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吃的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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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讲故事,在阮泱泱这里就没有难的。
  正好是邺无渊在养伤,闲来无事,她就给他讲故事呗。
  她给他讲的故事,那可不是给学生讲故事,要励志向上,寓意深刻。
  给邺无渊讲的故事,主色为黄,如果按分级制的话,不只是十八岁以下,可抻到四十岁以下。
  说是风花雪月都是褒义了,稀里哗啦才是真的,换个人听都得红脸。
  邺无渊最初是静静地听的,对于她张嘴就来这些故事,有些稀奇是真的。
  不过,后来听着听着,他也就真听不下去了,主要是太过爆。
  他先是用言语提醒她可以再降低一下这爆的程度,她看出他意思来,不止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用词更为粗野。
  最后,先受不住的是邺无渊,既然她不停,他就只能用最为直接的方式让她停止,把她的嘴捂上。
  挣扎,躲避,但他这手是捂的紧,还是挣脱不出去。
  坐在院子里的小椅子上,阮泱泱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嘴被邺无渊的一只手捂住,连带着鼻子都给罩住了。
  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转来转去,里头不止倒映了蓝天白云,还有笑。
  讲一个故事能把邺无渊讲到面红耳赤,想来也是不容易,他最早时只会在与她接触红脸红耳朵。
  这一回,完全是被刺激的面红耳赤,尤其是看她此时还在得意的笑,他脸可不更红了。
  “把这些风流故事都安在我头上,你倒是开心的很?你这心是什么做的,若是这故事套到你头上,我必会气死。反过来你却毫不在意甚至无比开心,你说你是没心还是祸害?”瞧她乐的,不行不行的了,可见是非常之开心。
  嘴被捂着,她能说啥?只不过,原本就让她觉得十分好笑,这会儿一听他说话,她就更觉得好笑了。
  另一手上来,抓住他的手腕,盯着他的脸眨眼睛。笑还是在笑,但同时也在回答他的话,和他比起来,她的确是更没心。
  当然了,这没心也是好事,哪像他想那么多,带入一下还会生气的?她反而觉得刺激。
  她不反省反而还挑衅,邺无渊低头,在她眼睛上用力的啃了两口,惹得她叫唤,他这才松口。
  放开手,又不解恨的在她脸蛋儿上揪了两下,“我觉得我这内伤更重了。”抚住自己的胸口,邺无渊叹口气,真觉得被扎了。
  阮泱泱忍笑,一手上来拍他的手,另一手则覆在自己脑门儿上,笑的声音都劈叉了。
  别的不说,就是他这演戏的劲儿,非常值得吹捧,因为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行,我不说了,看他们来来往往,各个耳聪目明的,但凡想听,就都一字不差的听去了。我这故事是讲个你听得,被别人听去,我若不收点儿费用,着实心里不舒坦。”调整好姿势,稳稳地坐在椅子里,椅子虽算不上什么好椅子,可这般靠坐还是相当舒服的。
  阳光照着,蓝天白云,这场景,这条件,更像是在养老。
  把她的手抓过来,按在自己胸口处,强硬的要求她给自己按摩。
  被动的给他按,他这胸口的手印儿颜色其实浅淡了不少,不管是内服的药还是外敷的药,看起来都对他很有作用。
  受了内伤是什么感觉,阮泱泱不知,但每每看他现在用饭还是有些困难的样子,就知那身体里依然是有损伤的。
  说起来,邺无渊是个十分坚强的人,有时即便是真的疼痛,他也不表现出来,掩饰的极好。
  但这回,看他吃饭喝水就看得出来,是真的疼痛。
  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一边被动的给他按摩胸口。其他人有时会走出院子,有时又回来,各自忙碌,更给他们造成一种在养老的错觉。
  “将军,柯姑娘到了。”蓦地,亲卫过来禀报,柯醉玥过来会和了。
  闻言,邺无渊的手一顿,随后看向阮泱泱,她也睁开了眼睛在看他。
  “柯醉玥成功的离开了都城,看样子,都城的戒严已松懈了许多。”邺无渊说道,一边把她的手放了下去。
  “看样子,你是打算一直在这儿等着所有人会和;又或者,根本不想离开。这样的话,大部队一直都往这儿走,这么个小山村也不安全了。”若是不离开东夷的话,还是得做好藏身事宜。藏这个事儿,也不简单。
  就像玩儿捉迷藏游戏,如果要阮泱泱选,她更会选择捉这个角色,因为勇往直前就算了,即便是脑子再莽撞,这玩意儿也没太多压力。
  但是藏的话,那就需要脑子了,期间还附赠胆战心惊等等。
  “再寻个安全之地安置你,或是,把你送回大卫?”把她送回大卫的话,邺无渊也并不是太放心,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最放心。
  “回大卫?回去也成,毕竟在自家才舒坦。不过,你回去不回去?你若不回去,想想和你分开的话,那倒是没意思了。分明你是属于我的,我得时时刻刻看见你才行啊。”说起这事儿来,她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看着她,邺无渊缓缓的弯起嘴角,瞧着还挺开心。
  “笑什么?忽然间的开心啥呢?”阮泱泱忍俊不禁,她十分正经的说了一通话,没得到他回答,反而就看他在笑,还笑的挺开心。
  “随你,你想回去,我就送你回去。不想回去,就留在这儿。”微微倾身,凑近她,他眼睛里像藏着两颗小星星似得,亮。
  莫名其妙的开心,莫名其妙的眼睛贼亮,阮泱泱一时间还真是get不到他的点。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阮泱泱此时可谓满眼‘慈爱’,他这心性真像个小孩儿,模样又像小狗狗。
  不摸一摸他的头,她这手都痒的难受。
  很快的,柯醉玥带着人上山来了,她的确是从都城过来的,手下的人马二三十人。分批的离开都城,又在半路会和,之后一同抵达此处。
  见到了柯醉玥,阮泱泱也不由想夸赞一番,她可真是又美又飒,这样一个姑娘,作为女人,都不只是欣赏那么简单,说喜欢都成的。
  一路奔波,她脸上明显可见疲惫之色,而且,瘦了。
  “在东夷这么久,柯姑娘辛苦了。”迎过去,阮泱泱给了柯醉玥一个拥抱,她真瘦了好多。不过,瘦了却也是更精神了,英姿飒爽的。
  得到这样的迎接,柯醉玥还真愣了,随后不由笑,拱手,“多谢夫人。”
  “快过来坐下,不知荣遗公子何时会回来?都城太过凶险,长时间的待在那儿,心惊胆战的,人都变焦虑了。”拉着柯醉玥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她都晒黑了。
  “荣遗公子,大概会晚一些。这东夷的都城依旧内乱不止,不过内丞府是安然的,夫人不用太过担心。”简而言之,阮小羽安全着呢,不用操心。
  阮泱泱轻轻点了点头,说实话,她不担心阮小羽。
  最初,她的确是有些担心阮小羽防不住元息,但是,从元息上回找来,她就改变了这个想法。谁能坑了谁,还不一定呢。、
  很快的,柯醉玥就被邺无渊叫走了,阮泱泱坐在院子里接着晒太阳,看着刚刚会和过来的人休息,或是声音极小的说话,真有点儿岁月静好的意思。
  不管这世道怎么变,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事儿了。
  头上还裹着纱布的诸葛闲从竹寮里出来了,手上端着一个土陶碗,里头装着药汤。
  他还没走近呢,倒是药味儿先钻进了鼻子里,阮泱泱嗅了嗅,之后扭头看过去,“我说神医,为什么你自己喝的药,味儿就这么好闻?”
  被点名,诸葛闲还一诧,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又看了看阮泱泱,“夫人真觉得这药味儿好闻?为了喝它,在下愁苦半晌了。”就是喝不下去,他才会端出来的。在这外头,风吹得更顺,味儿能减轻些。
  “可不是比我们以前吃的味道好多了,你这里头没有甘草。”甘草有调和众草药的效果,一般来说,喝的药汤里都有它。可是那味儿,阮泱泱受不了。
  可如今一闻他这药汤的味儿,没甘草,整个味道都不一样了。
  “夫人说的是,的确没甘草。”诸葛闲点头,作为一个大夫,可不是最欣慰别人对这一行有兴趣。如今,她都能通过闻一闻这种方式判断出药材了,更欣慰了。
  “我看看。”他走近了,味儿更大了,真不难闻,她就好奇啊。
  诸葛闲还真配合的把手放低,给她看碗里的药汤。
  “嗯,颜色也较浅,看来下的药量不是太多。味道嘛,莫名的有一股肉桂的味儿,这若是喜欢肉桂的人,闻着这味儿就得疯了。”她嗅了嗅,之后品评,还挺到位。
  “夫人的嗅觉,可称独特了。”诸葛闲不知该说些什么,她不止是嗅觉奇怪,用词也非常奇怪。
  “你快喝,我看看好喝不好喝。”她说,劝人喝药。
  “就是因为不好喝,在下才从屋子里出来。”说着,但还是举起了药碗来。再不喜欢,这药,还是要喝的。
  阮泱泱就那么看着他,随着他把药碗放到了嘴边,她的嘴也跟着张开了。就是那种看着别人吃东西,也无意识跟着使力的样子,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诸葛闲憋着气,把这一碗药喝了,真是一种不想回味的味儿,要命。
  低头一看,谁想瞧见阮泱泱瞅着他,真是馋了的样子,好像特别好奇他这药是什么味儿。
  “夫人,您最近身体不舒服么?”他问,一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纱布,觉着是不是该给她切个脉。
  “没有啊。诸葛神医不用疑惑,主要是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凡有点儿别的味儿就特别明显。”阮泱泱微微摇头,她这鼻子,愈发厉害。不说别的,现如今,她觉着能用自己这鼻子去破案了。
  环顾了一圈,这地方的确是只有树木荒草等等最原始的气味儿,淳朴而自然。
  “唉,这药味儿和草木的味儿混合攻击,我又饿了。”忽然的,阮泱泱皱起眉头来,真饿了,肚子都在叫。
  突如其来,说饿就饿,这种功力,估摸着寻常人也是没有。
  起身,自主的往厨房的方向走,找吃的。
  可能真是因为她最近吃的多,亲卫下山去附近的城镇采买,屯了很多的食材。
  而且,在平时做饭时,都会多做一些可以长时间放置的菜,留在厨房里,经常性的,阮泱泱饿了就去吃。
  晃悠进厨房,取出筷子,揭开竹编的盖子,吃饭。
  是村镇里卖的腌制的驴肉,东夷南部好似特别喜欢把肉类腌制起来,大概是利于存放吧。可是,腌料不同,味道非常好,蓦一时会给她一种撸串儿的错觉,还挺过瘾。
  边吃着,她边扭头往外看,柯醉玥已经向邺无渊汇报许久了。
  不知在说些什么,反正瞧邺无渊的面色,并不是特别好。
  他这人呢,在下属面前一向如此,绷着,叫人不敢有丝毫的溜号走神儿。
  瞅着他们,她边琢磨边吃,直到筷子放到嘴里放了个空,她才回神儿。好嘛,往盘子里一看,她都给吃光了。
  说真的,她自己在那瞬间都有点儿不信的,居然全部都吃了?是不是刚刚有什么趁着她不注意偷吃了?
  倒了一碗水,阮泱泱边喝边琢磨,另一手也摸自己的胃,都挺正常的。
  而且,吃了东西,饥饿感也消失了,整个人都舒坦了。
  一盘肉,她全部吃了,没觉着撑。甚至,这一碗水喝了下去,也没撑。
  若是按照她近来的饭量对比的话,这吃的不算多。但若和以前比,那就超多了。吃一顿饭的量,能及得上以前吃一天的。
  如果她真是生病了,也的确是个麻烦事儿,或许是这个世界无法治疗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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