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去太子府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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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老爷元锝甸和三夫人刘氏郁闷了半夜总算是睡着了,可是睡得十分的不踏实,就连做梦都是银子没了的噩梦,浑浑噩噩的好几天都没有清醒。
  只有元卉丹的房间一片安静,安静的似乎没有人一般,元卉丹一直在想和她定亲的那个人,那么尊贵的身份,如果按照这样的标准,元卉丹对天阳国的男儿都不屑一顾。
  可是要怎么办才能到他的身边去呢?
  这无名无份的也不是正经事啊,可是要是真等着自己父母一切准备好了,他的身边会有多少的人呢?
  他可是苍玥国皇上面前的红人呢,元卉丹有些举棋不定了,犹豫近期思虑过重,所以这身子骨也不是太好,而且这样的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只能这般的纠结。
  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可是半睡半醒间又发现她心里的那个人左拥右抱的好不开心,这回吓了一身冷汗的元卉丹再也不敢睡了,只能睁着眼睛到天明。
  要说谁休息的好,就应该算是九房了,已经搬到了何津章家里的九房,这会子已经全部收拾完毕,九老爷睡得正香着呢。
  不过这九夫人是高兴的过头了,压根一点都睡不着,越想就越兴奋,就越是睡不着,九夫人不知道多么的开心。
  他们家元卉莹可是被太后挑走了,这以后可是风光无限了,保管比那几房的姑娘都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九夫人辗转的折腾,眼前一片的大好的蓝图,美不胜收,九房日后发达了看谁敢瞧不上,就是她那有些势力的嫂子都要另眼相看。
  关键是自从上次东西莫名其妙丢了之后,她嫂子也就是何津章的夫人就不怎么敢惹她了,深怕她要什么赔偿,看着自己都是小心翼翼的。
  现在哥哥家可是捉襟见肘了,要不是自己一家过来,带着婆婆的体己过来,哥哥家就靠那点微薄的月俸,怎么养活一家子人?
  所以对于自己的到来哥哥嫂子可是举着双手欢迎的。
  九夫人就是在这样的小得意之下睡着了,嘴角还有弯弯的笑意,也许人挪一挪也是好事。
  这不是府里的老夫人不淡定了,看着在眼前的哥哥刁楂,老夫人这半夜都是气的胃口发疼。
  借着屋内朦胧的灯光,老夫人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一般,而且是两鬓的白发十几日就多出来一倍,脸上的褶子也深了很多,一副老态。
  要不是熟悉老夫人的人,早就被吓一跳了,仅仅一个多月,就成了七十多岁的老妪,让人不禁感叹这岁月对于老女人来说很无情,尤其是对于这样操心掏肺的老人家来说更加的无情。
  老夫人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哥哥刁楂道:“哥哥,这不是都怪你们这一家子闹得厉害,你看老九一家搬走了,老四一家明天搬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眼下就只有我们兄妹,我倒是想听听你的想法,还有这些账单你们谁自己买的,自己拿回去付账吧,眼下西边的开支太大了,你们一会要做衣服,一会买头面,一会买金银玉器的,难不成还真当我是开钱庄的不成?”
  老太爷刁楂被妹妹说的没脸没皮的,心里有些不舒坦,说话根本不经过脑子就出来道:“妹妹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买点玩意罢了,怎么还能和你哥哥这么算账呢?难道我们给个长生牌位不值钱吗?”
  白天被四老爷元锝益刺激的老夫人也聪明了许多道:“哥哥这是什么话,你们和弟弟一家现在吃喝住用还不都是我的,难不成这些米面粮油都是大风刮来的不成?再说这长生牌位你们可是报过刁氏的宗族,是否在官府备案了?真以为我不懂吗?只是我可怜你们一家居无定所,想着我出嫁之前的誓言,让刁家好起来罢了。”
  被老夫人抢白了一阵,老太爷刁楂狡辩道:“妹妹这是什么话,在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的?还是谁在妹妹嚼舌头了?给我抓出来,看我不打死他的,这长生牌位自然是报了族府和官府的。”
  “哦?是吗?这样最好,那么哥哥将文书拿出来啊,也给妹妹看看才更加的合适不是吗?”
  老夫人精明起来哪里有那么好打发的,这不是老太爷极了,就赶快扯谎道:“我们已经报到了族府和官府了,这不是审核呢么,要是以前挺容易的,我们家可是安昌伯府,但是现在哥哥一家落魄了,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再说这上上下下的不需要打点吗,你哥我手头紧,妹妹你看能不能?”
  “不能!”
  老夫人果断拒绝,然后看着哥哥绛紫色的脸庞道:“哥哥真是好算计,还真当我以前手上有大笔的金银的时候呢,恐怕现在不行了,你们真要银子,那大房两个孩子有的是,你们刁家所有的银子也在她们那里,我劝着哥哥还是将头脑都用那个地方吧,我这里是真的没银子了,至于这些东西,你们和刁芽一家都是一样的,有银子自己付钱,没银子的东西退回去,一家大小这么多人还是找点营生吧,要不你还有好几个孙男娣女的,将来要怎么办?”
  或许是老太爷刁楂从来没有想过妹妹会拒绝给银子,这不是当场踹了凳子翻了脸道:“刁鱼你还有没有良心,你到了今天的这样的程度都是谁喝出来不要脸面给你争取的?你这些儿子都是怎么生出来的,要不是我们千辛万苦找的秘方,你生什么生你们家老侯爷在府里能带多久,今天就这点银子还跟我算上了,我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还没等老夫人回嘴,老太爷踹了凳子说完就走了,急匆匆的背影留给了老夫人,还有那一沓子账单。
  老夫人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总之是骑虎难下,不过锝益这孩子说得对,不能在这样下去,否则自己仅剩的老本被掏空了,这些人谁能养活自己?
  尤其是哥哥他们这些思想里银子,不管自己为了他们做什么都应该应分的,老夫人陷入了空前的苦恼中,不过更加嫉恨大房的两个孩子可以活的那么好,她应该用什么方法将大房的水搅浑呢?
  也许只有这样,大房的那些财富,她作为祖母才有了分配的权利不是吗?
  这一夜的老夫人用了不知道多少个脑细胞来想这个问题,同时就她的那个脑筋和思维杀死了太多的脑细胞了,累的半死,第二天都没起来。
  刁楂怒气冲冲的回去之后,余老夫人道:“老爷这是怎么了?那些账单妹妹可是帮着结好了?”
  老太爷刁楂怒道:“都是些不成器的儿孙,明天开始不准这几个孩子收一个通房,我们要那么多丫鬟做什么,还生孙子我们养得起吗,这段时间听我的,不要再出去买任何东西了,难道这样的生活你们要抛弃不要,出去住客栈不成?你告诉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谁要是在贪恋女色就自己滚出去,我刁楂不要了,养不起。”
  余老夫人没有想到这闹到了半夜,老太爷回来就是这个答案,心里有些对王府老夫人刁鱼的怨气道:“老爷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啊?儿子终归是我们的儿子,过了那么多天不如意的日子,这会子稍微放松些有什么不对,往日我们为了刁鱼做了多少事,舍了多少的脸面,还给她立了长生牌位,就是养我们全家一辈子都是应该的。”
  老太爷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听见了这话上去就给了老夫人余氏一个大巴掌,打得余氏眼冒金星,也给打傻了,“你、你、你打我?”
  虽然老太爷刁楂的脾气不算太好,但是这直接打人的却是少的,老太爷怒目圆睁的看着余氏道:“慈母多败儿,你知不知道妹妹今个竟然问我这长生牌位是不是上了族谱,是不是有官府备案,你还在这里不知道约束几个孩子,难不成我们家出去能成做什么?是有产业还是有银子?以前那些事情以后你给我闭嘴,一句话不能说,如果妹妹问你,给我们一家多少宝贝,你怎么说?难不成你还能说是我们家刁谩自己都给输了?”
  余氏这大半夜的也不敢大声嚷嚷着使劲的哭,只能不停的摸着眼泪,心里也清楚今夕不同往日了,但是这嘴里还是不甘心的问:“老爷难道我们一家自此就没有任何特权了?”
  老太爷刁楂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特权是有,你们使劲挥霍,不出几日就被妹妹的儿子给赶出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不过是娘家人,真能和元氏族府抗衡不成?我告诉你余氏,你痛快的约束好孩子,但是不要管刁芽一家,咱们就看看这先被赶出去的是谁,你以为刁芽一家不清楚吗,所以才会这样大的动作。”
  余氏也顾不得哭了赶忙道:“老爷是说?”
  老太爷点点头,老夫人余氏也会意了,这一夜两个人聊了不少的未来的话题,一直到天明才睡着。
  只有没心没肺的刁芽一家还在合计怎么弄来更多的美婢,更多的东西,丝毫不畏惧将来会如何,睡得口水直流,梦想着美好的生活。
  这一夜睡得好的人不多,估计最为高枕无忧的就只有伊宁和元宇熙了,两个人相拥而眠睡得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一早,伊宁和元宇熙用过早膳,就在书房里面闲情逸致的作起画来,不一会冷离他们过来回话,这昨个西边的众生百态伊宁就知道了,看来这西边是真的热闹的不成。
  伊宁笑呵呵的道:“宇熙,你说你那个三叔会不会狗急跳墙直接投奔了苍玥国,不过我倒是好奇和你三叔联系的人是谁?”
  元宇熙道:“整个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元卉丹早早的许了人倒是有些意外,不过这真相迟早要浮出水面的,娘子和为夫等着就好,不过我敢肯定一点就是三叔不会这么冲动的,毕竟丢了那么一大笔的银子,无论到哪里都吃不开的,我相信我那个三叔还有后招,我们且看着就是。”
  “嗯,等着吧,你三叔是所有人里面最是老狐狸的一个,老奸巨猾就是你三叔的写照,不过你那个祖母好歹是聪明点了,也不枉费四房的一番苦心。”
  元宇熙讥讽的道:“这可不一定,主要是我那个祖母的银子没有多少了,如果多的话,还不知道怎么纵容呢,不过想通了也许是好事,但是也不保证哪天又犯病了,我那个祖母可是顶顶没有记性的人,我们到时候在好好敲打一番便是。”
  伊宁点头,继续作画,在弯曲的枝桠上面装点上梅花,一副小巧的寒梅图便成了,不过是即兴练笔,伊宁倒是没有过于认真,这会子道:“嗯,今个四房搬家我们还用不用送些礼物?”
  元宇熙道:“这个不急,待四房都安顿好,肯定要摆宴席的,到时候我们过去正好,眼下她们搬家正忙着呢。”
  水嬷嬷这会子进来道:“主子这是太子妃给您的请帖,让您三天过后过府一续,参加宴席。”
  伊宁拿过来打开一看,的确是太子府的邀请函,三月三是个大日子,看来是需要给沈欣备上一份礼物的,也不知道这几天在太子府如何了?
  伊宁倒是好奇了起来,元宇熙道:“嗯,三天后我们一起去,估计是个很大的宴会,何家的姑娘已经嫁过去了,我们也可以去太子府看个热闹去。”
  伊宁点点头开始准备三日后的衣衫和礼物,不过心头隐约感觉不舒服,难道那天要有什么事情不成?
  四房搬家的速度很快,在搬完最后一个箱笼之后,和族府的人做了一个交接,四老爷还是要了五千两银子才肯罢休,因为四房的确是有些家俬搬不走了。
  族府的人倒是很痛快的就给了,四房也不客气的收了,也签字画押了,族府终于高兴起来,紧着开始张罗搬东西。
  随后打理好之后,四夫人张氏和四老爷元锝益在四房的院子里面走了一圈,以前感觉不出来什么,可是即将搬走了,忽然间不舍涌上心头。
  似乎那一草一木都见证着四房的一切悲欢离合,一个个景象在脑中纷飞而过,四夫人张氏有些哽咽了,四老爷元锝益最终还是无奈的道:“玉珍我们走吧,为了孩子们也为了我们自己,当初早早就是知道我们总会分家出去的,不过这时候来的不对罢了,走吧,日后还有回来看看的机会。”
  四夫人张氏用帕子擦着眼泪,几步一回头的看着四房,之后一步步的走出了王府,上了马车之后,两个人都同时回头,再看看这王府,昔日热闹的王府,他们住了二十多年的王府,自从成亲之后就从未离开的王府。
  往日的一切历历在目,二人心中也清楚,这一搬出来就根本不可能回来了,而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蔡嬷嬷说老夫人昨晚没有休息好,还在睡着,二人就没有在打扰。
  随着马车“驾”的一声,终于消失在王府的街头,融入了人群当中,淹没在繁华的京都城里,也许对于四房来说这是一个新生,一个新的开始……
  三日后一早伊宁就被上嬷嬷她们挖了起来,给梳妆打扮,伊宁都迷迷糊糊的还没有清醒,老半天之后头发的发髻都梳好了,伊宁才看清镜中的美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伊宁已经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眉眼也长开了许多,容貌也少了一些妩媚,多了些大气端庄,今个虽然是太子妃请客,不过也不用像是宫宴那般按照品级装扮。
  上嬷嬷心情特别好,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奴才的福气。
  上嬷嬷开心的道:“主子您看这件正红色的拽地长裙多么适合?如今这天气暖和了,不用再穿那么厚重的袄了,这套衣服过年的时候老奴就做好了,不过那时候天气冷,这薄薄的袄还穿不上。”
  伊宁看看自己妆容真是过于端庄了,这拽地长裙可是要不得了,谁要是想看自己出丑,直接在后面踩上几脚就热闹了。
  所以伊宁道:“上嬷嬷今个不适合穿这个,是有足够端庄了,可是既然是太子妃做东,我们不能抢了太子妃的风头,太子妃正是新婚要和何家的何薇薇斗阵的时候,我们无遗就是给两方都拿捏的把柄呢,还有这发髻也梳的太端庄了,头面也太贵重了,我已经和王爷成亲,也是正一品的王妃,不需要这些东西点缀,本就是最近各家都看着平元王府的财富贪心呢,这样不是更给让她们好的消息了吗?”
  上嬷嬷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学问,赶快跪在地上道:“主子都是老奴的错,请您惩罚老奴吧,伺候主子这么多年还出这等纰漏,老奴真是该死。”
  伊宁道:“起来吧上嬷嬷也是为了我好,想让我出个风头,不被那些人看轻了,虽然我极少参加宴会,但是这气场是自己给的,而不是依靠衣服的,当然这衣服也是不可少的环节,但是我们要看清去什么地方才成。”
  看着上嬷嬷一脸的愧色,伊宁点清了里面的门道,上嬷嬷醍醐灌顶道:“主子说的对,是老奴疏忽了,是老奴的不对,日后老奴每天都警醒,万不能在犯错了。”
  “好了我想上嬷嬷也不是有意的,不过是想将我打扮的漂亮一些罢了,时辰不早了,赶快将那件淡紫色的外面是清烟纱的那件给我换上,头面就用紫色的水晶的那套头面好了,不张扬也不会让任何人小瞧了。”
  伊宁自己选出最合适的衣衫,那套紫色的倒是不低调也不算高调,不过料子什么的都不错,是以前老侯府的那些衣料中选出来的,上嬷嬷她们给做好的,今个正好用上。
  水嬷嬷对上嬷嬷道:“妹子你今个可算是有些糊涂了,太子妃的宴请,肯定皇后和贵妃是要参加的,太子府本就是离着皇宫很近的,不方便的衣衫,回头会惹出麻烦的,再者今个肯定是太子妃和那个何家的侧妃是主要的斗争对象,我们主子还是低调一些好。”
  上嬷嬷赶快道:“许是每日给主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今个就糊涂了,真是该打。”
  水嬷嬷道:“赶快给主子穿戴好吧,日后注意就是了。”
  上嬷嬷和水嬷嬷赶快给伊宁穿戴好,正好今个元宇熙也选择的是紫色的对襟长袍,黑玉的腰带和白玉的头冠,更加显得元宇熙男人味十足,美男子一枚。
  元宇熙一进屋子里面看见伊宁穿戴,眼里闪过了惊艳,在淡紫色清烟纱的笼罩之下,伊宁仿佛是仙女一般的美丽,头上细小的白色珍珠托底的紫水晶的头面,华美异常。
  将伊宁的灵气展露无遗,窈窕有致的身姿轻盈娇美,元宇熙举步不前,只想将这美好的瞬间深深的印在脑海之中。
  可是忽然间想起,自己看见了伊宁都是这般的走不动路,要是其他的人看见要怎么办?今个很多人家的嫡系可都是去了的,其实这女儿节也有相亲宴的意思,要是宝贝被别人看中要怎么办?
  元宇熙这时候耍起了脾气道:“宝贝,我们不去了,你穿成这样肯定大家都看着你,要不你在换件丑的再说,以免为夫醋妒发火打人。”
  伊宁捶捶元宇熙的胸膛道:“就会胡闹,我已经穿着很低调了,在丑下去,人家会说你没有银子养娘子的,穿的那么寒酸,到时候要怎么办?好了没有时间了,我们走了。”
  一对紫色的璧人就这样出了门子,仿若是紫气东来一般,给太子府带来了很多新鲜的气息,弥久不散。
  马车徐徐的开启,一个时辰之后到了太子府,掌事太监立刻唱名道:“平元王到!平元王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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