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哥哥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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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灵寨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除了他们自己的故老传说外,没有任何历史记载。
  而且这边独特的风俗,也不允许考古部、门来这儿大显身手。
  特殊的生存环境,特殊的繁衍方式,特殊的民俗习惯,自成体系,就是现实版的世外桃源。
  相传,青灵寨的数千村民,都是从黑雾滩下的鬼船,从来处运来的“贱民”。
  他们与世隔绝,世代生活在这儿不知多少年了,最大的梦想,就能回到鬼船的来处,过上那种逍遥自在的神仙生活。
  但要想回去,只能在死后。
  而且在死之前,还要牢守很多祖规,不能破坏,不然死后也只能在海面上渐渐腐烂,灵魂万劫不复。
  很多规矩中,既包括寨中女孩子带来男人后,就必须入洞房,要不就只能被逐出,或者跳海自杀等,还有她们的洞房,必须在玉石湖畔。
  玉石湖是纯洁的,青灵寨老祖放逐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念在血脉相传的份上,特意送给他们的礼物。
  青灵寨的人,一辈子只能来玉石湖边三次。
  第一次,是出生时。
  所有青灵寨的村民,都是在湖边出生的。
  第二次,自然就是寨中的年轻男女,和意中人的洞房花烛夜,在湖畔。
  过了今晚后,以后他们爱在哪儿浪,就百无禁、忌了。
  最后一次,是青灵寨的居民死后。
  无论是老死病死还是各种意外而死,只要生前没有违背祖规,那么在死后的尸体,就会被运到这儿来,被圣洁的湖水洗涤过后,再抬到黑雾滩,抛下大海,祝福他们先回到故乡。
  寨子里的每一栋竹楼后,都会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前来玉石湖的主道。
  这是为家中年轻人准备的,等他们找到意中人后,就会从后窗爬下来,跑来这边洞房花烛夜了。
  每逢有青年男女来此,就是寨子里的节日。
  晚上,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挂上红灯笼,对狐仙画像膜拜,祈求老祖保佑能保佑后人多子多孙。
  年轻男女来到玉石湖后,不能马上行周公之礼的。
  事前,他们要用清澈的湖水,洗涤被世俗蒙垢的灵魂。
  女孩子,要换上准备了多年的嫁妆,打扮的花枝招展,和她的哥哥并肩坐在湖边,静静的等待夜色降临,然后才能有下一步的动作。
  “事真多。”
  这是沈岳听阿霞说完后的反应。
  其实讲真,青灵寨的风俗,相比起内地女孩子的婚礼来说,已经简单的让人发指了。
  只是沈岳的耐心不怎么样,尤其今晚和阿霞洞房花烛,是那样的不情不愿。
  边陲女孩子没多少羞涩心,阿霞很快就身无寸缕,小脸虽说红扑扑的,却昂首挺胸,尽显她娇美身材后,柔声说:“哥哥,我洗完后,你再去。”
  “去吧,去吧。小心,别着凉了。”
  捡玉石时,沈岳试过水温,还算可以。
  这边是亚热带,今天的太阳又很好,青灵土著们也都适应了用冷水洗澡了。
  阿霞又抿嘴笑了下,惦着脚尖走到了湖水中。
  看着她渐渐没入水下时,沈岳还是很有些担心的,生怕她会出事。
  一只手,从水下伸了出来。
  当然是阿霞的,她这是怕沈岳担心,才举手探出水面,告诉他没事呢。
  没事就好。
  沈岳四下里看了眼,走到一棵芭蕉树下坐了下来。
  玉石湖通往青灵寨的湖畔上,长满了这种高大的芭蕉树,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让上面的人,只能看到半块湖面,却看不到这边。
  一坐下来后,沈岳就开始打哈欠。
  本来昨晚就没睡觉,结果来到青灵寨后,又受到了某些惊吓,和阿霞私奔的情绪一旦回落,困意就潮水般卷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阿霞要洗多久,趁机睡会儿先。
  听着鸟儿的啾啾叫声,被温润的风儿吹拂着,想着湖里洗澡的妹妹,再猜猜云二先生那个在青山的老情人渐渐的,沈岳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太阳渐渐的爬高,不情不愿的横掠过玉石湖,慢慢滑向西边的峭壁后面时,还在沉睡中的沈岳,鼻子痒的厉害,张嘴打了个喷嚏。
  咯咯的娇笑声,在耳边响起。
  沈岳睁开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小娘子身穿传统的服装,头戴鲜艳的彩帽,有五颜六色的碎玉,用线穿着吊下来,随着她咯咯娇笑的动作,不住的晃来晃去。
  阿霞。
  沈岳却像不认识她那样,抬手擦了擦眼睛,愣愣的看着她,过了半晌后,才感慨道:“赚大了,这次还真是赚大了。”
  阿霞不解,问:“哥哥,什么赚大了?”
  “哥哥不说。”
  沈岳面露蒙娜丽莎般的神秘笑容,抬头看向了夕阳。
  阿霞还是那个阿霞,可现在的她,和沈岳刚看到她时的她,完全两个人。
  要不是敢发誓阿霞绝不是狐狸精,沈岳真不敢相信,这个洋溢在少数民族独特风情的小娘子,就是那个骑在摩托车上,叼着烟抠脚的女司机。
  难道说,玉石湖的水,具备一定的魔力,能让人变美?
  肯定不是。
  只能是阿霞本身就是这样美,但为了挣钱给阿爹买药,故意妆扮出那样子来罢了。
  “哥哥,我姓云,叫云霞。”
  阿霞款款屈膝跪坐在他面前,挽起他的左臂,柔声说:“今年二十一岁。阿爹,并不是我的亲阿爹。他是我的养父,也是汉人,十五年前才来青灵寨的。我刚出生不久,阿爹阿娘去深山采药,就再也没有回来。已经过世的阿爷,就在狐仙面前跪求,请他老人家再恩赐我一个阿爹。”
  阿霞的身份和身世,青灵寨之外的人都不知道。
  沈岳如果不和她来到玉石湖,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云霞三岁时,进山采药的父母离奇失踪,就再也没回来。
  她的父亲,又是青灵寨未来的族长。
  他们出了意外后,族长之位,就只能落在阿霞身上。
  哪怕她年龄幼小,其它青灵寨的居民,也没资格染指族长位子的,只因他们家的血统高贵。
  阿霞的阿爷,身、体很糟糕,自付不可能活着把她抚养长大了,寨子里的人,又没资格给她当养父母,只能向狐仙祈求,天降一个人,来担任族长,代他抚养孩子。
  狐仙不想来这个世界上的子孙后代,就这样没了族长,散成一盘沙,遭受外人的欺负,就在老族长在月圆之夜祈求过后的次日,派了个年轻的汉人,来到了寨子里。
  这个汉人,就是云二先生。
  云二先生刚来寨子里时,是疯疯癫癫的。
  看到寨子里漂亮的小娘子后,还会大喊大叫,请狐仙放过他们一家。
  一个汉人,又是个疯子,当然没资格成为青灵寨族长的继承人。
  不过他的忽然出现,而且总说在黑雾滩见到,并睡了长有九条尾巴的狐仙,这事就有些蹊跷了。
  寨民们都眼巴巴看着老族长,满脸都是怀疑的神色。
  刚开始时,老族长也是惊讶万分,差点就让人把云二赶出去,或者干脆弄死他拉倒。
  谁让他胡说八道睡了狐仙的?
  狐仙,可是青灵寨全体寨民的老祖,岂能是被一个外族人亵渎的。
  问题是,偏偏云二来后,总说九尾狐,黑雾滩,月圆之夜灭顶灾之类的,老族长在三思过后,决定带云二去青灵寨的禁、地。
  “那边就是禁、地啦。除了族长之外,别人都不能进。要不然,就会有大难临头。”
  云霞说到这儿时,抬手遥指着玉石湖的西北方向。
  沈岳看去。
  此时残阳如血,照在粼粼的湖面上,泛起层层的赤红金光,景色美不胜收。
  因这边太亮,西北方向的峭壁,又是背光的缘故,沈岳视力再好,看过去也只能是满眼郁葱,隐隐看到有白色的水流,自半山处缓缓洒落下来。
  云霞说话了:“哥哥,你知道西游记中的水帘洞吧?”
  西游记,可是华夏最出名的小说了。
  男女老少都知道那只猴子,刚从石头里蹦出来时,就是找到了一个水帘洞,成为了美猴王。
  云霞提到水帘洞,当然是在告诉沈岳,青灵寨的禁、地,就在那片洒落的泉水后。
  越是被禁止的东西,就越是引起人们的兴趣。
  沈岳问:“禁、地里有什么?”
  云霞摇头,轻声说:“除非阿爹去世,我成为青灵寨的族长后,才能有资格去里面的。但,我不能告诉你。除非”
  “除非什么?”
  沈岳随口问了句后,立马明白了,笑问:“除非我永远留在青灵寨,对吧?”
  云霞娇羞的看了他一眼,缓缓伏在了他怀中,轻声说:“你如果留下来,我会说服阿爹把族长之位传给你。”
  沈岳真要成了青灵寨的族长,就能去禁、地内了。
  问题是,为了搞清楚禁、地内有什么东西,就要把大好一生都葬送在青灵寨,真好吗?
  沈岳左手轻抚着云霞后背,嘴角下意识浮上讥诮的神色,表示他才不会那样傻时,就听她又说:“而且,根据我们寨子里的传统,男性族长可以拥有最多九个妻子的。到时候,除了我之外,你尽可以挑选寨子里最漂亮的女人。无论,她们多大的年龄,有没有孩子。”
  沈岳吓了一跳:“我擦,不是吧?我真要连有孩子的女人也霸占,乡亲们岂不是要恨死我?”
  “不会的。”
  云霞摇头:“寨子里的所有人家,会把族长看中家里的女人,当做是最大的荣幸。他们,只会感激你。被你选中的女人,也只会全心全意的服侍你。只因,能够得到族长的青睐,就预示着能更早一步回到鬼船的来处。很多人都说,我阿爹阿娘,其实就是去了那儿。”
  “真的?”
  沈岳来精神了。
  他早上一路走来时,可是看到了大把的漂亮妹子。
  这地方虽说穷的让人牙酸,却是好山好水好地方,生活节奏又慢,放下那些世俗烦恼,做个悠然自得的土皇帝,貌似也不错。
  “哥哥,留下来吧。”
  云霞喃喃的说着,小香舌吐出,在沈岳锁骨处轻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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