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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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岁和平常是个温柔绅士,在床上野得很。
  特喜欢撕衣服。
  尤其是睡衣。
  不知是因为许久没做还是因为他对那件情侣的家居服不满意,昨天的衣服被撕的格外碎。
  江攸宁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
  从衣柜里取了件t恤换上,去卫生间里照镜子却发现了锁骨处的斑驳印迹。
  青青紫紫的,透露着暧昧。
  江攸宁从柜子里翻出了白衬衫,慢条斯理系上扣,这才将那些吻痕遮住。
  “你赶紧睡吧。”她督促辛语,“别熬夜了,小心脱发。”
  辛语嗯了声,“你有空了就把沈岁和手机号发过来,我去体验一下时薪三万的快乐。”
  江攸宁诧异,“之前不是给你推过微信?”
  “谁没事加他微信啊,又不是我男朋友聊什么聊。”辛语说:“跟他比起来,我更喜欢你。”
  “成吧。”江攸宁说:“一会儿给你发。”
  挂了电话后,江攸宁快速洗漱,拎着行李出门。
  打车直奔机场。
  在车上打开和辛语的聊天记录。
  辛语早晨7:00给她发消息。
  【我仔细想了想,你没有挣翻。】
  【跟沈岁和聊天一小时三万,但他平时又不跟你聊天。】
  【陪他睡觉算起来还是你亏。】
  【总结:陪他睡觉没有陪他聊天挣钱。】
  【以上,多聊天,少睡觉。】
  江攸宁:……
  杀人诛心。
  她坐在那儿反应了几秒,然后才把沈岁和的手机号发过去。
  实在没忍住,还是给辛语科普了一下。
  【那叫法律咨询,不是聊天。】
  -
  辛语打电话来的时候,沈岁和正在和律所的人吃饭。
  案子棘手,大家这一个月都跟着熬得挺狠,今天上午开庭结果不错,临下班时有人提议一起吃饭。
  还叫了沈岁和。
  平常沈岁和很少来这种局。
  作为律所高级合伙人,他向来是高岭之花一般的存在。
  大家叫他也是意思意思,而他也深喑其道。
  所以他来了以后象征性的吃几口,结了账再借口有事离开。
  让大家玩得开心。
  辛语这个电话打得还算恰到好处。
  “喂?”沈岁和起身接电话。
  辛语大喇喇的,也不和他客气,“沈律,你在哪儿呢?我想找你体验一下时薪三万的快乐。”
  “你说地方吧,我现在过去。”沈岁和说。
  辛语顿时皱眉,“啧,你在哪个美人乡呢?我家宝贝一出差你就乱来?沈岁和你可以啊。”
  “天香居。”沈岁和面无表情报了地方,“还要我请你吃饭吗?”
  辛语笑了,“倒也不必,我请您。”
  有求于人,姿态得放低。
  最后两人将见面地点定在了天香居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
  辛语比沈岁和先到。
  看着迈步而来的沈岁和,辛语对着手机给江攸宁发语音,“宝贝,你老公乍看还挺帅。不过你不在,我总觉得自己在干对不起你的事情。”
  沈岁和刚好听到了后半句,唇角微扬,“想得真多。”
  辛语:“……”
  她低咳了声,清了清嗓子,一秒正经,“沈律,你看我这个情况,打官司有没有赢得可能?”
  “我说的赢就是让我不用赔钱,还能解约,如果可以的话还能把它之前拖欠我的钱拿回来。”
  沈岁和修长的手指微曲,富有节奏地敲击桌面,“具体说说你的……”
  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一道清脆的声音打断,“岁和哥哥。”
  辛语抬起头,就看见穿着浅蓝色连衣裙,扎着丸子头的女孩走过来。
  沈岁和皱了皱眉,语气不大好,“你怎么在这?”
  女孩笑:“跟朋友逛街累了,来喝下午茶。”
  “这都晚上了。”辛语插话道。
  女孩嘟了嘟嘴,小巧的鼻头微皱,撒着娇道:“聊得有点尽兴,一时给忘了,现在都有点饿了呢。”
  辛语用快能杀人的目光望向沈岁和,而沈岁和修长的手指摁着太阳穴,语气冰冷,“饿了就吃饭。”
  “哥哥要一起吗?”女孩问。
  “不。”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沈岁和抬头,视线和辛语撞了个正着。
  女孩看向辛语,眉头微皱,“这个姐姐是谁啊?”
  辛语站起来,身高优势尽显。
  唇角缓缓上扬,顿时气场全开,一字一顿道:“我是你嫂嫂的闺蜜。”
  第3章 chapter 3  我觉得他眼里,心……
  “离婚!”辛语义愤填膺,“必须离婚!”
  江攸宁坐在阳台的竹椅里,俯瞰着临城的夜景。
  她刚洗过澡,随意穿了件t恤,换了条热裤,两条白皙纤长的腿露在外面,胳膊搭在旁边的桌子上,撑着下巴听辛语吐槽。
  已经半个小时了。
  离婚这两个字被提及的频率是三分钟一次。
  而乔夏这个名字被辛语提起来咒骂了近百次。
  “我听得都要吐了。”辛语说:“去他妈的哥哥,她妈没给她生哥哥,她来叫别人老公哥哥?要真是沈岁和亲妹妹我也就忍了,明显就是上来撩骚的。离婚!必须离!”
  江攸宁:“嗯。”
  语气极其敷衍。
  “江攸宁!”辛语急了,“我跟你说正事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敷衍我?!我今天真的要被气死了!比昨天那个女人骂我活该单身还气!”
  “看见乔夏那张脸,我都想上去扇她巴掌了。妈的!”
  江攸宁缓缓道:“那你怎么不扇?”
  辛语:“……”
  她愣了会儿。
  一脚踩了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车窗摇下来,晚风吹进车里,把她的头发吹起来,她忽然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
  几分钟后。
  辛语重重呼了口气,“因为她没有做任何逾矩的行为。”
  无论是叫哥哥,还是请吃饭。
  更甚者是跟她做自我介绍,没有任何朋友以外的举动。
  那一声声的哥哥能让辛语恨得牙痒痒,但没有扇她的理由。
  良久之后,辛语问:“她是不是这样在你面前耀武扬威过好多次?”
  “没有。”江攸宁说。
  一般她都是被人家无视的那个。
  江攸宁起身去房间冰箱拿了罐啤酒,两条腿盘起来,双手捧着啤酒,就跟喝牛奶似的,轻抿了一口。
  “你跟我说实话。”辛语扶着额头,一本正经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想过。”江攸宁也很诚实的回答。
  她嫁给沈岁和是很突然的事情。
  辛语很久都接受无能。
  有一次竟然半夜给她打电话,哭着说:“宝贝我梦到你被家暴了。”
  在辛语眼里,婚姻是坟墓、是乱葬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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