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焉知祸福
卢局长被梁惠凯扎了几针后，马上见到了效果，小肚子也不疼了。老头有意思，转到山后去试了试，小便痛快多了，回来后大加赞赏。年龄越大越注意保养，在座的都是老同志，大家登时梁惠凯刮目相看。梁惠凯也得意，一会儿的功夫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感觉亲近了不少，不用想，以后再见面肯定随意多了。没想到坏事变成了好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热闹一阵儿，不知不觉中已到中午，林海的车也翻过山头出现了。大家马上来到院外，一副受训的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起迎接。裴振群也不情不愿的从车里出来，拉着脸靠在车上。
林海下了车，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挨个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问道：“刚才我听了小梁的汇报，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谁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裴振群心里不服，耷拉着眼皮不说话。这些人都是老滑头，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僵持一会儿，林海说道：“如果你们做得好，恐怕都会争先恐后的向我汇报，看你们如丧考妣的阵势，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既然你们不说，那么我就认为梁惠凯说的都是事实。刘局长，你负责环保，说说。”
刘局长早想好了说辞，马上说道：“按理说，公路上扬尘是不符合环保要求的。但是咱们当地就这现状，不光是这儿，其他矿山和村庄之间的公路几乎没有铺油路的，除非是山势特别陡峭，车辆上不去，他们才会主动做。这方面一直是我们管理的弱项，我们回去后研究一个方案，看看怎么处理，然后向您汇报。”
林海问道：“那你们今天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刘局长说：“对不起领导，我们做的可能有点鲁莽，让他们直接停产整顿。”林海这才注意，设备全停了，目光马上扫到了司局长脸上。司局长冤枉啊，刚从山上下来又被点名，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把裴振群的祖宗三代都问候个遍，低声说道：“我把他们的总闸拉了。”
林海厉声说道：“咱们县是资源大县，矿山是支柱产业，平时开会也三令五申，作为父母官必须按照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要求，把为民、务实、清廉作为优化发展环境、转变机关作风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我们是怎么做的？这是‘为民、务实’的作风吗？这背后透露着什么问题？难道不值得大家深刻反思吗？
我一再强调，以人民满意作为衡量工作好坏的根本标准；用实际成果取信于基层、取信于企业、取信于社会；优化发展环境，解决客商和基层反映的突出问题，营造一流服务平台；切实把我们的经济管理职能转到为市场主体服务、加强市场监管和创造良好发展环境上来。
但是，我们是怎么做的？你们一上来就把企业关停，这和暴力执法有什么区别？怎么让企业相信我们的机关干部是廉洁、高效、公平、公正的？我们该用什么去维护那些弱者的利益与尊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不站出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就是一种放纵，终会有更大的问题出现……”
大家俯首帖耳，恭恭敬敬。不过心里倒也不害怕，他们知道，这是指桑骂槐，说给裴振群听得。林海慷慨激昂的一通臭骂，见裴振群还是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吊样，心里生气，便让他讲几句。
不管裴振群心里骂的多狠也得站出来。林海没有指名道姓，那就是没有撕破脸皮，如果他耍二百五性质就变了，说不定就会上纲上线，只好应付道：“这件事主要是我的责任，和大家没关系。现在国家开始重视环保问题，我是想树立一个典型，可能工作方式不妥，有点儿操之过急，以后多反思。”
虽然裴振群说的轻描淡写，恐怕这件事儿马上就会在当地传开，丢人是也丢到家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林海说道：“小梁，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你对我们的工作还有什么要求吗？”
梁惠凯连忙说道：“领导言重了！谢谢领导重视，谢谢领导关心。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大家，还是我们做的不好。刚才我想了，环保的问题以后必须重视，计划着边生产边整改，争取在入冬之前把进矿山的路铺好，符合环保的要求，看看这样行不？”
林海说道：“很好，这才是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承担社会责任，要为促进社会发展和共同富裕发挥作用。我们要支持企业的发展，同时，民营企业家是先富起来的一批，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有责任、有义务带领员工发展企业、报效国家、反哺社会、保护环境，共创蓝天白云……”
领导就是领导，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只要捞出一个话题就能讲上半天，梁惠凯心中一个大大的“服”字。林海训完话说道：“耽误了大家半天，一会儿咱们回县城，也借此机会请大家吃顿饭。”梁惠凯连忙说：“领导，我这儿已经做好了，都是粗茶淡饭，您看？”林海说：“也行，别破费就好。我们不能给企业增加负担呀。”梁惠凯说：“都是自己种的菜，散养的鸡，标准的农家乐。”
裴振群哪有心情？说道：“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海理都没理转身进了会客室，其他人见状，谁也没敢多和裴振群说话，跟在身后鱼贯而入。唯有梁惠凯装模作样的站在那儿，等着裴振群的车开走，说声慢走，虽然人家也不理他。
看着孤独离去的裴振群，梁惠凯心生感慨，虽然林海未必在乎这些人去和裴振群道别，但是他们却不敢把自己划到裴振群的队伍里。明显两位大佬开战了，分不清主次那还混什么？再说，就裴振群这素质和水平，估计他的政治前途也就止步于此了，谁还害怕他？官场上的关系才是赤/裸裸的，跟那位领导走得近就是在选择同盟，这样以来，以后大家去他的办公室恐怕都会小心翼翼，生怕被林海撞到，认为他们关系好，想想也挺可悲的。
感慨一通，梁惠凯回到院里，还没有进屋就听着里边热热闹闹的，哪像是刚训过话？好像是卢局长在夸他：“领导，这个小梁老板有一套，一会儿的功夫把我的前列腺也治好了。您不知道呢，小肚子疼是小事，每次撒尿才费劲呢，几个人同时去的卫生间，人家尿完都走了，我还没尿出来，老丢人了，哈哈！”
大家也跟着哈哈一笑。梁惠凯心道，这个老卢是人精！林海今天是来给他拔闯的，这是天大的面子，说明他就是林海的人，所以目前的状况夸他就能变相获得林海的好感。同时适当说些无伤大雅的话来贬低自己，逗大家一乐，气氛就活跃起来了。到处都是知识啊，学不尽！你们在里边吹吧，我给你们准备午饭。
李秀莲已经把凉菜和炖菜准备好了，桃仁苦菊、火烧冰山、拍黄瓜、茄子泥、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大锅炖鱼、小白菜炖土豆，剩下的再来几个炒菜：青椒肉丝、娃娃菜、麻婆豆腐、尖椒鸡蛋。平时没来过这么多人，只好把茶台清理后临时作为餐桌，看来要买一个大桌子了。
把酒倒上，梁惠凯说道：“这儿有点儿简陋，招待不周请领导们多包涵。”林海说：“挺好，挺好，咱们到院里吃才有农家乐的气氛呢。”一句话让梁惠凯想起上次和林海去易水湖吃饭的段子来，心中一乐，说不定以后请他吃饭，他也会给面子。
气氛很融洽，大家各司其职，侃大山的负责侃大山，拍马屁的负责拍马屁，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把大家送走，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虽然把裴振群得罪的很彻底，但是也有收获，和林海以及各个部门的领导更熟络了，以后的工作应该好开展了。
职工们亲眼目睹了梁惠凯怎么起死回生，没想到他能和大人掰手腕，顿时觉得这个小老板高大起来，马屁声不绝于耳。梁惠凯有些飘飘然，我可以接着卖石子了！转念又想，如果王亮死活不让步，即便是卖石子也挣不到钱呀！梁惠凯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胜利了，然而却什么也没得到！
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不由得后背直冒冷汗，他所谓的胜利是建立在裴振群永远也不能提为正职的基础上，反之，他就彻底死透了！然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领导们更迭的频率更快，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变化。假如裴振群真得时来运转，当了正职，以后矿山年审、换证可能那就成了大麻烦事！
这件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看来哪个人也不能随便得罪，而且凡是争斗就是两败俱伤的事。梁惠凯没了一丝胜利的喜悦，闷闷不乐的下了山。
梁惠凯的心里不舒畅，有人比他更糟心。王亮夫妇一直等着裴振群凯旋归来的消息，然而左等没信儿，右等没信儿，越等越烦躁。王亮不敢打电话，但是孙悦恃宠而骄，便拨通裴振群的电话，娇滴滴的说道：“领导，中午等着您吃饭呢。”哪知裴振群气冲冲的说：“还吃什么饭呀？为了你们的事儿，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裴振群说完就挂了电话，孙悦一脸错愕，傻乎乎的看着王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亮惊疑不定的说道：“难道梁惠凯这小子路子更野？对，没准是，要不他怎么敢驳裴振群的面子？”孙悦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有可能！哪怎么办？如果是真的，以后咱们的石子还卖个屁钱啊！”
这下把两口子愁坏了，中午饭也没吃好，一直在议论着这件事儿。孙悦说：“要不我找梁惠凯说说？正好他还欠着咱们修车的钱，我找他要钱的时候顺便儿说说这事怎么办。”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找梁惠凯只是个说辞，还不是又发/浪了？王亮恨恨的想，反正谁用也是用，能把这件事解决了也行。只是你这货色越来越不把我放到眼里，太小看我王亮了！等你没了利用价值，我再找个小的，把你一脚踹走，愿意去哪儿浪就去哪儿浪！王亮自我安慰了一番说道：“那敢情好。你去和梁惠凯好好说道说道，求求他，说些软话。咱们的石子生意没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喽！”
孙悦哪知道王亮心里有这么多变化？迫不及待的给梁凯打了电话，柔柔的说道：“梁老板，你在哪儿呢？”梁惠凯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道：“什么事儿？你说。”孙悦说：“姐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了？我们家的破车修好了，修理费你给不给都行。不过，我想见你一面，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咱们是同行，弄这么僵干什么呀？你说对不？”
梁惠凯心说，反应够快啊，这就求饶了？本想不搭理她，忽然想到，通过她应该能了解一些裴振群的动向。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以后就是仇人了，不能坐以待毙，说不得到时候就得反戈一击。武无耻的想，女人有美人计，说不得我只好用用美男计了！说道：“好吧，多少钱？我上哪儿找你去？”孙悦咯咯一笑：“去什么地方不都是你们男人定的吗？怎么能让我说呢？”
我去，这是什么话？好像是约会一样！梁慧凯说：‘那咱们就去烟雨楼喝杯茶。”挂了电话，孙悦得意的说道：“不论他再狠，也只是个小毛孩子，给他抛个媚眼儿骨头就酥了，分分钟搞定他！你就等我胜利的消息吧。”王亮说道：“我担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起梁惠凯英俊的面孔，挺拔的身姿，再看看身边歪瓜裂枣的王亮，孙悦有点反胃，嗔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不去了。”王亮连忙赔笑道：“你这么漂亮，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不是吃醋嘛！为了以后咱们能过上好日子，你就放心的去吧。”
热闹一阵儿，不知不觉中已到中午，林海的车也翻过山头出现了。大家马上来到院外，一副受训的样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起迎接。裴振群也不情不愿的从车里出来，拉着脸靠在车上。
林海下了车，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一般挨个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问道：“刚才我听了小梁的汇报，怀疑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们谁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裴振群心里不服，耷拉着眼皮不说话。这些人都是老滑头，没人愿意触这个霉头，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僵持一会儿，林海说道：“如果你们做得好，恐怕都会争先恐后的向我汇报，看你们如丧考妣的阵势，一定是做了亏心事！既然你们不说，那么我就认为梁惠凯说的都是事实。刘局长，你负责环保，说说。”
刘局长早想好了说辞，马上说道：“按理说，公路上扬尘是不符合环保要求的。但是咱们当地就这现状，不光是这儿，其他矿山和村庄之间的公路几乎没有铺油路的，除非是山势特别陡峭，车辆上不去，他们才会主动做。这方面一直是我们管理的弱项，我们回去后研究一个方案，看看怎么处理，然后向您汇报。”
林海问道：“那你们今天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刘局长说：“对不起领导，我们做的可能有点鲁莽，让他们直接停产整顿。”林海这才注意，设备全停了，目光马上扫到了司局长脸上。司局长冤枉啊，刚从山上下来又被点名，心里一万个草泥马，把裴振群的祖宗三代都问候个遍，低声说道：“我把他们的总闸拉了。”
林海厉声说道：“咱们县是资源大县，矿山是支柱产业，平时开会也三令五申，作为父母官必须按照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要求，把为民、务实、清廉作为优化发展环境、转变机关作风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我们是怎么做的？这是‘为民、务实’的作风吗？这背后透露着什么问题？难道不值得大家深刻反思吗？
我一再强调，以人民满意作为衡量工作好坏的根本标准；用实际成果取信于基层、取信于企业、取信于社会；优化发展环境，解决客商和基层反映的突出问题，营造一流服务平台；切实把我们的经济管理职能转到为市场主体服务、加强市场监管和创造良好发展环境上来。
但是，我们是怎么做的？你们一上来就把企业关停，这和暴力执法有什么区别？怎么让企业相信我们的机关干部是廉洁、高效、公平、公正的？我们该用什么去维护那些弱者的利益与尊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不站出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就是一种放纵，终会有更大的问题出现……”
大家俯首帖耳，恭恭敬敬。不过心里倒也不害怕，他们知道，这是指桑骂槐，说给裴振群听得。林海慷慨激昂的一通臭骂，见裴振群还是一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吊样，心里生气，便让他讲几句。
不管裴振群心里骂的多狠也得站出来。林海没有指名道姓，那就是没有撕破脸皮，如果他耍二百五性质就变了，说不定就会上纲上线，只好应付道：“这件事主要是我的责任，和大家没关系。现在国家开始重视环保问题，我是想树立一个典型，可能工作方式不妥，有点儿操之过急，以后多反思。”
虽然裴振群说的轻描淡写，恐怕这件事儿马上就会在当地传开，丢人是也丢到家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林海说道：“小梁，我代表大家向你道歉，你对我们的工作还有什么要求吗？”
梁惠凯连忙说道：“领导言重了！谢谢领导重视，谢谢领导关心。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大家，还是我们做的不好。刚才我想了，环保的问题以后必须重视，计划着边生产边整改，争取在入冬之前把进矿山的路铺好，符合环保的要求，看看这样行不？”
林海说道：“很好，这才是企业家精神！企业家精神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承担社会责任，要为促进社会发展和共同富裕发挥作用。我们要支持企业的发展，同时，民营企业家是先富起来的一批，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有责任、有义务带领员工发展企业、报效国家、反哺社会、保护环境，共创蓝天白云……”
领导就是领导，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只要捞出一个话题就能讲上半天，梁惠凯心中一个大大的“服”字。林海训完话说道：“耽误了大家半天，一会儿咱们回县城，也借此机会请大家吃顿饭。”梁惠凯连忙说：“领导，我这儿已经做好了，都是粗茶淡饭，您看？”林海说：“也行，别破费就好。我们不能给企业增加负担呀。”梁惠凯说：“都是自己种的菜，散养的鸡，标准的农家乐。”
裴振群哪有心情？说道：“你们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林海理都没理转身进了会客室，其他人见状，谁也没敢多和裴振群说话，跟在身后鱼贯而入。唯有梁惠凯装模作样的站在那儿，等着裴振群的车开走，说声慢走，虽然人家也不理他。
看着孤独离去的裴振群，梁惠凯心生感慨，虽然林海未必在乎这些人去和裴振群道别，但是他们却不敢把自己划到裴振群的队伍里。明显两位大佬开战了，分不清主次那还混什么？再说，就裴振群这素质和水平，估计他的政治前途也就止步于此了，谁还害怕他？官场上的关系才是赤/裸裸的，跟那位领导走得近就是在选择同盟，这样以来，以后大家去他的办公室恐怕都会小心翼翼，生怕被林海撞到，认为他们关系好，想想也挺可悲的。
感慨一通，梁惠凯回到院里，还没有进屋就听着里边热热闹闹的，哪像是刚训过话？好像是卢局长在夸他：“领导，这个小梁老板有一套，一会儿的功夫把我的前列腺也治好了。您不知道呢，小肚子疼是小事，每次撒尿才费劲呢，几个人同时去的卫生间，人家尿完都走了，我还没尿出来，老丢人了，哈哈！”
大家也跟着哈哈一笑。梁惠凯心道，这个老卢是人精！林海今天是来给他拔闯的，这是天大的面子，说明他就是林海的人，所以目前的状况夸他就能变相获得林海的好感。同时适当说些无伤大雅的话来贬低自己，逗大家一乐，气氛就活跃起来了。到处都是知识啊，学不尽！你们在里边吹吧，我给你们准备午饭。
李秀莲已经把凉菜和炖菜准备好了，桃仁苦菊、火烧冰山、拍黄瓜、茄子泥、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大锅炖鱼、小白菜炖土豆，剩下的再来几个炒菜：青椒肉丝、娃娃菜、麻婆豆腐、尖椒鸡蛋。平时没来过这么多人，只好把茶台清理后临时作为餐桌，看来要买一个大桌子了。
把酒倒上，梁惠凯说道：“这儿有点儿简陋，招待不周请领导们多包涵。”林海说：“挺好，挺好，咱们到院里吃才有农家乐的气氛呢。”一句话让梁惠凯想起上次和林海去易水湖吃饭的段子来，心中一乐，说不定以后请他吃饭，他也会给面子。
气氛很融洽，大家各司其职，侃大山的负责侃大山，拍马屁的负责拍马屁，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把大家送走，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虽然把裴振群得罪的很彻底，但是也有收获，和林海以及各个部门的领导更熟络了，以后的工作应该好开展了。
职工们亲眼目睹了梁惠凯怎么起死回生，没想到他能和大人掰手腕，顿时觉得这个小老板高大起来，马屁声不绝于耳。梁惠凯有些飘飘然，我可以接着卖石子了！转念又想，如果王亮死活不让步，即便是卖石子也挣不到钱呀！梁惠凯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胜利了，然而却什么也没得到！
静下心来仔细琢磨，不由得后背直冒冷汗，他所谓的胜利是建立在裴振群永远也不能提为正职的基础上，反之，他就彻底死透了！然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领导们更迭的频率更快，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变化。假如裴振群真得时来运转，当了正职，以后矿山年审、换证可能那就成了大麻烦事！
这件事儿不能想，一想就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看来哪个人也不能随便得罪，而且凡是争斗就是两败俱伤的事。梁惠凯没了一丝胜利的喜悦，闷闷不乐的下了山。
梁惠凯的心里不舒畅，有人比他更糟心。王亮夫妇一直等着裴振群凯旋归来的消息，然而左等没信儿，右等没信儿，越等越烦躁。王亮不敢打电话，但是孙悦恃宠而骄，便拨通裴振群的电话，娇滴滴的说道：“领导，中午等着您吃饭呢。”哪知裴振群气冲冲的说：“还吃什么饭呀？为了你们的事儿，把我的脸都丢光了！”
裴振群说完就挂了电话，孙悦一脸错愕，傻乎乎的看着王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亮惊疑不定的说道：“难道梁惠凯这小子路子更野？对，没准是，要不他怎么敢驳裴振群的面子？”孙悦这才反应过来，说道：“有可能！哪怎么办？如果是真的，以后咱们的石子还卖个屁钱啊！”
这下把两口子愁坏了，中午饭也没吃好，一直在议论着这件事儿。孙悦说：“要不我找梁惠凯说说？正好他还欠着咱们修车的钱，我找他要钱的时候顺便儿说说这事怎么办。”
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找梁惠凯只是个说辞，还不是又发/浪了？王亮恨恨的想，反正谁用也是用，能把这件事解决了也行。只是你这货色越来越不把我放到眼里，太小看我王亮了！等你没了利用价值，我再找个小的，把你一脚踹走，愿意去哪儿浪就去哪儿浪！王亮自我安慰了一番说道：“那敢情好。你去和梁惠凯好好说道说道，求求他，说些软话。咱们的石子生意没了，以后就没好日子过喽！”
孙悦哪知道王亮心里有这么多变化？迫不及待的给梁凯打了电话，柔柔的说道：“梁老板，你在哪儿呢？”梁惠凯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道：“什么事儿？你说。”孙悦说：“姐找你还能有什么事了？我们家的破车修好了，修理费你给不给都行。不过，我想见你一面，俗话说冤家易解不易结，咱们是同行，弄这么僵干什么呀？你说对不？”
梁惠凯心说，反应够快啊，这就求饶了？本想不搭理她，忽然想到，通过她应该能了解一些裴振群的动向。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以后就是仇人了，不能坐以待毙，说不得到时候就得反戈一击。武无耻的想，女人有美人计，说不得我只好用用美男计了！说道：“好吧，多少钱？我上哪儿找你去？”孙悦咯咯一笑：“去什么地方不都是你们男人定的吗？怎么能让我说呢？”
我去，这是什么话？好像是约会一样！梁慧凯说：‘那咱们就去烟雨楼喝杯茶。”挂了电话，孙悦得意的说道：“不论他再狠，也只是个小毛孩子，给他抛个媚眼儿骨头就酥了，分分钟搞定他！你就等我胜利的消息吧。”王亮说道：“我担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想起梁惠凯英俊的面孔，挺拔的身姿，再看看身边歪瓜裂枣的王亮，孙悦有点反胃，嗔道：“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不去了。”王亮连忙赔笑道：“你这么漂亮，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不是吃醋嘛！为了以后咱们能过上好日子，你就放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