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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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秦鹭就回来了,曹嘉诚见她有人照顾了,扭扭脖子说道:“你才刚醒,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再来看你。什么时候你需要我了,就告诉我,我一定来。”
  曹嘉诚说完就离开了医院。
  苟利在医院外等着,见到曹嘉诚出来了,走过去问道:“曹爷,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还以为曹爷来了,要在医院多陪祝月瑕一会儿呢。
  曹嘉诚说道:“祝月瑕现在精神还没缓过来,多陪她反而是耗她的精神。而且,现在我还有件事情要办。”
  苟利不解地看着他,在曹爷心底,原来还有能重要过祝小姐的事儿,还真是稀奇了。
  但是当他跟着曹嘉诚来到地方以后,苟利的脸都黑了。
  曹嘉诚看看地方,踢掉路上来时脚上碰着的泥,用力敲了两下门。
  过了一会儿,骆名爵从里面打开了房门,疑惑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没干什么,就是来拜访拜访。”
  不等骆名爵同意,他就从骆名爵的身边侧过去走进了屋里。
  骆名爵本来就因为祝月瑕的事情心底不痛快,见到曹嘉诚这么不生分,还登堂入室,脸霎时就黑了下来。
  他重重摔上房门,走进屋里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曹嘉诚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直言不讳道:“当然是来问你祝月瑕的事情。”
  骆名爵的脸色沉了沉,看向一旁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操心。”
  即便骆名爵明确的表示了不想和他聊天的意愿,曹嘉诚还是问道:“你和祝月瑕到底怎么了?”
  骆名爵惜字如金道:“一些小事。”
  曹嘉诚挑眉问道:“小事祝月瑕能哭成那样,一边哭一边吃饭?”
  骆名爵愣了愣,“她吃饭了?”然后他又自顾自的点头说,“还会吃饭就好。”
  这是什么屁话,边哭边吃的饭,这是多大的委屈?骆名爵不关心他哭,竟然还说会吃饭就好。骆名爵到底什么毛病?
  曹嘉诚恼道:“骆名爵,你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在和祝月瑕面前他可以云淡风轻一点,但是男人对男人的时候,曹嘉诚可没有那么温柔。
  骆名爵瞥了他一眼,有些生离的说:“你管得太多了,是红柳街太闲了吗?”
  曹嘉诚说道:“不是我太闲,是我看不惯祝月瑕那么哭哭啼啼的样子。那么好那么爱笑的一个姑娘,怎么突然就折腾成了这样?”
  “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就不要问。”
  骆名爵不用猜也知道,曹嘉诚一定是去祝月瑕那里试探着问过了,但是得不到他要的答案,才会转来他这里询问。
  听着骆名爵不断地给他打哑谜,曹嘉诚也没了耐心,他干脆站起来说道:“我今天特意过来就想告诉你,如果你不能好好对祝月瑕,让她难过,回头就别怪别人撬墙角。”
  骆名爵抬头看着他,警惕道:“你想撬?”
  曹嘉诚一点也不心虚,反而还引以为荣的说:“我可一直都盯着祝月瑕呢。只要有机会,我就一定会撬。”
  之前骆名爵能大大方方的跟着祝月瑕去自己家吃饭,让自己看到他的君子风度,一切做的大方通透。和这样的人相比,他想要撬墙角,当然也要撬的大方通透。
  “呵……”骆名爵低笑了一声。
  这笑声里明显的带了两分讽刺的味道。
  曹嘉诚问道:“你笑什么?”
  骆名爵仰头靠着沙发疲惫的说道:“祝月瑕就算是和我闹别扭,哪怕是以后闹得再厉害,也不可能会喜欢你。”
  所以曹嘉诚这个墙角,撬不动。
  曹嘉诚的思维很快就被骆名爵带偏,着急问道:“为什么?”
  骆名爵阖上双眼说:“我最了解她,最清楚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她绝对不会喜欢曹嘉诚这样的男人。这一点骆名爵很清楚。
  曹嘉诚一点都不信他说的话:“你如果真的了解,怎么还会惹她伤心?你不是应该彻底避雷吗?”
  骆名爵说:“这世上总有控制不住的事情。”
  曹嘉诚翻了个白眼,“你可别太得意,祝月瑕多招人喜欢你也知道,什么时候祝月瑕喜欢上别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说完曹嘉诚立刻回过神,不对啊,这话他说着说着,怎么好像就变成了把骆名爵当成了好兄弟,在为骆名爵着想?
  骆名爵躺在那里,呼吸一进一出,似乎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没有搭理曹嘉诚。
  但曹嘉诚知道他没有睡着,骆名爵只是不想和自己说话。
  他其实也不想管祝月瑕和骆名爵之间的事,但是他更不希望祝月瑕因为这件事情解不开心结,而一天天难受下去。
  她的头上可是缝了针,这样难过下去,伤要什么时候才好。
  以前他肯定不会考虑到这些事情,但是他现在喜欢上了祝月瑕,考虑事情自然也比从前周到。
  可是骆名爵一直保持着这个态度,他也没有下手的地方。
  曹嘉诚站了起来,“行,你就这样等着吧,明天等祝月瑕的家里人来了,你就更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骆名爵顿时睁开了眼睛,“祝家人要来?”
  他想过祝月瑕会把自己受伤的事情告诉家里人,但是没有想到祝月瑕会叫来家里人。
  而且,这件事情为什么曹嘉诚知道,他不知道?
  这还是第一次。
  骆名爵问道:“她找家里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曹嘉诚知道他有点紧张了,冷笑道:“你猜呢?”
  让你摆架子,气不死你。
  第403章 她是被人害死的
  冬天里天亮的晚。早上七点天才蒙蒙亮的时候,祝若明就已经赶着时间来到了医院。
  祝若涵是祝若明唯一的姐姐,从小就照顾他。
  祝月瑕又是祝若涵留下来的唯一的血脉,对这个外甥女的事情,祝若明从来比什么都上心。昨天接到秦鹭打来的支支吾吾的电话,祝若明就第一时间赶到北海城来了。
  不过家里祝良年纪大了,他不想吓到老人,所以还没把事情告诉祝良。
  来到病房门口,祝若明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祝月瑕还在睡着,头上还缠着一圈纱布。
  祝若明的脸色一沉,回头看着身后的夏巧云,眼底不乏担忧。
  怕吵到谁教的祝月瑕,夏巧云压低了声音说道:“好好的孩子,怎么突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祝若明放下手里的行李,搬了张椅子放到夏巧云身后说道:“秦鹭之前就没说太清楚,你歇会儿,我们等她醒了再问吧。”
  夏巧云反把祝若明拉到椅子上坐下,心疼的说:“你都一天没合眼了,你坐吧。我去打点水,一会儿等月瑕醒了喝。”
  祝若明前两天在外地出差,昨天才刚回家。可是祝若明人刚到家,就又接到了秦鹭的电话,他又眼巴巴的赶了过来。
  夏巧云想也知道他现在一定很累。
  夏巧云拎起暖壶往外走,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祝若明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这时候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夏巧云回头一看,原来是秦鹭。
  秦鹭刚一来就看到祝家的两个人都来了,一时有些愣住。他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
  他的动静吵醒了祝若明,秦鹭看了看床上的祝月瑕,刚想要解释,祝若明就说道,“你不用说了,一会儿我会问月瑕的。”
  秦鹭点点头,站在一边提着水果不出声了。
  祝若明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们陪着她。”
  秦鹭一愣,“这……”
  祝若明问道:“我们都是自己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回去休息吧。”
  秦鹭没法反驳,放下手里的水果,对祝若明半弯下腰,鞠了一躬以后离开了。
  等人走后,夏巧云看着祝若明问道:“秦家和我们家认识多久了,爸有多喜欢这个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总是对他冷冷的。”
  祝若明的声音沉了沉,“我知道爸喜欢他,他也的确是个好苗子,但是他没本事照顾好我们月瑕。”
  就这一句话,就将秦鹭的机会给否定了。
  秦鹭对祝月瑕的心思他早几年前就看出来了,但是祝若明一直都觉得秦鹭不是良配。更何况现在祝月瑕已经订婚了,他们之间就更没有可能了。
  如果他们只是当普通的叔伯,那祝若明一定会给他最好的待遇,但是秦鹭如果想要发展成别的关系,祝若明绝对不会答应。
  秦鹭站在病房外,听到这一句话,渐渐松开了门把手。
  为什么他不敢像曹嘉诚一样去争取,因为他知道祝家对他们家有恩,他不能做让祝家的人不快的事情。
  如果祝月瑕喜欢他,那他还有勇气抢一次试试,但是他很清楚,祝月瑕不喜欢他,所以她连这一步也不能迈出去。
  祝月瑕睡到八点多才醒,这时候夏巧云已经买了早饭回来。
  听到屋里有声音,祝月瑕睁开了眼睛。
  夏巧云刚把粥拿出来,见到祝月瑕醒了,立刻凑过去把她扶起来问道:“你醒啦,身体还难不难受?”
  祝月瑕微微一愣,“舅妈,你怎么也来了?”
  夏巧云是祝月瑕的舅妈,她和祝若明结婚已经十几年了,两夫妻的感情很好,还生了一儿一女。
  但是去年开始夏巧云的母亲生了重病,夏巧云只能回去照顾老人,也算是送老人最后一程。祝月瑕已经快要一年没有见到她了。
  夏巧云说:“前天在老家给母亲送完葬以后,我就回金昌了。后来又刚好听到你的事情,就和你舅舅一起过来看看你。”
  祝月瑕看看坐在屋里的祝若明,略显苍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舅舅……”
  祝若明站了起来,走到夏巧云身边,帮她把早饭从纸袋里拿了出来,摆到祝月瑕面前说道:“先吃东西。我们祝家从来都没有饿着肚子讲话的规矩。”
  满腹心事的吃完一顿早饭,夏巧云收了东西以后,祝若明才对祝月瑕说道:“现在都是我们自己人在,心里有什么话,你想说就说吧。不管发生什么事,舅舅永远站在你这边。”
  祝月瑕的手揪住被单轻轻揉搓着,昨天晚上她想好的说辞,今天在见到祝若明以后,却全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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