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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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往教室走的路上。
  跟綾人和奏人同班,走同一条路还可以理解。
  至于礼人被停学还能在学校游荡就...
  「很久没遇到那么直接的攻击了。」
  「说的也是...从那个人的势力扩展到世界各地后就不常发生了。」
  「是啊...我还以为总算能稍微清静。」
  她的心思已经在他们谈话时飘走。
  (政治家之类的工作,不够聪明是当不下去的。)
  随便看个新闻、报纸都能看到做不好的人被批评。
  和车祸一样,多到不稀奇,让她不会想特别去注意。
  (...政治家的六个儿子遇到车祸还没人出事,听起来也是个大新闻。)
  难怪要快点离开现场。
  她终于想通了,得意地点头认同自己的答案。
  他们看到她这个反应,觉得她又在想奇怪的事了。
  正想问她到底在想什么,前面就有个人突然走过来。
  「啊!找到了。」
  她抬头看过去,对方是个高大的成年男性。
  相当浅的褐色短发随意地绑了起来,脸上戴着椭圆框的眼镜。
  从身上的打扮看得出他可能是医生之类的人。
  「啊?你谁啊?」
  「我是兰哈尔特,保健室的老师。」
  「嗯?保健室的老师?真奇怪呢,我记得应该是个女老师才对。」(礼)
  「她正好在休產假,所以从今天起,由我来代班。」
  「...哼~是这样啊。」(礼)
  「老师,你是来找谁的?」
  「啊,对了,我是来找你的。」
  「喂...你突然过来,真是莫名其妙,想做什么啊?」(綾)
  「我刚才看到她,发现她好像有点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那我应该会知道吧?)
  「这傢伙的身体好得很吧?」(綾)
  「我也觉得没有很严重...不需要打针吃药,对吧?」
  「你为什么已经准备逃跑了啊?」(奏)
  「去一下保健室吧。你也觉得上课很无聊吧?」(礼)
  「无聊也没关係,我不要去。」
  綾人从背后抓住了她的领结,勒到她的脖子,她只能停下来。
  「要翘课的话,当然要带你过去。」
  「我今天要当好学生,认真学习。」(笑)
  「说什么今天啊?会说这种话的人,很快就会放弃了。」
  「小白酱就跟我们走吧,说不定不用打针吃药喔。」
  她犹豫的瞬间,礼人继续怂恿她。
  「而且第一节是你讨厌的英文课喔。」
  「......」
  「对了,老师,保健室里有点心吧?」(奏)
  他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看着放弃挣扎的她。
  「看来相处得还不错呢。」
  (老师不反对学生集体翘课?)
  于是,来到了保健室。
  「我真的有生病吗?」
  「这傢伙最需要治疗的应该是脑袋吧?」
  她埋怨地看了一眼在旁边的綾人。
  「你想说什么吗?」
  「红章鱼...」
  「说那么小声,我根本听不到。」
  「老师,不用打针和吃药,对吧?」
  「嗯,似乎是我看错了。只是你的气息不太寻常。」
  「是怎么样的气息呢?我想,应该是又深又浅的血红色~」
  「不,是掺杂着漆黑的白。」
  「呵呵...那不就是斑马吗?那么显眼还以为很会躲。」(奏)
  (为什么是这种形容?)
  「看起来不迷惘,但其实在确定之前都不会选择。」
  (我看菜单的时候确实是这样。)
  「嗯...快要上课了,你们快点回教室吧。」
  「啊?你说什么傻话啊?」
  「我还想再躺一下,小白酱也可以过来休息~」
  「抱歉,我寧愿去上课。」(笑)
  「我也不会去上课的...对吧,泰迪。」
  「不可以说那种话喔。来,我给你糖吃。」
  「...哼,竟然想用糖收买我。不过,我收下了。」
  在他们走掉后,她看向老师。
  「老师,我也想吃,可以吗?」
  「来,也给你一颗。」
  刚才她一直看着糖果罐,其实有被他注意到。
  「谢谢,我很喜欢咖啡口味的。」
  「有烦恼的话,你可以来找我。」
  「嗯。」
  走廊。
  「...不觉得那个老师有点可疑吗?」(礼)
  「我好像有听过那个声音。但是我不认识他。」
  (少了奇怪的回音。)
  「确实不对劲,该怎么说呢...就是很可疑吧。」(綾)
  「那个人...一定...对你有兴趣。」
  「果然奏人也这么想,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理由。」
  「对方不是一个人就更麻烦了。像是那时候遇到的车祸。」
  「喂,白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使魔不是人类能袭击的,但是和不是人的傢伙合作,做得到吧?」
  再多说下去,她就要觉得累了。
  不习惯说太多话还要一直回答问题,她并没有太多耐心。
  「先去上课吧,说不定那个人只是负责计划的。」
  「说的也是,一个人类也做不了什么。」(綾)
  放学后。
  她坐在座位上,趴在桌子休息。
  假设,对方是能伪装成人类、指示非纯血种做事的,更强大的人。
  有这个可能性就等于推翻了她先前的猜测:
  人类联合比纯血种更弱的非纯血种推翻他们,然后,掌控或解决掉非纯血种。
  因此,她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着能疗癒她身心的食物。
  (好想回去吃泡芙...)
  「抱歉,四叶同学,我有点急事,可以请你帮我打扫吗?」(女A)
  「嗯。」(笑)
  「可以吗?谢谢你,帮了我大忙。」
  (难道我能拒绝吗?教室只剩我了。)
  她看着离开的女同学,叹了一口气。
  对方要她帮忙还一副「谁叫这里只有你在」的表情。
  虽然她一样是「我累了,你看不出来?」的样子。
  但既然答应了,不帮忙也不行。
  她挑了几个检查的重点去打扫后就拿着书包去倒垃圾了。
  (一天不扫就会脏到忍不了吗?)
  不是抱怨,她是很认真地这么想。
  来到学校后方,倒完垃圾,觉得能放心时...
  「只是个家畜,可以离开饲主,到这里来间逛吗?」
  「我帮同学打扫,不算间逛吧。」
  上次听到家畜这个字...实在太久远了,不回想。
  她转过去看,发现有四个人站在她身后。
  没有一个是她认识的。
  「终于...能和你说到话了...Eve。」
  「她还不算是完成了吧。」(悠)
  「但是我们还是要好好相处喔,小黑猫。」
  「......」
  「为什么不说话啊?」(悠)
  肩膀被力气不小又相当高大的男人粗暴地抓着。
  乱动会被抓得更紧是肯定的。
  「你们是谁?」
  她不知道自己又惹到了谁才问的。
  还没听到回答,她就看到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对方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盯着她的眼睛看。
  她看了回去,能确定的只有对方没有敌意。
  (是因为有目的吗...)
  「看来不做得太过分,这个家畜就不会逃跑。悠真,放开她吧。」
  「喔...」
  身后的人稍微退开了,她跟着放松下来。
  但站在她眼前的人不只没走,还靠得更近了。
  没那么高大,但他似乎也不是能随便忽视的。
  「有戒心...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过还是太单纯了。」
  (我到底是哪里单纯...不够聪明?)
  「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首先,我是琉辉...无神琉辉。然后,站在你后面的是...」
  「悠真。」
  「我是皓喔!请多关照囉!」
  「...我是梓...总觉得有点紧张...」
  (因为姓都一样就省略了吗?)
  「这样啊...我姓四叶,不用叫我的名字。叫我小四也可以。」
  「那你是第四个出生的吗?」(皓)
  「我只是不喜欢被叫名字。」
  「小黑猫意外地不怕生呢~对了,我们是今天才转学到这里的。」
  「转学生啊...我也是,虽然有一段时间了。」
  她想起刚转来的第一天。
  又要向一群人自我介绍,被困惑和冷漠的眼神看着。
  而且还得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
  「唉...又遇到麻烦了啊。不过...放着不管会更麻烦吧...你先过来这里。」
  「是逆卷家的长子啊。」
  「......」(修)
  (那傢伙...?不...看错了吧...)
  她看到修盯着悠真看,感到疑惑,但她还是先走到修的身后了。
  「以为你不会到处间逛...结果你又给我添麻烦了。」
  「抱歉...早知道不该答应要帮忙的。」
  「...后面那句才是你最想说的吧。」
  「你们在吵什么?嗯?你们...」(怜)
  「我们先走吧。」(琉)
  「嗯...Eve... 下次见...」
  「bye、bye~」
  「嘖...这情况还真是乱啊。」
  他们四个走掉之后,昴走过来了。
  「喂,现在是怎么回事?」
  「转学生刚才跟我搭话。」
  「......」(怜)
  「这个气氛...是发生了什么吗?」(礼)
  「刚才我看到了好几个没看过的傢伙。」(綾)
  「他们的...味道...」(奏)
  「很难闻。」(昴)
  她突然开始庆幸自己闻不到。
  但怜司思考着什么的样子让她有点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她的视线,他没说什么。
  只是看了看周遭,确认每个人都到齐之后:
  「既然大家都到了,就先回去吧。」
  「嗯哼...这次小白酱该坐我旁边了。」
  「那都不重要,动作快点。」
  到了车上。
  又开始讨论袭击的犯人。
  「你知道吧...你可能被盯上了。」
  她的表情没变化,因为她不意外。
  「难得修这么不冷静呢。嗯哼...是忌妒吗?」
  「会说忌妒什么的...证明了你只有这种程度吧,假变态。」
  「...想被我杀就说。」
  「哼...你试试啊。」
  (已经有敌人了,自己人还吵起来,真的没事吗?)
  (被说假变态会不爽,他就那么想当变态吗?)
  她不想继续陷入烦恼中,看向了窗外。
  梦里。
  「我不能梦到能让我开心的东西吗?」
  「你也会对我说任性的话啊...」
  「因为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是啊...不过我现在要对你施个咒语了。」
  「让我做个好梦的咒语吗?」
  「不是。那些已经有人给你了。」
  她想不起来是谁,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沉默了几秒,她才不安地问:
  「咒语会失败吗?」
  「失败的话,倒回就是没意义的。」
  「那是对你来说吧。」
  别人经歷的事对不是当事人的他来说...
  因为那不是目的,所以确实没意义。
  他平静到异常,无情又宽容。
  「是啊...但是这样你就更完整了。」
  「再来只要以鲜血为代价,换回过去,迎来完成之时。」
  她不确定能不能得到答案,还是问了他,是「谁的血?」
  「你会知道答案的。」
  「最后,我要告诉你,苹果不能持续待在安稳的环境。」
  「没有风雨,採收到的果实不会更甜美,只会无意义地腐败。」
  梦境在他远去的声音中被切断。
  她因此彻底清醒,回到现实。
  虽然感觉不到他做了什么,不过那无所谓。
  (受伤流血会痛,希望不会是我。)
  《她叫的大哥是お兄さん,onis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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