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1章 如梦幻泡影
一个宛若洞天福地的仙家之地，出现在林凡面前。
在这崇山峻岭之间，有一尊雕像，巍峨如云，遮天盖地。
“姜子牙雕像！”林凡瞳孔一缩，有些愕然。
在孔子造稷下学宫之前，姜子牙就曾经来过古界，并在北冥大海留下了上古姜城。
只不过这姜城在之前，或者之后，乃是降龙大师的道场。
后来这座城池覆灭，沦为鬼蜮一座，留给后人无限唏嘘。
根据林凡的猜测，在这两界之内，肯定供奉有姜子牙的神像。
只是哪怕大周一统了古界，林凡依旧没有看到姜子牙的雕像存在。
现如今，林凡总算是懂了。
“原来古姜族的领域，是存在古界中的小世界中，难怪我找不到这个地方。”林凡恍然大悟。
在这座姜子牙的巨大神像下方，跪着密密麻麻的古姜族人。
而在神像不远处的篝火上，则是绑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少年。
“儒剑，你不过是一个最低贱的仆从，却玷污了族长之女，你该当何罪？”一个看似姜族大长老的老头，拄着拐杖，对着少年一声大喝。
“放屁，本公子乃是最纯正的圣人嫡系血脉，你们都不过是分支罢了。”
“那个贱女能被本公子宠幸，那才是她的荣耀，桀桀！”
少年纵声大笑，眼中满是得意和疯狂。
“大胆！”
“岂有此理！”
姜族众老勃然大怒，义愤填膺。
“他说的不错，他的血脉的确是最纯正的圣人血脉。”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真正的嫡系，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灭亡。”
“现如今我们虽然自诩姜族正统，但在千年之前，那只不过是旁系家族罢了。”
一道声音，忽然从后方响彻苍穹。
话音刚落，一个年过百岁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上长老，您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若非我旁系支持，咱们姜族早就消失在千年前了。”大长老怒道。
“大长老说的不错，儒剑虽然是嫡系，但却是一个废材，而且还玷污了族长侄女，他凭什么？”
“杀了儒剑，以正礼法！”
“杀！”
在一片愤怒之中，一名美丽少女走了过来。
“我是自愿的，你们不要为难他，否则我和儒剑一起死。”少女忽然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么，真相竟然是这样？”
“荒谬，简直是荒谬！”
“堂堂族长之女，竟然和一个最下贱的仆从混在一起，简直是有辱斯文！”
众人震怒，太上长老却摆摆手：“安静。”
话音刚落，四周喧嚣戛然而止，但众人的脸上，依旧写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按照上古规矩，给儒剑一次机会。”太上长老淡淡说道。
所谓上古规矩，是指姜族嫡系子弟，在年满十四岁之时，会进行一次血脉测试。
因为姜族的嫡系，自千年前开始，就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状态，根本没诞生过人才。
所以这个血脉测试，早在百年前已经废弃，早无人去理会。
不过今日，既然连太上长老都说话了，姜族人自然是要听命。
于是有人将儒剑公子松绑，被押送到祭台上。
“如果本伯没猜错的话，这个祭祀，一定出了问题。”林凡暗暗想到。
这一切，看似是梦，但又似乎是时光回溯，显得那么光怪陆离。
按照林凡的理解，肯定是在沙漠之时，自己在进入龙卷风的时候，龙卷风和千字文的经书，产生了某种奇特关联。
千字文这本经书，历经龙长老之手，距今已经过了千年历史。
而撕裂的一千个道碑，这千年来广泛分布在两界，见证了千年的沧桑。
所以在这千字文石碑中，肯定铭刻有历史的印痕。
而林凡看到的这些东西，就是其中的岁月印痕。
此刻，在林凡的灼灼目光中，儒剑公子的测试，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不过是一个垃圾罢了。”大长老一脸冷笑。
“儒剑和这千年来的嫡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仅仅是垃圾而已。”
“哼，咸鱼也想要翻身？翻身了不依旧是咸鱼？”
姜族众人一阵哄笑，让儒剑脸色苍白，很是落寞。
忽然间，虚空中乌云密布，雷霆震动。
空间在一瞬间撕裂看来，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神。
轰！
那眼睛光芒灼灼，目光落在了儒剑公子身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嘲讽儒剑公子的长老，都在一瞬间化为了干尸，浑身精血都被抽空。
恐怖如斯！
这一幕，看的杜家众人骇然，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下一刻，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测试能力的石头，忽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点亮苍穹。
“圣人血脉！
“什么，圣人血脉居然激活了？”
“苍天庇护我杜家！”
那些白发苍苍的杜家长老，纷纷跪在地上，对着儒剑公子顶礼膜拜。
姜族以血脉为尊，历代皆是以嫡系血脉最为尊敬。
若非嫡系的血脉之力一直未激活，旁系也不会将儒剑公子当仆从看待。
但如今，竟然儒剑公子的血脉力量都激活，那么旁系自然要归降嫡系。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公子……为何会激活血脉？”
震动！
和姜族众人一样，儒剑公子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何如此。
“不用怀疑，是我抽空了那些嫡系强者的精血，用他们的力量，来完成了你的进化。”
“不过，这也和你本身就是，最纯正的嫡系血脉有关系、”
虚空中，那道宏大而威严的声音，忽然在儒剑公子耳中，滚滚回荡。
这声音，除了儒剑公子听到之外，也仅仅是林凡能够听到。
“这个虚空强者，究竟是什么人？”林凡有些想不通。
一个能同时主宰齐侯、北冥公子、鹰尊者和儒剑公子的强者，却从未让人知晓过，这得多牛？
“当初我在深海漩涡上空的蘑菇云上，亲眼看到了朔有进入上古秘境的人。”
“可是这些人中，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符合这位强者的特征！”
“莫非此人，就在那些已经进入秘境的某个人中？”
困惑！
因为这一场似梦非梦的经历，让林凡对此番秘境之旅，凭空产生了几分担忧。
首先，这个梦是不是真的，林凡无从判断。
其次，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也太恐怖的。
“究竟是谁？”
“这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
带着滔天疑惑，林凡从梦中苏醒过来。
放眼望去，天地苍茫，风卷黄沙。
那一场恐怖到极致的沙尘暴，已经化为虚无，不复存在。
举目四望，四面八方的沙漠，都如同浪花褶皱。
所有的阳棺，都在这一层史无前例的沙尘暴中，彻底化为了虚无。
若非沙漠最外层，那个巨大阳棺依旧存在，林凡甚至怀疑，就连沙尘暴也是一场梦。
“不对，这不是梦！”低头，眼见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本经书，林凡有些愕然。
不过这本千字文经书，和林凡最开始得到的哪本，已经出现了很大差异。
比如——“道”的力量，在这本千字文上面，已经显得微乎其微。
“这本经书本是儒教经典，为何会黯然无光，似乎失去了大部分力量？”林凡有些愕然。
“莫非是刚才的沙尘暴，让经书为了护卫我，所以失去了力量？”
郁闷！
林凡为了躲避孔圣雕像，这才挪移到了沙漠。
却不料孔圣雕像直接跨界攻击，让林凡比武无奈，不得不踏入沙尘暴。
这一场沙尘暴，拥有湮灭圣人的力量，自然不会畏惧孔圣雕像。
可是到最后，这本经书虽然还在林凡手中，却显得奄奄一息，失去了超过九成的力量。
“这还真是天生万物，一啄一饮，一得必一失。”林凡一脸苦笑。
哗啦啦！
一阵狂风吹过，沙漠如海水般涟漪。
明晃晃的阳光倾洒下来，落在沙漠之上，闪烁着成百上千的光点。
“这是……？”林凡有些讶然。
“一切世间法，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虚空中，一道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忽然在林凡耳边滚滚回荡。
哗啦啦！
话音未落，那些分散在沙漠各地的光点，如流水般呼啸而来，飞向千字文经书。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
一把又一把青铜短剑，化为流光，淹没在千字文经书中。
终于！
当最后一把青铜短剑，也化为流光进入千字文经书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锵！
耀眼的金芒，从千字文经书中，迸发而出。
剑！
此刻，在经书上方三尺距离处，漂浮在一把缓缓转动，通身金黄的长剑。
“剑号巨阙！”
在剑柄上，铭刻着这四个古朴的神纹。
“师兄，一定要成功！”剑柄上，似乎出现在铁牛的憨厚笑容。
“舍身取义，孔孟之道！”孔孟的容貌，接着在剑柄上浮现。
“夫君，夫君！”剑柄上的容貌，赫然化为少女的靓影。
“林凡，一定要加油！”张樱子的样子，接着出现。
四道身影，汇聚成滔天洪流，在林凡脑海中如雷鸣爆裂。
在这崇山峻岭之间，有一尊雕像，巍峨如云，遮天盖地。
“姜子牙雕像！”林凡瞳孔一缩，有些愕然。
在孔子造稷下学宫之前，姜子牙就曾经来过古界，并在北冥大海留下了上古姜城。
只不过这姜城在之前，或者之后，乃是降龙大师的道场。
后来这座城池覆灭，沦为鬼蜮一座，留给后人无限唏嘘。
根据林凡的猜测，在这两界之内，肯定供奉有姜子牙的神像。
只是哪怕大周一统了古界，林凡依旧没有看到姜子牙的雕像存在。
现如今，林凡总算是懂了。
“原来古姜族的领域，是存在古界中的小世界中，难怪我找不到这个地方。”林凡恍然大悟。
在这座姜子牙的巨大神像下方，跪着密密麻麻的古姜族人。
而在神像不远处的篝火上，则是绑着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少年。
“儒剑，你不过是一个最低贱的仆从，却玷污了族长之女，你该当何罪？”一个看似姜族大长老的老头，拄着拐杖，对着少年一声大喝。
“放屁，本公子乃是最纯正的圣人嫡系血脉，你们都不过是分支罢了。”
“那个贱女能被本公子宠幸，那才是她的荣耀，桀桀！”
少年纵声大笑，眼中满是得意和疯狂。
“大胆！”
“岂有此理！”
姜族众老勃然大怒，义愤填膺。
“他说的不错，他的血脉的确是最纯正的圣人血脉。”
“只不过很可惜的是，真正的嫡系，早在千年前就已经灭亡。”
“现如今我们虽然自诩姜族正统，但在千年之前，那只不过是旁系家族罢了。”
一道声音，忽然从后方响彻苍穹。
话音刚落，一个年过百岁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上长老，您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若非我旁系支持，咱们姜族早就消失在千年前了。”大长老怒道。
“大长老说的不错，儒剑虽然是嫡系，但却是一个废材，而且还玷污了族长侄女，他凭什么？”
“杀了儒剑，以正礼法！”
“杀！”
在一片愤怒之中，一名美丽少女走了过来。
“我是自愿的，你们不要为难他，否则我和儒剑一起死。”少女忽然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什么，真相竟然是这样？”
“荒谬，简直是荒谬！”
“堂堂族长之女，竟然和一个最下贱的仆从混在一起，简直是有辱斯文！”
众人震怒，太上长老却摆摆手：“安静。”
话音刚落，四周喧嚣戛然而止，但众人的脸上，依旧写着无法遏制的愤怒。
“按照上古规矩，给儒剑一次机会。”太上长老淡淡说道。
所谓上古规矩，是指姜族嫡系子弟，在年满十四岁之时，会进行一次血脉测试。
因为姜族的嫡系，自千年前开始，就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状态，根本没诞生过人才。
所以这个血脉测试，早在百年前已经废弃，早无人去理会。
不过今日，既然连太上长老都说话了，姜族人自然是要听命。
于是有人将儒剑公子松绑，被押送到祭台上。
“如果本伯没猜错的话，这个祭祀，一定出了问题。”林凡暗暗想到。
这一切，看似是梦，但又似乎是时光回溯，显得那么光怪陆离。
按照林凡的理解，肯定是在沙漠之时，自己在进入龙卷风的时候，龙卷风和千字文的经书，产生了某种奇特关联。
千字文这本经书，历经龙长老之手，距今已经过了千年历史。
而撕裂的一千个道碑，这千年来广泛分布在两界，见证了千年的沧桑。
所以在这千字文石碑中，肯定铭刻有历史的印痕。
而林凡看到的这些东西，就是其中的岁月印痕。
此刻，在林凡的灼灼目光中，儒剑公子的测试，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不过是一个垃圾罢了。”大长老一脸冷笑。
“儒剑和这千年来的嫡系，根本没有任何区别，仅仅是垃圾而已。”
“哼，咸鱼也想要翻身？翻身了不依旧是咸鱼？”
姜族众人一阵哄笑，让儒剑脸色苍白，很是落寞。
忽然间，虚空中乌云密布，雷霆震动。
空间在一瞬间撕裂看来，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神。
轰！
那眼睛光芒灼灼，目光落在了儒剑公子身上。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嘲讽儒剑公子的长老，都在一瞬间化为了干尸，浑身精血都被抽空。
恐怖如斯！
这一幕，看的杜家众人骇然，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下一刻，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颗测试能力的石头，忽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点亮苍穹。
“圣人血脉！
“什么，圣人血脉居然激活了？”
“苍天庇护我杜家！”
那些白发苍苍的杜家长老，纷纷跪在地上，对着儒剑公子顶礼膜拜。
姜族以血脉为尊，历代皆是以嫡系血脉最为尊敬。
若非嫡系的血脉之力一直未激活，旁系也不会将儒剑公子当仆从看待。
但如今，竟然儒剑公子的血脉力量都激活，那么旁系自然要归降嫡系。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公子……为何会激活血脉？”
震动！
和姜族众人一样，儒剑公子也是一脸茫然，不明白为何如此。
“不用怀疑，是我抽空了那些嫡系强者的精血，用他们的力量，来完成了你的进化。”
“不过，这也和你本身就是，最纯正的嫡系血脉有关系、”
虚空中，那道宏大而威严的声音，忽然在儒剑公子耳中，滚滚回荡。
这声音，除了儒剑公子听到之外，也仅仅是林凡能够听到。
“这个虚空强者，究竟是什么人？”林凡有些想不通。
一个能同时主宰齐侯、北冥公子、鹰尊者和儒剑公子的强者，却从未让人知晓过，这得多牛？
“当初我在深海漩涡上空的蘑菇云上，亲眼看到了朔有进入上古秘境的人。”
“可是这些人中，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符合这位强者的特征！”
“莫非此人，就在那些已经进入秘境的某个人中？”
困惑！
因为这一场似梦非梦的经历，让林凡对此番秘境之旅，凭空产生了几分担忧。
首先，这个梦是不是真的，林凡无从判断。
其次，如果这个梦是真的，那也太恐怖的。
“究竟是谁？”
“这个梦，究竟是不是真的？”
带着滔天疑惑，林凡从梦中苏醒过来。
放眼望去，天地苍茫，风卷黄沙。
那一场恐怖到极致的沙尘暴，已经化为虚无，不复存在。
举目四望，四面八方的沙漠，都如同浪花褶皱。
所有的阳棺，都在这一层史无前例的沙尘暴中，彻底化为了虚无。
若非沙漠最外层，那个巨大阳棺依旧存在，林凡甚至怀疑，就连沙尘暴也是一场梦。
“不对，这不是梦！”低头，眼见自己手中，正握着一本经书，林凡有些愕然。
不过这本千字文经书，和林凡最开始得到的哪本，已经出现了很大差异。
比如——“道”的力量，在这本千字文上面，已经显得微乎其微。
“这本经书本是儒教经典，为何会黯然无光，似乎失去了大部分力量？”林凡有些愕然。
“莫非是刚才的沙尘暴，让经书为了护卫我，所以失去了力量？”
郁闷！
林凡为了躲避孔圣雕像，这才挪移到了沙漠。
却不料孔圣雕像直接跨界攻击，让林凡比武无奈，不得不踏入沙尘暴。
这一场沙尘暴，拥有湮灭圣人的力量，自然不会畏惧孔圣雕像。
可是到最后，这本经书虽然还在林凡手中，却显得奄奄一息，失去了超过九成的力量。
“这还真是天生万物，一啄一饮，一得必一失。”林凡一脸苦笑。
哗啦啦！
一阵狂风吹过，沙漠如海水般涟漪。
明晃晃的阳光倾洒下来，落在沙漠之上，闪烁着成百上千的光点。
“这是……？”林凡有些讶然。
“一切世间法，如梦幻泡影，如梦亦如电，应做如是观。”
虚空中，一道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忽然在林凡耳边滚滚回荡。
哗啦啦！
话音未落，那些分散在沙漠各地的光点，如流水般呼啸而来，飞向千字文经书。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
……
一把又一把青铜短剑，化为流光，淹没在千字文经书中。
终于！
当最后一把青铜短剑，也化为流光进入千字文经书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锵！
耀眼的金芒，从千字文经书中，迸发而出。
剑！
此刻，在经书上方三尺距离处，漂浮在一把缓缓转动，通身金黄的长剑。
“剑号巨阙！”
在剑柄上，铭刻着这四个古朴的神纹。
“师兄，一定要成功！”剑柄上，似乎出现在铁牛的憨厚笑容。
“舍身取义，孔孟之道！”孔孟的容貌，接着在剑柄上浮现。
“夫君，夫君！”剑柄上的容貌，赫然化为少女的靓影。
“林凡，一定要加油！”张樱子的样子，接着出现。
四道身影，汇聚成滔天洪流，在林凡脑海中如雷鸣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