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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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洲没说完,突然看住了这些画。
  而支着脑袋睡觉的计英,也在这一瞬间,陡然睁开了眼睛。
  她站了起来,目光和宋远洲对了个正着。
  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有些画被人拿去做伪画,正是因为多层宣纸,揭了其中一层出来,俗称“揭二层”。
  而这里的每一幅园林图,都看起来如忘念所说,那么的“厚”。
  所以,合并了多层宣纸的画,会不会在某一层中,藏着他们想要的秘密?
  ☆、第98章 第 98 章
  整整一夜,计英和宋远洲、宋溪一道,给六张园林图全部揭了二层。
  正如宋远洲和计英想到的那样,每一幅画接下来,那看似寻常的地方,竟有重笔在上面细细描绘了什么图样。
  每一幅画上面的图样都不相同,当计英用从前在厚朴处学来的画技,将这写画夹层里的重笔墨,全都画在了一幅图上面的时候,书房里静到了极点。
  宋溪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画上弯曲细长的线,额头渗出了汗来。
  “这是那皇家别院联通各处的地道图吗?!天... ...”
  计英看着那图上细细长长的地道,手心里也出了汗。
  宋远洲像是料到了一样。
  “前些年,我刚从山中疗伤出来,宫里命我疏通那别院下面地道的时候,我曾问过那地道图纸所在何处。可惜宫中并不知道,于是我只能摸索着疏通旧道。这些年疏通了七七八八,我才感觉那地道深不可测,尤其连着皇宫的地方,一旦被人发现,后果设想。”
  计英看着从/正版订阅请到:晋/江/文/学/城/揭下来的地道密图,问了一句话。
  “计家的祖宗,为何要被这密图藏在画中?”
  宋远洲笑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忘了你的身份了?”
  他一边问计英,语态和缓地仿佛在提醒她,一边起身走上前来。
  计英只觉的这个男人就是笑面虎中的笑面虎,魔鬼中的魔鬼。
  她不想他靠近,也不能自己退缩。
  她吼都吼了,还怕什么。
  她一伸手指上了他。
  “站住!”
  宋远洲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声来。
  “你还敢让我站住,计英,胆子不小哦。”
  然而他没站住,径直走到了计英面前。
  男人身量高出计英许多,他走过来,身影笼罩在计英身上,略一抬手,攥住了计英指着他的手。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好生想想怎么跟你夫主说话。”
  男人笑着,目光却似冰棱,射向了计英。
  计英止不住有些害怕,但比起他对她的羞辱、对计家的欺压,计英咬着牙不退缩。
  “宋远洲,你有什么心思说清楚!藏着掖着放冷箭,你算什么男人?!”
  宋远洲眯起了眼睛。
  他攥着计英的手向怀里拉过来,计英伸手抵住了他的胸前。
  他纵是病着也比计英力气大得多,计英抵抗不住他的力道,推他也不动,身子却被他拉着向前。
  计英气急,“你说话!别当哑巴!”
  宋远洲却只是哼笑。
  “你问你男人算什么男人,我只好证明给你看了。哪里有空说什么闲话?”
  他说着,双眼盯着计英,舌尖舔了舔唇角。
  第一次那夜,他就是这样舔上唇角,而后粗暴地占有她。
  计英下意识恐惧,而男人果然手下突然发力起来,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计英手指被他扯得生疼,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但男人的铁臂将她禁锢,她动弹不得。
  她气得咬牙,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不住撕打他。
  “宋远洲!你有话说话,欺负我算什么男人!”
  宋远洲却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徒劳挣扎。
  “闹够了吗?闹够了我可要告诉你,我算什么男人了。”
  话说到尾处,好像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计英心下一颤,男人忽的一笑,箍着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按在了墙上。
  计英被冷硬的墙撞得生疼,“你做什么?!”
  宋远洲伸手摸上了她的脸蛋,指尖向下滑动探入领口。
  计英惊诧要将他打开,他速度却比她快得多,手下一动,就将她双手按在了墙上。
  而他另一只手继续向下划去,在计英挣扎中从里向外攥住了她的领口。
  嘶的一声,内外衣衫碎落。
  凉气瞬间侵袭过来,计英怒从心头起,狠狠瞪向他,“宋远洲,有意思吗?!”
  宋远洲继续笑着,笑得越发令人发颤。
  “有意思。我被一个通房丫鬟问算什么男人,我的回答,就只能做给她看了。”
  话音落地,男人咬住她的耳朵,抵着她要了进去。
  ... ...
  计英后背裸露着在冷硬的墙上摩擦,男人毫无怜惜地发泄。
  这种姿态,计英疼得几乎晕厥。
  她在过分的疼痛中浑身发麻,手下力气耗尽,眼泪不争气地往外流。
  她咬紧牙。
  “宋远洲,你也就这点本事,我计英看不起你... ...”
  宋远洲只是冷笑,更加粗暴。
  不知多久,宋远洲抽身出来,放开了按在她头顶的双手,计英的腿疼得钻心,疼得发软,拼命扶着墙边条案,不让自己摔在了地上。
  男人已经穿起了衣裳站在她身前。
  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室内烛火噼啪一声响。
  计英听见他开了口。
  是含恨的愉悦。
  “计英,被欺辱的滋味舒服吗?”他问她。
  计英勉强支起身子,喘息着抬起头来看向他。
  他勾起一侧嘴角笑了,又开了口。
  那是不同寻常的口吻,他压抑着太多情绪后决开一堤的语气。
  他一字一顿。
  “你父亲当年强逼着我退婚与你定亲,那屈辱的滋味,更甚你如今所受十倍!”
  这句话里每一个字计英都听得懂,但连成一句,计英懵了。
  她看住宋远洲含恨的面孔,男人俊逸的脸庞被仇怨扭曲。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你说什么?我爹强逼你退婚定亲?怎么可能?我从没有这般要求爹爹!他也不会这样做!”
  宋远洲冷笑连连。
  “你要没要求我不晓得,但你爹确实如此做,甚至去到我爹卧病的床前如此逼迫,以至于... ...”
  宋远洲没能连续说下去,他攥紧了手,目光冰冷狠厉地落在计英身上。
  他深吸一口气,才说了出来。
  “以至于,我爹不得不让我违抗亡母遗愿悔婚,然后与你定亲,而我爹那场病本要好了,却因你爹的到来,情形急转直下,陷入间断昏迷。你我定亲之后,我父亲便撒手人寰了。”
  宋远洲的语气尽可能的平静。
  但说起当年突如其来的变故,眼角溢出一滴泪光,他恨声道:
  “计英,这一切,拜你计家所赐!”
  计英愕然。
  室内烛光明灭。
  宋远洲眼角的泪光好似反着什么刺眼的光芒,刺得她眼睛生疼。
  怎么会是这样?!
  宋家遭遇的一切,拜计家所赐?!
  宋远洲着看着失魂落魄的计英,狠声嗤笑。
  烛火晃动着,像极了那年他父亲的病床前... ...
  他与舅家表妹定亲是他母亲死的那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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