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92:两个乞丐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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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潇溪?”冥婆婆敲打着石桌面,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
  “是,她是我的妻子。”南风玄翌看着手上的白玉瓷杯,眼底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半年时间已过,她究竟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老婆子怕是帮不了你,她现在不在庄里。”冥婆婆垂眸酌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看着南风玄翌。
  “不在庄里面?属下的人调查得知,她没有下过山!前辈,莫不是您还信不过晚辈?”显然,南风玄翌并不相信冥婆婆的话。
  “小子,老婆子信不信得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怎么赢回你家娘子的心,既然她有心躲着你,自然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找到。更何况,老婆子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不是,溪儿她的确已经不在山庄了,你到别处寻寻吧,下山的路可不是仅有那一条。”冥婆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站起了身:“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就要有足够的耐心,幸福都是磨出来的,更何况那丫头还是一根筋的人,她若是认准了某件事,是不撞南墙绝不回头的。小子,这人总要为自己的曾经,付出代价,你说是吗?”话落,拍了拍南风玄翌的肩膀,任由墨草扶着她回了文殊阁。
  而南风玄翌坐在石凳上,转着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下山的路不是仅有这一条?难道,这里还有其他通路?”想到这里,他抬眸瞥到立在不远处指挥下人的白眉,抿了抿唇,抬脚走了过去。
  白眉交代好小厮转身就撞上一堵肉墙,蹙着眉抬眸,看到一脸冷凝的南风玄翌,吹了吹胡子:“干什么?鬼鬼祟祟的站在别人后面?”
  南风玄翌眼神一冷,手指轻动,一道银光蓦地闪过,擦着白眉的胡须飞过,几缕银丝在微风的吹动下,缓缓飘落,白眉瞳孔深深的收缩着,瞬间出手就往南风玄翌的面门击去,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掐住了下颚,清冷的声音随之飘出:“说,落日山庄除了门外那条路,还有哪条路?”
  “就只有那一条路,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好不好?”白眉气的双目赤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面带怨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实力绝不是自己能够比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悬崖峭壁?”南风玄翌咀嚼着这四个字,忽然抬眸直视白眉:“明潇溪是不是在谷底?”
  他的话太突然,让白眉惊愕的同时居然忘记了否认,等他想要开口否认的时候,男人的嘴角却突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原来如此,怪不得怎么也寻不到!”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原来如此啊,老头子可什么也没说啊!”南风玄翌讥诮一笑转身看着他:“你是什么也没说,但是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一切。”
  表情?他是什么表情?他刚刚什么表情也没有好不好?
  南风玄翌却不再废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段日子,本王的手下就全赖老伯照顾了。”话落,身形一闪已消失在原地。
  白眉瞬间傻了眼,这段日子?这,这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他们还赖在庄里不走了?等他想要张口质问时,哪里还寻得到半个影子?而他面前的那些黑衣人,看着呆愣中的白眉,则不住的摇头:“武功虽然不赖,可反应迟钝,跟着他们爷若是这脑子,只有吃亏挨骂的份!”
  当墨草勾着唇走进文殊阁时,冥婆婆正一脸惬意的写着大字:“怎么样?他可是寻去了?”
  墨草走到她身旁,很自然的磨起了墨:“有了主子您的提示,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寻去?就是啊,可苦了白管家了,这会子,正闹着回小院儿呢!”
  冥婆婆将最后一个字收笔,墨草接过她递过来的毛笔,歪头看着桌案上‘宁静致远’四个大字,由衷的赞叹道:“老主子的字写得是越来越好了,瞧这四个字,如行云流水般的大气!”
  “你这个鬼灵精,没有人比你的嘴巴更甜了。去,派人查一下这个南风玄翌,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居然连白眉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可见这小子的功力非比寻常,老婆子我虽然早已不问江湖事,可与我过上十招还分不出上下的高手,武林中没有几人,而这个小子居然能挂上号,实在匪夷所思,更枉论他还是皇室中人,其中的关系就看你们调查的结果了。”冥婆婆端起墨草递过来的香茶,看着墨迹未干的大字,心里面却是百味杂陈,这小子的武功路数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是什么呢?
  “是,老主子,属下这就去查办。那...他若是碰到明姑娘?”墨草的担忧让冥婆婆勾起了嘴角:“若是他们有缘,自然会碰到,若是无缘,我们瞎操个什么心?这个明丫头既然能以平凡之姿获得西祁王的青睐,就不是瓤茬,放心吧,他们会处理好这个关系的,你让飏儿别担心。”
  墨草微微颔首:“还是老主子看得明白,属下这就去汇报少主。”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一点也没错!
  在谷底待了半个月的明潇溪,将房间内的书籍一目十行阅读完毕后,还很清晰的刻入了自己脑中,这种记忆法,怕是四国之中也找不出十个人,黑潭中不间断浸泡的这半个月,确实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尤其是还在她服用过四叶草之后,体内蕴含的内力让她整个身体都是暖的,即便在白天冷如寒冰的潭水中,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反而越发的游刃有余。
  潇溪站在第三个房间,看着面前的这堵墙,再看看自己的右手,突然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思考间,她已经暗自运力,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旋,一团红色的雾气赫然出现在双手间,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倏地,她吐出一口浊气,猛然睁开眼睛,凌厉的双掌便朝着这面墙用力挥去...
  看着面前纹丝不动的墙,潇溪收了功,没好气的瞪着眼:“什么嘛,没事造的这么结实干什么?害的本姑娘想出去透透气都不可以,真是太可恶了,哼!”就在她跺脚转身走出三步之后,身后的墙‘轰隆’一声变为废墟,潇溪满脸兴奋的转过身,一条幽长的道路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把她给美的,恨不能跳起来:“哈哈,太好了,吃了半个月的馒头,老娘都快变成兔子了,这下好了,可以趁机去猎点野味了!”说完,垂着口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未料,走出四五步后,她突然倒退回来,将头转向左手边那天窄细的通道,挑高了眉:“这个方向是哪里?不会是刁刁那边吧?看看去,这丫头不知道还活着没,顺便刺激刺激她,哈哈..。。”某女得瑟的踢踏着路,满脸笑容的往那条细长的通道走去。
  明潇溪一边走,一边摸着左手边的墙面,时不时的敲打着,按照她刚刚击落的墙面的成分、声音观察着,她相信既然她这里有墙,那么刁刁那里,定然也有这样的墙,不然,怎么可能让那个家伙如此老实的待着?偷儿,可是从来没有静下心来的时候。
  约摸走了五六十米的样子后,潇溪突然停了下来,细细的观察着面前的这堵墙,时不时的敲一下,琢磨了半天后,唇角勾了勾:“没错,看来就是这里了,可是,怎么通知这个丫头呢?”
  她往前又走了十几米,发现这边的墙与刚刚的墙面明显的不一样,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后,突然玩心大起,双目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墙,嘿嘿的乐着,随后她倒退了四五米,转动手腕、脚腕的同时,还左右转了转脖子,而后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倏地从原地消失,那蕴含威力的双掌猛地击向面前的墙,感觉威力不够的她,后又飞跃而起,对着墙面猛踹了几脚,方才落了地,看着墙面上斑驳的裂纹,明潇溪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就这么轻轻的一点,正面墙由外向里轰然坍塌,明潇溪正准备拍手除灰尘时,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啊...哪个王八蛋干的?奶奶的,突然敢偷袭老娘?滚出来!”
  明潇溪的身体一僵,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哈哈,她真是个天才,居然和预想中的一模一样,这死丫头,该不会被书架给砸到了吧?
  思考间,她已经看到一个浑身土不啦叽的女人捂着自己的头怒发冲冠的跑了出来,当看到一脸笑意站在自己面前的明潇溪时,她气的险些甩出自己的鞋子:“好你个妙手芊芊,你居然偷袭我?缺不缺德啊你?没事抽什么风呢?”
  “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叫嚣?我说,你都绝了半个月的肉肉了,就不馋得慌吗?走,咱们出去打野味去!”说着,也不管刁刁愿意不愿意,拉着她就往前面走,还没走几步,就被某个女人用力的甩开了:“走什么走啊?那面破墙我还没打开呢,跟你走?没搞错吧?哎哎哎,你怎么就出来了?难道?你已经击破了那堵墙?”
  明潇溪看白痴似的看着她:“废话,不打烂那堵墙,我能来找你吗?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刁刁皱着眉看着她:“不行,你是打烂墙走出来的,可谓是光明正大,我有什么理由?总不能说你将我的墙打烂,我钻出来的吧?你等等,我去试试看,若是行了,自然OK,不行,那就等什么时候击破什么时候再出去。”
  “哟,还挺守规矩的嘛!”话是这么说,却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们都是听话的好孩子,人家给她们这么好的机会历练,不能不识好歹不是?想到这里,也跟着刁刁走了进去。
  看着满地的狼藉,刁刁恨得磨牙切齿:“看咱们上去后,你怎么向冥婆婆交代!”
  明潇溪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反正你也是帮凶,跑不了。”
  刁刁眼角抽了抽,决定不去理会这个女人,否则气的内伤的只能是她。
  二人踱步来到第四个房间,刁刁上前摸了摸那墙面,有些迟疑的看向潇溪:“芊芊,你说,我行吗?”
  明潇溪鄙视的瞪了她一眼:“你不会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吧?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别让我小看你行不行?拿出去梁上君子势在必得的气势来!”
  老妻南想。“哼。”刁刁冷哼一声,推后五六步,站直了身体,暗自运力,双手交叉在胸前打了个转,上下叠落而起,缓缓闭上眼睛,良久之后,一团白色的雾气在上下手中间缓缓酝酿而出,潇溪挑了挑眉:“看来她们两人习得武功路数还不同,她记得自己当时手中呈现的,好像是红色,而刁刁的,居然是白色。”
  “哈..。。”就在她垂眸思考的时候,刁刁猛然一喝,推动双手霍然挥出一掌后,又接连劈上前四五掌,直到觉得胸腔内的力量全部使用完毕后,才缓缓收了势,静静的瞧着面前的墙面,须臾,露出一抹苦笑看向潇溪:“芊芊..。。”
  “看我做什么?再用力啊,这么就放弃了?”明潇溪冲着她就是一声吼,刁刁吸了吸鼻子,刚准备跃上前踹墙时,面前的墙面却由外向内倒来,吓得两人倒退数十步才稳下神儿来,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墙面轰然倒塌,吓得屋内的小动物们唧唧喳喳的乱叫,最后还是刁刁以泼妇骂街之势立在它们面前:“都闭嘴,吵吵什么呢吵?本姑娘不也被吓了一跳?你们还有什么不平衡的?”。
  鸟儿们被她这么一吼,一只两只三只四只齐齐的缩了缩脖子,不再叫唤,这一幕,被潇溪看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对着刁刁竖起大拇指:“好家伙,想不到你这半个月居然还学会了鸟语,喂,你们平日里相处的不错吧?”话落,满脸笑意的挤了挤眼。
  “滚一边儿去,你才学鸟语呢,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连看都不看下潇溪,撒开腿丫子就准备往外跑,却被反应慢了半拍的潇溪扬声呵斥:“等等,你难道就准备以这个样子跑出去吗?”
  半个月来,她们一个泡在黑潭中,一个躺在冰床上,根本就没时间洗漱,现在一个两个不但头发乱糟糟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若不是这里是深山老林,没有城市之中的尘埃,早就不知道臭成什么样子了,本来自己面对自己,自然不觉得有什么,而今潇溪看到面前的刁刁披头散发的乞丐模样,登时觉得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哪里还有心情出去野餐?
  而今冷不丁被明潇溪这么一斥,刁刁脚下一顿,看着面前同样披头散发的潇溪,撇嘴:“拜托,这里连个猫影子都没有,瞎紧张什么呢?”
  听言,潇溪赞同的点点头:“也对,这里可是落日山的谷底,哪个傻蛋会没事来这里闲逛,那咱们还等什么,烤肉去啊!”
  ...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个傻蛋寻她来了,阿弥陀佛,希望某个傻蛋看到这两个乞丐婆,不会受刺激晕过去!
  两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顺着山洞一直往前走,一刻钟后,居然到了当初进谷时那个高三十米凸出来的峭壁上,而今站在这里望下面,不由一阵感慨:“虽说才过了半个月,不过这感觉却已经天差地别。”刁刁看着潇溪伸开手臂拥抱大自然的贱样,忍不住吐糟:“喂,死丫头,你走不走?不走老娘送你一程!”话落,还真就这么做了,对着某女的翘臀毫不怜惜的踹了下去,随着明潇溪‘啊...’的一声尖叫,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往下坠去。
  就在她离草地还有十米,准备使用轻功之际,后衣领突然被人用提小鸡的方式给提了起来,来人一袭黑衣,明潇溪被提溜到前面,根本看不到后面的人是谁,只能任由着他带她落了地。
  落地之后,她不停的拍着胸口咒骂:“死丫头,敢踹老娘,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你...是女的?”突然,一道优雅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潇溪身体一僵,猛然想到刚刚救了自己的恩人,猛地转过身,抬眸望过去时,身体突遭雷击般的立在那里,吓得嘴巴长得鸟大,半天没合上去,“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面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寻妻而来的南风玄翌,当她听到面前这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模样,衣服破烂的叫花子开口之际,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原来,她还是个女的?
  “姑娘什么意思?在下难道不能出现在这里?”南风玄翌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走,果然,在山里面住着的,似乎都不是一般人,连说话也是如此的奇怪。
  潇溪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张成了O型,玛尼?这厮居然没有认出她?死男人,她才走了多久了,就已经不认识她了?
  等等,怎么好像忘记什么东西了?直到听到刁刁的尖叫声从上面传过来,她才想起了一件事,哎呀妈呀,怎么就忘记自己现在没戴面具,且还披头散发的鬼样子了?就连看人,也是从头发缝里面看的,幸亏落地之后没有把头发撩到一边,否则那还得了了?
  “对了,姑娘可曾在谷底看到这位姑娘?”刚走了几步的南风玄翌,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幅画,递到她的面前。
  “哇塞,帅哥?天呐,该不是老天开眼了吧,怎么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也能出现一枚如此质量好的帅哥?”刚刚落地的刁刁,看到南风玄翌时,激动的差点没流出口水,任潇溪怎么跟她使眼色都无济于事,一直眼冒红心的盯着她男人猛看,看的某女心底猛冒酸泡泡,死女人,当着老娘的面觊觎我男人,有你这么明目张胆的闺蜜吗?
  她有胆这么想,却没胆这么说,只能憋着满肚子的鸟气,一把扯过面前的画像,南风玄翌不满的声音随之响起:“姑娘能不能别这么粗鲁?这是我家夫人的画像,你小心点。”她一边打开那副画像,一边不耐烦的压低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么紧张干什么?”
  入眼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躺在软椅上熟睡的女人,更让人无语的是,居然连女人嘴角的哈喇子,他都刻画的入木三分,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明潇溪气的险些将手中的画像攥吧攥吧给撕了,死男人,居然趁她睡觉的时候,偷看她,还画下她流口水的样子,他...找死啊!
  “噗,哈哈,画的还真像,连嘴角的哈喇子都没放过,别说哈,帅哥的画功真不错。”突入起来的声音,惊得潇溪一身冷汗,当她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靠到她身边的女人时,瞳孔瞬间一缩,刚准备传音入密给她,女人却已经说出了口:“哎?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熟悉啊?”
  明潇溪气的登时抚额,磨牙切齿的给她传音:“死女人,画像中的女人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我老公,你说你熟不熟悉?老娘警告你最好别乱说话,这个男人我已经躲了半年了,你若是告诉他我就是画像中的女人,你就,死...定...了!”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而刁刁在接收到明潇溪威胁的话后,也是惊得一身冷汗,却也不敢抬头看她,讪笑着将画像递到男人手里。
  然,南风玄翌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一脸激动的看着她:“姑娘,请问你在哪里看到她的?是在谷底吗?她在哪里?”
  接连几个问题,让刁刁嘴巴张了半天,也不知道说啥好,最后,勉强定了定神儿:“我给忘了,似乎是半年前,那个时候我还没掉下来呢!”
  “这么说,姑娘已经在谷底待了半年了?”南风玄翌收起画像,饶有兴味儿的看着刁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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