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你是谁？！
不过本来是打个幌子，倒也不必要让桔梗使用那种级别的式神。 否则的话，要是直接被曲灵干掉了，那亏大了。
本是准备通过明面的追踪手段，转移曲灵莫宸的注意力，减小祂察觉到神乐影子之存在的真正「异常」的概率，因此简简单单的纸鹤也足够了。
对于这种手段，莫宸自己也不清楚能够有多少成功率，只是抱着礼尚往来的态度，尝试一下。
反正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办法，成功了的话那赚翻了，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理由不去试一下呢？
毕竟之前曲灵莫宸也玩过这么一手——
祂直接取走了富士五湖地区的封印着天女神久夜的生命之镜，却没有杀附近的村民灭口，似乎完全不介意莫宸之后赶来，得到有用线索，然后和祂竞争那样。
但是事实，那只是因为祂做得更加隐蔽。祂干涉了村民们的思维感想，改写了他们的记忆印象。
这让村民们真心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祂有去过那里的同时，也是准备让莫宸在打探关于五件宝物的消息的时候，被导向完全错误的方向。
幸好莫宸却是及时的反应了过来，发现了这种可能性，并且进而察觉到了村民们的精神思维层面都有被篡改过的痕迹，确认了这个事实。
否则的话，他们现在也不会及时赶过来阻止神乐夺取火鼠裘的行为，而是争分夺秒的去搜索其他的宝物了。
这件事让莫宸在异常警惕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是曲灵和自己终究是不同的，实际有所区别，和自己想象之的印象也不尽相同。
例如说那个东西作为人心的负面概念的实体化，同样也有玩弄人心、操纵精神的力量，那是祂的天赋能力。
这意味着同样是精神幻术，同样都掌握了的能力，曲灵要他这个正体所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强太多了。
莫宸只能够在有意识查看的时候，才能够察觉到精神层面的异常，或者是读取到目标对象——还必须是人类的表层思维活动。
但是曲灵呢？祂却已经能够随意的改写受术者的记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莫宸本来以为自己很了解另外一个自己，觉得那个家伙既然没有任何的感情与感性，那么其实也是和机械化心智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种存在的行为模式应该很容易被揣测，基本是看概率可以了，祂会捕捉一切的可能性，可能性越大的话祂越是会选择。
但是现在，莫宸却是发现自己先入为主了。
曲灵冷漠而且无情，对世的一切都抱有莫大的敌意的同时，却又保持着极端的理智。
祂并不会被自身的天性完全限制行动方向，像是祂的本质是「毁灭」，然而这并不代表祂满脑子只有这个概念，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曲灵不会满脑子只想着杀杀杀，战战战，只能够看到眼前的事情。
哪怕祂的存在意义是破坏这整个世界，但是祂也只会选择更好更快的达成目的的道路，而不会想着自己看到什么砍翻，怼翻全世界。
祂会利用村民来误导莫宸这个正体，也会将其他的一切可以利用的都利用到极致。
不客气的说，如果要真正意义彻底毁灭世界，前提条件是人类发展到理想社会状态，生产力高度发展，人人安居乐业的话——
祂绝对会认认真真的去达成这个前提条件，而不会有任何的不耐烦或者是排斥感。
综所述，那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家伙，既不会对自身的行为有任何的迷惘，也不会说因为太过直白不懂转弯，而很容易被人摸清套路。
因此莫宸也不抱希望，说自己可以简简单单的想个办法，骗过对方。
……
……
夜幕再一次的在这个时代降临。
如果说白天的时候，是人类与异类共存的世界，那么黑夜完全是魑魅魍魉的舞台了。
森林深处，某处空旷地之映射着火光，还有着人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我觉得祂最终还是察觉了，只是不能够确定我在神乐的身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为了保险，甚至没有与神乐接触……真是有够警惕的。”
莫宸忍不住的低声嘀咕道，他的手里也没闲着，只是在往营火不断的添加木柴，让火焰越烧越旺。
一旁的巫女静静的跪坐在那里，她低着头正在对横在膝盖的那柄魔剑认真的加固封印术式。
这是桔梗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半晌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将丛云牙放到靠近莫宸的那一边，然后用纤细的尾指将因为披散而略显凌乱的长发勾到耳后。
“你说你能够随时和影子互换位置，祂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
“是啊，所以神乐似乎根本没有能够回去她们的大本营，她好像是带伤在外面到处乱跑，真够无情的……不过这样也好，希望她尽快变成二五仔。”
莫宸的表情略显微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很快的他摇了摇头，然后直接换了个话题。
“不过神乐已经出现了，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神无，这说明曲灵并没有单打独斗的打算，接下来祂可能还会有更加多的帮手……”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还有更多。
奈落现在的情况恐怕凄惨到了极点，不被曲灵莫宸彻底敲骨吸髓、抽筋剥皮，压榨得干干净净之前，连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神乐出现了，那么在她之前神无应该也出现了。
——接下来大概会有着悟心鬼、白童子、梦幻之白夜什么的。
那是集合了万千妖怪而成的奈落的力量，本来具备的可能性，而在曲灵有意识的推动下，他们的出现只会更快而不会推迟。
这么一算的话，曲灵那一方也算是人多势众，人才济济了。
莫宸目前却只和桔梗组队，最多是再在以后掌握一柄无凶戾的魔剑，力量方面应该不会处于下风，但是在其他方面却肯定有劣势。
毕竟他分身乏术，影分身只是法术维持的效果，而且没有办法真的当作分身来使用。
当曲灵凑够祂的华丽阵容之后，全面开花，四处出击，莫宸和桔梗两人能够破坏阻止得了多少他们的行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曲灵的敌人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过桔梗并不清楚这件事，她之前根本没有靠近，否则灵魂的怨念会完全抑制不住，所以连神乐的事情都并不清楚。
对于莫宸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与来历，还有那个女人之前还有一个“神无”这件事，她并不感到怪，只认为是莫宸在之前的接触之得到的情报。
但是之后的那些还没有出场的家伙，他不好乱说了。
况且要是曲灵的思路有些偏差，没有完全按部班的走流程，造出来的完全不是原著角色……
那个时候应该怎么解释？那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巫女心思聪慧细腻，这些疑点还是尽量不要让它出现较好。
纤细的眉毛挑了挑，桔梗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转头看着莫宸：“那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这个，首先还是先尽快治好灵魂创伤的问题吧，然后我再想办法压服丛云牙……”
莫宸整理了一下思绪，发现目前这个是怎么都绕不开的首要问题，毕竟绝对的暴力是一切的保障，什么都要有用。
低垂着眼帘，桔梗平静的说道：“或许可以尝试用药，我知道一些较特殊的古方，对于修复神智，增进心力很有效果……”
一边不疾不徐的轻声说着，她一边抬眼看了夜间的森林之的某个方向一眼。
然后，宽大的巫女服袖子因为手臂的抬起，而沿着白皙光滑的肌肤缓缓滑落。
桔梗纤细的食指却是在指向了那个方向的瞬间，迸发出了一束闪耀的灵力光芒。
纯粹的冲击力足以粉碎树木，但是真正可怕的却是灵力本身的性质，闪耀的灵光一闪而过，那个方向的黑暗林间却是陡然传出了两声惨叫。
似乎是两个少女一起发出的惨叫声，但是却又同时戛然而止。
“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不开眼的小妖怪，现在看来是专门盯我俩的不速之客呢。”
莫宸轻轻笑了笑，根本没有回头。从刚刚开始他察觉到了，所以对于桔梗的行为完全没有感到意外。
巫女放下手，看向了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那柄安安静静的魔剑，语调仍旧平和无：
“不是盯我们，而是冲着这把剑来的。”
她的灵觉非常敏锐，自然能够察觉得到，刚刚那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在自己和对方两人身停留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如投向这柄剑的时间长。
“但是这把剑重新现世的消息都应该还没有走漏呢，更加别说是知道它在我这里了……”莫宸有些残念的叹了口气，“这个时代，会有谁能够专门找过来呢？”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巫女淡然的反问。
“算是吧，之前没想起来，现在只是被它们提醒了。”
莫宸一挥手，一道风刃将头顶飞过的好几只大大的飞蛾切碎。
“桔梗大师，劳烦放个结界吧，让他以为我们走了。”
飞蛾残破的身体和断翅跌落，在火焰之迅速的被烧成灰烬，让空气之充斥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他？
桔梗若有所思的看了刚刚的那个方向一眼，紧接着她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的样子，清冷的眸子之闪过了一丝异样。
念头一动，灵力的屏障悄无声息的张开。
从外面看去，两人的身影和火光都是同时消失，森林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死寂之，甚至没有任何的虫鸣鸟鸣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有着“扑棱”、“扑棱”的噪音响彻。
夜空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大堆大型的飞蛾，像蝙蝠变成吸血鬼一般，它们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形态。
他有着一头绿色的长发，红色的眉毛像是飞蛾的触角一般，非常的长而显眼。
这个男子四下扫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要向不久之前的疑似两个少女妖怪被杀死的方向找过去。
但是在下一刻，他瞳孔一缩——
因为发现了不远处的空气如同水波一般荡漾，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微微眯着眼睛，从结界之迈步而出。
“果然是你啊，玛瑙丸。”
“你认识我？人类，你是谁？”玛瑙丸紧锁眉头，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因此显得极为不悦。
“我叫陈真……”莫宸歪了一下头，笑了一下。
陈真？大陆来的？玛瑙丸有些在意这个规则既陌生又不算陌生的名字，然后下一刻，一声雷鸣般的轰响和骇人的恐怖气浪炸开。
因为对方突然出现在他跟前，并且毫不留情的挥出一拳，狠狠的轰了他的侧脸。
玛瑙丸一下子倒飞出了数十米，重重的一下子撞断了森林之的好几棵大树。
几秒钟后，在满地烟尘与倒塌的大树、震落的树叶之，玛瑙丸怒吼着爬起身来，神情又惊又怒——
“这种力量！你根本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人？！”
“成龙！”莫宸收回拳头，沉声吐气。
本是准备通过明面的追踪手段，转移曲灵莫宸的注意力，减小祂察觉到神乐影子之存在的真正「异常」的概率，因此简简单单的纸鹤也足够了。
对于这种手段，莫宸自己也不清楚能够有多少成功率，只是抱着礼尚往来的态度，尝试一下。
反正不成功也没有什么办法，成功了的话那赚翻了，既然如此，他有什么理由不去试一下呢？
毕竟之前曲灵莫宸也玩过这么一手——
祂直接取走了富士五湖地区的封印着天女神久夜的生命之镜，却没有杀附近的村民灭口，似乎完全不介意莫宸之后赶来，得到有用线索，然后和祂竞争那样。
但是事实，那只是因为祂做得更加隐蔽。祂干涉了村民们的思维感想，改写了他们的记忆印象。
这让村民们真心不知道或者说不记得祂有去过那里的同时，也是准备让莫宸在打探关于五件宝物的消息的时候，被导向完全错误的方向。
幸好莫宸却是及时的反应了过来，发现了这种可能性，并且进而察觉到了村民们的精神思维层面都有被篡改过的痕迹，确认了这个事实。
否则的话，他们现在也不会及时赶过来阻止神乐夺取火鼠裘的行为，而是争分夺秒的去搜索其他的宝物了。
这件事让莫宸在异常警惕的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是曲灵和自己终究是不同的，实际有所区别，和自己想象之的印象也不尽相同。
例如说那个东西作为人心的负面概念的实体化，同样也有玩弄人心、操纵精神的力量，那是祂的天赋能力。
这意味着同样是精神幻术，同样都掌握了的能力，曲灵要他这个正体所能够发挥出来的效果强太多了。
莫宸只能够在有意识查看的时候，才能够察觉到精神层面的异常，或者是读取到目标对象——还必须是人类的表层思维活动。
但是曲灵呢？祂却已经能够随意的改写受术者的记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莫宸本来以为自己很了解另外一个自己，觉得那个家伙既然没有任何的感情与感性，那么其实也是和机械化心智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种存在的行为模式应该很容易被揣测，基本是看概率可以了，祂会捕捉一切的可能性，可能性越大的话祂越是会选择。
但是现在，莫宸却是发现自己先入为主了。
曲灵冷漠而且无情，对世的一切都抱有莫大的敌意的同时，却又保持着极端的理智。
祂并不会被自身的天性完全限制行动方向，像是祂的本质是「毁灭」，然而这并不代表祂满脑子只有这个概念，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曲灵不会满脑子只想着杀杀杀，战战战，只能够看到眼前的事情。
哪怕祂的存在意义是破坏这整个世界，但是祂也只会选择更好更快的达成目的的道路，而不会想着自己看到什么砍翻，怼翻全世界。
祂会利用村民来误导莫宸这个正体，也会将其他的一切可以利用的都利用到极致。
不客气的说，如果要真正意义彻底毁灭世界，前提条件是人类发展到理想社会状态，生产力高度发展，人人安居乐业的话——
祂绝对会认认真真的去达成这个前提条件，而不会有任何的不耐烦或者是排斥感。
综所述，那是一个相当难缠的家伙，既不会对自身的行为有任何的迷惘，也不会说因为太过直白不懂转弯，而很容易被人摸清套路。
因此莫宸也不抱希望，说自己可以简简单单的想个办法，骗过对方。
……
……
夜幕再一次的在这个时代降临。
如果说白天的时候，是人类与异类共存的世界，那么黑夜完全是魑魅魍魉的舞台了。
森林深处，某处空旷地之映射着火光，还有着人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我觉得祂最终还是察觉了，只是不能够确定我在神乐的身做了什么手脚，所以为了保险，甚至没有与神乐接触……真是有够警惕的。”
莫宸忍不住的低声嘀咕道，他的手里也没闲着，只是在往营火不断的添加木柴，让火焰越烧越旺。
一旁的巫女静静的跪坐在那里，她低着头正在对横在膝盖的那柄魔剑认真的加固封印术式。
这是桔梗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半晌之后，她才抬起头来，将丛云牙放到靠近莫宸的那一边，然后用纤细的尾指将因为披散而略显凌乱的长发勾到耳后。
“你说你能够随时和影子互换位置，祂有所顾虑也是正常的。”
“是啊，所以神乐似乎根本没有能够回去她们的大本营，她好像是带伤在外面到处乱跑，真够无情的……不过这样也好，希望她尽快变成二五仔。”
莫宸的表情略显微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不过很快的他摇了摇头，然后直接换了个话题。
“不过神乐已经出现了，在她之前还有一个神无，这说明曲灵并没有单打独斗的打算，接下来祂可能还会有更加多的帮手……”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还有更多。
奈落现在的情况恐怕凄惨到了极点，不被曲灵莫宸彻底敲骨吸髓、抽筋剥皮，压榨得干干净净之前，连死亡都是一种奢望。
神乐出现了，那么在她之前神无应该也出现了。
——接下来大概会有着悟心鬼、白童子、梦幻之白夜什么的。
那是集合了万千妖怪而成的奈落的力量，本来具备的可能性，而在曲灵有意识的推动下，他们的出现只会更快而不会推迟。
这么一算的话，曲灵那一方也算是人多势众，人才济济了。
莫宸目前却只和桔梗组队，最多是再在以后掌握一柄无凶戾的魔剑，力量方面应该不会处于下风，但是在其他方面却肯定有劣势。
毕竟他分身乏术，影分身只是法术维持的效果，而且没有办法真的当作分身来使用。
当曲灵凑够祂的华丽阵容之后，全面开花，四处出击，莫宸和桔梗两人能够破坏阻止得了多少他们的行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曲灵的敌人并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过桔梗并不清楚这件事，她之前根本没有靠近，否则灵魂的怨念会完全抑制不住，所以连神乐的事情都并不清楚。
对于莫宸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与来历，还有那个女人之前还有一个“神无”这件事，她并不感到怪，只认为是莫宸在之前的接触之得到的情报。
但是之后的那些还没有出场的家伙，他不好乱说了。
况且要是曲灵的思路有些偏差，没有完全按部班的走流程，造出来的完全不是原著角色……
那个时候应该怎么解释？那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巫女心思聪慧细腻，这些疑点还是尽量不要让它出现较好。
纤细的眉毛挑了挑，桔梗思索了一会儿之后，转头看着莫宸：“那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这个，首先还是先尽快治好灵魂创伤的问题吧，然后我再想办法压服丛云牙……”
莫宸整理了一下思绪，发现目前这个是怎么都绕不开的首要问题，毕竟绝对的暴力是一切的保障，什么都要有用。
低垂着眼帘，桔梗平静的说道：“或许可以尝试用药，我知道一些较特殊的古方，对于修复神智，增进心力很有效果……”
一边不疾不徐的轻声说着，她一边抬眼看了夜间的森林之的某个方向一眼。
然后，宽大的巫女服袖子因为手臂的抬起，而沿着白皙光滑的肌肤缓缓滑落。
桔梗纤细的食指却是在指向了那个方向的瞬间，迸发出了一束闪耀的灵力光芒。
纯粹的冲击力足以粉碎树木，但是真正可怕的却是灵力本身的性质，闪耀的灵光一闪而过，那个方向的黑暗林间却是陡然传出了两声惨叫。
似乎是两个少女一起发出的惨叫声，但是却又同时戛然而止。
“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不开眼的小妖怪，现在看来是专门盯我俩的不速之客呢。”
莫宸轻轻笑了笑，根本没有回头。从刚刚开始他察觉到了，所以对于桔梗的行为完全没有感到意外。
巫女放下手，看向了他，又看了看旁边的那柄安安静静的魔剑，语调仍旧平和无：
“不是盯我们，而是冲着这把剑来的。”
她的灵觉非常敏锐，自然能够察觉得到，刚刚那两道不怀好意的视线在自己和对方两人身停留的时间，加起来都不如投向这柄剑的时间长。
“但是这把剑重新现世的消息都应该还没有走漏呢，更加别说是知道它在我这里了……”莫宸有些残念的叹了口气，“这个时代，会有谁能够专门找过来呢？”
“你似乎知道些什么？”巫女淡然的反问。
“算是吧，之前没想起来，现在只是被它们提醒了。”
莫宸一挥手，一道风刃将头顶飞过的好几只大大的飞蛾切碎。
“桔梗大师，劳烦放个结界吧，让他以为我们走了。”
飞蛾残破的身体和断翅跌落，在火焰之迅速的被烧成灰烬，让空气之充斥着一种古怪的味道。
他？
桔梗若有所思的看了刚刚的那个方向一眼，紧接着她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的样子，清冷的眸子之闪过了一丝异样。
念头一动，灵力的屏障悄无声息的张开。
从外面看去，两人的身影和火光都是同时消失，森林陷入了一片安静的死寂之，甚至没有任何的虫鸣鸟鸣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有着“扑棱”、“扑棱”的噪音响彻。
夜空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大堆大型的飞蛾，像蝙蝠变成吸血鬼一般，它们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的形态。
他有着一头绿色的长发，红色的眉毛像是飞蛾的触角一般，非常的长而显眼。
这个男子四下扫了一眼，然后皱着眉头，要向不久之前的疑似两个少女妖怪被杀死的方向找过去。
但是在下一刻，他瞳孔一缩——
因为发现了不远处的空气如同水波一般荡漾，一个黑发黑眼的年轻人微微眯着眼睛，从结界之迈步而出。
“果然是你啊，玛瑙丸。”
“你认识我？人类，你是谁？”玛瑙丸紧锁眉头，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因此显得极为不悦。
“我叫陈真……”莫宸歪了一下头，笑了一下。
陈真？大陆来的？玛瑙丸有些在意这个规则既陌生又不算陌生的名字，然后下一刻，一声雷鸣般的轰响和骇人的恐怖气浪炸开。
因为对方突然出现在他跟前，并且毫不留情的挥出一拳，狠狠的轰了他的侧脸。
玛瑙丸一下子倒飞出了数十米，重重的一下子撞断了森林之的好几棵大树。
几秒钟后，在满地烟尘与倒塌的大树、震落的树叶之，玛瑙丸怒吼着爬起身来，神情又惊又怒——
“这种力量！你根本不是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人？！”
“成龙！”莫宸收回拳头，沉声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