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占风头
“好好。”曲海答应着，接过风衣。
“哇，阿玛尼的？”
“我在红楼看见过，好几万呢。”
“大品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款式好做工也好，值这个钱。”
“姐，你什么时候出手这么大方了？”
……
曲成明斜过眼瞄了一下，还真是大牌子。
面对众人惊讶的眼光，曲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哪有这眼光啊，是林扬买的。”
“……”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曲成明感到不可思议。林扬能买得起这个？不会是冒牌货吧？
想着，他又朝着曲海手上的风衣看了一眼。
在场众人，除了曲芸和林正清，恐怕就只有静静了解林扬的实力。
这个名不见经转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突然成了富豪，几乎一夜之间就从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成为世人瞩目的头号编导。而且，“正能量”的销售，已经位
居全国首位。只这一项就能给林扬带来每年上千万的收入。
买这么件衣服，还不是小菜一碟。
静静替林扬得意着，更是鄙夷的剜了一眼曲成明，幸灾乐祸：傻眼了吧。
其实，大家送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可是当曲海线看到曲成明送上的湖洲上等狼毫笔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深棕色笔杆，细而挺直，笔头均匀饱满。
“这是‘云仙福云黄狼尾’”曲海赞叹着。他一直喜爱书法和绘画，对文房四宝的研究也很在行。所以第一眼看到这支笔，他就喜欢得不行。
“大舅真有眼光。”曲成明更加得意，心说，你林扬送一件破衣服有什么了不起，没摸准老爷子的脉也是白搭。
“好好，我喜欢。成明会选东西。”曲海笑呵呵的把笔收进盒中，放在身边。
自始至终林扬与曲成明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两人的较量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一股暗流在两人偶尔眼神的交错中涌动着。
感受到大明表哥占据上峰时的张狂劲，林扬只是淡淡一笑，从容的掏出昨天在市场上淘来的两块东西，说道。“大舅，我这也有一件礼物要送你。”
“唉，你妈刚才不是替你送了吗。那件衣服，我很喜欢。”曲海向来最疼爱林扬，说话时，连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曲成明心里暗恨。
这时，林扬把东西递上来。“刚才的礼物是我妈送的，这件才是我的意思。您看，喜欢不喜欢？”
众人纷纷把目光集中在林扬手上，只见，礼物是用一块红色绒布包裹的，方方正正，看不出是什么来。
什么破玩意，连个包装都没有。曲成明冷笑。
曲海慢慢打开绒布，紧接着倒吸一口冷气，双眼亮了十倍不止，连眼角的皱纹都开了。
这时，众人看到，曲海手里有两块一模一样的长条石头，深褐色，上面隐约有些小字，看不清。“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像镇尺。”
“古董吧？”
……
见弟弟妹妹们看不懂，曲海解释道。“这是一对清代寿山石镇尺，长十七公分，宽四公分，厚一公分左右。单面浮雕山水楼榭，雕工细腻精巧，另一面
为诗词警句，属清代中期典型刀法。”
“那是古董喽！一定很贵吧？”有人问了一句。
曲海再次打量着这对石制镇尺，说道。“价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年轻时我就想有这么一对，可惜，一直没弄到。没成想，今天倒是林扬帮我实现
了夙愿。”
这是绝高的赞美，能讨到老爷子的欢心，在场人无不高兴。但唯独曲成明，这话让他听得相当刺耳。
与林扬送出的这一对寿山石镇尺相比，那根花了不到三百块买来的毛笔，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个摆设都不如。
孰高孰低，一眼见高下。
几家人分别落坐，服务员陆续端上酒菜。
曲成明悄悄瞄了一眼曲海，见他一刻不停的把镇尺摆弄在手里，而自己送的毛笔从放下之后就没再被拿起过。反差太强烈，就算曲成明想不生气都由不
得自己了。
曲成明决定，不对林扬客气了，谁让他净抢了自己的风头。
“林扬表弟，你不是正在上学吗？哪里弄来的这么贵的东西？”曲成明用眼神指了指曲海手上的一对镇尺，“关心”的问。“你不会是从别人那拿——
来的吧？咱们可是正经人家孩子。”
一个“拿”字，被曲成明咬得非常重。而且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没说完，后面的故意被他省略了。
我倒是想拿，你有吗？
林扬苦笑一声，没说话，看也没看曲成明，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先是给曲成明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二舅妈倒了一杯，然后是三舅妈、老妈和小姨。最
后，林扬给自己倒上，将壶递给服务员示意加满水。
末了，坐下，品茶。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曲成明嘴角翘起老高。
“林扬表弟，不是当哥的说你。你看看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不知道为家里减轻负担就算了，怎么能做这么丢人的事？你把父母的脸放哪？你把曲家的
尊严放哪？今天当着老爷子的面……得，今天大伯过生日，太严重的话我也不多说，是认错还是主动消失，你看着办吧。”
众人都被曲成明的话给说糊涂了，林扬丢什么脸了？
片刻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曲成明是把林扬当小偷了吧？
之前静静说林扬是名人，现在又出来个“小偷”，这是什么情况？
曲芸心里最不是滋味，曲成明，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儿子？林扬什么时候就成小偷了？信口胡诌也要有个根据吧！
曲芸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水，努力压着脾气，强颜欢笑。毕竟二嫂在坐，因为孩子间的一些话彼此闹红了脸就不好了。
本来以为听到曲成明这么诬陷自己，林扬一定会辩驳几句。可是当看到林扬表哥一言不发，反而坐在那里品茶，静静真是看不下去了。林扬表哥，你也
太能沉得住气了！
曲成明欺人太甚，这口恶气林扬能忍，她可忍不了。
想到这，静静气冲冲的来到曲成明身边……等等，好像不对。
静静突然怔住了。
林扬两次用眼神暗示自己不要多说话，他到底是有意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还是根本就没把曲成明当回事？或许，他从来就不屑于与曲成明这种档次的
人较量。
忽然间，静静像明白了什么。
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林扬表哥这是在练九阳神功吗？
看到林扬悠哉悠哉的品茶，曲成明更是气愤，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他妈的憋屈。
“林扬，你敢说你这些东西不是偷的？”曲成明盯着林扬的脸。他的眼皮没抬，看着面前的茶杯，好像那杯子是个漂亮女人。
“你敢说刚才送大伯的礼物不是偷来的？还有那件风衣，你哪来的钱买？别告诉我，那石头是你从小市场上花二十块钱淘来的？”
话毕，林扬真的愣了。你咋猜的这么准？
“那两条石头，真是从小市场上淘来的，人家是要二十来着，不过我手欠——给了五十。”林扬无辜极了，一副受气小白的样子。
噗嗤——静静没忍住，乐了。
“……”曲成明气得用手不停指点林扬。“那你昨天穿一件破T恤在红楼门前的台阶上坐着，无所事事，那是干嘛呢？昨天你不应该上课的吗？还是说
，你根本就没上学？”
林扬不作声，继续喝茶。他觉得自己跟曲成明已经说得够多了，再多说一句，他都觉得累。要不是念在彼此身体里都流着曲家的血脉，他早就想给曲成
明吃个闭门羹了。
静静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站起身一根手指对准曲成明，准备发飚。
“行了！”一个声音响起。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静静怔怔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曲芸——刚才那两个字，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护犊子是所有当妈的天性，果然曲芸不能免俗。
眼见着曲成明这么欺负自己儿子，曲芸修养再好出沉默不下去了。
“大明，你是林扬的表哥，如果林扬有哪做得不好，你这个当表哥的还得多提醒他点儿。”
曲成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曲芸是长辈，他不敢表现得太无礼。
曲芸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也听说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不如，你来帮我判断一下吧。”
“好啊，大姑，你说。如果林扬敢做丢曲家脸的事，我一定不饶他。”曲成明期待着曲芸接下来的话。心想，林扬，你怎么有今天？连亲妈都不帮你，
哼！
曲芸喝口水润润嗓子，优雅的放下水杯，笑容越发的温和，但浑身的气势又像两军阵前的指挥者。
“外面都说，我儿子现在是天人集团的股东之一。前段时间电视和网络报纸的报道新闻铺天盖地的，还说他是继小刚艺谋之后的第一新锐导演什么的。
这事，你听说过吗？”
“……”
“网友们说，林扬编导了两部电影，成绩还凑合，收入了两个亿。这事是真的吗？”
“……”
“还有人说，‘正能量’姓林，是我儿子一手创办的企业。不过这一点不用求证，我已经深信不疑了。”
“……”曲成明哑口无言。
“哇，阿玛尼的？”
“我在红楼看见过，好几万呢。”
“大品牌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款式好做工也好，值这个钱。”
“姐，你什么时候出手这么大方了？”
……
曲成明斜过眼瞄了一下，还真是大牌子。
面对众人惊讶的眼光，曲芸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哪有这眼光啊，是林扬买的。”
“……”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曲成明感到不可思议。林扬能买得起这个？不会是冒牌货吧？
想着，他又朝着曲海手上的风衣看了一眼。
在场众人，除了曲芸和林正清，恐怕就只有静静了解林扬的实力。
这个名不见经转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突然成了富豪，几乎一夜之间就从一名普通的大学生成为世人瞩目的头号编导。而且，“正能量”的销售，已经位
居全国首位。只这一项就能给林扬带来每年上千万的收入。
买这么件衣服，还不是小菜一碟。
静静替林扬得意着，更是鄙夷的剜了一眼曲成明，幸灾乐祸：傻眼了吧。
其实，大家送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份心意。可是当曲海线看到曲成明送上的湖洲上等狼毫笔时，眼睛明显亮了一下。
深棕色笔杆，细而挺直，笔头均匀饱满。
“这是‘云仙福云黄狼尾’”曲海赞叹着。他一直喜爱书法和绘画，对文房四宝的研究也很在行。所以第一眼看到这支笔，他就喜欢得不行。
“大舅真有眼光。”曲成明更加得意，心说，你林扬送一件破衣服有什么了不起，没摸准老爷子的脉也是白搭。
“好好，我喜欢。成明会选东西。”曲海笑呵呵的把笔收进盒中，放在身边。
自始至终林扬与曲成明没有说一句话，但是两人的较量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一股暗流在两人偶尔眼神的交错中涌动着。
感受到大明表哥占据上峰时的张狂劲，林扬只是淡淡一笑，从容的掏出昨天在市场上淘来的两块东西，说道。“大舅，我这也有一件礼物要送你。”
“唉，你妈刚才不是替你送了吗。那件衣服，我很喜欢。”曲海向来最疼爱林扬，说话时，连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曲成明心里暗恨。
这时，林扬把东西递上来。“刚才的礼物是我妈送的，这件才是我的意思。您看，喜欢不喜欢？”
众人纷纷把目光集中在林扬手上，只见，礼物是用一块红色绒布包裹的，方方正正，看不出是什么来。
什么破玩意，连个包装都没有。曲成明冷笑。
曲海慢慢打开绒布，紧接着倒吸一口冷气，双眼亮了十倍不止，连眼角的皱纹都开了。
这时，众人看到，曲海手里有两块一模一样的长条石头，深褐色，上面隐约有些小字，看不清。“这东西是干嘛用的？”
“像镇尺。”
“古董吧？”
……
见弟弟妹妹们看不懂，曲海解释道。“这是一对清代寿山石镇尺，长十七公分，宽四公分，厚一公分左右。单面浮雕山水楼榭，雕工细腻精巧，另一面
为诗词警句，属清代中期典型刀法。”
“那是古董喽！一定很贵吧？”有人问了一句。
曲海再次打量着这对石制镇尺，说道。“价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年轻时我就想有这么一对，可惜，一直没弄到。没成想，今天倒是林扬帮我实现
了夙愿。”
这是绝高的赞美，能讨到老爷子的欢心，在场人无不高兴。但唯独曲成明，这话让他听得相当刺耳。
与林扬送出的这一对寿山石镇尺相比，那根花了不到三百块买来的毛笔，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连个摆设都不如。
孰高孰低，一眼见高下。
几家人分别落坐，服务员陆续端上酒菜。
曲成明悄悄瞄了一眼曲海，见他一刻不停的把镇尺摆弄在手里，而自己送的毛笔从放下之后就没再被拿起过。反差太强烈，就算曲成明想不生气都由不
得自己了。
曲成明决定，不对林扬客气了，谁让他净抢了自己的风头。
“林扬表弟，你不是正在上学吗？哪里弄来的这么贵的东西？”曲成明用眼神指了指曲海手上的一对镇尺，“关心”的问。“你不会是从别人那拿——
来的吧？咱们可是正经人家孩子。”
一个“拿”字，被曲成明咬得非常重。而且他的话怎么听都像没说完，后面的故意被他省略了。
我倒是想拿，你有吗？
林扬苦笑一声，没说话，看也没看曲成明，自顾自的拿起茶壶。先是给曲成明的妈妈，也就是自己的二舅妈倒了一杯，然后是三舅妈、老妈和小姨。最
后，林扬给自己倒上，将壶递给服务员示意加满水。
末了，坐下，品茶。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曲成明嘴角翘起老高。
“林扬表弟，不是当哥的说你。你看看你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不知道为家里减轻负担就算了，怎么能做这么丢人的事？你把父母的脸放哪？你把曲家的
尊严放哪？今天当着老爷子的面……得，今天大伯过生日，太严重的话我也不多说，是认错还是主动消失，你看着办吧。”
众人都被曲成明的话给说糊涂了，林扬丢什么脸了？
片刻之后大家才反应过来，曲成明是把林扬当小偷了吧？
之前静静说林扬是名人，现在又出来个“小偷”，这是什么情况？
曲芸心里最不是滋味，曲成明，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儿子？林扬什么时候就成小偷了？信口胡诌也要有个根据吧！
曲芸慢悠悠的啜了一口茶水，努力压着脾气，强颜欢笑。毕竟二嫂在坐，因为孩子间的一些话彼此闹红了脸就不好了。
本来以为听到曲成明这么诬陷自己，林扬一定会辩驳几句。可是当看到林扬表哥一言不发，反而坐在那里品茶，静静真是看不下去了。林扬表哥，你也
太能沉得住气了！
曲成明欺人太甚，这口恶气林扬能忍，她可忍不了。
想到这，静静气冲冲的来到曲成明身边……等等，好像不对。
静静突然怔住了。
林扬两次用眼神暗示自己不要多说话，他到底是有意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还是根本就没把曲成明当回事？或许，他从来就不屑于与曲成明这种档次的
人较量。
忽然间，静静像明白了什么。
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
林扬表哥这是在练九阳神功吗？
看到林扬悠哉悠哉的品茶，曲成明更是气愤，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他妈的憋屈。
“林扬，你敢说你这些东西不是偷的？”曲成明盯着林扬的脸。他的眼皮没抬，看着面前的茶杯，好像那杯子是个漂亮女人。
“你敢说刚才送大伯的礼物不是偷来的？还有那件风衣，你哪来的钱买？别告诉我，那石头是你从小市场上花二十块钱淘来的？”
话毕，林扬真的愣了。你咋猜的这么准？
“那两条石头，真是从小市场上淘来的，人家是要二十来着，不过我手欠——给了五十。”林扬无辜极了，一副受气小白的样子。
噗嗤——静静没忍住，乐了。
“……”曲成明气得用手不停指点林扬。“那你昨天穿一件破T恤在红楼门前的台阶上坐着，无所事事，那是干嘛呢？昨天你不应该上课的吗？还是说
，你根本就没上学？”
林扬不作声，继续喝茶。他觉得自己跟曲成明已经说得够多了，再多说一句，他都觉得累。要不是念在彼此身体里都流着曲家的血脉，他早就想给曲成
明吃个闭门羹了。
静静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站起身一根手指对准曲成明，准备发飚。
“行了！”一个声音响起。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静静怔怔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曲芸——刚才那两个字，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护犊子是所有当妈的天性，果然曲芸不能免俗。
眼见着曲成明这么欺负自己儿子，曲芸修养再好出沉默不下去了。
“大明，你是林扬的表哥，如果林扬有哪做得不好，你这个当表哥的还得多提醒他点儿。”
曲成明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曲芸是长辈，他不敢表现得太无礼。
曲芸接着说：“这段时间我也听说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真假，不如，你来帮我判断一下吧。”
“好啊，大姑，你说。如果林扬敢做丢曲家脸的事，我一定不饶他。”曲成明期待着曲芸接下来的话。心想，林扬，你怎么有今天？连亲妈都不帮你，
哼！
曲芸喝口水润润嗓子，优雅的放下水杯，笑容越发的温和，但浑身的气势又像两军阵前的指挥者。
“外面都说，我儿子现在是天人集团的股东之一。前段时间电视和网络报纸的报道新闻铺天盖地的，还说他是继小刚艺谋之后的第一新锐导演什么的。
这事，你听说过吗？”
“……”
“网友们说，林扬编导了两部电影，成绩还凑合，收入了两个亿。这事是真的吗？”
“……”
“还有人说，‘正能量’姓林，是我儿子一手创办的企业。不过这一点不用求证，我已经深信不疑了。”
“……”曲成明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