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过不去的坎
对于林虹我的心里是充满了不屑的，为了钱她甚至能够对爱他的男人的生死置之不理。
但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她的，那便是她的演技，就连我都看走了眼。
细细想来也不怪我，因为她对曾小祥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在曾小祥死了以后她表现出来的悲哀都算是真情流露，我唯一没能够看出来的是她心底的那份内疚。
我觉得我没看出内疚或许与曾小祥留下的那二十几万块钱有关系，那时她将我的视线引到了那二十几万块上面，她在乎那钱，而那钱又是曾小祥用命换来的，当日她便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将内疚完美的诠释了，以至于蒙蔽了我的眼睛。
“‘捕猎者’让你把钱都转到哪些帐户的，你应该都有记录吧？”
她点点头说当然会有记录，很快傅华就派人拿到了她的转账记录，她做事还挺有心计的，她手里掌握着二、三十个账号，这些账号并不全是她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赶紧让人去查这些账号的转账记录。
刘方方在门口叫我，出了审讯室，他告诉我说廖茹玉已经来了。
我和傅华说了一声便回了办公室。
“廖女士，我们又见面了。”我微微一笑，她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我是来自首的。”
看来是柳婵给她打的电话起了作用。
“廖女士，之前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问她。
她从包里掏出一迭票据：“东西我都带来了，其实他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做什么生意，不过总会有大笔的进项，然后请了专业的会计来把账给抹平，这些钱并不全都进了廖氏，他拿走了一部分，我虽然不善经营，可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洗钱，只是因为廖家拿了大头所以我才睁只眼闭只眼，我心里也清楚，就算我问他他也不会说的，于是也就懒得问了。”
我点点头：“廖女士，你知道把这些东西交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她没说话，半晌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我说道：“知道就好，我会让同事接手这件事情，你有权请律师，我们也会在法庭上替你求情的。”接着我便让刘方方和一个女警接管了廖玉茹的案子。
只几天的功夫就查清楚了，林虹转出的那些钱果然大都进了廖氏企业的账户，只是其中经过了几番辗转，还有一部分则是进了那个境外企业的账户，而那账户又通过国内某账户将这笔钱又返到了贾树仁那家小公司的账上。
当我们再次见到贾树仁的时候面对这一切他供认不讳，对于这个“黑鲨”杀人游戏网络组织的其他成员他也没有保留地都供了出来，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很大，很快省厅的人就来接手了，带队前来的人是欧阳双杰。
欧阳说省厅对我们破获这个案子评价很多，我苦笑，我知道这个案子其中更多是运气成分，主要是有太多的巧合，如果不是因为贾树仁的两段情感缺陷我们或许也不可能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这个案子便这样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
“想好怎么和教授说了吗？”在去往沈教授家的车上甄珊问我。
我回过神来：“最好是实话实说，我知道这样或许对他的打击会很大，可是假如欺骗他的话，或许以后他的情况会更加糟糕，他永远都会活在他自己构筑的世界。”
甄珊叹了口气：“可你想过吗？如果实话告诉他，他若是挺不住的话意志会立刻坍塌。”
“我想过，所以得有方法，我还约了苏晗老师，教授的情况我也和她说了，一开始她说教授这是自作自受，可是后来她也蛮同情的，说教授能够有这样的醒悟也不枉当年夏楠那么对他，所以她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她是夏楠最好的朋友，假如她能够对教授说其实夏楠早就已经原谅他了或许他的心结就解开了！”
甄珊没有再说话，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地打起了拍子，她在让自己放松。
电话响了，我接听电话。
“华子，有事么？”
电话那头傅华说道：“案情又有新的进展了，那个自杀游戏竟然还有我们所不熟知的一幕，就连贾树仁也并不清楚，其中有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要自杀，而是有人花钱要他们的命，这钱是直接到达境外那个组织的账户上，然后那个组织列出一个名单，贾树仁这边根据这个名单进行设计、引诱他们加入自杀游戏，你说说，现在的这些人脑子还真是好用。”
我说道：“那这个所谓的‘自杀游戏’不是还具备了杀手的性质？”
“是啊，省厅通过部里与境外取得了联系，目前这个组织已经被一网打尽，根据他们提供的资料，部分买凶杀人的人已经被抓住了，朱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苦笑：“功不功的我没想那么多，这案子老实说也就是我们的运气好，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柳婵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挖出了贾树仁，好了，这事情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不说了，我正在去教授家的路上呢！”
到了沈教授家，师母给我们开的门。
我们已经事先把一切告诉了她，可我们看得出她仍旧很是忐忑。
我们才进屋，苏晗便也来了，她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她确实用不着如我们一样的紧张。
我们来到了教授的书房，他在看到苏晗的时候一惊，但还是笑着打了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甄珊面面相觑，我咳了一声：“老师，你让我们帮你查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不过在我们说出事情的真相之前你一定不能激动。”
沈沉眯着眼：“你们这么严肃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呢。”
我说道：“老师，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包袱早应该放下了。”
沈沉没有说话，苏晗道：“沈老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折腾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其实夏楠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你，你知道她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沈沉问道。
苏晗说：“忘了她，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沈沉皱起了眉头：“苏晗，谢谢你今天能来，朱俊，甄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就直说吧，我，我扛得住。”
师母上前挽住了他：“老沈，这些重要吗？”
沈沉望着师母，然后再次望向我们，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晗的身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他们让你来的吧？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
“你也觉得自己有问题吗？”苏晗反问。
沈沉叹了口气：“或许吧，老伴，你说得对，那些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他一下子瘫坐下去，像是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片刻他才挥挥手：“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我想好好静一静。”
从沈教授家出来，甄珊问苏晗：“苏老师，教授他不会有事吧？”
苏晗淡淡地说道：“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道坎，过不过得去那就要看他自己了，其实很多人有时候想错，做错不就是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么？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别人是爱莫能助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我和甄珊却站在原地，回味着她的这句话。
但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她的，那便是她的演技，就连我都看走了眼。
细细想来也不怪我，因为她对曾小祥还是有感情的，所以在曾小祥死了以后她表现出来的悲哀都算是真情流露，我唯一没能够看出来的是她心底的那份内疚。
我觉得我没看出内疚或许与曾小祥留下的那二十几万块钱有关系，那时她将我的视线引到了那二十几万块上面，她在乎那钱，而那钱又是曾小祥用命换来的，当日她便是在那样的情形下将内疚完美的诠释了，以至于蒙蔽了我的眼睛。
“‘捕猎者’让你把钱都转到哪些帐户的，你应该都有记录吧？”
她点点头说当然会有记录，很快傅华就派人拿到了她的转账记录，她做事还挺有心计的，她手里掌握着二、三十个账号，这些账号并不全是她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我们赶紧让人去查这些账号的转账记录。
刘方方在门口叫我，出了审讯室，他告诉我说廖茹玉已经来了。
我和傅华说了一声便回了办公室。
“廖女士，我们又见面了。”我微微一笑，她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我是来自首的。”
看来是柳婵给她打的电话起了作用。
“廖女士，之前我在电话里和你说的那件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我问她。
她从包里掏出一迭票据：“东西我都带来了，其实他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做什么生意，不过总会有大笔的进项，然后请了专业的会计来把账给抹平，这些钱并不全都进了廖氏，他拿走了一部分，我虽然不善经营，可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在洗钱，只是因为廖家拿了大头所以我才睁只眼闭只眼，我心里也清楚，就算我问他他也不会说的，于是也就懒得问了。”
我点点头：“廖女士，你知道把这些东西交出来意味着什么吗？”
她没说话，半晌才轻轻地点了下头。
我说道：“知道就好，我会让同事接手这件事情，你有权请律师，我们也会在法庭上替你求情的。”接着我便让刘方方和一个女警接管了廖玉茹的案子。
只几天的功夫就查清楚了，林虹转出的那些钱果然大都进了廖氏企业的账户，只是其中经过了几番辗转，还有一部分则是进了那个境外企业的账户，而那账户又通过国内某账户将这笔钱又返到了贾树仁那家小公司的账上。
当我们再次见到贾树仁的时候面对这一切他供认不讳，对于这个“黑鲨”杀人游戏网络组织的其他成员他也没有保留地都供了出来，因为这个案子的影响很大，很快省厅的人就来接手了，带队前来的人是欧阳双杰。
欧阳说省厅对我们破获这个案子评价很多，我苦笑，我知道这个案子其中更多是运气成分，主要是有太多的巧合，如果不是因为贾树仁的两段情感缺陷我们或许也不可能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这个案子便这样结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到心里空落落的。
“想好怎么和教授说了吗？”在去往沈教授家的车上甄珊问我。
我回过神来：“最好是实话实说，我知道这样或许对他的打击会很大，可是假如欺骗他的话，或许以后他的情况会更加糟糕，他永远都会活在他自己构筑的世界。”
甄珊叹了口气：“可你想过吗？如果实话告诉他，他若是挺不住的话意志会立刻坍塌。”
“我想过，所以得有方法，我还约了苏晗老师，教授的情况我也和她说了，一开始她说教授这是自作自受，可是后来她也蛮同情的，说教授能够有这样的醒悟也不枉当年夏楠那么对他，所以她愿意帮我们这个忙，她是夏楠最好的朋友，假如她能够对教授说其实夏楠早就已经原谅他了或许他的心结就解开了！”
甄珊没有再说话，放在方向盘上的手轻轻地打起了拍子，她在让自己放松。
电话响了，我接听电话。
“华子，有事么？”
电话那头傅华说道：“案情又有新的进展了，那个自杀游戏竟然还有我们所不熟知的一幕，就连贾树仁也并不清楚，其中有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要自杀，而是有人花钱要他们的命，这钱是直接到达境外那个组织的账户上，然后那个组织列出一个名单，贾树仁这边根据这个名单进行设计、引诱他们加入自杀游戏，你说说，现在的这些人脑子还真是好用。”
我说道：“那这个所谓的‘自杀游戏’不是还具备了杀手的性质？”
“是啊，省厅通过部里与境外取得了联系，目前这个组织已经被一网打尽，根据他们提供的资料，部分买凶杀人的人已经被抓住了，朱俊，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苦笑：“功不功的我没想那么多，这案子老实说也就是我们的运气好，如果不是因为遇到了柳婵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挖出了贾树仁，好了，这事情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不说了，我正在去教授家的路上呢！”
到了沈教授家，师母给我们开的门。
我们已经事先把一切告诉了她，可我们看得出她仍旧很是忐忑。
我们才进屋，苏晗便也来了，她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她确实用不着如我们一样的紧张。
我们来到了教授的书房，他在看到苏晗的时候一惊，但还是笑着打了招呼：“你们怎么来了？”
我和甄珊面面相觑，我咳了一声：“老师，你让我们帮你查的那件事情有眉目了，不过在我们说出事情的真相之前你一定不能激动。”
沈沉眯着眼：“你们这么严肃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呢。”
我说道：“老师，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包袱早应该放下了。”
沈沉没有说话，苏晗道：“沈老头，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折腾什么？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其实夏楠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你，你知道她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吗？”
“什么？”沈沉问道。
苏晗说：“忘了她，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
沈沉皱起了眉头：“苏晗，谢谢你今天能来，朱俊，甄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们就直说吧，我，我扛得住。”
师母上前挽住了他：“老沈，这些重要吗？”
沈沉望着师母，然后再次望向我们，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晗的身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他们让你来的吧？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
“你也觉得自己有问题吗？”苏晗反问。
沈沉叹了口气：“或许吧，老伴，你说得对，那些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他一下子瘫坐下去，像是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片刻他才挥挥手：“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回去吧，我没事，我想好好静一静。”
从沈教授家出来，甄珊问苏晗：“苏老师，教授他不会有事吧？”
苏晗淡淡地说道：“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一道坎，过不过得去那就要看他自己了，其实很多人有时候想错，做错不就是过不了自己的那道坎么？这种事情只能靠他自己，别人是爱莫能助的。”
说完她便离开了，我和甄珊却站在原地，回味着她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