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女人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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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曹莉,最近的表现更是值得称道。当然不是她的工作值得称道,而是对秋彤的态度上,经常见到曹莉有事没事到秋彤办公室串门聊天,手里还经常提着东西,听元朵说曹莉经常给秋彤送丝巾化妆品什么的。
  曹莉的热情很让秋彤过意不去,秋彤每次都不能让曹莉空手回去,坚持回赠礼品,礼品自然是女人常用的那些东西。
  元朵有一次笑着告诉我说,秋彤的办公室里常备小礼品,专门用来给曹莉回赠。曹莉不但对秋彤好,对元朵也不错,还附带送给元朵几次礼物,弄得元朵很是不好意思,悄悄问我她是不是需要给曹莉买点小礼物回赠,我劝阻了元朵,说只管安心收下就是。
  其实,我没有告诉元朵,曹莉还偷偷送给我一个进口的高级剃须刀,我当时不要,说让她自己留着用,曹莉说自己用不着,我说可以用来做刮毛器,曹莉羞涩地对我撒娇说她自己不会用让我帮她刮,刮哪里的毛都行。
  听曹莉说完这句话,我直接跑到卫生间里把刚吃的四哥肉包子吐了出来。
  对曹莉曹滕和赵达剑表现出来的一派团结和谐,我不知道是否意味着新的一轮攻击波正在悄悄地积蓄着能量。
  自从上次和四哥谈完话后,我经常去四哥那里转转,没事就聊天或者喝闲酒。
  四哥似乎对我那次关于刁世杰的提醒无动于衷,包子铺照开不误,似乎这次他不打算躲避回避刁世杰。
  我不知道四哥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他也不和我说。
  没事的时候,我也和四哥到海边沙滩小树林里切磋够几次武艺。通过切磋,我发现四哥的武艺不在我之下,甚至内力比我还厉害,而且武艺还比我多了几分沉稳和坚实,和他相比,我感到了自己功夫的急躁浮躁和气虚气短。
  四哥擅长用拳,而我擅长用腿,我俩切磋,正好互相取长补短。
  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见到刁世杰和伍德。
  见不到他们,我并不想念,我希望永远能见不到他们。
  在我的生活中,有职场就够了,我不需要道上。
  对于刁世杰,我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每每想起他对海竹和秋彤的不良企图,我的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
  我知道,他对海竹和秋彤或许不仅仅是全部出于生理的欲望本能,很可能还有我和李舜的原因,征服并霸占对手和敌人的女人,自古以来就是男人报复男人的最佳方式,刁世杰也不例外。
  我对那天在皇冠大酒店遇到刁世杰、伍德以及法律系统那位头儿的事情记忆尤其深刻,我不知道伍德和那位头儿的会面意味着什么。
  但是,我隐隐觉得,那股暗流似乎正在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地流趟着,正在万涓成水汇流成这一河,时间越久,继续的能量就会越大。
  这能量,说不定就会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利用某一个事件进行爆发,一旦爆发,将会成为引燃炸药桶揭开残酷斗争的导火索。
  李舜除了在海州的产业稳定发展,在明州的新事业继续在膨胀和高速发展,。
  为了保证明州这些产业的顺利发展,李舜在明州建立起了一支新的保卫力量,由五子和小六分别带领,维护酒吧、当铺等场子的正常经营秩序,保护小姐的安全和顺利交易,惩治那些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的和不守规矩的客人,打击其他帮派势力,在明州不时掀起一股股风暴,成为明州道上崛起最快力量最大的一股势力。
  在和秦小兵偶尔的电话交谈中,他有些忧虑和焦虑地提到了李舜手下不时发生的暴力事件:借了高利贷还不上的客人,有的被割掉了耳朵,有的被剁掉了手指,有的被打残了双腿,还有的被逼跳楼,家破人亡。而且,在最近的一次帮派火并中,李舜的手下还打死了对方的一名马仔。
  秦小兵多次口苦婆心劝告李舜不要作地太大,李舜充耳不闻,说的多了,反而会不耐烦甚至翻脸。
  秦小兵和我说话的时候,不时会发出叹息,并萌生了去意。
  从秦小兵的话里,我感到李舜在明州作大了,似乎比在海州更肆无忌惮,正在形成一股黑色恐怖。
  凡事物极必反,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李舜如此做下去,早晚会惹出大事。要知道,不论是在海州还是明州,肯定都有人在暗中盯住李舜的一举一动,李舜混道上这么久,敌人和仇家是必不可少的。
  而李舜一旦要出事,恐怕牵连的不仅仅是他自己。
  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想起了秋彤,想起了浮生如梦。
  在现实的世界里,自从浮生如梦和我在虚拟空间里开始了第二次握手,秋彤的气色和神采就恢复了,眼神里的忧郁和惆怅减少了,活泼的气息渐渐多了起来,工作之余,常和我交流一些其他的内容和话题,谈话内容的广度和深度也在逐渐加深扩大。
  自从我知道秋彤其实内心里明白,我有时候在撒谎而不故意点破的事情后,在秋彤面前说话开始注意小心了,不敢再信口开河谎话连篇,涉及我自身的,能说的则说,不能说的尽量不说,免得再让秋彤看穿我的谎言。
  我现在不想对秋彤撒谎,但是,事已至此,有时候又不得不撒谎。一想起秋彤和浮生如梦对欺骗的态度,我心里就不寒而栗,压力与日倍增。
  更多的时候,我和秋彤探讨的问题,除了工作,就是关于生活的,甚至还关于人生的。
  秋彤对我的欣赏态度似乎越来越深入,对我不时冒出的关于人生和生活的某些语句和观点给予高度或者中度的评价,看着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温和和友善。
  当然,在她看我的眼神里,我仍不时能感觉到她偶尔露出的恍惚和迷惘,有时她还会莫名地带若有所思状发怔,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点头,一会儿又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笑笑。
  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我和浮生如梦也在进行着接触和交流,只是,再次相见,我们交流的次数和深度以及频率都大不比从前了,她只是偶尔会上来和我说话,交谈的内容大多是工作,她似乎在极力避免涉及我和她之间的个人话题,每每刚要触及,她就会找话题转移开。
  她似乎对我的工作越来越关心,几乎每次都要问起我的最近工作内容和具体环节,为了不露出破绽,我不得不恶补旅游营销知识,从网上下载了大量关于旅游营销的资料,针对她提出的问题,有的放矢进行学习,不知不觉,我甚至觉得自己都快成旅游营销专业人士了。
  在和我的交流中,她还会经常提到亦克,提到亦克的工作思路和方法,提到和我近似的地方,说我们都是做营销的高手,都值得她学习。
  往往她这样说的时候,我都汗颜,不敢多言语。
  她甚至有一次还提到亦克对于生活和人生的某一个观点,说我也曾经和她讲过类似的内容,说亦克和我虽然学历不同经历不同,但都是有思想有深度的人。
  我听了她的这话,愈发心惊肉跳,我担心总有一天我导演的这场骗局会被她识破。
  一旦识破,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我心里很有数。
  饶是如此,我却仍然不想离开发行公司,不想离开海州,我像一个中了毒的瘾君子,明知前面是无底深渊,却仍然不能停止前行的脚步,却仍然不能抵御那说不清道不白的诱惑。
  我知道自己在进行着自欺欺人的自我迷醉和欺骗,我在为自己制造一个早晚会破灭的肥皂泡,肥皂泡在一天天变大,当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就会爆炸。那时,我将万念俱灰,在绝望中结束自己的这场虚幻和现实交织的梦想。
  我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甚至,我对芸儿无尽无休的思念还有海竹对我的一往深情也不能阻止我滑向深渊的脚步。
  我一直没有再得到任何芸儿的消息。
  海枫在我面前再也没有提起或者谈到芸儿,他现在每天工作很忙,我们一般在周末聚会。
  小猪已经考上了研究生,边读书边做她的旅游公司,学习赚钱两不误。
  小猪对海枫一直很有好感,经常和海枫联系,但是,海枫似乎对元朵的兴趣更大一些,有事没事就给元朵打电话发短信。
  虽然元朵对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保持着小心翼翼唯恐再次受到伤害的表情。但是,海枫似乎并不着急,保持着足够的耐心,依旧对她保持着足够的热情。
  我曾经问过海枫,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海枫告诉我,他喜欢两极化的女人,要么是超凡高雅脱俗感性知性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提升他的精神境界,激发他前进的动力;要么就是平凡纯真温柔善良淳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能洁净他的灵魂,荡涤他内心的污浊和疲惫。
  怪不得海枫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女友,原来这家伙的标准要求如此严格,按照海枫的说法,看来小猪在她眼里是属于两者之间。
  我于是理解了海枫对元朵的热情,元朵应该是海枫眼里属于后者的那种女人,只是我不知道元朵心里对海枫会怎么想。
  张晓天一直没有在我眼前露面,我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纠缠元朵,我问起过元朵一次,元朵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让我不要为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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