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六章事情总是会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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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六章事情总是会变的
  昏君是这么产生的。!
  巴泽尔用一步西域药典让苏稚帮他逃出来生天,至少,巴泽尔是这么认为的。
  没法子,云琅这性格,他对自己或许会非常的严苛,真让他拉下脸来教训苏稚,他还真的做不到。
  天大,地大,家人最大,这是云琅的逻辑。
  至于什么军国政事,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场游戏。
  喜欢看史书的云琅喜欢昏君要喜欢明君来得多,但凡是明君,说白了是被一条条律法守则束缚的死死的一块石头。
  至于昏君较招人喜爱了,喜欢宠妃这说明人家对爱情较看重。
  喜欢宠臣,这说明人家在成为一个皇帝的同时,也是一个合格的朋友。
  至于天下,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抽象了,理解起来较困难。
  云琅相信,如果刘彻是昏君的话,他们一定能成最好的朋友的,在一起吃喝玩乐之余,云琅一定会努力的帮他治理好江山,不让他成为亡国之君的。
  可惜,刘彻是一个所谓的明君,这很讨厌了,东怀疑西怀疑的让人活泼不得。
  明君怀疑一切,昏君相信一切,如果放在做人交朋友的原则,谁要是喜欢跟明君做朋友,不是受虐狂是变态。
  历史的明君一般都是孤独的,只有昏君才朋友一大堆,即便是死了,也会有无数人真正的怀念他。
  至于明君,只有那些史学家们是他们最忠心的臣子,以及那些史学家们死后无数代的粉丝。
  像云琅永远怀念那个带他们吃喝玩乐的老师,却把那个逼迫他们学习并且不惜动用武力的老师恨个半死。
  这是人性,基本,明君的身表现出来的人性远昏君来的少。
  自古以来,人们一直在寻找圣君的存在,这是一个对君王来说更高的要求。
  圣人一般会变成神……而神与人的关系却是对立的……
  云琅想了很多的理由为自己辩护,虽然都是一堆堆的废话吗,却让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这样也好,云琅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抓巴泽尔,现在苏稚帮他做出了决定,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利益,云琅相信巴泽尔还是会回来的。
  原以为要隔一阵子才能见到巴泽尔,结果,傍晚的时候,云琅又见到了这个家伙。
  霍去病从战马跳下来道:“路碰见了这个家伙,居然胆敢窥伺大军,我随手抓回来了。”
  云琅笑眯眯的看着被穿在杠子的巴泽尔道:“这没法子了,放你一条活路,谁知道你又一头闯进来,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巴泽尔努力的抬起头看着云琅道:“仁慈的城主阁下,我们没有窥伺大军,只是见到大军自然躲避而已。”
  霍去病拍拍巴泽尔的脑袋对云琅道:“这家伙的身手了得,捉了一柱香的时间,如果不是我们用他的部属威胁他,这家伙还不会束手擒。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条好汉,别折辱他。”
  对于这样的事情,霍去病从来是不管的,把人抓到了丢给云琅,这事归他管。
  “仁慈的城主阁下,我们只是善良的商人,绝对不是什么间谍,更不会把您的这座城池里面的事情向任何人说。
  如果可能,我愿意用我所有的财货来交换我们的自由!”
  云琅摇头道:“你的财物是你的财物,没人会拿走,你犯下的罪行,是你犯下的罪行,两者不可混淆。
  如果你的罪责需要砍头,那砍头,如果需要吊死那吊死,如果需要服苦役,那服苦役,等你的惩罚结束了,你能带着你的财物离开受降城。”
  云琅说完话,招招手,一群兵卒围拢过来,扛着十二个人去了城池后面。
  哪里有很多空出来的木笼,正好把巴泽尔一群人塞进去。
  在塞进木笼之前,云琅特意让人清点了巴泽尔他们的货物,还给了巴泽尔一份清单。
  木笼不算大,巴泽尔身材高大,被丢进去之后只能蜷着身子,抓着栏杆大喊大叫。
  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尤其是其余木头笼子里还装着很多瘦骨嶙峋的垂死之人。
  听到巴泽尔他们在大叫,也开始大声的**,希望能逃离这个樊笼。
  守卫的军卒冷冷的看过来,眼有说不出的残忍之意,巴泽尔立刻闭了嘴巴。
  “曼努,不要叫了,没有作用的。”
  随着巴泽尔的劝阻,那些安息人终于也跟着闭了嘴巴。
  “这个笼子里死过人……”曼努轻声道:“我能闻见死人的腐臭气味。”
  巴泽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低声道:“每一个笼子里都该是死过人的。”
  “我们怎么办?”
  “先好好地休息,我不知道我们会迎来什么样的惩处,在我们有动作之前,先养足精神才是最重要的。”
  巴泽尔觉得这些木头笼子似乎并不是很结实,如果想要弄开不算太难。
  “喂,兄弟,你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努曼小声的问旁边笼子里的羌人。
  那个明显腿部受伤的羌人懒懒的道:“打了败仗!”
  得到了回应,努曼非常的高兴,又往伤兵附近靠拢一下问道:“会杀头么?”
  羌人伤兵看了努曼一眼道:“不会,只会让你等死……”
  看着伤兵懒懒的躺在木头笼子里,努曼觉得大事不妙,他看的很清楚,那个羌人的小腿是完全扭曲的,稍微动一下身子一股恶臭从那边袭来。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努曼不由得高声喊了一嗓子。
  “我觉得那个年轻的城主不会杀我们的。”巴泽尔低声安抚了一下努曼。
  “不会杀,可是他会让我们在这里腐烂掉的……”
  苏稚自从得到了药典,一刻都未曾放过手,只是药典是用波斯楔形字记录而成的,因此,不论苏稚如何观摩,她依旧一个字都看不懂,只能从那些草药图形来猜测书的内容。
  “如果我能认识这些字该多好啊。”
  苏稚长叹一声,合了药典。
  自从璇玑城的药理学问与西北理工对医学的见解融合一体之后,苏稚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医术大进。
  这种医术的增长并非是一个逐渐递增的过程,而是面前突然被打开了一扇大门,大门里面是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
  学问越做让做学问的人越发觉得自己无知。
  这是一种登堂入室的感觉……
  苏稚很想知道药典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样的内容,她隐隐觉得如果能够看懂这本西域药典,她的面前一定会重新打开一扇大门,这对她非常的重要。
  云琅正在房间里整理这些天积攒下来的书,其,与白登山的往来书是最重要的,也是他准备专门关注的。
  他想从这些书探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好建立以后与白登山交往的基础,这是一桩水磨功夫,需要极大的耐心来翻阅过去以及现在存留的所有书,并且要对照有什么不同。
  苏稚抱着药典靠在门,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云琅看了苏稚一眼笑道:“你白日里放走的那个安息人,因为**去病军阵,如今被捉回来。
  你可以让他帮你翻译一下这本书,告诉他,他什么时候把这本书全部翻译完毕了,什么时候能离开。”
  ”真的?“苏稚的眼睛立即亮的惊人。
  “是的,另外,李敢还要跟他谈一下丝绸生意,我想,有了这笔生意,他应该会坚决的站在我们的立场做事!”
  苏稚抱着书跑出了两步,忽然停下脚步冲着云琅感激的道:“你是世最好的男人!”
  云琅点点头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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