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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府上, 胤禟和胤禩两人在书房里。
  “四哥府上此事瞧着没那么简单。”
  胤禟坐在胤禩对面,认真的说道。
  “当然没那么简单, 刺客可能是真的有刺客,可到底是否如外面所传的那就不一定了。”
  胤禩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胤禟倒了一杯说道。
  “你八嫂回来说,德妃娘娘的侄女乌雅氏找了一个奴才想要揭穿四哥的侧福晋, 那乌雅氏当时说了什么欺君之罪,欺上瞒下什么的。”
  欺君之罪是那么好说出口的?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郭络罗氏回来不仅说了这些,还说了四哥当时很不客气的,没有给她面子。
  胤禩听了心里也是很介意的,不管是什么原因, 当面这样说就是下了郭络罗氏的面子,也就是他的面子。
  四哥根本没有顾忌过他这个弟弟的面子, 就像之前给他使绊子让自己甘愿跳坑一样,他现在还干着得罪人的事情。
  胤禩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
  “可知道具体是什么?”胤禟端起茶盏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查,之前五台山那边也有四哥这位侧福晋的事,这应该是有牵连的。”
  当时那乌雅氏和这位侧福晋可都在随行之中, 莫不是那乌雅氏知道了什么?
  “那件事皇阿玛已经算是默认了, 不打算追究她。”
  胤禟皱眉, 他听他额娘提过一句, 那私自上山一事皇阿玛默许了, 便是不追究的。
  “我是说其他的, 她为何能上山顶,皇阿玛默许她上了山顶才是关键。”
  “听说她年幼的时候出门养病养了两年,一开始在觉远寺后来回来的时候却不是从觉远寺回来的,那她这两年去了哪里?”
  难道在五台山?
  那行痴大师为何对她那般维护?
  当时他们可是亲眼见到那个场景的,大师慈悲为怀,可是明显就知道她的身份是女子,所以在维护她。
  莫不是四哥的侧福晋年少的时候见过行痴大师?
  后来他派人上山查过,那行痴大师还特地下山一次,去见费德兴兄妹二人。
  “八哥打听这个做什么?她一个女子和我们要计较的扯不上关系。”
  “不一定,在山顶那位对她的态度很不一般,而皇阿玛对山顶那位很是尊重,皇阿玛把她赐婚给四哥是否另有目的?”
  这才是他想知道的,皇阿玛是否有别的心思?
  “也许只是刚好四哥站在太子背后?和太子妃有关系?”
  太子妃和那侧福晋是本家,应该没有其他的意思的,太子地位稳固,皇阿玛没有必要起其他的心思的。
  “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那费德兴爬的太快,费阿蛮退的太快。”
  还有这一点,费德兴固然救驾有功,但是他的位置升的太快,从一个公子哥一下子到了侍卫副统领,正四品官员。
  还有那费阿蛮退下来太快了,明显是在为两个儿子铺路。
  他们是四哥的连襟,站在四哥身后,并不是站在太子的身后。
  “八哥不说还好,一说就想到那费德赫如今捡了个便宜溜出了京……”
  费德赫可是外放了个五品官,这两兄弟的运道太好,未必没有人推一把!
  “这未必不是四哥的手笔。”胤禩说道。
  “还有就是此次太子打着科考打算笼络考生,四哥一向铁面无私竟然在里面和稀泥模糊大家的视线。”
  外面一有买卖试题的事情一出现,立马就有人出来闹大了,然后再让人大张旗鼓的查,说试题一事为假,让大家混乱以为真的试题是假的。
  可是胤禩知道那是真的,他在贡院里面也有线人,自然清楚。
  那么后面四哥打算怎么做?就这样了吗?
  “他站在太子身后,帮着太子也所得过去。”胤禟说道。
  若是真的大张旗鼓的查,必然是和太子利益相冲。
  此次的事太子和四哥负责此事,闹得太大不好。
  所以,现在在帮太子收尾,放出假消息模糊大家的视线?
  “未必……”
  胤禩温润的脸上笑容不见,摇着头说的道。
  元宝也就当时吓到了,第二天就没什么事情了。
  外面的事情有胤禛安排,处置了人自然还要应付人的。
  宫里面德妃那里少不了问几句情况。
  自然是问结果了,德妃一直等着乌雅氏的动静,在听到胤禛抱着三格格出了城之后,德妃就知道乌雅氏动手了。
  不过等来胤禛府上进了刺客的消息,德妃却不满意。
  德妃是打算连着那关氏一起收拾了的,正好乘着这件事发作她,想办法处置了关氏。
  现在貌似那关氏成了苦主,娘家的人还受了伤,这和她预想的都不一样了。
  刺客是谁安排进去的?乌拉那拉氏?
  她怕是知道了乌雅氏要动作,想乘着这个机会杀了三阿哥,嫁祸乌雅氏?
  德妃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些。
  德妃是怎么知道关宝宝晕血的?是太医院她的人传出来的。
  有一阵子,梁太医研究晕血症的毛病,然后频繁往胤禛府上跑。
  那太医就留了个心眼,加上五台山回来之后,结合很久之后的猜测。
  德妃让乌雅氏在外面的人留意,查看,再有钱氏说了关氏在府里的动静,加上每月那个时候关氏就告假。
  德妃确信了八分,可她还是有两份不确信,所以告诉了乌拉那拉氏。
  为那两份的不确定,德妃没有亲自动手。
  还有乌拉那拉氏的娘家那边,既然打算让乌拉那拉氏养病了,那么她娘家的人自然会来看望。
  胤禛自然是不会让觉罗氏见乌拉那拉氏的,免得让她和外面通信。
  觉罗氏那里,胤禛很直接的拿出了不少乌拉那拉氏坐下错事的证据。
  如果还想乌拉那拉氏在外有体面的话,那就不要随便说什么,做什么,装糊涂就好。
  以后只当乌拉那拉氏真的病了,逢年过节探病什么的也是可以的,只是,现在要见乌拉那拉氏是不行。
  觉罗氏见了那些证据,只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可是她却没办法,只能回去了。
  而关宝宝就开始收拾自己院子里的人了。
  因为院子里奴才们的疏忽,害的刺客进了东院,这些人前几天忙,关宝宝没来的及处置。
  这空下来了,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有一就有二,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挨罚,才能更好的管理他们。
  不然谁都来这么一下,随时放下警惕心,那她东院儿不是谁都可以见缝插针了?
  除了受伤的青画,挨打了的青玉之外,加上还有当时在外面的坠儿,其他人都在客厅里面跪着。
  包括保护不周的青衣,小贵子,小虎子以及其他伺候的人,两个奶娘。
  “当天留你们在院子里,是让你们等着客人进了东院好好伺候,所以没有让你们出去帮忙。”
  “满院子的人加上两个奶娘,差不多十来个人,你们就是这样当值的?”
  “让人进了东院你们半分没有察觉,哪怕你们每个人多留一份心,在院子里走动巡视,那刺客哪有这么容易摸.到三阿哥的屋子里去?”
  “那日本就人多混杂,你们瞧着我们没在院子里便没有平日的警惕性,让人钻了空子进来伤了人,我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的?”
  关宝宝沉着一张脸,盯着跪在下面的人,口气很不好越说越来气,说到最后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盏,茶壶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奴才有错,请侧福晋责罚!”青衣和青文,小贵子,小虎子当下开口直接认错。
  小瘦子,小胖子,小矮子这几个,加上另外两个丫头也跟着认错。
  “奴才以后定然万分小心,再不会出现这样疏忽的事。”青衣几人开口说道。
  “你们作为我信任的人,这样的疏忽竟然会出现,可知道因为这样的疏忽,差点害了三阿哥?”
  “请侧福晋责罚!”
  青衣和小贵子开口说道。
  尤其是青衣,她出门的那一下子没有安排个人进去,里面只有三阿哥和二少夫人,她应该安排个人进去。
  是她责任最重,她当时进去的时候,见着屋子里的情形,颤抖的抱着三阿哥,如果不是主子爷安排了人,三阿哥会怎么样?
  她辜负了侧福晋的信任,她愧对侧福晋,恨不得以命抵罪!
  “青文,青文,小贵子,小虎子仗责二十,罚半年月银,念在你们平日还算尽心刑法.轮流执行,你们可服气?”
  他们作为管事的,没有做到安排好奴才,让下面的奴才松懈了,就得担最主要的责任。
  “谢侧福晋恩典!”几人跪在那里磕头,认真的说道。
  他们几个是真的很愧疚,侧福晋相信他们,可是她们让让侧福晋失望了,这惩罚在他们看来是轻了。
  “小瘦子,小胖子,小矮子还有你们两个丫头,一人十板子,罚两个月月银!”
  小瘦子,小胖子,小矮子这三个人,倒是一直规规矩矩的,平日里没出过什么错人也勤快。
  只是他们这次犯了错,一点警惕心都没有,性质很严重必须要罚。
  除了这三个打杂的太监外,院子里还有两个小丫头,青衣和坠儿之前一直没怎么用过她们。
  可关宝宝知道这两个人是可用的,她们是费阿蛮她们安排进来的,但是她们疏忽同样也要罚。
  没有重罚是因为还要用他们,重新安排人进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他们至少还算忠心。
  “谢侧福晋开恩!”
  几人也是没有怨言,侧福晋没有把他们交出去就是最轻的惩罚了,是他们自己出了错该罚。
  “两个奶娘平日我对你们很宽容,为何当时没有在三阿哥的屋子里伺候,为何当时屋子里只有青衣和二少夫人?”
  说道奶娘,关宝宝面色很不好。
  两个奶娘竟然没有一个在元宝的身边,奶娘是专门照顾三阿哥的人,竟然没有人在屋子里。
  三阿哥身边唯一不能离开的便是奶娘,可是她们没有一个在。
  “奴才回来后内急就出去了,没有来的及让刘氏过去顶替。”
  奶娘郑氏跪在那里擦汗说道。
  她在外面跟着的时间不短,人有三急,一回来想着屋子里青衣在就直接出去了。
  郑氏想着这么一会儿时间没关系,哪成想就这个时间出事了,她现在胆颤心惊。
  是她疏忽了,若是当时叫了刘氏过去,屋子里人多有个防备也是好的,起码刺客不会那么明着进去,有所顾忌。
  “刘氏呢?”
  元宝她们回来的时候,该是有动静的,当真住在隔壁听不到半点动静?
  “奴才知错,奴才疲累睡过去了,前日奴才回来一直没休息回来又守夜,奴才知错。”
  刘氏趴在地上赶紧认错,她是真的累了睡着了,在听到吴扎库氏的惨叫声后才惊醒过来。
  昨儿晚上守了夜本来就累,前儿她还回了家里陪自己的孩子,根本没好好的休息。
  回来后直接又守夜,所以,她是真的睡过去了。
  “真好啊,你们都有理由,是我苛刻你们了是不是?”
  关宝宝猛地一拍桌子,内急不会叫个人顶着?累了不会先调整一下再伺候?
  两个奶娘调整一下,需要她们顶着疲惫的身子照顾主子的吗?
  “奴才知道错了,是奴才们不上心,请侧福晋责罚!”
  两个奶娘浑身颤抖的说道。
  她们犯了错,生怕侧福晋把她们换了,没有哪个待遇有伺候三阿哥好的。
  是她们安逸惯了就疏忽了,忘记了三阿哥是皇孙,金贵不容一丝疏忽,是她们错了。
  “你们两个奶娘本该贴身伺候,是我宽容让你们有了懈怠的心思,我也不换了你们,毕竟元宝已经习惯了你们伺候。”
  “但是,从今天开始三阿哥身边必须有人寸步不离,任何理由都不是借口,听到了吗?”
  关宝宝看着她们认错,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换了奶娘未必有现在的好,她们伺候习惯了,了解元宝很多习惯,换了奶娘元宝怕是不习惯了。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相信她们以后不会再疏忽怠慢了。
  “是!”
  两个奶娘一听,面色一喜,只要不换了她们就好,她们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了。
  “奶娘要照顾三阿哥,仗责就免了,但是接下来的两个月你们都不能回去见家人,算是对这次你们疏忽的惩戒。”
  惩罚还是要的,必须让她们记得教训。
  “谢侧福晋开恩!”
  两个奶娘猛地磕头说道。
  本来以为也会免不了一顿板子的,侧福晋免了他们板子,她们是托了三阿哥的福。
  “不要以为此次我轻拿轻放,你们就怠慢了,一旦发觉你们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回内务府!”
  关宝宝看着下面跪着的人,站起身来再一次对着她们警告的说道。
  “是。”
  挨板子,自然是管事的先开头。
  轮着来不能让院子里没有伺候的人,
  下面的人十板子不轻不重还能跑腿,但是青衣他们就不行了。
  青画受伤看顾不了三阿哥,青衣要管着三阿哥屋子,板子先记着了。
  关宝宝屋里坠儿伺候,青玉回来了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但是青玉现在也挨板子伤了,青文的板子也就记着了。
  趴下的还有小贵子,等小贵子好点就是小虎子了。
  他们自己在下面分的清楚,没有一丝挨打后的怨言。
  等他们挨了打,关宝宝让坠儿和青文私下送了药膏过去,这事就这么过了。
  小贵子趴下了,下面的人路面跑腿的机会就多了。
  小瘦子,小胖子,小矮子这三个人,倒是一直规规矩矩的,没出过什么错人也勤快。
  关宝宝不能只有小贵子和小虎子两个跑腿的,等元宝大了,用人的地方就多了,这三个人既然安分那就要给他们上爬的机会的。
  前朝科考进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科考当天,胤禛亲自去了考场。
  因为之前的试题问题闹得风风雨雨的,真真假假的,很多人其实都有些清楚,这说是假的可谁知道到底是不是?
  只有等到考完之后才知道之前泄露的提是不是真的,可那个时候就尘埃落定了,一些没有参与其中的人就觉得不得志了。
  所以,当考场大门打开,上面分发下来的试卷很多人面露喜色,明显就是泄露了真的试题,这些人再不甘心也不能当场闹起来。
  这不平的心里等到雍郡王出现的时候,反转一下子就来了。
  胤禛拿出新的试题出现时,让里面的人很意外。
  有理有据的说着为了公平,发下去的试题无效。
  他手里有现成的试题,由在场的考官抽题出来分发下去,很多人的题目并不一样,这就不会存在舞弊一事。
  此话一说,在场的人有喜有忧。
  考场这边的事情等太子那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冷笑一声:
  “四弟真的是好样的,原来在这里等着。”
  “太子爷,现在怎么办?”
  来人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小声的问道。
  “怎么办?看着啊,难道孤现在跑过去说不用换题,这不是告诉大家这是孤泄露了试题?”
  太子心里有火,对着面前的人就是数落,还问怎么办?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都是一群蠢货!”
  “太子爷息怒!”
  太子发怒,来人赶紧一下跪在地上磕头说道。
  太子看他没出息的跪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心里的火下不去当下一脚踢了过去,那人被踢得倒在对上没有赶紧起来趴在地上。
  太子跺着脚没在理会那人,而是在想事情。
  四弟这样到底是和他撕开了脸,可也没有明着来。
  近两年四弟的为人处世在变,变得太子有时候都看不明白。
  所以,在外面散播谣言有另外一份试题泄露的时候,太子才没想到后招在这里。
  果然,他现在都看不清四弟的招数了,他不在像之前那样直接了,正如索额图所说的更应该防着了。
  想到这里,太子对着地上那人说道:
  “下面推荐的人,孤就看看他们这些人有多少真才实学的,这要是一个都没有,孤这脸都没处放了。”
  要是有,那就还有真才实学,便是可以用的人,若是没有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
  这科考顺利进行,也就半个月的时间,基本成绩都差不多出来了。
  三甲的取规定的名额,等康熙回来殿试之后,再点三甲,点状元。
  不过现在倒是可以知道成绩是否在三甲之类。
  这时候,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
  在榜的庆功喝彩,落榜的失意的离开。
  胤禛站在酒楼上面,看着一群人挤在那里看成绩。
  眼睛扫到了年羹尧,还有鄂尔泰这两个人。
  年羹尧和鄂尔泰两个人此次考的都不错,取二甲进士没有问题,他们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只等皇阿玛回京派官。
  年羹尧乃胤禛旗下的奴才,这番功名成就,本该是站在胤禛身后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对八爷殷勤。
  到多先前交给他的名单中,首先就有年羹尧此人。
  和上辈子一样,他看好胤禩,所以,往老八府上送礼频繁。
  年羹尧转投向自己是年氏进了自己府上之后,如今年氏还是个小孩子,年羹尧自然看向懂得笼络人心的胤禩。
  自己这两年算是低调,又养伤半年,被皇阿玛放假,基本上算是沉寂,所以年羹尧这个有野心的人看向了胤禩。
  而鄂尔泰如前世一般,是保皇党,皇上还在位不会战队。
  这些日子有人接触过鄂尔泰,鄂尔泰并没有回应,此人不够圆滑被人孤立,恰好和年羹尧相反,年羹尧和这些考生们接触的多,一个个都是称兄道弟。
  “等一会儿按照你们侧福晋的吩咐,剩下的也会替你安排好!”
  胤禛在窗口往下看,背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
  却原来是青画,青画养了半个多月,伤势好的差不多了。
  关宝宝听说今日放榜,就让胤禛带着青画出来碰运气,让她见一见鄂尔泰这个人。
  关宝宝还查了鄂尔泰此人,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鄂尔泰此人的祖父曾经是户部郎中,父亲任国子祭酒,这是官家出生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鄂尔泰十六岁就是秀才了,现在十九岁科考,举人拿下来就更不得了了。
  年轻有为啊,家世条件好,父母健在,还有一位嫁出去的妹妹,没有多余的家族关系牵扯。
  意思就是说,家里就鄂尔泰一个儿子。
  关宝宝担心他父母问题,还特意让人打听了,书香世家算是明事理,不迂腐。
  而且,他还是在旗的旗人,满洲镶蓝旗,姓氏还是满洲大姓,西林觉罗氏。
  这样的人能抓.住就要抓.住,不能抓.住就要死命拽住。
  不过,青画的身份配鄂尔泰就低了,甚至是做侧室都不够资格。
  而且胤禛说过若是成的话,可以给青画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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