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义?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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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情义?不存在的!
  有时候,战争的起因会非常的复杂,需要很多聪慧的人,才能理清楚其的原因。
  有时候战争的起因则非常的简单。
  像刘陵与云琅之间的战争。
  声称受到了羞辱的刘陵,在第二天清晨,集结了大军,没有任何宣战的动作。
  他的骑兵们下了战马,在第一时间扑向了长城。
  阳关与玉门关之间的长城足足有八十里,云琅不可能将有限的兵力部署在这道漫长的长城。
  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证明云琅是一个愚蠢的主帅。
  所以,当匈奴人蜂拥而的时候,在长城骑着马巡逻的汉军,按照既定的战术,退回了,玉门关,或者阳关。
  刘陵很轻松的截断了玉门关与阳关之间的联系,仅仅半天时间,云琅费尽力气修建的长城被挖掘出七八个巨大的口子,而后,匈奴人的骑兵顺着这些口子鱼贯而入。
  阳关校尉狐长,敦煌校尉幕烟,带着本部人马,如同剪刀一般,左右交叉,一次次的将匈奴冒出头来的队伍剪断,李陵的五千丹阳军,则立在正面,将冒进的匈奴骑兵消灭在长城后的空地。
  这样的战术在一开始的时候,是非常有效的,随着长城被匈奴人推出来的缺口越来越多,狐长,幕烟这两把剪刀刃,不能配合的很好了。
  剪刀口合不,也无法剪断突进的匈奴骑兵,于是,在鏖战了整整一天之后,云琅鸣金收兵,狐长退去了玉门关,幕烟,李陵退回了阳关。
  傍晚的时候,刘陵又在荒原燃起了篝火……
  这一次,篝火白白的燃烧了一夜,云琅并没有出现在荒原,他觉得该跟刘陵说的话,他已经全部说完了。
  如果还需要说话,该用战争来对话了。
  刘陵孤独的身影在荒原伫立了一夜,天明时分才回到了匈奴大营。
  这一夜,云琅也没有闲着,他在计算自己的损失,延续了仅仅一天的战斗,让云琅战损了两千一百人。
  战事短促而激烈。
  看到摆在空地的战士尸骨,云琅有些后悔,自己昨日说话的时候,应该更加温和一些。
  为了争一口气,让一千三百人战死,让八百人重伤,这太不划算了。
  虽然匈奴人的伤亡是汉军的两倍之多,云琅依旧觉得不值,汉军本不应该在胜利的前夕,遭受这样的损失的。
  不知道刘陵是怎么想的。
  或许,这个女人想在离开大汉国土之前,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汉人,匈奴人依旧能够战斗!
  一边任由自己的部属们隔着长城厮杀的血流成河,一边跟敌方主帅谈笑言欢,这对高高在的士人来说,可能是一种美谈。
  对云琅来说,很难接受了。
  刘陵可以不在乎,云琅做不到。
  “这么说,匈奴人突进长城的那部分骑兵,已经退回去了?”
  云琅在查看完伤兵之后问李陵。
  李陵抱拳道:“匈奴人此次作战目的更像是示威,不是想要达到什么作战目的。
  我以为,在我退回阳关之后,匈奴人可能会举大军长驱直入,直奔敦煌。
  结果,幕烟撤退回敦煌,我回到阳关之后,匈奴人停止了追击,反而退出了长城。”
  云琅捏捏鼻梁,摇着头道:“刘陵没有疯,这才是最难对付的。
  直到现在,她的目标依旧很明确,是要把我们堵在阳关,玉门关,不准我们出击。”
  霍光道:“我们安置在敦煌的布置失去了效用,是不是要撤回来,安置在阳关?”
  云琅摇头道:“不用,匈奴人已经破坏了长城,绝对不会只用一次,如果需要,他们还会从那些缺口突进来。
  匈奴人的大队离开乌孙国了吗?”
  东方朔抱拳道:“启禀将军,匈奴人大队还在乌孙,想要彻底的洗劫乌孙国,至少还需要三天,先期离开的是鬼奴军。
  看来,匈奴人西进的目标没有改变,他们想用鬼奴军为他们打头阵。”
  云琅点点头对隋越道:“刘陵在阳关至少需要停留五天,隋越,你的消息快一些,你知道大司马,大行令他们的前锋军何时能够抵达阳关,玉门关一线?”
  太阳出来的时候,匈奴人果然在一次出现在阳关前边。
  云琅站在城头俯视着匈奴人。
  这一次,匈奴人似乎摆出了全部阵仗,将全部人马摆在阳关前边。
  密密匝匝的匈奴人看不到边,二十万人的军阵压迫的汉军几乎连气都喘不来。
  “刘陵走了!”
  云琅观看了一阵子叹口气道。
  隋越连忙问道:“何以见得?将军,您看那座最大的军帐依旧矗立着牛毛大纛,那是刘陵的权杖,她不会离开的。”
  云琅没有跟隋越解释什么,而是淡淡的道:“准备作战吧,刘陵想要尽最大可能削弱我的力量,继而达到去除后患的目的,好让她走的安稳一些。”
  话音刚落,匈奴人浩瀚的队伍里分出七八只队伍,再一次向长城扑击过来。
  阳关对面的军,却没有动弹的意思。
  李勇,李绅带着本部人马去做李陵昨日做的事情,消耗严重的李陵则跟在云琅身边。
  匈奴军,忽然从间裂开,一大群蓬头垢面的人喊叫着从军阵里跑出来,直奔阳关。
  云琅痛苦的闭眼睛。
  在他的视野都是羌人,是刘陵这些天捕捉到的羌人。
  现在,他想用这些羌人来毁坏阳关城下的种种布置。
  跑的稍微慢一点的羌人,被躲藏在羌人群后面的匈奴挥刀砍死,剩余的羌人更加的惊慌了,眼看着要抵达阳关城下,羌人更加的慌乱了。
  有的大声喊叫着,希望汉军能打开城门让他们进城,有的跪地膜拜,希望汉军能够饶他们不死。
  眼看着这群人被驱赶着将要踏汉军埋伏的机关了,云琅轻轻点头,隋越挥动了旗子,而后,箭如雨下。
  匈奴人在后面放声大笑,汉军站在城头也没有多少痛苦之色,只有间的羌人,在哭喊,在哀求,在翻滚!
  射声营里的军汉,换了一茬又一茬,城池外边的羌人死了一群又一群……
  当城头的羽箭逐渐变得稀疏之后,匈奴人骑着马从羌人身体踩踏而过,凶悍的向城墙扑击过来。
  三角刺,钢丝,绊马索,鹿角丫杈,被匈奴人拖拽过来的羌人尸体彻底掩盖了。
  而后,有匈奴猛士,在羽箭的掩护下,坐在马挥舞着长长的皮绳,将挠钩投城墙。
  “砰”
  几乎可以遮天盖地的再一次飞天空,n-ǔ箭飞的又高又远,远离了城下的匈奴人,向纵深飞去。
  n-ǔ箭爬高到极限之后,开始下落,这一次,收割的是匈奴人的生命。
  汉军从不缺少n-ǔ箭,尤其是云琅军。
  云琅对n-ǔ箭以及投石机等远程武器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大汉国所有的将军。
  他认为,能在远处杀死敌人,千万莫要近身搏斗。
  n-ǔ箭清空了一片土地,很快,又被新的匈奴人补充。
  于是,n-ǔ箭与匈奴人之间,在很短的时间里,形成了一个美妙的平衡。
  n-ǔ箭隔绝了匈奴持续支援前锋军的空间,于是,阳关的两座城门大开。
  全身披挂重甲的李广利从左边城门冲了出去……
  一柱香的时间,李广利需要从左边城门出发,清除城墙下的匈奴人之后,再从右边城门回来。
  同样的,云琅的部将李陵,也需要从右边城门出发,清理干净城下的敌人后,再从左边城门回来。
  他的时间,同样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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