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喜当爹,礼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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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州刺史府。
  丰延绍的谕令下来了,原麟州刺史卸职,青邈郡太守孙忠义接任,成为了麟州的新任刺史。
  因着丰延苍受伤了,所以便也不在那个小院儿里住了,本来孙忠义也没有太多的家眷,只有一妻一妾,丫鬟家丁一共不过才十五六个,偌大的刺史府尽数被勤王府与阎字军占住了。
  秦家的事并没有公之于众,因着往常秦家就很低调,现今秦宅的大门就算一直紧闭着,想必也没人会好奇。
  藏于地下储库中的兵器战备和金银珠宝皆由鹰水岭运出,由皇城禁军与麟州官兵同时押送。
  想当然的那些交接事宜都教给了孙忠义以及从皇城来的人,如此大的一笔数目,孙忠义那个直耿的人不敢怠慢,皇城来的人又是丰延绍的心腹,一切秘密的进行,没有惊动任何人。
  刺史府中,后园幽静,没有喧嚣恍若世外。
  丰延苍就在此养伤,院子里飘荡着药味儿,清香中泛着一丝苦,倒是不会难闻。
  照顾丰延苍的事尽数都是由岳楚人来做的,虽是不大会照顾人,但她却觉得自己绝对天赋异禀,因为照顾起丰延苍来得心顺手,不由得怀疑自己或许天生是伺候人的料。
  在小厨房里近一个半时辰,药终于熬好。倒在碗中,然后端着托盘走出来,院子里有个精致的小亭子,此时某个人就在亭子里躺在摇椅上吹着风,悠哉悠哉让她很是羡慕。
  “吃药吧。”走进亭子,岳楚人将托盘放在石桌上。转身看着他,这货凤眸含笑的正看着她,安逸风雅,一袭白衫纤尘不染,哪像个病号?
  “苦!”他轻声吐出一个字,好听,更多的却像是在耍赖。
  “苦?多苦的药你没吃过啊,这会儿嫌苦了。过来,喝。”拽着他的手把他拉过来,然后一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把药碗端过来。吹两口,然后直接递到他嘴边往里灌。
  丰延苍完全处于被迫状态,不得不把那苦药汤喝进去。
  痛快的把药都给灌了进去,岳楚人拍拍他的肩膀,一边道:“壮士,好酒量!”
  嘴里苦涩的滋味儿不褪,听着岳楚人的调侃,略显无奈的笑笑,随后抓住她的手用力拽入自己怀中,不等她挣扎便准确的吻住她,势必要她也尝尝那味道。
  “嗯、、、好苦。”挣扎,又不敢太用力,他右肩的伤还没好。但是不用力又挣不脱,他是舌头纠缠着她,不止是苦味都进了她的嘴里,纠缠的她的舌头也疼了。
  阳光普照,四周清幽,唯独亭子里一片旖旎。
  许久,丰延苍终于松开了她,嘴里的苦味淡了,神情也愉悦了。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坐在他腿上砸吧着嘴却满脸苦相的人笑不可抑。
  “舒坦了?坏蛋,满肚子坏水儿。”戳了戳他的肚子,岳楚人扭身站起来。
  “嗯,不苦了。”回答,略显慵懒,却很是诱人。
  哼了哼,岳楚人坐在一旁的石墩儿上,一双眸子恍若镜子,能映照出一切。
  “眼看着五哥和阎苏的婚礼就要到了,明儿咱们就启程吧。速度慢点儿,赶在初四也就到了。”一切还是为了丰延苍的伤着想。
  看着她,凤眸如渊,纤薄的唇角挂着笑,风雅迷人。
  “一切王妃做主吧,本王听从组织安排。”
  抿嘴,岳楚人忍不住笑,“学这些你倒是学得快,你这古人,越来越不着调了。”听从组织安排?她可不记得她说过这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回话,直接将自己的不着调赖在岳楚人身上。
  挑眉,岳楚人摇摇头,“好吧,我说不过你。待得你的伤好了,有你瞧得!”最后一句话,加以眼神威胁。
  丰延苍轻笑,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模样,他愈发愉悦。
  “你丐帮的人将那些金银珠宝都运回皇城了?”摇椅轻轻的晃动,他略显慵懒的问道。
  一提这个,岳楚人猛的挑高了眉毛,“打听什么?这是本派机密,不能外传。”
  “机密?呵呵。”一听机密二字,丰延苍笑起来,每每听到丐帮二字他就笑不能抑。这次她又来个本派机密,丐帮的机密,太好笑了。
  “你那么笑是几个意思?姓丰的,你不许嘲笑我丐帮,小心全天下的乞丐与你为敌。”看着他笑,她也有点忍不住,唇角抽搐。
  “本王好怕啊。”全天下的乞丐与他为敌?这个也很好笑。
  “越来越没正形儿。”给了他一脚,岳楚人笑出声,这货假惺惺的样子真讨人厌。
  过了晌午,丰延苍这病号进房间睡午觉,岳楚人在床边陪着他直至他睡着,然后才离开。感觉像是伺候儿子,做什么都得陪着他。
  想想不禁轻笑,若是把这话说给丰延苍听,这古人脸都得绿了。
  走出院子,入目的便是一片荷塘,荷塘对岸亭台楼阁样样精致,这麟州刺史府不比勤王府差。
  走至荷塘边儿,碧绿的荷叶覆盖了一半儿的湖面,荷花绽放三两只,更多的则是花骨朵。
  瞧着那荷塘,她就不禁想到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就是岳尚书府的那个荷塘。
  微微弯身瞧了一眼荷池内,清幽的水倒映出她的脸,娇艳无双风情无限。
  一年了,这么快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想想这一年来所经历的事儿,恍若昨天。
  蓦地,一颗石子由身后飞过来,径直的落在荷塘里,激起水花跳起来,吓了岳楚人一跳。
  扭头,却是什么都没有。拧眉,环视了一圈,随后迈步朝着左侧小院旁的矮树丛走去。
  这些小树可能是近两年才栽种的,树干两指粗,一人高,走进里面,正好能把人掩映住。
  停下脚步,四周什么都没有,她没有那么好的目力和耳力,自然是听不见这里有人没人。
  “出来,我看见你了。”确实没看见,但不妨吓唬一下。
  又一颗石子凭空出现,砰的一声砸在她后脑勺。捂住后脑,岳楚人扭过身,树影丛丛间,一抹黑色的身影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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