”
“要从那封印裂缝进入人间界，魔祖就必须将他的力量完全封印，连带魔族皇者的气息一概抹除……”
“等进入人间界之时，你我作为先锋先行进入，找到力量还被封印的莫歌，到得那时，魔祖的力量鞭长莫及，而莫歌也没有足以让我们恐惧的力量，他的死期就到了！”
“这等贱种，也敢跟我抢帝位，简直自寻死路！”
“魔域是我的，整个人间界，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三皇子放肆狂笑起来，声震九天。
……
魔祖圣殿。
这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魔祖居住的地方。
被魔族当作神来供奉的魔祖居住的地方……
国师带着莫歌停留在了一个漆黑的通道跟前。
“此地除了魔祖钦定之人，从来没有人走过，这一段路，要你自己走过去了。”
莫歌也不答话，抬步就走上了那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通道。
这通道，仿佛有无尽的长度，伸手不见五指。
莫歌走在这通道之内，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又似乎觉得只过了一瞬间而已。
“莫歌啊，是什么让你如此悲伤？只有八岁的你，为什么总是让人感觉如此的孤独，忧伤呢……”
一个声音从遥远处飘荡过来，直达莫歌的心底。
这声音，仿佛是外界有人在询问，仿佛是母亲的低语。
又似乎是莫歌自己在问自己……
“我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一直在流血，一直在哭泣。天空是血红色的，总是有着鲜血飘洒下来；土地是黑褐色的，贫瘠荒芜，却又总会被鲜血染红……难到人都是为了受苦受难，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既然处处都是苦难和死亡，人活着，又有何意义？”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幽幽说道：“这就是你悲伤的原因么？你一定不知道，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大千世界中一个小小的魔域，这一片区域，即便是在这个人间界，也不过是沧海一栗而已。”
“在魔域的外面，是多彩斑斓的世界。那里有着山山林林的鹿鸣狼嗥虎啸猿谛，岩岩石石的蜥行虫跳蜴藏蛇匿，生命是如此的丰富，世界是如此的精彩，并非魔域这般只有血色和黑色。”
“那又如何？再多彩的世界，同样还是夹杂着无数的假丑恶，无数的战争和血腥。魔族被封印在这凶恶之地，不就是那多彩斑斓世界的生灵一手造成的么？”
“所有的地方，都是苦难，都是一步步在走向死亡……”
“莫歌，你还没有明白么？”那声音再一次的在莫歌的心头响起：“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死亡只是一种存在的形态而已，天道轮回中的一种形态而已。”
“花会盛开，然后凋谢，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逝。”
“人的一生，与这天地相比，就是一刹那的时间。”
“所以，无数的生灵，都在求问长生之路，追寻天地大道。人们不记诸般困苦，不怕万般危险，披荆斩棘走上这样一条不归之路，以求超脱生死，跳出轮回。”
“在这条路上，生老病死会是常态，战争烟火也是不断，只看你如何对待。”
“你可能会孤独寂寞，你也可能会一路欢声笑语；你会爱着某个人，或者恨着某个人，你也会被某一个人爱着。”
“有欢笑，有泪水，有喜亦有悲。”
“你会战斗，会受到伤害……也会受到别人的呵护。”
莫歌摇摇头：“我没有看到这些，我也感受不到这些，什么是笑？什么是爱？”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出生，母亲就去世……任何与我亲近之人，都遭受着诅咒，历经苦难……”
“你会感受到的。”那声音飘飘渺渺说道：“你要相信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你要相信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改变你身边人的命运。”
“这个流血的世界，还有你身边遭受苦难的人，都需要你去改变。如果你相信你能改变，最终，你就会做到这一切的。”
“去封印的那一边吧，我的神念会指引你方向。在那里，你会遇到你的伙伴，你会和他一起战斗，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你会找到，活着的意义。”
“伙伴……是什么？”
“是让你找到自我，寻回情感，明白生存意义的人。”
“去吧，我已经将你的力量封印，把你魔族皇者的气息全部抹除，还有……记忆……魔族的命运掌控在你的手中，人间界的命运，也在你的手中。当你有一天记起我这些话的时候，不要惊讶，这是你的宿命……”
“想要摆脱宿命，你只有让自己强大，再强大……”
黑褐色的土地上，寸草不生。
到处弥漫着浓厚的、污秽的薄雾，甚至连空气也变得黑暗。
这足以使任何胆敢进入此地的凡人窒息。
无数巨大的兽类骸骨倮露在地面，磷光闪闪。
邪恶的荒兽徜徉在这里，他们的能量使这片早已不堪重负的土地更加破败。
体型巨大，凶威弥漫的凶鸾在苍凉荒寂的血色天空盘旋着，发出的叫声震耳欲聋，恍若末日丧钟。
才八岁大的莫歌，穿着一身兽皮，右手赤倮在外，提着一把生锈的短剑，正艰难的走在这荒芜之地上面。
他嘴唇干裂，伤痕累累，满身都是血……
然而他的目光从来未曾变化过，依然是那般冷冽，坚定。
邪恶的阴影似乎已经吞噬了地平线，在远处，一个巨大但模糊不清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这是一尊足足有三丈高的魔兽，地穴岩龙。
这地穴岩龙如同一座土丘一般，体长十六七丈，头上长有黑色尖角，浑身密布着巴掌大小的漆黑鳞片。
周身上下更有一节节锋利的骨刺，其上闪电萦绕，劈啪作响。
这地穴岩龙还在老远，就发现了莫歌的身影。
它血红色的硕大眼珠中闪耀出了人性化的狂喜，仰天嘶吼一声，猛然朝着莫歌冲击而来！
地穴岩龙粗大的尾巴随着它的狂奔，来回甩动，带起了一连串的尖锐破空之声。
而它四只粗壮的蹄子每一次踩踏在地上，都带起无尽尘土和轰隆隆如同雷鸣一般的声响。
这巨大的身躯，凶猛的姿态，完全似要将莫歌完全碾碎成渣一般。
莫歌冷眼观望，提着短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只不过，在那地穴岩龙的眼中，恍惚间，有过一刹那让他感觉，这小不点突然之间变成了顶天立地一般的巨人。
相当于六级妖兽的地穴岩龙灵智已经挺高，但是显然不会去在意这种错觉。
它身形越来越快，张开血盆大口凌空一扑，就想要将这美味可口的猎物吞下肚中！
这一刻，莫歌终于动了……
他身形晃动两下，竟然是在原地留下了两道残影！
那空中的地穴岩龙微微一愣神，便只感觉腹部一凉，旋即难以言喻的剧痛席卷全身！
腹部，是地穴岩龙最为薄弱的位置。
一道长达七丈的裂口出现在了地穴岩龙的腹部，血水如同瀑布一般朝外喷涌而出。
砰然一声，这地穴岩龙摔倒在地，剧烈的抖动了几下，失去了生机。
莫歌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走到这魔兽旁边，掀开鳞片，一剑刺下。
鲜血如柱，莫歌张开嘴贪婪的一口一口吞咽着这带着浓厚腥味，还滚烫的鲜血。
三个月的时间，他就是这样从荒芜之地深处一步一步走到了这里。
不一会，莫歌擦干净嘴角的鲜血，缓缓转过了身来。
在他的身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带着两名华服青年悬空而立，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桀桀桀，我们勇猛的十七弟果然不负众望，走出荒芜之地了啊，作为兄长，我们是不是应该恭喜一下呢？”
三人中一个面相阴柔的青年邪笑着说道。
这三人和莫歌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每个人的额头之上，都有一道竖着的银线，仿佛是第三只眼。
站在中间的那老者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莫歌，沉声说道：“莫歌，你已经过了考核，现在还有最后一个机会选择，你是否已经下了决定？”
莫歌冷冷看了一眼那老者，点点头：“是。”
“很好。”那老者古井不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狂喜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魔祖会亲自将你额头这皇族血脉印记抹去，然后送你通过裂缝进入人间界。”
“整整十万年了，我们终于有机会打破这可恶的屏障，重回人间！”
“莫歌，你将成为整个魔族的恩人，将会成为魔族无数年来最大的功臣！”
莫歌缓缓抬起头来，冷声说道：“我对什么恩人和功臣不感兴趣，等我回来之时，小蝶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将整个魔族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如此嚣张狂傲，如此血腥的话语，从一个八岁的孩子口中说出，竟然没有一丁点的让人觉得好笑。
反而让空中的三人都打了个冷战。
“两位皇子，都回去吧，我带莫歌去魔祖圣殿。”
那老者眼神闪烁数下，袖袍一挥，和莫歌双双消失在了虚空。
两名青年嘴角抽搐一脸狰狞。
先前说过话的那青年一张脸都扭曲得不像人样了，狞声说道：“这杂种以为他是谁？竟然敢当着国师的面威胁我们！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侍女？惹急了老子现在就回去将她先-奸-后杀！三皇兄，难道就这样让这贱种轻轻松松的离开魔域么？”
三皇兄眼神阴沉不定，好一会才说道：“国师说过，他体内隐藏着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而且是魔祖钦定进入人间界的人，这种时候你去找他的麻烦，不是找死么？就算是父皇和魔祖都不会放过你的！”
“那……”之前那人脑袋一缩。
三皇兄森然说道：“现在有魔祖庇护着他，而且他力量强大得堪比远古荒兽……你也看到了，即便是力量已经被封印了绝大部分，杀起那地穴岩龙来都跟砍瓜切菜似的，若逼得他发狂，就算是国师，也制不住他啊！”
“这个贱种是一个带着诅咒的人，一出世就克死了他母亲，在魔域，除了那侍女外，谁敢与他亲近？本来这种具有威胁的人我们早就该除去的，但是魔祖庇护他，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哼！”
“血祖陵即将出现，血祖将会在人间界掀起滔天巨浪，而我们魔族，将会乘着这个机会，乘着人间界那些老家伙焦头烂耳之时，破除封印，打入人间界，夺回我们的一切！”
“我们魔族，已经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整十万年，也该是我们君临天下的时候了！”
“要从那封印裂缝进入人间界，魔祖就必须将他的力量完全封印，连带魔族皇者的气息一概抹除……”
“等进入人间界之时，你我作为先锋先行进入，找到力量还被封印的莫歌，到得那时，魔祖的力量鞭长莫及，而莫歌也没有足以让我们恐惧的力量，他的死期就到了！”
“这等贱种，也敢跟我抢帝位，简直自寻死路！”
“魔域是我的，整个人间界，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三皇子放肆狂笑起来，声震九天。
……
魔祖圣殿。
这是传说中至高无上的魔祖居住的地方。
被魔族当作神来供奉的魔祖居住的地方……
国师带着莫歌停留在了一个漆黑的通道跟前。
“此地除了魔祖钦定之人，从来没有人走过，这一段路，要你自己走过去了。”
莫歌也不答话，抬步就走上了那不知道通往何处的通道。
这通道，仿佛有无尽的长度，伸手不见五指。
莫歌走在这通道之内，觉得自己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又似乎觉得只过了一瞬间而已。
“莫歌啊，是什么让你如此悲伤？只有八岁的你，为什么总是让人感觉如此的孤独，忧伤呢……”
一个声音从遥远处飘荡过来，直达莫歌的心底。
这声音，仿佛是外界有人在询问，仿佛是母亲的低语。
又似乎是莫歌自己在问自己……
“我所看到的这个世界，一直在流血，一直在哭泣。天空是血红色的，总是有着鲜血飘洒下来；土地是黑褐色的，贫瘠荒芜，却又总会被鲜血染红……难到人都是为了受苦受难，而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既然处处都是苦难和死亡，人活着，又有何意义？”
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幽幽说道：“这就是你悲伤的原因么？你一定不知道，你所看到的这个世界，只是大千世界中一个小小的魔域，这一片区域，即便是在这个人间界，也不过是沧海一栗而已。”
“在魔域的外面，是多彩斑斓的世界。那里有着山山林林的鹿鸣狼嗥虎啸猿谛，岩岩石石的蜥行虫跳蜴藏蛇匿，生命是如此的丰富，世界是如此的精彩，并非魔域这般只有血色和黑色。”
“那又如何？再多彩的世界，同样还是夹杂着无数的假丑恶，无数的战争和血腥。魔族被封印在这凶恶之地，不就是那多彩斑斓世界的生灵一手造成的么？”
“所有的地方，都是苦难，都是一步步在走向死亡……”
“莫歌，你还没有明白么？”那声音再一次的在莫歌的心头响起：“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终结，死亡只是一种存在的形态而已，天道轮回中的一种形态而已。”
“花会盛开，然后凋谢，星星是璀璨的，可那光芒也会消逝。”
“人的一生，与这天地相比，就是一刹那的时间。”
“所以，无数的生灵，都在求问长生之路，追寻天地大道。人们不记诸般困苦，不怕万般危险，披荆斩棘走上这样一条不归之路，以求超脱生死，跳出轮回。”
“在这条路上，生老病死会是常态，战争烟火也是不断，只看你如何对待。”
“你可能会孤独寂寞，你也可能会一路欢声笑语；你会爱着某个人，或者恨着某个人，你也会被某一个人爱着。”
“有欢笑，有泪水，有喜亦有悲。”
“你会战斗，会受到伤害……也会受到别人的呵护。”
莫歌摇摇头：“我没有看到这些，我也感受不到这些，什么是笑？什么是爱？”
“我是一个不祥之人，我出生，母亲就去世……任何与我亲近之人，都遭受着诅咒，历经苦难……”
“你会感受到的。”那声音飘飘渺渺说道：“你要相信自己，可以改变这一切，你要相信自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可以改变你身边人的命运。”
“这个流血的世界，还有你身边遭受苦难的人，都需要你去改变。如果你相信你能改变，最终，你就会做到这一切的。”
“去封印的那一边吧，我的神念会指引你方向。在那里，你会遇到你的伙伴，你会和他一起战斗，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你会找到，活着的意义。”
“伙伴……是什么？”
“是让你找到自我，寻回情感，明白生存意义的人。”
“去吧，我已经将你的力量封印，把你魔族皇者的气息全部抹除，还有……记忆……魔族的命运掌控在你的手中，人间界的命运，也在你的手中。当你有一天记起我这些话的时候，不要惊讶，这是你的宿命……”
“想要摆脱宿命，你只有让自己强大，再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