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研究院
同为空间系，定位鬼的强度，远在嗜梦鬼之上。
尽管方义只是放出了一部分力量，却已经做到了等级压制，夺取空间支配权。
这片空间的规则，如今是他的鬼怪之力说了算！
“咕噜噜！”
似乎感觉到了可怕的压迫，躺在床上的大白肥虫，吓得将肥胖的身体缩成了球。
确实应该感到害怕，在空间支配权被掠夺走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它的另一个保命技能，失去了使用机会。
嘭！！
就在方义刚想到这的时候，暴露在外的食指手骨，轰然爆裂，化作漫天骨粉。
“封印解除率7%！”
方义心中咯噔一声，脸色一沉。
使用鬼怪之力，固然能得到强大的能力，可却也有风险。
他的身上，封印着十多只鬼怪，封印解开太多的话，压制不住体内的鬼怪，那么自己的生命将在顷刻间走到尽头。
用牙齿咬破右手中指，方义以血水快速在嗜梦鬼的身上，画下一条条纹路。
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立刻大吼一声。
“收！！”
咯吱咯吱！
咔擦咔擦！
那些被方义血水所化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血色的铁链，紧紧捆住嗜梦鬼，将其疯狂的拽向方义的身体。
“咕噜噜！咕噜噜！！”
嗜梦鬼慌乱惊恐的抵抗着，拼命的使用着本能的力量。
但是整个空间，却纹丝不动！
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差距，不是这点力量就能抹消的。
在嗜梦鬼的惊恐咕噜噜的呼噜声，它被彻底拖到了方义的面前。
滋滋滋！
方义的体表发出滋滋之声，仿佛在撕开表皮，一根根细细的，毛茸茸的触须，密密麻麻的从他的体内伸出，仿佛一个海藻球，张开了血盆大口，慢慢地将嗜梦鬼吞没，融入体内。
咕噜！咕噜！
方义体表延伸出去的触须，慢慢缩回体内，他的体型一下子膨胀了一圈，又慢慢缩小了回来。
“隔。”
等方义恢复原样，方义打了个饱嗝。
嗜梦鬼，收服成功！
然后是……
方义看向右手空缺的食指。
“回来！”
咯吱咯吱！！
方义的右手快速抖动，颤抖。
空气之中，细碎的骨头粉末，竟以肉眼可见是速度，疯狂朝方义的食指聚拢而去，像是镜头倒放一样，没一会就恢复了原状。
与此同时，黑色的血水，从地面逆流而上，融入方义的食指骨头上，将其完全包裹，形成一个黑色的食指。
等到黑色血水慢慢融入体内，留在表面的，便是一只普通的食指。
“你……收服了一只鬼？”
段红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切。
在她的认知中，收服一只鬼，哪怕是最低级的鬼，那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而眼前的小哥哥，却这么轻描淡述的收服了一只鬼！
还有那些手段，分明是灵大人才有的手段！
“请问……您也是灵师吗？”
灵师？
方义微微摇头，往大门走去。
他现在这种状态，可比灵师强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啊，等等我！”
段红连忙跟上。
虽然不知道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但眼前出去的唯一希望，就是眼前的方义，她自然不会放弃。
至于昏迷过去的安妮，被两人直接忽略了过去。
方义从来不是慈善之人，眼下还要逃出去，他可不想带着一个昏死的家伙拖后腿。
不过等到两人刚走到房间那扇巨大的金属大门前时，方义忽然听到了声音。
那是……脚步声。
而且是从门的另一头传过来的。
“怎么了？”
“嘘。”
踏踏踏。
踏踏踏。
从脚步声来看，足有六个人，走的很焦急。
从回荡的声音来看，外面的通道似乎是一条直线，也就是说，现在开门的话，将直面这六个人。
“看来我们不用思考如何从里面打开这扇门了。”
“什么意思……”
咯吱！
整个房间，唯一的出口，那扇厚重的金属大门，此刻正在缓缓开启。
诡异的是，随着金属大门开启，却没有光照射进来。
外面和里面，居然是一样的黑暗。
黑暗之中，门口站着五个穿着反射着点点荧光的中年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大白褂，可大白褂却有着类似萤火虫一样的点点荧光效果。
这是什么奇怪制服？
方义心中虽感到奇怪，身体则已经动了起来。
几乎是一秒不到时间，他的苍天剑就已经贯穿了站在最前面的白大褂成员。
鲜血噗的一下溅射而出，喷了身后四名大白褂一脸。
在方义的视角里，他们的神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得惊恐，惧怕。
而那个被贯穿胸口的大白褂，直到胸口被贯穿了一个血洞，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他们只是科研人员，和方义这种常年在杀戮边缘混迹的人，反应能力不是一个级别。
所以在他们的情绪刚刚发生改变的死后，方义已经横切一剑，将第二名科研员的脑袋砍下。
剑势不减，斜切而上，第三名科研员胸口破开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疯子！这家伙是疯子！！”
“开灯！快开灯！！”
剩余的两名的科研员惊惧交加。
他们不是鬼怪，只是人类而已。
方义对付鬼怪，还需要讲究手法，但对付人类，那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在段红惊恐的尖叫声中，方义往前一步，一剑从科研员的嘴巴刺入，贯穿脑袋。
收剑一甩，眼前已经只剩最后的那名科研员，以及……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执行的太果断，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最后的科研员知道方义的危险性。
但那都是表现在方义可怕的履历上，谁能想到这个外表十几岁出头的小正太，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的！
而且使用手段，更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没有鬼怪力量的反应，单纯就是挥舞着右手，然后某种无形的利器，就砍瓜切菜似得把他的同事全给杀死了。
“你你你，你！”
最后的科研员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想过这个正太会很危险，却没想过会危险到如此地步。
甚至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打败了。
不！还没有！还有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科研员看着小正太，定着一张稚嫩可爱的脸蛋，一脸无精打采的懒散模样，用无形之物指着自己，打着哈欠问着自己问题，他慢慢地伸手摸向了口袋。
“想要活命的话，就把情报都说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想要做什么……”
呲！！
就在最后的科研员要按下开关的那一刻。
他的手，忽然没了知觉。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高高飞起，连带破碎的口袋和残破的衣服，一起掉落在地。
咚。
一起掉落在地的，还有他藏在口袋里的……手电筒。
“你以为，我会察觉不出你想做什么吗？”
方义这种老油条，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种小动作。
在最后科研员‘啊啊啊啊’的凄厉惨叫声中，他捡起了地上染血的手电筒。
这个手电筒造型有些别致，仿佛有着紧密的加工造诣在里面。
虽然整体看起来做工非常复杂繁琐，但使用起来，和普通的手电筒没有什么区别，只需要……轻轻一按开关。
嗡！！
诡异的黑光，骤然从手电筒里迸发而出。
没错，不是那种刺目的白光，而是黑色的光芒，比当前环境下的黑暗，更为的光束！
这道黑暗光束，极为集中，仿佛无数细长的针，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
“不！不不不！住手！快关掉它！关掉它！！”
最后的科研员，看到手电筒开启，吓得全身颤抖，满脸惊恐。
然而，已经晚了。
黑色的光束，已经集中在最后的科研员身上。
他身上的荧光衣服，立刻将这种光线与周围的光暗进行调协，改变光的光暗程度，想要将这种黑光与环境融为一体。
“完了！完了！切割鬼，停止行动！停止你的能力！！”
这种大约持续了三秒的时间，换成训练有素的战士，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里，避开手电筒的光束了。
但是科研员，没有这个身手，也没有这个反应能力，只会惊恐的大喊大叫，两腿发软。
当荧光衣服发出滋滋声响的时刻……
嗖嗖嗖嗖！！
黑暗光束瞬间贯穿了荧光衣服，光线集中在了科研员身上。
下一刻，科研员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密密麻麻的血洞，鲜血疯狂飙飞。
那个画面，就仿佛无数的子弹，在同一个瞬间，疯狂倾斜在一个人的身上一样。
但是却又有一些不一样。
那种贯穿性的力量，给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分明就是，切割的感觉！
黑光，在切割他的身体！就如最开始离开床位时，那种切割之力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
方义关掉开关，那种切割之力也随之消失。
但科研员的胸口，早已被切割的所剩无几，看着空洞且破烂的胸口大洞，他张了张嘴，噗通倒下。
看来这个研究所里的人，把切割鬼的能力研究透彻了啊。
连专门防御切割鬼力量的衣服都搞出来了，可惜效果差了点，只能抵挡三秒左右。
感受了下切割鬼的能力覆盖范围，方义发现即使出了这个房间，仍然处于切割鬼的能力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不能出现光。
从另外四名死掉的科研员身上扒下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顺便给了段红一套，方义翻找着尸体的身份证明卡之类的东西。
虽然硬闯出去也没问题，但都能做到对鬼怪进行科研的组织，想来防备也会很严密，能用些取巧的手段，就用些取巧的手段吧。
在没有得到封鬼录前，鬼怪之力能少用就少用，实在不行，还有刚收服的嗜梦鬼作后盾。
一旁段红，哆哆嗦嗦地结果方义递过来的荧光外套，双手环抱胸口，颤抖不已，看起来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看起来，我们现在是一个叫做马尔法研究所的地方，你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
“段红？”
直到方义喊了她两次，段红才回过神来。
她既畏惧又紧张地看向方义，小心翼翼地道：“马尔法研究所，好像是雾山市的一所特级鬼怪研究所。”
能不紧张吗？眼前之人，虽然和她年龄相差不大，但杀起人来，那叫一个杀人不眨眼。
“雾山市？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日落市的人？”
“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抓到这里，明明昨天我还睡在自己家中，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段红的问题，方义知道答案。
多半是被马尔法研究所的人，利用嗜梦鬼的力量，进行了标记，然后直接传送过来的。
“为什么他们要抓你？”
“不知道……明明我只是个废灵而已。”
“废灵？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段红满脸意外。
在她看来，如此强大的方义，必然知道这些堪称常识性的东西。
但从方义的表情来看，对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废灵。
“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每个人出生之时，有资质的人，是有机会成为灵师的。资质好的灵师，能收服更强力的鬼怪，资质差的，也能驾驭低级鬼怪谋生。而废灵，就是有资质之人，在冲击灵师时失败的人统称。明明有资质，却没能成功成为灵师，最终沦为笑话……”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段红的情绪有些低落。
“那安妮，还有房间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废灵？”
“这……我要去看一下才能确认。”
方义不懂废灵的到底怎么判断，但在段红随便检查了旁边几个躺在床上的人后，方义从段红越来越震惊的表情中，读取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全部……全部都是废灵？！他们马尔法研究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正肯定是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研究。”
顿了下，方义突然眉头微皱。
“我们该走了，有很多人正在赶过来，带上这些死人的身份证明卡，准备跑路。”
“可，可他们怎么办？”
尽管方义只是放出了一部分力量，却已经做到了等级压制，夺取空间支配权。
这片空间的规则，如今是他的鬼怪之力说了算！
“咕噜噜！”
似乎感觉到了可怕的压迫，躺在床上的大白肥虫，吓得将肥胖的身体缩成了球。
确实应该感到害怕，在空间支配权被掠夺走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它的另一个保命技能，失去了使用机会。
嘭！！
就在方义刚想到这的时候，暴露在外的食指手骨，轰然爆裂，化作漫天骨粉。
“封印解除率7%！”
方义心中咯噔一声，脸色一沉。
使用鬼怪之力，固然能得到强大的能力，可却也有风险。
他的身上，封印着十多只鬼怪，封印解开太多的话，压制不住体内的鬼怪，那么自己的生命将在顷刻间走到尽头。
用牙齿咬破右手中指，方义以血水快速在嗜梦鬼的身上，画下一条条纹路。
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立刻大吼一声。
“收！！”
咯吱咯吱！
咔擦咔擦！
那些被方义血水所化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条血色的铁链，紧紧捆住嗜梦鬼，将其疯狂的拽向方义的身体。
“咕噜噜！咕噜噜！！”
嗜梦鬼慌乱惊恐的抵抗着，拼命的使用着本能的力量。
但是整个空间，却纹丝不动！
上位者与下位者的差距，不是这点力量就能抹消的。
在嗜梦鬼的惊恐咕噜噜的呼噜声，它被彻底拖到了方义的面前。
滋滋滋！
方义的体表发出滋滋之声，仿佛在撕开表皮，一根根细细的，毛茸茸的触须，密密麻麻的从他的体内伸出，仿佛一个海藻球，张开了血盆大口，慢慢地将嗜梦鬼吞没，融入体内。
咕噜！咕噜！
方义体表延伸出去的触须，慢慢缩回体内，他的体型一下子膨胀了一圈，又慢慢缩小了回来。
“隔。”
等方义恢复原样，方义打了个饱嗝。
嗜梦鬼，收服成功！
然后是……
方义看向右手空缺的食指。
“回来！”
咯吱咯吱！！
方义的右手快速抖动，颤抖。
空气之中，细碎的骨头粉末，竟以肉眼可见是速度，疯狂朝方义的食指聚拢而去，像是镜头倒放一样，没一会就恢复了原状。
与此同时，黑色的血水，从地面逆流而上，融入方义的食指骨头上，将其完全包裹，形成一个黑色的食指。
等到黑色血水慢慢融入体内，留在表面的，便是一只普通的食指。
“你……收服了一只鬼？”
段红不敢置信地看着一切。
在她的认知中，收服一只鬼，哪怕是最低级的鬼，那都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而眼前的小哥哥，却这么轻描淡述的收服了一只鬼！
还有那些手段，分明是灵大人才有的手段！
“请问……您也是灵师吗？”
灵师？
方义微微摇头，往大门走去。
他现在这种状态，可比灵师强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啊，等等我！”
段红连忙跟上。
虽然不知道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但眼前出去的唯一希望，就是眼前的方义，她自然不会放弃。
至于昏迷过去的安妮，被两人直接忽略了过去。
方义从来不是慈善之人，眼下还要逃出去，他可不想带着一个昏死的家伙拖后腿。
不过等到两人刚走到房间那扇巨大的金属大门前时，方义忽然听到了声音。
那是……脚步声。
而且是从门的另一头传过来的。
“怎么了？”
“嘘。”
踏踏踏。
踏踏踏。
从脚步声来看，足有六个人，走的很焦急。
从回荡的声音来看，外面的通道似乎是一条直线，也就是说，现在开门的话，将直面这六个人。
“看来我们不用思考如何从里面打开这扇门了。”
“什么意思……”
咯吱！
整个房间，唯一的出口，那扇厚重的金属大门，此刻正在缓缓开启。
诡异的是，随着金属大门开启，却没有光照射进来。
外面和里面，居然是一样的黑暗。
黑暗之中，门口站着五个穿着反射着点点荧光的中年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大白褂，可大白褂却有着类似萤火虫一样的点点荧光效果。
这是什么奇怪制服？
方义心中虽感到奇怪，身体则已经动了起来。
几乎是一秒不到时间，他的苍天剑就已经贯穿了站在最前面的白大褂成员。
鲜血噗的一下溅射而出，喷了身后四名大白褂一脸。
在方义的视角里，他们的神情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变得惊恐，惧怕。
而那个被贯穿胸口的大白褂，直到胸口被贯穿了一个血洞，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他们只是科研人员，和方义这种常年在杀戮边缘混迹的人，反应能力不是一个级别。
所以在他们的情绪刚刚发生改变的死后，方义已经横切一剑，将第二名科研员的脑袋砍下。
剑势不减，斜切而上，第三名科研员胸口破开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疯子！这家伙是疯子！！”
“开灯！快开灯！！”
剩余的两名的科研员惊惧交加。
他们不是鬼怪，只是人类而已。
方义对付鬼怪，还需要讲究手法，但对付人类，那就是手起刀落的事。
在段红惊恐的尖叫声中，方义往前一步，一剑从科研员的嘴巴刺入，贯穿脑袋。
收剑一甩，眼前已经只剩最后的那名科研员，以及……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执行的太果断，让人几乎反应不过来。
最后的科研员知道方义的危险性。
但那都是表现在方义可怕的履历上，谁能想到这个外表十几岁出头的小正太，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眼一下的！
而且使用手段，更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没有鬼怪力量的反应，单纯就是挥舞着右手，然后某种无形的利器，就砍瓜切菜似得把他的同事全给杀死了。
“你你你，你！”
最后的科研员整个人都在哆嗦。
他想过这个正太会很危险，却没想过会危险到如此地步。
甚至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打败了。
不！还没有！还有最后的机会！
最后的科研员看着小正太，定着一张稚嫩可爱的脸蛋，一脸无精打采的懒散模样，用无形之物指着自己，打着哈欠问着自己问题，他慢慢地伸手摸向了口袋。
“想要活命的话，就把情报都说出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想要做什么……”
呲！！
就在最后的科研员要按下开关的那一刻。
他的手，忽然没了知觉。
然后，他看到自己的手，在高高飞起，连带破碎的口袋和残破的衣服，一起掉落在地。
咚。
一起掉落在地的，还有他藏在口袋里的……手电筒。
“你以为，我会察觉不出你想做什么吗？”
方义这种老油条，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种小动作。
在最后科研员‘啊啊啊啊’的凄厉惨叫声中，他捡起了地上染血的手电筒。
这个手电筒造型有些别致，仿佛有着紧密的加工造诣在里面。
虽然整体看起来做工非常复杂繁琐，但使用起来，和普通的手电筒没有什么区别，只需要……轻轻一按开关。
嗡！！
诡异的黑光，骤然从手电筒里迸发而出。
没错，不是那种刺目的白光，而是黑色的光芒，比当前环境下的黑暗，更为的光束！
这道黑暗光束，极为集中，仿佛无数细长的针，密密麻麻的堆积在一起。
“不！不不不！住手！快关掉它！关掉它！！”
最后的科研员，看到手电筒开启，吓得全身颤抖，满脸惊恐。
然而，已经晚了。
黑色的光束，已经集中在最后的科研员身上。
他身上的荧光衣服，立刻将这种光线与周围的光暗进行调协，改变光的光暗程度，想要将这种黑光与环境融为一体。
“完了！完了！切割鬼，停止行动！停止你的能力！！”
这种大约持续了三秒的时间，换成训练有素的战士，完全可以在这个时间里，避开手电筒的光束了。
但是科研员，没有这个身手，也没有这个反应能力，只会惊恐的大喊大叫，两腿发软。
当荧光衣服发出滋滋声响的时刻……
嗖嗖嗖嗖！！
黑暗光束瞬间贯穿了荧光衣服，光线集中在了科研员身上。
下一刻，科研员的身体，瞬间爆发出密密麻麻的血洞，鲜血疯狂飙飞。
那个画面，就仿佛无数的子弹，在同一个瞬间，疯狂倾斜在一个人的身上一样。
但是却又有一些不一样。
那种贯穿性的力量，给人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分明就是，切割的感觉！
黑光，在切割他的身体！就如最开始离开床位时，那种切割之力一样！
“原来是这么回事。”
方义关掉开关，那种切割之力也随之消失。
但科研员的胸口，早已被切割的所剩无几，看着空洞且破烂的胸口大洞，他张了张嘴，噗通倒下。
看来这个研究所里的人，把切割鬼的能力研究透彻了啊。
连专门防御切割鬼力量的衣服都搞出来了，可惜效果差了点，只能抵挡三秒左右。
感受了下切割鬼的能力覆盖范围，方义发现即使出了这个房间，仍然处于切割鬼的能力范围之内。
也就是说……不能出现光。
从另外四名死掉的科研员身上扒下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顺便给了段红一套，方义翻找着尸体的身份证明卡之类的东西。
虽然硬闯出去也没问题，但都能做到对鬼怪进行科研的组织，想来防备也会很严密，能用些取巧的手段，就用些取巧的手段吧。
在没有得到封鬼录前，鬼怪之力能少用就少用，实在不行，还有刚收服的嗜梦鬼作后盾。
一旁段红，哆哆嗦嗦地结果方义递过来的荧光外套，双手环抱胸口，颤抖不已，看起来整个人都被吓坏了。
“看起来，我们现在是一个叫做马尔法研究所的地方，你对这个地方有印象吗？”
“段红？”
直到方义喊了她两次，段红才回过神来。
她既畏惧又紧张地看向方义，小心翼翼地道：“马尔法研究所，好像是雾山市的一所特级鬼怪研究所。”
能不紧张吗？眼前之人，虽然和她年龄相差不大，但杀起人来，那叫一个杀人不眨眼。
“雾山市？我记得你说过你是日落市的人？”
“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被抓到这里，明明昨天我还睡在自己家中，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段红的问题，方义知道答案。
多半是被马尔法研究所的人，利用嗜梦鬼的力量，进行了标记，然后直接传送过来的。
“为什么他们要抓你？”
“不知道……明明我只是个废灵而已。”
“废灵？那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段红满脸意外。
在她看来，如此强大的方义，必然知道这些堪称常识性的东西。
但从方义的表情来看，对方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废灵。
“不是什么好的东西……每个人出生之时，有资质的人，是有机会成为灵师的。资质好的灵师，能收服更强力的鬼怪，资质差的，也能驾驭低级鬼怪谋生。而废灵，就是有资质之人，在冲击灵师时失败的人统称。明明有资质，却没能成功成为灵师，最终沦为笑话……”
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段红的情绪有些低落。
“那安妮，还有房间里的那些人，是不是也是废灵？”
“这……我要去看一下才能确认。”
方义不懂废灵的到底怎么判断，但在段红随便检查了旁边几个躺在床上的人后，方义从段红越来越震惊的表情中，读取到了自己要的答案。
“全部……全部都是废灵？！他们马尔法研究到底想要做什么？”
“反正肯定是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研究。”
顿了下，方义突然眉头微皱。
“我们该走了，有很多人正在赶过来，带上这些死人的身份证明卡，准备跑路。”
“可，可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