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我不会
苏清黛赶回家时，徐阿婆已经回来了，可是家里的气氛仍然不太好。
苏氏在廊下做针线，时不时的还抹一下眼睛，似乎刚刚又哭过了，苏清黛上前一把拿走她手上的绣布，“眼睛都红了，就不要再绣了，你不怕以后眼睛坏掉吗？”
苏氏吓了一跳。见来人是苏清黛，勉强扯出个笑脸道：“你回来了啊，村长怎么说？”
苏清黛压低声音问道：“她怎么啦？”之所以她知道徐阿婆在。是因为从她屋子里传出很大的声音，像是故意弄出来的那种。
苏氏在家，家里就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何况那么大的响动从徐阿婆屋里发出来，她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你奶说银子不够，硬逼着我再拿出来。我跟她说没有了，她不信，就在屋里拿着东西撒气。”苏氏叹了口气。
又拉着苏清黛的手问：“你奶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虽然会偷偷去看徐华荣兄弟，可也没当面冲我要过钱。”
苏氏怎么也想不通，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婆婆，没几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可以称得上是吃里爬外了。
苏清黛会在苏氏身边，接过她手上的绣什，按照苏氏的绣法往帕子上绣着丝线，轻叹道：“娘，你不妨想想这两天到家里来的人中，谁来得最勤。”
“你是说李文艳？可是她是怎么说动你奶的呢？你奶和我可是相依为命了近十年……”苏氏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这将近十年的日子里，她们娘俩真的是从衣不蔽体，家无一粒米，连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靠着她和她的朵儿没日没夜的做绣活，一点点的把这个家撑起来。她们从没要求老太太做什么。
就算后来朵儿做出的事有点出格，家里也没少了她的吃喝，可是现在婆婆的行为却让她伤透了心。
苏清黛听苏氏不说话，转脸去看她，见她垂着头，神情有些蔫蔫地，便放下手里的活，安慰道：“我向杨婶打听了，奶她以前在徐家的时候就不待见你。也不待见徐朵……”
苏氏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朝徐阿婆的房门看了眼，见房门依旧关得紧紧的，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娘对我很好……”
“很好？有多好？”苏清黛却是冷哼一声，“那是她被徐家赶出来了，无依无靠，你肯养她。她当然对你很好。”
看着苏氏有些泛白的面色，苏清黛也有些不忍，可是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其实，你也知道，奶她心里放在第一位的还是孙子，尤其是那两个读过书的孙子。她心里依旧是瞧不上你的，因为你只给他们老徐家添了一个闺女，在徐家的时候她没少因为这而挤兑你吧。”
苏氏的嘴唇嚅动了两下，其实这些事她心里都清楚，可是村里哪家的老人不是多看重孙子一点的呢，尤其是有出息的孙子。
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自己的男人，徐家老二生个小子。
“娘她后来对朵儿也是很好的。”苏氏还是想尽力说服自己。
苏清黛笑了，“娘，你也说了那是后来。后来的意思我想是她已经被徐家赶出来了吧，那以前呢，怕是同为孙女。徐朵还没有徐杏儿受奶的待见吧。”
一句话把苏氏堵得无话可说，因为苏清黛说的都是事实，那时的徐杏儿和徐朵在婆婆眼里就是两个待遇。
“可是娘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苏氏作着最后一次挣扎。
“娘。你真认为奶是个讲道理的人吗”苏清黛低头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苏氏道：“若她真的讲道理，就不会做主把你和徐朵赶出家门了。”
苏氏一愣，随即眼露痛苦地道：“那是我们的错，是朵儿的错，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让她败坏了老徐家的门风，娘把我们母女赶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你是没教好徐朵。”苏清黛直言道：“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骗。”
“可是现在的徐杏儿和李文杰又是怎么回事？两人好像也没定亲吧，就这么老是在一起，她就不败坏老徐家门风了吗？”
“而且徐杏儿可以说是从徐朵手上抢男人了，怎么不见奶说她半个不字？”苏清黛觉得徐阿婆的双规也太明显了，对待孙子孙女态度不同还可以说是重男轻女。可同样是孙女，她的态度也不一样，这就跟儿子媳妇有关了。
苏氏却是叹了口气道：“现在你奶就是要管徐家的事也管不了了，徐杏儿的事她也从没提过，应该也是觉得没脸吧。”
话才刚落地，就听“哐”地一声。徐阿婆那边的房门由里打开了，徐阿婆阴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看到苏清黛没好气地问：“一下午时间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要给家里整地种菜吗？结果连个人影都不见，就知道吃白饭……”
苏清黛脸色一变，心道：这才是您老的真面目吧，吃白饭？也不知道是谁在家里吃白饭。
她才要说话，苏氏就道：“娘，现在很多菜都过了种的时节，那块地要整也不急在一时……”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徐阿婆狠狠地剜了苏氏一眼，“她又不是真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你怎么成天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这个家时还有我说不得的人了？”徐阿婆斜着眼睛看向苏清黛问道：“听说你会打猎？”
苏清黛听了这句话，心里打了个突，这老太太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除了那次和李玉梅一起上山下过几个套子，就没再朝山里的猎物动过手。
李玉梅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何况之后她也向她坦白了那几只猎物不是她打的了，李玉梅就更不会乱说，那这老太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至于楚天华……那就更不会了……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去却一点也不显，甚至还露出点点笑意道：“奶，您怎么会这么这么问，打猎这种事连村里的男人都不是个个都会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干这个！”
苏氏在廊下做针线，时不时的还抹一下眼睛，似乎刚刚又哭过了，苏清黛上前一把拿走她手上的绣布，“眼睛都红了，就不要再绣了，你不怕以后眼睛坏掉吗？”
苏氏吓了一跳。见来人是苏清黛，勉强扯出个笑脸道：“你回来了啊，村长怎么说？”
苏清黛压低声音问道：“她怎么啦？”之所以她知道徐阿婆在。是因为从她屋子里传出很大的声音，像是故意弄出来的那种。
苏氏在家，家里就不可能有其他人进来，何况那么大的响动从徐阿婆屋里发出来，她想装作听不到都难。
“你奶说银子不够，硬逼着我再拿出来。我跟她说没有了，她不信，就在屋里拿着东西撒气。”苏氏叹了口气。
又拉着苏清黛的手问：“你奶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虽然会偷偷去看徐华荣兄弟，可也没当面冲我要过钱。”
苏氏怎么也想不通，和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婆婆，没几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可以称得上是吃里爬外了。
苏清黛会在苏氏身边，接过她手上的绣什，按照苏氏的绣法往帕子上绣着丝线，轻叹道：“娘，你不妨想想这两天到家里来的人中，谁来得最勤。”
“你是说李文艳？可是她是怎么说动你奶的呢？你奶和我可是相依为命了近十年……”苏氏有点不敢相信的说。
这将近十年的日子里，她们娘俩真的是从衣不蔽体，家无一粒米，连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靠着她和她的朵儿没日没夜的做绣活，一点点的把这个家撑起来。她们从没要求老太太做什么。
就算后来朵儿做出的事有点出格，家里也没少了她的吃喝，可是现在婆婆的行为却让她伤透了心。
苏清黛听苏氏不说话，转脸去看她，见她垂着头，神情有些蔫蔫地，便放下手里的活，安慰道：“我向杨婶打听了，奶她以前在徐家的时候就不待见你。也不待见徐朵……”
苏氏听了这话，下意识地朝徐阿婆的房门看了眼，见房门依旧关得紧紧的，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娘对我很好……”
“很好？有多好？”苏清黛却是冷哼一声，“那是她被徐家赶出来了，无依无靠，你肯养她。她当然对你很好。”
看着苏氏有些泛白的面色，苏清黛也有些不忍，可是有些话还是得说清楚。
“其实，你也知道，奶她心里放在第一位的还是孙子，尤其是那两个读过书的孙子。她心里依旧是瞧不上你的，因为你只给他们老徐家添了一个闺女，在徐家的时候她没少因为这而挤兑你吧。”
苏氏的嘴唇嚅动了两下，其实这些事她心里都清楚，可是村里哪家的老人不是多看重孙子一点的呢，尤其是有出息的孙子。
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给自己的男人，徐家老二生个小子。
“娘她后来对朵儿也是很好的。”苏氏还是想尽力说服自己。
苏清黛笑了，“娘，你也说了那是后来。后来的意思我想是她已经被徐家赶出来了吧，那以前呢，怕是同为孙女。徐朵还没有徐杏儿受奶的待见吧。”
一句话把苏氏堵得无话可说，因为苏清黛说的都是事实，那时的徐杏儿和徐朵在婆婆眼里就是两个待遇。
“可是娘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苏氏作着最后一次挣扎。
“娘。你真认为奶是个讲道理的人吗”苏清黛低头笑了一下，认真地看着苏氏道：“若她真的讲道理，就不会做主把你和徐朵赶出家门了。”
苏氏一愣，随即眼露痛苦地道：“那是我们的错，是朵儿的错，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教好，让她败坏了老徐家的门风，娘把我们母女赶出来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你是没教好徐朵。”苏清黛直言道：“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骗。”
“可是现在的徐杏儿和李文杰又是怎么回事？两人好像也没定亲吧，就这么老是在一起，她就不败坏老徐家门风了吗？”
“而且徐杏儿可以说是从徐朵手上抢男人了，怎么不见奶说她半个不字？”苏清黛觉得徐阿婆的双规也太明显了，对待孙子孙女态度不同还可以说是重男轻女。可同样是孙女，她的态度也不一样，这就跟儿子媳妇有关了。
苏氏却是叹了口气道：“现在你奶就是要管徐家的事也管不了了，徐杏儿的事她也从没提过，应该也是觉得没脸吧。”
话才刚落地，就听“哐”地一声。徐阿婆那边的房门由里打开了，徐阿婆阴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看到苏清黛没好气地问：“一下午时间你跑哪里去了，不是说要给家里整地种菜吗？结果连个人影都不见，就知道吃白饭……”
苏清黛脸色一变，心道：这才是您老的真面目吧，吃白饭？也不知道是谁在家里吃白饭。
她才要说话，苏氏就道：“娘，现在很多菜都过了种的时节，那块地要整也不急在一时……”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徐阿婆狠狠地剜了苏氏一眼，“她又不是真跟你有什么亲戚关系，你怎么成天帮着一个外人说话？”
“这个家时还有我说不得的人了？”徐阿婆斜着眼睛看向苏清黛问道：“听说你会打猎？”
苏清黛听了这句话，心里打了个突，这老太太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除了那次和李玉梅一起上山下过几个套子，就没再朝山里的猎物动过手。
李玉梅是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何况之后她也向她坦白了那几只猎物不是她打的了，李玉梅就更不会乱说，那这老太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至于楚天华……那就更不会了……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去却一点也不显，甚至还露出点点笑意道：“奶，您怎么会这么这么问，打猎这种事连村里的男人都不是个个都会的，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会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