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红月或成最后赢家？（大章）
南希力压帝国的无敌强者，其他人族实力几何，已经不重要了。
三皇、真神等存在都承认了人族的地位。
那尊吃瘪的无敌强者再憋屈，也只能应下。
被打崩出数公里的空间裂痕，正缓缓修复，三皇等存在都松了口气。
——他们不惧怕空间乱流，但也不敢深入，容易迷失，更担心，万一这脆弱的小世界被打崩了，海之大帝留下的传承、宝物被空间乱流卷走，就此消失，到头来，就全是一场空了。
几分钟后，
其余的几个‘普通势力’，除了少数几尊神域境掌握了高等级秘术，或特殊的遁逃类宝物成功逃离外，其余无论神域境还是合一境，尽皆陨落。
海之大帝的虚像对此视若无睹。
沉默了片刻，
赤皇使了个眼色，一位不起眼的合一境海盗，率先踏上大殿前的光圈。
在他站定的那一刻，嗡，光圈上亮起层层蓝色光华，而后隐没。
“下一个。”
大帝虚像道。
那位合一境从光圈走出，很疑惑，蓝色光华究竟什么水准？大帝没说，他也不敢问。
第二位上前的，是一尊神域境强者。
他深吸口气，走到光圈内。
嗡——
一层一层的深蓝色光华在他周身起起伏伏。
这会其他强者摸到门道了。
同样是蓝色光华，这位产生的，颜色更深，且光华冲起的高度更高，想必这就是衡量资质强弱的标准。
一连几位神域境，都是蓝色光华。
颜色有深浅，其中一位颜色最深的，光华冲上了十米高度，那深邃的蓝色间，隐隐夹杂有一抹紫色。
“我来。”
帝国一尊无敌强者从空中落下，双脚踏地，霎时，一阵浓郁的紫色光华直冲而上，足足有五六十米的高度，这尊体型不小的无敌强者，都被淹没在紫色光华中。
但他走出光圈时，脸上难掩笑意。
一尊媲美无敌强者的神灵走上光圈，这次，只有淡淡的紫意，祂冷哼一声。
一尊尊在无尽之海跺跺脚足以掀起灾难级海啸的强者，在这座大殿前老老实实进行了资质测试。
基本介于蓝光和紫光之间，多数神域境强者是淡紫色，也有少数合一境达到了这一级别，或许回去能得到重用。
镇国级的强者也上去了一些。
目前资质最高的，是一位圣阶老怪，当他踏上光圈时，浓郁到了极致的紫色光华内，浮现出一圈圈淡金色莲华。
蓝、紫、金！
或许还有最底层的白色，但如今大殿周围最次都是合一境，能拿到这一境界的，资质差不到哪儿去。
这时，
一位老熟人走上了光圈，正是赤皇。
他周身道道红色气流环绕，行走间牵动了丝丝缕缕的法则道韵，当他落在光圈上时……
嗡——
一阵淡金色的光华冲天而起。
足足有数百米高度！
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海之大帝虚像，都微微点头。
其他强者看向赤皇的目光有些不善了，特别是有过节的龙皇和北海神灵。
就目前，
进行过资质测试的强者，已有超过三分之二，包括不少镇国级的强者。
而赤皇，优势很大。
“我们也去吧。”
唐禹等人靠近时，引来一阵注目。
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族强者，诸多顶尖存在有好奇、有忌惮，也有隐藏着杀意。
“我先我先。”
竹鼠栗第一个走上前。
她的竹鼠特征并不明显，一双耳朵隐藏在藻绿色头发内。
当竹鼠栗踏上光圈时，
唐禹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波动从光圈上传开。
刹那，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柱，直插云霄。
才刚刚感觉自己优势很大，很可能继承海之大帝宝物的赤皇，僵在原地。
瞩目不过三秒。
“嗯哼！”
竹鼠栗很神气地走了回来，无视周围众多目光，小胸~脯高高挺起，但还是一马平川。
唐禹等人陆续走上光圈。
罗哲、洛琳、灰刃、梵妮……
罗哲是淡金色，洛琳冲霄而上的光柱颜色和竹鼠栗相仿，但灰刃、梵妮，已经是非常浓郁灿烂的金芒，光柱高度足有两三千米。
竹鼠栗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最年幼的那个！
唐禹是有些明白了。
资质，并非只是修炼的资质，还包括悟性、元素亲和力等等。
悟性或许无法直接检测，但这道光圈，却可以测出具体的实力境界，和领域、法则的领悟程度。
南希爆发后气势太盛，赤皇等人只认为南希也是神域境。
但光圈不同，完全知晓南希的具体实力，也能测出她对法则的领悟程度。
合一境巅峰，
触摸法则皮毛。
资质无疑比赤皇等无敌强者高出许多倍！
年龄也是，强大的体魄下，光圈检测无法具体到哪一年份，但却能测出，这群人族，每一位，都不足两百年！
当南希踏上光圈时，冲霄而起的，已经不再是金光。
而是一圈淡淡的，像是火焰纹边的赤色光芒。
在检测到依莲时，浓郁的赤色掩盖不住，近乎将宫殿群笼罩，刺目的赤色光柱仿佛要将小世界的天洞穿。
海之大帝的虚像都很是兴奋地道出了几声，“好，好，好！”
赤皇等强者却面色阴沉。
这群人类，怎么会，资质这么高！
陡然，
不远处一尊无敌强者化作吞噬一切的黑芒，眨眼就出现在依莲面前。
‘是暗罗刹！’
‘听说他有分身之能。’
‘能将人族的天骄解决最好不过了。’
一群顶尖存在冷眼旁观。
南希知晓自家依莲姐姐的实力，并不急切，落在其他强者眼中就是反应慢了一拍。
‘成了！’
无敌强者暗罗刹面具下嘴角微微扬起。
刹那，
他的身形定格在依莲面前，一寸一寸，消失殆尽。
海之大帝虚像冷哼一声，“再有违规的，取消整个势力的候选资格！”
冰冷的视线让在场无数顶尖存在都暗恨不已。
之前驱赶、解决那些普通强者，怎么不见大帝有意见？那群人类不就是资质好一点点……的吗？！
神思念动间，顶尖存在们按捺下自己躁动的心思，但望向唐禹等人时，仍不怀好意。
海之大帝在时，我们没法。
但，
就算你们赢得了大帝的传承，只要离开这座小世界，到时……
唐禹耸耸肩，不在意。
只是觉得海之大帝的传承考核，有些墨迹。
连资质测试都不能成批进行，差评！
唐禹从光圈上走下，对于自己的光柱只是灿金色不做评价，自己可是领悟了数种法则的大佬，肯定是光圈功能有限，差评！
这时，
红月带着满不在乎的面容走上光圈。
一阵淡淡的……嗯？唐禹似乎看见光圈顿了一下，转瞬又好像只是错觉。
下一刻，
一道灿金色的光柱冲霄而上，足足有两三千米高。
对此赤皇等存在已经免疫了，这群人族就没有一个差的，最次的都能比肩赤皇，让人怀疑是不是海之大帝给这群人族作了弊？
说不准当年，种族一直众说纷坛的海之大帝，其实是人族呢？
红月从光圈上走下，
陡然，
唐禹见到海之大帝的虚像抬头，望向天边，似乎看见了什么。
不少存在目光都被吸引，就见大帝虚像面色微变……
下一刻，
轰隆隆——
一阵剧烈的，比之前南希斩出数公里空间裂痕时，都要来得恐怖的波动，自天空之上传来。
整个天空像是破碎的镜面，哗啦啦碎裂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痕交错。
仅一瞬，
天就踏了。
整个小世界都在崩解，虚空乱流中的湮灭之风吹拂，毁灭雷霆闪烁。
发生了什么？
顶尖存在们不解，他们并未感知到危险，但大帝虚像仿佛看见了某种恐怖存在。
轰隆隆——
一根根直插天际的立柱坍塌，一声巨响，林立的宫殿群轰然被破碎的空间吞噬，仅一眨眼，就消失在众存在的视线内。
“不——”
有圣阶存在才反应过来，就看见宫殿群破碎后的残片已经被卷进空间乱流深处，一瞬间就被吞没消失。
海之大帝的虚像几经闪烁，最终也消失不见。
宝物，没了。
传承，也没了。
远处，
一座座山峰被破碎的空间吞噬，天际完全灰暗，有合一境强者被湮灭之风刮过，身躯一寸一寸消失。
撤！
诸多强者各显能耐，纷纷离开即将被空间乱流吞噬的小世界。
唐禹也拿出了回城卷轴。
霎时，
他敏锐的空间感应到，有什么东西自大帝虚像消失的地方射出。
摸不着、说不清。
本能却提醒他有莫大的危险。
依莲、南希、空几人也感知到了，神色戒备。
身侧，不远处，也跟着戒备起来的红月，面色一怔，清明的双眸陷入一片混沌。
……
“是灵魂类的攻击，恐怕大帝传承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依莲判断道。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位于白城的分领地。
依靠着回城卷轴在短短一瞬之间。
有的灵魂攻击受限于施术距离，只要距离超出，秘法自动中断。
但将红月带到了白城，她的状态并没有好转，仍然处在昏迷当中。
“昏迷，已经不是最坏的结果了，领主大人你不妨给红月增加一些气运。”
念能值的效果之一就是短暂地增加气运。
不管发生什么，气运高些总是没坏处。
依莲说得也没错，若真是海之大帝为了复活而布下的后手，红月按理说是没有多少抵抗能力，昏迷，就说明暂时还是安全。
“对了……”
这个时候不好侵入红月的灵魂空间，但自己其实有办法观察红月的安全情况！
唐禹当即将心神沉入脑海。
脑海中，灵魂小人旁，出现了一本金色书籍。
——契约之书！
书中，
契约乙方‘红月’，并没有变化，就说明她还活着——无论是被心魔族侵染灵魂，亦或者被夺舍，定义上，都是死亡，契约自然断开。
几分钟前，
红月的灵魂空间，一片血海沉浮。
一个缩小版的海之大帝虚像出现在这方灵魂空间内。
“化身血海？很好，于本帝而言再契合不过了，资质也是上上等，不枉本帝等待了这么多年……可惜是雌性。”
他只是一道灵魂残片，但依旧拥有当年威压无尽之海的部分实力。
只一指点出，红月那无比凝实的灵魂体，就瞬息黯淡，即将破碎。
海之大帝虚像准备冲上去吞噬红月的灵魂。
忽的，
红月黯淡的、几乎透明的灵魂体内，一点金光冒出。
那金光壮大，可见是一页金色纸张。
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绽放，像是驱散黑暗的曙光。
刹那，
海之大帝灵魂力所带来的压迫，尽皆消散。
“什么？”
大帝错愕。
金色纸张还在继续壮大，眨眼就遍布了整个灵魂空间。
从纸张内，海之大帝看见了山川、河流，看见了一座巨城，看见了一座恢宏无比、仙气袅袅的浮空岛屿，看见了扎根在浮空岛上，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巨树。
浮空岛之外，隐隐的，还能看见一座座城池，在山林、在峡谷、在海洋、在沙漠等地。
宛如一方世界，
非他那等不稳固的小世界，
而是，一方法则轮回完整，世界壁垒稳固，源气极致浓郁的高等世界。
而这方世界，如煌煌大钟，朝他，镇压而下。
契约，
虽然只是唐禹和红月之间的契约，走的却是系统这么个平台。
而领地，如今已经遍布几十处异世界，拥有分领地数百，领民以百亿计。
海之大帝不清楚。
他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道在他眼中孱弱的灵魂，瞬间爆发出的伟力，令他都感到惊颤。
哪怕是圣器，高等圣器，也得有与之匹配的境界、法则感悟才能发挥出来。
那金色纸张，究竟是什么？
“就算你有至宝护体……”
海之大帝疯狂朝红月的灵魂轰击，他已经顾不上吞噬红月的灵魂了，哪怕留下一些后遗症，只要能借助这个极为合适的躯体重生，就值了！
但无论他如何轰击，包裹住红月灵魂体的淡淡金色薄膜，都没有颤动分毫。
让他的神情，从开始的惊讶，到震惊，到震怖，再到震骇。
金色纸张化作的世界，轰隆隆镇压下来。
海之大帝虚像扭曲的面容，僵住。
灵魂体砰然碎开，被滚滚洪流磨灭，只余下少数纯粹的记忆碎片。
三皇、真神等存在都承认了人族的地位。
那尊吃瘪的无敌强者再憋屈，也只能应下。
被打崩出数公里的空间裂痕，正缓缓修复，三皇等存在都松了口气。
——他们不惧怕空间乱流，但也不敢深入，容易迷失，更担心，万一这脆弱的小世界被打崩了，海之大帝留下的传承、宝物被空间乱流卷走，就此消失，到头来，就全是一场空了。
几分钟后，
其余的几个‘普通势力’，除了少数几尊神域境掌握了高等级秘术，或特殊的遁逃类宝物成功逃离外，其余无论神域境还是合一境，尽皆陨落。
海之大帝的虚像对此视若无睹。
沉默了片刻，
赤皇使了个眼色，一位不起眼的合一境海盗，率先踏上大殿前的光圈。
在他站定的那一刻，嗡，光圈上亮起层层蓝色光华，而后隐没。
“下一个。”
大帝虚像道。
那位合一境从光圈走出，很疑惑，蓝色光华究竟什么水准？大帝没说，他也不敢问。
第二位上前的，是一尊神域境强者。
他深吸口气，走到光圈内。
嗡——
一层一层的深蓝色光华在他周身起起伏伏。
这会其他强者摸到门道了。
同样是蓝色光华，这位产生的，颜色更深，且光华冲起的高度更高，想必这就是衡量资质强弱的标准。
一连几位神域境，都是蓝色光华。
颜色有深浅，其中一位颜色最深的，光华冲上了十米高度，那深邃的蓝色间，隐隐夹杂有一抹紫色。
“我来。”
帝国一尊无敌强者从空中落下，双脚踏地，霎时，一阵浓郁的紫色光华直冲而上，足足有五六十米的高度，这尊体型不小的无敌强者，都被淹没在紫色光华中。
但他走出光圈时，脸上难掩笑意。
一尊媲美无敌强者的神灵走上光圈，这次，只有淡淡的紫意，祂冷哼一声。
一尊尊在无尽之海跺跺脚足以掀起灾难级海啸的强者，在这座大殿前老老实实进行了资质测试。
基本介于蓝光和紫光之间，多数神域境强者是淡紫色，也有少数合一境达到了这一级别，或许回去能得到重用。
镇国级的强者也上去了一些。
目前资质最高的，是一位圣阶老怪，当他踏上光圈时，浓郁到了极致的紫色光华内，浮现出一圈圈淡金色莲华。
蓝、紫、金！
或许还有最底层的白色，但如今大殿周围最次都是合一境，能拿到这一境界的，资质差不到哪儿去。
这时，
一位老熟人走上了光圈，正是赤皇。
他周身道道红色气流环绕，行走间牵动了丝丝缕缕的法则道韵，当他落在光圈上时……
嗡——
一阵淡金色的光华冲天而起。
足足有数百米高度！
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海之大帝虚像，都微微点头。
其他强者看向赤皇的目光有些不善了，特别是有过节的龙皇和北海神灵。
就目前，
进行过资质测试的强者，已有超过三分之二，包括不少镇国级的强者。
而赤皇，优势很大。
“我们也去吧。”
唐禹等人靠近时，引来一阵注目。
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族强者，诸多顶尖存在有好奇、有忌惮，也有隐藏着杀意。
“我先我先。”
竹鼠栗第一个走上前。
她的竹鼠特征并不明显，一双耳朵隐藏在藻绿色头发内。
当竹鼠栗踏上光圈时，
唐禹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波动从光圈上传开。
刹那，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柱，直插云霄。
才刚刚感觉自己优势很大，很可能继承海之大帝宝物的赤皇，僵在原地。
瞩目不过三秒。
“嗯哼！”
竹鼠栗很神气地走了回来，无视周围众多目光，小胸~脯高高挺起，但还是一马平川。
唐禹等人陆续走上光圈。
罗哲、洛琳、灰刃、梵妮……
罗哲是淡金色，洛琳冲霄而上的光柱颜色和竹鼠栗相仿，但灰刃、梵妮，已经是非常浓郁灿烂的金芒，光柱高度足有两三千米。
竹鼠栗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最年幼的那个！
唐禹是有些明白了。
资质，并非只是修炼的资质，还包括悟性、元素亲和力等等。
悟性或许无法直接检测，但这道光圈，却可以测出具体的实力境界，和领域、法则的领悟程度。
南希爆发后气势太盛，赤皇等人只认为南希也是神域境。
但光圈不同，完全知晓南希的具体实力，也能测出她对法则的领悟程度。
合一境巅峰，
触摸法则皮毛。
资质无疑比赤皇等无敌强者高出许多倍！
年龄也是，强大的体魄下，光圈检测无法具体到哪一年份，但却能测出，这群人族，每一位，都不足两百年！
当南希踏上光圈时，冲霄而起的，已经不再是金光。
而是一圈淡淡的，像是火焰纹边的赤色光芒。
在检测到依莲时，浓郁的赤色掩盖不住，近乎将宫殿群笼罩，刺目的赤色光柱仿佛要将小世界的天洞穿。
海之大帝的虚像都很是兴奋地道出了几声，“好，好，好！”
赤皇等强者却面色阴沉。
这群人类，怎么会，资质这么高！
陡然，
不远处一尊无敌强者化作吞噬一切的黑芒，眨眼就出现在依莲面前。
‘是暗罗刹！’
‘听说他有分身之能。’
‘能将人族的天骄解决最好不过了。’
一群顶尖存在冷眼旁观。
南希知晓自家依莲姐姐的实力，并不急切，落在其他强者眼中就是反应慢了一拍。
‘成了！’
无敌强者暗罗刹面具下嘴角微微扬起。
刹那，
他的身形定格在依莲面前，一寸一寸，消失殆尽。
海之大帝虚像冷哼一声，“再有违规的，取消整个势力的候选资格！”
冰冷的视线让在场无数顶尖存在都暗恨不已。
之前驱赶、解决那些普通强者，怎么不见大帝有意见？那群人类不就是资质好一点点……的吗？！
神思念动间，顶尖存在们按捺下自己躁动的心思，但望向唐禹等人时，仍不怀好意。
海之大帝在时，我们没法。
但，
就算你们赢得了大帝的传承，只要离开这座小世界，到时……
唐禹耸耸肩，不在意。
只是觉得海之大帝的传承考核，有些墨迹。
连资质测试都不能成批进行，差评！
唐禹从光圈上走下，对于自己的光柱只是灿金色不做评价，自己可是领悟了数种法则的大佬，肯定是光圈功能有限，差评！
这时，
红月带着满不在乎的面容走上光圈。
一阵淡淡的……嗯？唐禹似乎看见光圈顿了一下，转瞬又好像只是错觉。
下一刻，
一道灿金色的光柱冲霄而上，足足有两三千米高。
对此赤皇等存在已经免疫了，这群人族就没有一个差的，最次的都能比肩赤皇，让人怀疑是不是海之大帝给这群人族作了弊？
说不准当年，种族一直众说纷坛的海之大帝，其实是人族呢？
红月从光圈上走下，
陡然，
唐禹见到海之大帝的虚像抬头，望向天边，似乎看见了什么。
不少存在目光都被吸引，就见大帝虚像面色微变……
下一刻，
轰隆隆——
一阵剧烈的，比之前南希斩出数公里空间裂痕时，都要来得恐怖的波动，自天空之上传来。
整个天空像是破碎的镜面，哗啦啦碎裂开，一道道漆黑的裂痕交错。
仅一瞬，
天就踏了。
整个小世界都在崩解，虚空乱流中的湮灭之风吹拂，毁灭雷霆闪烁。
发生了什么？
顶尖存在们不解，他们并未感知到危险，但大帝虚像仿佛看见了某种恐怖存在。
轰隆隆——
一根根直插天际的立柱坍塌，一声巨响，林立的宫殿群轰然被破碎的空间吞噬，仅一眨眼，就消失在众存在的视线内。
“不——”
有圣阶存在才反应过来，就看见宫殿群破碎后的残片已经被卷进空间乱流深处，一瞬间就被吞没消失。
海之大帝的虚像几经闪烁，最终也消失不见。
宝物，没了。
传承，也没了。
远处，
一座座山峰被破碎的空间吞噬，天际完全灰暗，有合一境强者被湮灭之风刮过，身躯一寸一寸消失。
撤！
诸多强者各显能耐，纷纷离开即将被空间乱流吞噬的小世界。
唐禹也拿出了回城卷轴。
霎时，
他敏锐的空间感应到，有什么东西自大帝虚像消失的地方射出。
摸不着、说不清。
本能却提醒他有莫大的危险。
依莲、南希、空几人也感知到了，神色戒备。
身侧，不远处，也跟着戒备起来的红月，面色一怔，清明的双眸陷入一片混沌。
……
“是灵魂类的攻击，恐怕大帝传承从头到尾都是阴谋！”
依莲判断道。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位于白城的分领地。
依靠着回城卷轴在短短一瞬之间。
有的灵魂攻击受限于施术距离，只要距离超出，秘法自动中断。
但将红月带到了白城，她的状态并没有好转，仍然处在昏迷当中。
“昏迷，已经不是最坏的结果了，领主大人你不妨给红月增加一些气运。”
念能值的效果之一就是短暂地增加气运。
不管发生什么，气运高些总是没坏处。
依莲说得也没错，若真是海之大帝为了复活而布下的后手，红月按理说是没有多少抵抗能力，昏迷，就说明暂时还是安全。
“对了……”
这个时候不好侵入红月的灵魂空间，但自己其实有办法观察红月的安全情况！
唐禹当即将心神沉入脑海。
脑海中，灵魂小人旁，出现了一本金色书籍。
——契约之书！
书中，
契约乙方‘红月’，并没有变化，就说明她还活着——无论是被心魔族侵染灵魂，亦或者被夺舍，定义上，都是死亡，契约自然断开。
几分钟前，
红月的灵魂空间，一片血海沉浮。
一个缩小版的海之大帝虚像出现在这方灵魂空间内。
“化身血海？很好，于本帝而言再契合不过了，资质也是上上等，不枉本帝等待了这么多年……可惜是雌性。”
他只是一道灵魂残片，但依旧拥有当年威压无尽之海的部分实力。
只一指点出，红月那无比凝实的灵魂体，就瞬息黯淡，即将破碎。
海之大帝虚像准备冲上去吞噬红月的灵魂。
忽的，
红月黯淡的、几乎透明的灵魂体内，一点金光冒出。
那金光壮大，可见是一页金色纸张。
丝丝缕缕的金色光芒绽放，像是驱散黑暗的曙光。
刹那，
海之大帝灵魂力所带来的压迫，尽皆消散。
“什么？”
大帝错愕。
金色纸张还在继续壮大，眨眼就遍布了整个灵魂空间。
从纸张内，海之大帝看见了山川、河流，看见了一座巨城，看见了一座恢宏无比、仙气袅袅的浮空岛屿，看见了扎根在浮空岛上，枝繁叶茂、遮天蔽日的巨树。
浮空岛之外，隐隐的，还能看见一座座城池，在山林、在峡谷、在海洋、在沙漠等地。
宛如一方世界，
非他那等不稳固的小世界，
而是，一方法则轮回完整，世界壁垒稳固，源气极致浓郁的高等世界。
而这方世界，如煌煌大钟，朝他，镇压而下。
契约，
虽然只是唐禹和红月之间的契约，走的却是系统这么个平台。
而领地，如今已经遍布几十处异世界，拥有分领地数百，领民以百亿计。
海之大帝不清楚。
他不明白，为什么区区一道在他眼中孱弱的灵魂，瞬间爆发出的伟力，令他都感到惊颤。
哪怕是圣器，高等圣器，也得有与之匹配的境界、法则感悟才能发挥出来。
那金色纸张，究竟是什么？
“就算你有至宝护体……”
海之大帝疯狂朝红月的灵魂轰击，他已经顾不上吞噬红月的灵魂了，哪怕留下一些后遗症，只要能借助这个极为合适的躯体重生，就值了！
但无论他如何轰击，包裹住红月灵魂体的淡淡金色薄膜，都没有颤动分毫。
让他的神情，从开始的惊讶，到震惊，到震怖，再到震骇。
金色纸张化作的世界，轰隆隆镇压下来。
海之大帝虚像扭曲的面容，僵住。
灵魂体砰然碎开，被滚滚洪流磨灭，只余下少数纯粹的记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