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战争阴云（大章）
大道宗，九龙山以及周边高耸的群山，并没有因为多了三千多弟子，而变得热闹多少。
宗门本就是封闭式管理，在弟子修成一定成果前，禁止弟子离开。
无论内门还是外门弟子，都卯足了劲修炼。
试练塔、悬赏堂、藏书阁……除了修炼外，这几处，是内外门弟子最常前往的地方。
悬赏堂目前还只是一些打理山门的小任务，但唐禹给的奖励不低，足够让宗门弟子兑换‘试练塔’的进入次数，以及在‘藏书阁’借阅藏书。
供给几千名弟子的修炼资源，其中不少是珍稀资源，乃至是山海大世界不存在的，需要从其它世界运送来的资源……看似耗费巨大、珍贵无比，实则，对比起唐禹自己，对比起依莲等人修炼时耗费的资源，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到。
不直接赐予，只是因为资源不能白给。
唐禹还想过是否开放‘氪晶’功能，让一些出身不凡的大家族弟子用源晶等用不上的资源，兑换宗门积分……慎重思考过后，唐大宗主还是否决了。
宗门这批精英弟子在他的定位中，是要培养成中坚力量。
正如七曜联邦等顶尖势力对大道宗的看法，顶尖强者有，甚至不止一位，中坚力量却很匮乏。
合一境战力除了言鼎天、上宫铃，以及几位他没有记住名字的追随者外，就没有了。
或许还能加上夜魇等独特的傀儡，但也不多。
中坚力量是顶尖势力交锋的主要力量，总不能碰见困难危险，就让依莲等人出手——她们的宝贵时间更应该用在修炼，感悟法则上。
‘氪晶’功能不利于宗门弟子健康成长……也赚不了几个钱，一觉醒阶后辈的花销哪比不上踏虚境、合一老祖？
在中等势力，合一老祖掌握势力、家族大部分资源，这些才是唐禹希望的‘氪晶’群体。
唐禹用三十秒的时间处理了一些宗门内务。
打开系统面板，浏览仓库内现有的资源。
“为了打造大道宗和大道城，近几个月「聚宝阁」有过半收益都用在了上面，合成「源萃结晶」的资源也不够了。”
他本源雄厚程度，在超二巅峰时是500%，如今已经提升到了1600%。
分身没有滴血重生的能力，但雄厚的本源也能使分身爆发出更强的战力，本源燃烧更加持久。
他已经发现，在刚刚触摸到法则，只能引动一丁点法则力量时，还能以源力驱使。
只是两三秒就会被掏空。
而法则一旦入门，可引动更多的天地规则时，单靠源力不够了，需要燃烧本源。
威能十倍百倍地强大。
同样的‘琉璃焰’他现在使出，半秒就可以让一尊巅峰合一境彻底陨落。
“好在，大道城的建设基本完成，只要未来大道城成为世界中心，单单房产和传送的收入，就将远远地超出「聚宝阁」。”
他闭目感应。
契约之书内，红月的那一页还是灰色的不可选定。
她还在昏迷。
“幽海结晶此前以为足够，可如果要让罗哲他们每个人都能增长2000%的极限本源，现在看来还是差太多……”
源萃结晶他没打算赐予每个追随者，然而罗哲、灰刃、温妮等在领地发展史上做出了卓绝贡献的，他肯定不吝啬。
罗哲这般资质、悟性比较一般的，若本源足够浑厚，将来还有些许冲击圣境可能。
唐禹伸手在战术腕表上连点，一通电话打给驻蓝水公国办事处。
“嘟嘟嘟——”
他走到窗台边，依靠在横栏上。
向外望去是荧卵石铺就的小道，小道旁灿烂的七彩鲜花点缀，更远端是比山巅地势稍低的平缓地带，一座座雄伟的殿宇、楼阁鳞次栉比。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宛如天地钟灵毓秀的造化。
信号接通，唐大宗主收回目光，淡然地问：
“幽海海域那边情况如何？”
那头的接线员声音有些紧张，“领主大人，呃……自从当日无数合一境和神域境从幽海中逃遁出来，几个月过去，幽海暴动已经逐渐平息，海域上空的风暴和海底的乱流已经减弱了许多，不过一般的合一境还是很难在幽海海域内生存……”
“许多大型海盗团都已经离开，只有三皇、各大帝国，以及北海神系那边的船队，还围在幽海海域外，那些势力不时派神域境进入其中，具体情报我们无法获知，只知晓幽海结晶已经变得匮乏了许多，海域异动期也即将过去……”
唐禹有些失望地挂掉了通话。
但无论结果如何，三皇等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都无缘海之大帝的宝藏，而他们……
……
闭关又不能闭关，唐大宗主沿着荧卵石铺就的小道向外走去。
“说起来，身为宗主，宗门内我走过的地方，还不足百分之一。”
平日里他要去哪，远的走传送阵，近的靠空间挪移。
踏虚而行都不需要，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宗门。
“哎，空间法则感悟太深，出入太方便了也不好。”
从他所在的阁楼往下，是宗门大殿，以及大道宗诸多长老所居住的殿宇——尽管大部分长老并没有待在大道宗。
唐禹一路走到了训练区，一路上竟然一个弟子都没碰见。
训练区这边的弟子就多了，每隔一段时间，依莲、空等人在宗门内传道授课，末了也顺便布置一些作业，完成后根据评分可获得一定的宗门积分。
“这次我们一定要将藤龙培育出来！”
山坡下一片被划分出来的实验产地内，一群少年少女神情紧张、激动。
一华服少年宝贝似地拿出小玉瓶，洒落在被挖开过的泥土地上。
“接下来该我了，小降雨术！”
风起，云雾汇聚成水滴，哗哗落下。
一下子就是瓢泼大雨。
“大了大了，源力输出减缓些！”
唐禹见到这些宗门弟子们接连出手，一道道术法施展出来。
“大施肥术！”
“树界献祭！”
“生命涌动！”
“圣光普照！”
“超速分裂！”
肉眼可见的，一株绿色嫩苗破土而出。
小藤条盘绕在一起，迅速生长，越来越高。
不过几分钟功夫，
盘绕在一起，像一条粗壮蟒蛇的青藤就有十几米长。
“我们成功了！”
宗门弟子们欢呼，“我期盼已久的法术终于可以兑换了！”
咚~咚~咚咚~！
地面陡然间震动起来，又猛地炸开，无数碎石飞溅。
宗门弟子有的用术法挡住了飞溅来的巨石，有的灵敏地躲闪开。
一阵弥漫的烟尘中，藤龙破土而出，窜向远处。
十几名宗门弟子目瞪口呆。
隔了两三秒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喊，“快拦住它，别让我们的作业跑了！”
……
唐禹：“……”
莫不是本宗主闭关太久？有点看不懂了？
“初生的藤龙就有塑体境实力，一旦到了成熟期，应该不差。”
“这是弟子们自己研发出来的？”
他可不记得宗门培育过藤龙这种妖植。
唐禹将精神力放开观察了一会，训练区不只是这么个‘作业小队’，或许叫‘研究小队’更为贴切。
跟天蓝星的人比起来，山海大世界的年轻一辈，多少是有些基础的。
在依莲她们的引导下，才入门不久就做出了一些成绩。
藤龙这类妖植完善后，如果能大规模培育，用在构筑防线上，效果可能比单纯的符文城墙更佳。
……
同一时间，
七曜联邦，红曜城。
红曜大阁老灰头土脸地返回。
“不声不响地，白羽一族和青丘山狐族就被大道宗拉拢。”
他本来就担心，在「聚宝阁」的神兵、本源恢复药等高端资源攻势下，中小势力很可能摇摆不定。
表面上答应跟在联邦后头，一同对抗大道宗，暗地里就将他们的消息泄露给人族。
红曜大阁老认识到了这点，才只带了族人几名高层，悄悄前往白城，同白羽一族商谈。
顶级势力总不可能受大道宗诱惑吧？
神域境神兵、本源恢复药、阵法、符文技术等，顶级势力统统不差。
相反白城有传送阵，就必然受大道宗影响。
至于狐族？
红曜大阁老也准备了拉拢的手段，且兽人和人族的关系，向来不好。
他有把握拉拢好几个顶级势力，在大道宗站稳脚跟之前，给予人族雷霆一击。
然而……
红曜大阁老皱眉，“不可能短短几个月，白羽族和狐族就被拉拢，一定是大道宗的布局。”
“现在仔细想想，大道宗不像是那种缺乏底蕴的势力，无论是在大陆许多地方都有分布的传送阵，亦或是那几乎无底洞一样多的神兵，都说明了……
大道宗彻底站在明面上，虽然才几个月，暗地里，却很可能谋划了数万年！”
红曜大阁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人族是数量最多的单一种族，遍布大陆各地，而人族却一直没有出现顶级强者，这显然不正常……唯一的可能，就是人族真正的天骄早已被带走，甚至人族孱弱，也是大道宗刻意为之，只有一个孱弱的、没有核心的种族，其它种族才敢放心让人族生活在自己国度之内。
如此，人族的许多谋划，就能更加顺利地展开，比如就连我们七曜联邦内，都可能存在大道宗的传送阵。
数万年的隐忍一朝爆发，看样子，我不能再以看待暴发户的眼光，去看待人族了。
这是一个已经将战争潜力转化成为实力的种族！而且，他们在大陆上，甚至可能在无尽之海，都还有我不知道的布局！”
……
翌日，唐禹看着一张情报部门传来的密信，默然无语。
发生了什么？
怎么之前七曜联邦一副虎视眈眈，还派出了不少人手试探，现在却一副龟缩防御的模样？
我也没打上门啊？！
唐大宗主又懵了。
连翻打探，情报部也没法得到七曜联邦高层的情报，只是从白羽一族那边，传来了七曜联邦准备联合一些势力，对付大道宗的消息。
白羽族还在信中提及了，需要时他们可以派出高手支援。
唐禹沉思，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算白羽族站在他们一边，你们七曜联邦不还是优势很大吗？
我原本都有点小担心的好吗！
“至于白羽族的支援？”
唐禹从来没想过依靠别族，种族之间的关系更重利益，就如白城所在的区域，沿用的依旧是白羽族的传送阵，而白羽族又或许看好大道宗的潜力……
但顶多卖个好。
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拳头。
嗯，自己追随者的拳头。
“数个顶级势力联手，虽然威胁程度也不高，但却可能对大道城造成影响，现在大道城正即将从负收入转变为正收入，如果战争爆发……”
影响肯定不小，一些外来种族，包括人族自身，很多势力将选择观望。
“但同样也是机会，现在虽然大道城的房产卖出去不少，真正在大道城投入大笔资源的势力，却寥寥无几，他们还有担心，还在观望……只有大道宗面对顶级势力依旧不虚，才能算是真正的站稳脚跟。”
唐禹计算着战力。
依莲、南希、空三人，在念能值的加持下，都能正面抗衡无敌强者，甚至略胜一筹。
单纯的战斗力是南希最强，但依莲有圣器。
“手持圣器的依莲，或许面对圣阶也能不落下风？甚至压制？”
“不过，龙皇和帝国中那两三尊镇国圣阶，是不是有些弱了？”
不是他看不起龙皇那些圣阶强者，而是，无尽之海的圣阶，却是有些弱，手持残缺圣器的无敌强者就能轻易从圣阶手中脱身。
那本宗主岂不是能靠着瞬移将圣阶耍得团团转？
“当年魔鬼族阵营的那尊圣阶存在，隔着无尽星空，那恐怖的气息就已经笼罩了整个艾诺世界……尽管那可能不是普通圣阶，但更大的可能，龙皇等圣阶并不是完全体？可能是半圣？伪圣？准圣？
但他们显然具备了圣阶的一些特质，比如无限的寿命？至少没听闻哪尊圣阶存在是寿命耗尽而亡。
大陆上的圣阶，或许比无尽之海要多一些，但大体上，应该是半斤八两。”
灰刃、格雷特、梵妮、洛琳等是第二梯队战力，但加持上也只是略逊色于无敌强者，比海盗将军一级要超出不少。
还有从海之大帝宝藏获得的合击秘术‘无极’。
“纵使七曜联邦联合了数个势力，我大道宗在战力上也不差，可也没有多少优势。”
或许可以抵御来犯之敌，重创就不可能了。
唐禹不愿意发展成漫长的战争，那就有违他赚钱的初衷了。
“阵法不够强，但主场优势除了领地加持外，我似乎忘了另外一种底牌。”
宗门本就是封闭式管理，在弟子修成一定成果前，禁止弟子离开。
无论内门还是外门弟子，都卯足了劲修炼。
试练塔、悬赏堂、藏书阁……除了修炼外，这几处，是内外门弟子最常前往的地方。
悬赏堂目前还只是一些打理山门的小任务，但唐禹给的奖励不低，足够让宗门弟子兑换‘试练塔’的进入次数，以及在‘藏书阁’借阅藏书。
供给几千名弟子的修炼资源，其中不少是珍稀资源，乃至是山海大世界不存在的，需要从其它世界运送来的资源……看似耗费巨大、珍贵无比，实则，对比起唐禹自己，对比起依莲等人修炼时耗费的资源，连百分之一、千分之一都不到。
不直接赐予，只是因为资源不能白给。
唐禹还想过是否开放‘氪晶’功能，让一些出身不凡的大家族弟子用源晶等用不上的资源，兑换宗门积分……慎重思考过后，唐大宗主还是否决了。
宗门这批精英弟子在他的定位中，是要培养成中坚力量。
正如七曜联邦等顶尖势力对大道宗的看法，顶尖强者有，甚至不止一位，中坚力量却很匮乏。
合一境战力除了言鼎天、上宫铃，以及几位他没有记住名字的追随者外，就没有了。
或许还能加上夜魇等独特的傀儡，但也不多。
中坚力量是顶尖势力交锋的主要力量，总不能碰见困难危险，就让依莲等人出手——她们的宝贵时间更应该用在修炼，感悟法则上。
‘氪晶’功能不利于宗门弟子健康成长……也赚不了几个钱，一觉醒阶后辈的花销哪比不上踏虚境、合一老祖？
在中等势力，合一老祖掌握势力、家族大部分资源，这些才是唐禹希望的‘氪晶’群体。
唐禹用三十秒的时间处理了一些宗门内务。
打开系统面板，浏览仓库内现有的资源。
“为了打造大道宗和大道城，近几个月「聚宝阁」有过半收益都用在了上面，合成「源萃结晶」的资源也不够了。”
他本源雄厚程度，在超二巅峰时是500%，如今已经提升到了1600%。
分身没有滴血重生的能力，但雄厚的本源也能使分身爆发出更强的战力，本源燃烧更加持久。
他已经发现，在刚刚触摸到法则，只能引动一丁点法则力量时，还能以源力驱使。
只是两三秒就会被掏空。
而法则一旦入门，可引动更多的天地规则时，单靠源力不够了，需要燃烧本源。
威能十倍百倍地强大。
同样的‘琉璃焰’他现在使出，半秒就可以让一尊巅峰合一境彻底陨落。
“好在，大道城的建设基本完成，只要未来大道城成为世界中心，单单房产和传送的收入，就将远远地超出「聚宝阁」。”
他闭目感应。
契约之书内，红月的那一页还是灰色的不可选定。
她还在昏迷。
“幽海结晶此前以为足够，可如果要让罗哲他们每个人都能增长2000%的极限本源，现在看来还是差太多……”
源萃结晶他没打算赐予每个追随者，然而罗哲、灰刃、温妮等在领地发展史上做出了卓绝贡献的，他肯定不吝啬。
罗哲这般资质、悟性比较一般的，若本源足够浑厚，将来还有些许冲击圣境可能。
唐禹伸手在战术腕表上连点，一通电话打给驻蓝水公国办事处。
“嘟嘟嘟——”
他走到窗台边，依靠在横栏上。
向外望去是荧卵石铺就的小道，小道旁灿烂的七彩鲜花点缀，更远端是比山巅地势稍低的平缓地带，一座座雄伟的殿宇、楼阁鳞次栉比。
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宛如天地钟灵毓秀的造化。
信号接通，唐大宗主收回目光，淡然地问：
“幽海海域那边情况如何？”
那头的接线员声音有些紧张，“领主大人，呃……自从当日无数合一境和神域境从幽海中逃遁出来，几个月过去，幽海暴动已经逐渐平息，海域上空的风暴和海底的乱流已经减弱了许多，不过一般的合一境还是很难在幽海海域内生存……”
“许多大型海盗团都已经离开，只有三皇、各大帝国，以及北海神系那边的船队，还围在幽海海域外，那些势力不时派神域境进入其中，具体情报我们无法获知，只知晓幽海结晶已经变得匮乏了许多，海域异动期也即将过去……”
唐禹有些失望地挂掉了通话。
但无论结果如何，三皇等站在世界顶端的存在，都无缘海之大帝的宝藏，而他们……
……
闭关又不能闭关，唐大宗主沿着荧卵石铺就的小道向外走去。
“说起来，身为宗主，宗门内我走过的地方，还不足百分之一。”
平日里他要去哪，远的走传送阵，近的靠空间挪移。
踏虚而行都不需要，从来没有机会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宗门。
“哎，空间法则感悟太深，出入太方便了也不好。”
从他所在的阁楼往下，是宗门大殿，以及大道宗诸多长老所居住的殿宇——尽管大部分长老并没有待在大道宗。
唐禹一路走到了训练区，一路上竟然一个弟子都没碰见。
训练区这边的弟子就多了，每隔一段时间，依莲、空等人在宗门内传道授课，末了也顺便布置一些作业，完成后根据评分可获得一定的宗门积分。
“这次我们一定要将藤龙培育出来！”
山坡下一片被划分出来的实验产地内，一群少年少女神情紧张、激动。
一华服少年宝贝似地拿出小玉瓶，洒落在被挖开过的泥土地上。
“接下来该我了，小降雨术！”
风起，云雾汇聚成水滴，哗哗落下。
一下子就是瓢泼大雨。
“大了大了，源力输出减缓些！”
唐禹见到这些宗门弟子们接连出手，一道道术法施展出来。
“大施肥术！”
“树界献祭！”
“生命涌动！”
“圣光普照！”
“超速分裂！”
肉眼可见的，一株绿色嫩苗破土而出。
小藤条盘绕在一起，迅速生长，越来越高。
不过几分钟功夫，
盘绕在一起，像一条粗壮蟒蛇的青藤就有十几米长。
“我们成功了！”
宗门弟子们欢呼，“我期盼已久的法术终于可以兑换了！”
咚~咚~咚咚~！
地面陡然间震动起来，又猛地炸开，无数碎石飞溅。
宗门弟子有的用术法挡住了飞溅来的巨石，有的灵敏地躲闪开。
一阵弥漫的烟尘中，藤龙破土而出，窜向远处。
十几名宗门弟子目瞪口呆。
隔了两三秒才有人反应过来，大喊，“快拦住它，别让我们的作业跑了！”
……
唐禹：“……”
莫不是本宗主闭关太久？有点看不懂了？
“初生的藤龙就有塑体境实力，一旦到了成熟期，应该不差。”
“这是弟子们自己研发出来的？”
他可不记得宗门培育过藤龙这种妖植。
唐禹将精神力放开观察了一会，训练区不只是这么个‘作业小队’，或许叫‘研究小队’更为贴切。
跟天蓝星的人比起来，山海大世界的年轻一辈，多少是有些基础的。
在依莲她们的引导下，才入门不久就做出了一些成绩。
藤龙这类妖植完善后，如果能大规模培育，用在构筑防线上，效果可能比单纯的符文城墙更佳。
……
同一时间，
七曜联邦，红曜城。
红曜大阁老灰头土脸地返回。
“不声不响地，白羽一族和青丘山狐族就被大道宗拉拢。”
他本来就担心，在「聚宝阁」的神兵、本源恢复药等高端资源攻势下，中小势力很可能摇摆不定。
表面上答应跟在联邦后头，一同对抗大道宗，暗地里就将他们的消息泄露给人族。
红曜大阁老认识到了这点，才只带了族人几名高层，悄悄前往白城，同白羽一族商谈。
顶级势力总不可能受大道宗诱惑吧？
神域境神兵、本源恢复药、阵法、符文技术等，顶级势力统统不差。
相反白城有传送阵，就必然受大道宗影响。
至于狐族？
红曜大阁老也准备了拉拢的手段，且兽人和人族的关系，向来不好。
他有把握拉拢好几个顶级势力，在大道宗站稳脚跟之前，给予人族雷霆一击。
然而……
红曜大阁老皱眉，“不可能短短几个月，白羽族和狐族就被拉拢，一定是大道宗的布局。”
“现在仔细想想，大道宗不像是那种缺乏底蕴的势力，无论是在大陆许多地方都有分布的传送阵，亦或是那几乎无底洞一样多的神兵，都说明了……
大道宗彻底站在明面上，虽然才几个月，暗地里，却很可能谋划了数万年！”
红曜大阁老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人族是数量最多的单一种族，遍布大陆各地，而人族却一直没有出现顶级强者，这显然不正常……唯一的可能，就是人族真正的天骄早已被带走，甚至人族孱弱，也是大道宗刻意为之，只有一个孱弱的、没有核心的种族，其它种族才敢放心让人族生活在自己国度之内。
如此，人族的许多谋划，就能更加顺利地展开，比如就连我们七曜联邦内，都可能存在大道宗的传送阵。
数万年的隐忍一朝爆发，看样子，我不能再以看待暴发户的眼光，去看待人族了。
这是一个已经将战争潜力转化成为实力的种族！而且，他们在大陆上，甚至可能在无尽之海，都还有我不知道的布局！”
……
翌日，唐禹看着一张情报部门传来的密信，默然无语。
发生了什么？
怎么之前七曜联邦一副虎视眈眈，还派出了不少人手试探，现在却一副龟缩防御的模样？
我也没打上门啊？！
唐大宗主又懵了。
连翻打探，情报部也没法得到七曜联邦高层的情报，只是从白羽一族那边，传来了七曜联邦准备联合一些势力，对付大道宗的消息。
白羽族还在信中提及了，需要时他们可以派出高手支援。
唐禹沉思，还是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就算白羽族站在他们一边，你们七曜联邦不还是优势很大吗？
我原本都有点小担心的好吗！
“至于白羽族的支援？”
唐禹从来没想过依靠别族，种族之间的关系更重利益，就如白城所在的区域，沿用的依旧是白羽族的传送阵，而白羽族又或许看好大道宗的潜力……
但顶多卖个好。
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拳头。
嗯，自己追随者的拳头。
“数个顶级势力联手，虽然威胁程度也不高，但却可能对大道城造成影响，现在大道城正即将从负收入转变为正收入，如果战争爆发……”
影响肯定不小，一些外来种族，包括人族自身，很多势力将选择观望。
“但同样也是机会，现在虽然大道城的房产卖出去不少，真正在大道城投入大笔资源的势力，却寥寥无几，他们还有担心，还在观望……只有大道宗面对顶级势力依旧不虚，才能算是真正的站稳脚跟。”
唐禹计算着战力。
依莲、南希、空三人，在念能值的加持下，都能正面抗衡无敌强者，甚至略胜一筹。
单纯的战斗力是南希最强，但依莲有圣器。
“手持圣器的依莲，或许面对圣阶也能不落下风？甚至压制？”
“不过，龙皇和帝国中那两三尊镇国圣阶，是不是有些弱了？”
不是他看不起龙皇那些圣阶强者，而是，无尽之海的圣阶，却是有些弱，手持残缺圣器的无敌强者就能轻易从圣阶手中脱身。
那本宗主岂不是能靠着瞬移将圣阶耍得团团转？
“当年魔鬼族阵营的那尊圣阶存在，隔着无尽星空，那恐怖的气息就已经笼罩了整个艾诺世界……尽管那可能不是普通圣阶，但更大的可能，龙皇等圣阶并不是完全体？可能是半圣？伪圣？准圣？
但他们显然具备了圣阶的一些特质，比如无限的寿命？至少没听闻哪尊圣阶存在是寿命耗尽而亡。
大陆上的圣阶，或许比无尽之海要多一些，但大体上，应该是半斤八两。”
灰刃、格雷特、梵妮、洛琳等是第二梯队战力，但加持上也只是略逊色于无敌强者，比海盗将军一级要超出不少。
还有从海之大帝宝藏获得的合击秘术‘无极’。
“纵使七曜联邦联合了数个势力，我大道宗在战力上也不差，可也没有多少优势。”
或许可以抵御来犯之敌，重创就不可能了。
唐禹不愿意发展成漫长的战争，那就有违他赚钱的初衷了。
“阵法不够强，但主场优势除了领地加持外，我似乎忘了另外一种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