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6章 火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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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青玄向来爱笑,但从不爆笑。
  可随着夏初七懒洋洋的一串话说完,他像是极力隐忍而不得,“噗”一声喷笑,哈哈大笑起来。
  看他笑得欢实,夏初七却板着脸,一点也不笑。
  她摸着八字小胡子,斜斜瞄着他,严肃地道:“为了增加你的男性魅力,要不然你也贴上胡子?”
  东方青玄唇角稍稍弯起,“男性魅力?”
  知他对这些词一知半解,夏初七也不解释,只是咧嘴一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来,完全不若时下的人那般笑不露齿的含蓄。
  “只要有一胡子,你就可以迷倒一切妇女,令女人见你便神思不属,念念不忘,怎样?”
  东方青玄笑望她眉飞色舞的样子,知她是出了府邸心里开心,也配合地浅笑道:“可以迷倒你吗?”
  夏初七竖了竖眉头,很板正的告诉他。
  “不能迷倒我,我不是寻常女子……”
  “嗯?”一声,东方青玄似笑非笑,“你如何不寻常?”
  夏初七仍是冷肃着脸,与他玩笑,“因为我是一个母亲,所以不寻常。”
  东方青玄故作难受地轻轻一叹,似是兴味索然。
  “连你都迷不住,那有何用?罢了。”
  “错了,当然有用。”夏初七突地放下帘子,神神秘秘地凑过去,双眼放光地盯他片刻,方才抚上自家小腹,一脸闪烁着母爱的光芒。
  “赵十九说,我这肚子能生一个姑娘。大都督你虽不能迷倒我,但可以提前迷倒我家姑娘啊?”
  “啊?”东方青玄眉梢一挑。
  夏初七笑弯了眼睛,像一只快活的猫儿,“本公子想了想,像你这般俊美的人间尤物,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儿,真不能便宜了外人。既我做了母亲,我就必须为我姑娘的终身大事考虑。大都督,不如我把我姑娘许配给你?”
  “……”
  东方青玄目光沉沉,觉得自己快疯了。
  能说出这样话的人,除了她,真不会有旁人。
  “高兴坏了罢?”夏初七伸了个懒腰,似是没有看见人家正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自己,眉梢扬得高高,很为自己强大的脑洞而得意。尤其想着自己闺女十几岁,水葱似的年纪,而东方青玄那时正是后世女人说的魅力大叔,一个男人最有性感魅力的年纪,更是眸光晶亮。
  “那你岂不是本座的丈母娘?”
  头顶传来他隐忍的磨牙声,夏初七却不以为意,重重点头,“对,怎么样?赚大了吧?”
  一个问话刚出口,她的脑袋就被东方青玄重重拍了一拍,“嘶”一声喊痛,她从臆淫里回过神来,抬头看他,见他唇边挂着一抹笑意,也不知是没有生气,还是已经被她气糊涂了。
  “楚七,你这样的脑子,属实不是常人。”
  “那可不是么?像我这般的人,一千年一开花,一千年一结果,再隔一千年才生出一个,世间仅有,奇葩啊……可遇不可求,那我姑娘就更不一般了。东方大人,我肯把姑娘许配给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请问你可愿意为了你的福气买单?”
  她一串串话说得直溜,高兴得笑弯了眼,可东方青玄却一言不发,看了她许久,终是将屏紧的呼吸散开,吐出一口浊气。
  “不就是想银子了?这么多说法。”
  夏初七莞尔,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就当早一点孝敬岳母,意思意思?”
  东方青玄终是败给她了,长声一叹,娇娆浅笑。
  “等你生出姑娘再说吧……”
  重译楼。
  楼后方的宴宾院,是北狄来使的居处。
  此时,细雨濛濛,院子笼在一层夜色之中。
  北狄公主乌仁潇潇居住的画堂在院子左侧,外间虽一片沥沥的雨声,屋子里却安静一片,净房半掩的屏风后面,香雾阵阵,乌仁潇潇正踏入热气氤氲花瓣飘浮的浴涌。
  将身子浸入水里,她叹息一声。
  真是舒服!
  热水一激,她颤了一下,闭上双眼。
  沙漏一点点滑动,外间的天色似是更暗了。
  好一会儿,她突觉有人在往木桶舀入热水。在泡澡前,阿纳日便取了滚水放在边上备着,泡了这一会,水是凉了一些,这样添上滚水,更是舒服不少。于是,她没有睁眼,只当是阿纳日在侍候她,也未在意。
  “先不添水了,等水再凉些,我唤你。”
  她慢吞吞地说完,可那热水还在往里舀,阿纳日就像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她抿一下唇,慢吞吞睁开眼来,正想要说话,目光却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吓得她低呼一声。
  “你……”
  “嘘”一声,元祐手指竖在她的唇上,好心情的看着她,“乌仁公主,小声一些,若是让人听见闯进来,发现你我两个在此间,你可就嫁不成晋王了?”
  乌仁潇潇喉咙一哽,一张被热水熏得绯红的脸,顿时退去了一半的血色。她将身子缩到水底,只留一个脑袋露在外面,双目怒视着面前的纨绔男子。
  “你怎么进来的?还不快滚!”
  元祐撩一下眉梢,低头朝她低低一笑,那笑意掩在水雾里,如同隔了千重烟水扑面而来,却仍是风情无限。
  “小爷自是走进来的。想你了,怎生舍得滚?”
  乌仁潇潇退了退身子,看一眼门的方向,似是不信。他也不以为意,只闲雅地看她一眼,拉过边上的一张高脚圆凳,坐在木桶边上,饶有兴趣的手肘在桶沿,看着她笑。
  “在你入屋前,小爷便已经等在这里了。”
  怔了一下,乌仁潇潇“呸”一声,骂了一句“不要脸”,耷下脸来,又瞪着他,“阿纳日呢?你把我的阿纳日怎样了?”
  她沐浴的时候,阿纳日总是侍候在身边的,先前她就坐在屏风外面,如今却没有动静,令她极是惊慌。可元祐只是笑笑,邪邪地看她道,“这般风情,小姑娘不宜多看,小爷只是让她睡一觉而已。”
  他说得理所应当,乌仁潇潇身子一阵发软,心脏怦怦直跳,更觉头痛欲裂,“元小公爷,你到底要怎样,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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