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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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和想想黄浩走的时候那态度,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害怕万一使坏,李隆在县里做生意都是不安稳。还是要给想法子给治住,省的还要天天小心翼翼的提防着,他可没有心慈手软的毛病,更不习惯背后防人。
  没两天,打井的师傅终于来了,从年前推到年后,可见他们的生意也是红火。
  李和大致选了一个范围,打进师傅就开始选水口的位置,水井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一般情况下15-20米为宜。
  选好位置,三个打井的师傅就开始开工了,工具很简单,两把铁锹,一台鼓风机,一台抽水机,还是那种老式的作业方法。
  每天中午管了一顿饭,连续搞了三四天,挖到了深水层,井洞砌了红砖,一口井就扒好了,抽水机抽了半天的泥浆污水,沉淀了两天。
  李和让李隆去县里买了抽水泵和水管放到了井里,直接抽到了家里的水缸里。
  王玉兰能省下不少功夫,也是高兴,虽然要电,可是又没电表,电费还不都是一样的,有便宜不占才是傻子呢。
  刘传奇更是啥也没说,人家花了四万块给村里修学校、扒井,这点电费能值当什么钱。
  而且村里的大井扒好以后,谁都念他刘传奇一声好。
  李福成却图个省事,没有按预想中的打井,想着跟老太太两个人年龄大了,不方便提水,就做了个压水机,吃水也省力。
  对于嗡嗡响的抽水泵电机也喜欢不起来。
  还是压井实在。
  李和去了一趟县里,请边梅吃了一顿饭,“不好意思,你结婚也没到场”。
  边梅笑着道,“你这样的大忙人我可是请不起”。
  她在去年结了婚,可能日子滋润了,越发显得风韵传神了。
  “你现在还在百货公司?”。
  “在啊,怎么不在,不在百货公司上班我能去哪里”,边梅又继续道,“我得给你道个歉,你弟那事,我上次真的帮不上忙,你想想我就是再能耐,也不能跟人家局长对杠吧”。
  李和笑着道,“我当然理解,你也是有心无力”。
  这边梅要是真的有多大能耐,还能在百货公司呆着?充其量也就是个皮条客。随着年龄也越来越大,也没有了李和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的那种张狂劲,整个人反而越发沉稳了下来。
  “你不会就单纯的请我吃饭吧?”。
  “问你个事,水利局有认识的吗?”。
  “当然有了,你问这个干嘛?何县长就是分管水利的,你没必要问我吧”。
  “我想整个人,你能办的上事不?”,李和还是不想这么轻易放过黄浩,包括那个白局长的小儿子,说不准什么时候都是个定时炸弹,只是白局长家他暂时没有能力动,那就先捡他老表下手,柿子捡软的捏。
  “叫什么名字,我看认识不认识,县里就这么大”,边梅举起杯子又和李和碰了一杯。
  “黄浩”,李和大致的和边梅说了一些情况,只是隐去了他俩的亲戚关系。
  “好像哪里听过这个名字”,边梅想了想,又笑道,“你给何县长招呼一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俩人中间隔着级别呢”,李和没好气的回答道,何军这个级别想给黄浩提个级别是好提,可是整个人就是不好整了,公报私仇的意味太明显了。
  边梅道,“你觉得他最在乎的是什么?”。
  “升职呗,一家子都是官迷”,李和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边梅斩钉截铁的道,“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就是毁掉他在乎的东西,让他升无可升”。
  李和很感兴趣的问题,“那你说怎么做,我听你的”。
  “其实吧,他就是个股级干部,根本就掀不起什么浪,你只要死死的压住他,他还能翻天不成?所以咱就让他升不了职,老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的敌人是谁?”,边梅故意卖了个关子。
  李和道,“跟他抢副科的对手呗”。
  “那不就得了,咱去跟他对手处朋友去,他对手升上去了,就能把他压住了”。
  李和道,“水利局我可不认识人,只认识一个黄浩”。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办”,边梅又捻了捻手指,嘿嘿笑道,“不过这活动经费,可是少不了啊”。
  “大概多少钱”,李和只图个省心,只要能把黄浩压住。
  “七百八块要的吧,送礼请客,哪样子少的了”。
  李和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边梅的面前,“这是一千块”。
  边梅没有急着拿,只是笑着道,“如果办不成,你不准怨上我哈。你最后还是要找何县长,哪怕整不了他,可是能去压着他啊,只要何县长一天还在分管水利,那个黄浩一天就别想出头”。
  “我信你”,李和不想找何军,这点事都去找何军,那就是没完没了的招人烦了,虽然找何军是简单的办法。
  跟边梅告别后,李和去了一中的家属区,给金老师丢了1000块钱。
  “哎呀,给怎么多干嘛”。
  “孝敬你的”。
  还没等老太太拒绝,他就转身走了。
  因为今年老四开学比较早,他就没法在家多呆了,他刚把李隆和大壮交代完,王玉兰就逮着他可劲的唠叨这娶媳妇的事,说着说着眼泪水又要下,好像真的要操碎了心。
  李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哭,连哄带骗,才把王玉兰给整服帖了。
  临走之前,他还是特意去跟驼子打声招呼。
  村东头是一大片的麦地,秋里播种的冬小麦长势旺盛,已经漫过田埂,青苗的气息让人心神舒畅。
  驼子正拿着锤子修那扇已经枯黄腐朽的屋门,实际上已经不能称为门了,就是个木栅栏。
  “不修啊,它灌风,闺女受不住”。
  在外人跟前他说“闺女”,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都是“俺闺女”。
  李和道,“你想过没有,你靠种这两块地,可养不了孩子,这还是这么小的时候,穿衣吃饭咱先不说,后面念书最是费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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