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舒蔚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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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嘉良的被逼得已经彻底站在了将军府的对立面。沈家与宋家虽是姻亲,但是此时,宋国尉恨不得立刻将沈嘉良搬倒。“丞相说的好听,你出门打听打听,现在满皇城遍地都是流言,都知道是你丞相府将瘟疫带到了皇城,满城百姓人人都惶恐不安,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若不是我城防军阻拦,现在这皇城的百姓都逃离大半
  了,这你作为丞相该怎么说?”
  宋国尉言辞俱利,声音也十分的洪亮,说最后一句话时竟然还向沈嘉良跨了一步,并怒视着沈嘉良,似乎想要一口吃了他。
  沈嘉良看向宋国尉这个亲家,像是不认得一般,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宋国尉什么时候这么正气浩然了?这之前,他还以为宋国尉只是一个武夫呢!
  沈嘉良竟然被宋国尉给逼问的无话可说,他能说他也是昨天刚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么?正在尴尬无语的沈嘉良此时却被一阵撞鼓声给解救了!
  “咚咚…咚咚…咚咚…”鼓的声音沉重而悠扬,传到大殿之上依然震动众人的耳膜。愣了好一大会,诸位大臣么才明白过来这是什么声音。
  “这是…这是宫门前的鸣冤御鼓?”
  “对…对,这就是鸣冤御鼓!这鼓可是有些年头没响了…”
  “这会是谁有这么大的冤屈竟然擂起了御鼓!这御鼓可不是随便擂的,即便是确实冤屈,也是先挨板子的…”
  众人的议论纷纷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皇上已经被这嗡嗡的声音烦扰的开始脑袋疼,他一手扶着脑袋,一手伸出向下压了压。
  “肃静!众位臣工肃静!”旁边的太监很有眼色,得到老皇上的示意,急忙出来大声呼喊。
  “启禀皇上,外面一个女子在殿门外擂鼓,说是为沈府沈如诗大小姐和凌王殿下喊冤!”大臣刚静下来,从大殿外面走进来一个侍卫,跪下来禀报道。
  侍卫的话刚一说出口,大殿里的大臣又开始的嗡嗡的私语,这次的声音竟然比上次的更大!就连宋国尉和马御史都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竟然有人为凌王喊冤?会是沈丞相的安排么?”
  “果然是了!老狐狸毕竟老奸巨猾…”
  “肃静!都给我闭上嘴!谁再多嘴一句,拉出去给我打!”这下老皇上终于忍不住,自己大骂了起来。
  “温侍卫!那鸣冤的女子可有说自己是谁?”
  “禀皇上,那女子说自己是已故江陵何太守的女儿,何舒蔚。”
  “知道了,宣她进来,你们不得对她无礼,也不准动刑!”老皇上忽然怜悯起来这个女子,也佩服她的勇气,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在为萧天凌和沈如诗鸣冤,那可是自己的儿子和救命恩人。
  不多会,何舒蔚便款款地走近了大殿,大殿上的诸多大臣由于皇上下了封口令于是只好睁大眼睛仔细观瞧进来的这个女子。
  只见何舒蔚身穿鹅黄窄衫,腰系粉色衣裙,头上横攒着一只珍珠步摇,款步走来时更显得亭亭玉立,十分小家碧玉的模样。
  长这么大,何舒蔚还是第一次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而且其中还有皇上和许多位高权重的大臣。何舒蔚的心忍不住咚咚直跳,脸上也羞红的不敢抬头!
  但是为了救沈如诗和凌王殿下,何舒蔚豁出去了,她紧走了几步来到大殿之上,玉体跪倒,硬着胆子大声说道:“民女何舒蔚,见过皇上,给皇上伯父请安!”
  皇上伯父…
  这一句话可是惊了大殿里的所有人,有的大臣竟然忍不住笑,用手捂住嘴巴,憋的脸上通红,只得假装咳嗽,咳咳地出声,一时间,大殿之上到处有人咳咳。
  何舒蔚其实是想喊伯父的,因为萧天凌答应娶自己。但一想,上面坐的可是皇上,自己第一次见皇上,那可是云起国地位最尊崇的人呢,怎么能喊伯父呢?于是一时激动,就喊出了皇上伯父。她这一喊,把皇上也逗乐了。老皇上曾听下面人说,萧天凌从江陵回来时将何太守的女儿带了回来,还怪萧天凌多情。此时第一次看见,姑娘果然长得周正,也怪不得那小子愿意带回来,还真有乃父当年
  的风范!
  “姑娘快起来吧!可怜见的,来呀,给这丫头搬个软凳。你别害怕,就当是在自己家,来就坐我近前…”老皇上顿时来了兴趣,把满朝的大臣都晾在了一边。
  “丫头,你跟我说说,如诗丫头和凌王是怎么被冤枉了呢?”老皇上此时头也不疼了,脸上更是笑的满脸皱子。
  “启禀皇上,从江陵回来的路上我始终和他们一起。我能证明如诗姐姐和凌王殿下带来的那个病人,得的并不是瘟疫,他们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何舒蔚这一句话,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话一说出,竟然使得很多人如同听见了惊天的震雷,直震的他们耳膜嗡嗡地响。
  “哦!那你说说他们是怎么被陷害的?你可知道你这御状告下来,可是要得罪很多人的…”
  “民女不怕,为了救凌王殿下,民女死都不怕!”说完这句话,何舒蔚便将邢天灏是如何生病,沈如诗是如何帮他救治,还有他们是如何被陷害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何舒蔚一番话说出来,不但沈嘉良的脸色变了颜色,就连宋国尉的脸上也面如涂色!“大胆!你这刁民!空口无凭,你竟然在这里凭空捏造!你这是欺君之罪,你不怕死么!”宋国尉愤怒地大声斥责。他真是后悔,没有询问宋薇星是不是将所有涉及的人都抓了起来,怎么偏偏有了她这个漏
  网之鱼。
  这使得宋国尉本来胜券在握的场面出现了最大的变数,这变数使得宋国尉隐隐不安。
  “谁说我是凭空捏造?我是有证人和证据的!”何舒蔚涨红了脸,大声反驳着宋国尉。
  “你说啊,证人是谁?”宋国尉眼睛里都要冒了火花。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可惜腰刀入宫前就被摘了下来。“是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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