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7章 过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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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鲲鹏在这些善见城居民代表们下来的时候,就悄悄离去。
  毕竟鲲鹏跟他们有“世仇”,鲲鹏依靠杀死这些善见城居民摄取阳气,这些居民肯定对它已经恨之入骨。
  不过在善见城的居民下来前,鲲鹏把之前跟管叔鲜的恩怨,已经讲给了唐丁听。
  管叔鲜在做管国国君时候,云游天下时,在北冥之滨抓到了受伤的鲲鹏,那时候的鲲鹏正值由鲲转鹏的时候,就跟现在的小黑鹰一样。
  那时候,鲲鹏由鲲转鹏的时候,并不知道要留存一些气力,不像现在的小黑鹰一样,那时候它很虚弱。
  管叔鲜也看出了这小黑鹰不是凡物,所以就用秘法给它封印在水晶钟内,作为玩物。
  鲲鹏乃天地孕育之物,在这水晶钟内,小黑鹰被隔绝天地之气,所以就不再生长,因为不接触天地之气,鲲鹏的力量也仿佛休眠了一样,那时候鲲鹏只是一只普通的小鹰,管叔鲜每天以玩鹰为乐。
  上古神兽鲲鹏,何时被人这么玩过?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鲲鹏装死,数月不吃不喝,最终逃了出去。
  而逃出去的鲲鹏,因为被管叔鲜在水晶钟内隔绝了一年多的时间,经脉阻塞,即便出去也并没有开始长大,鲲鹏以为自己废了,它千方百计,逃回了北冥。
  在北冥的环境中,鲲鹏苦修三年,终于疏通了经脉。
  鲲鹏疏通经脉后的恢复第一件事就是返回管国,去寻找管叔鲜,但是管叔鲜并不在管国。
  那时候的管叔鲜已经发起了叛乱,妄图推翻哥哥周武王的统治,希望自己成为国君。
  鲲鹏去的时候,管叔鲜已经因为叛乱被重重包围,而鲲鹏在重重包围之中,发现了管叔鲜,杀死了他。
  唐丁听完鲲鹏的叙述,乍舌不已。
  他只知道史书中所写管叔鲜因为叛乱死于乱军之中,却并不知道,管叔鲜的死原来是神兽鲲鹏的报复。
  当然,就算鲲鹏那时候不杀死管叔鲜,管叔鲜犯上作乱的行为,也不可能久活,终将一死。
  管叔鲜心中惧怕鲲鹏,也是因此而起,当然这件事他开始时候是不知道的,直到死后进入了三界之交的半步多客栈,才陆陆续续听说了鲲鹏的事情。
  所以,管叔鲜把自己的死归结于哥哥姬旦的袖手旁观,但是他内心里,尤其是在半步多客栈听那些南来北往的人讲起了神兽鲲鹏,他才惊觉自己以前玩过的小鹰原来是鲲鹏,那时候他才对鲲鹏心中有惧意。
  管叔鲜的判断有二:一是他看出了那小黑鹰不是凡物,这点眼力,作为国君的管叔鲜还是有的,更何况他的家学渊源。第二也是最明显的特征,因为管叔鲜听说过鲲鹏有个最大的特征,在它刚出生的时候是通体乌黑,但是随着长大,它会逐渐变成五彩之色,最后翼如垂天之云的鲲鹏,跟大鱼时候的鲲鹏一样,都是五彩之色,非常好辨别。
  虽然杀死管叔鲜时候的鲲鹏,还没完全变成五彩之色,但是那时候它已经有了转变的征兆,羽毛颜色转淡,且刚刚开始呈现五彩之色,而管叔鲜也一眼就看出了这只变大了的鹰,就是曾经自己玩过的那只。
  当然,这并不全是鲲鹏讲述给唐丁的,鲲鹏只是简略的说了几句,其中很多的情节,是唐丁脑补的。
  唐丁决定要走之前,帝释天也找到唐丁,跟他深谈了一次。
  唐丁这才知道管叔鲜究竟是怎么找到的这里。按理说,这须弥山,关起门来,自成一个空间,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连人死后魂魄都不去阴曹地府,管叔鲜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呢?
  原来是帝释天的一念之差。
  帝释天活了这么多年,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他却没有大彻大悟,无法成仙成佛。帝释天就想当然的以为自己所在的须弥山,不适合自己大彻大悟,就用须弥之钥打开了佛祖留下谒语不得开启的须弥之门。
  但是帝释天没想到这须弥山外的世界,浑浊不堪,别说修炼悟道,连生存都成问题。
  本来命不久矣的帝释天,就一命呜呼,自己也到了阴曹地府外的半步多客栈。
  在半步多客栈,帝释天遇到了管叔鲜。管叔鲜看出了帝释天的不凡,于是跟他把酒言欢,交了朋友。
  但是在须弥山善见城呆的久了的帝释天,处于一个闭塞的环境中,整个善见城也不过万八千人口,而且与世无争,唯一的威胁就是大潮汐,在这种环境下的帝释天,根本就是实在的如同一根筋,看到管叔鲜好客,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来历,还有身份,都统统告知了管叔鲜。
  管叔鲜跟帝释天本就是两种人,管叔鲜生前是国君,手握权柄,死后在半步多客栈,每天接触的人,更是多不计数,三教九流,什么人没见过,想要套出帝释天的话,那简直太容易了。
  帝释天实在的甚至把他自己掌管佛祖舍利的事情,还有须弥之门的开启方法,都一股脑的告诉了管叔鲜。
  不过好在帝释天只是说了自己保管的佛祖舍利,但是并没有说佛祖让自己保管的是唯一的一颗肉髻舍利,而且还是蕴含了佛祖大智慧、大神通的肉髻舍利。
  后来帝释天去了阴曹地府,但是在经过三生石的时候,却没有帝释天的经历,地府阴差大为惊奇,赶紧把这事情上报。
  后来帝释天的事情直接被上报到了阎王爷那,经过地府主簿一查,生死簿上没有帝释天的名字,也没有他的任何经历。询问之下,帝释天和盘托出自己来自须弥山。
  这种情况,地府从没遇到,所以,只能让帝释天还阳,并把他送回阳间。
  就这样,帝释天又活了,但是他的身体已经是风烛残年,在人世间已经没有他的事,所以,他又回到了须弥山。
  回到须弥山后的帝释天,虽然是风烛残年,但是对于他这种已经活了数千年的半神来说,即便风烛残年,活上百岁也是轻而易举。这也是帝释天至今未死的原因。
  过了不久,回到须弥山后的帝释天,才知道自己闯了祸,给须弥山招来了一个煞星。
  这个煞星当然就是管叔鲜。
  管叔鲜按照帝释天给他提供的线索,找到了须弥山,并且用尽了方法,复制了须弥之钥,打开了须弥之门,并登上了须弥山顶的善见城。
  管叔鲜见到了帝释天。
  帝释天听说了管叔鲜的身份后,还以为管叔鲜是来找他叙旧的,但是很快管叔鲜就露出了他的嘴脸。
  管叔鲜知道帝释天保存了佛祖舍利,就要他交出佛祖舍利,帝释天虽然没有极少与人交往,没有心眼,但是这并不代表帝释天没有骨头,相反,帝释天是个性格非常倔强的人,他看出了管叔鲜的真面目后,坚决不吐露佛祖舍利的下落,别说是最珍贵的肉髻舍利,就算是藏起来的普通舍利下落,帝释天也是守口如瓶,哪怕帝释天被挖去了双眼。
  后来的事,帝释天就不知道了,因为他被管叔鲜给囚禁了起来。
  囚禁的地方,是个地下空间,虽然不是管叔鲜建造的,但是也是他发现的。而这个空间最早是佛祖闭关所用,就连帝释天都早就忘记了。
  其实也不是忘了,而是帝释天知道这里是佛祖闭关的地方,他不会轻易进入,久而久之,那开启空间的钥匙,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管叔鲜发现了这地方后,他自己制作了钥匙,并进入其中,把它作为囚禁帝释天的地方。
  管叔鲜又按照帝释天的样子,找了个帝释天的替身,并找来了一头小象,从外面带来了人手,重新修建了白象寺的白象殿,让白象可以在这里衣食不缺。
  这就是唐丁见到白象殿下面的密室中现代化设施的由来。
  为了便于管理这里,并实现管叔鲜的野心,管叔鲜重新整顿了佛门,并把佛门当做了自己争权夺利的工具,并频繁的定期召开集会。
  帝释天跟唐丁说完后,表示了对管叔鲜会重新回到这里的担忧。
  唐丁听完帝释天的话,对帝释天表示的担忧仔细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尊者的担忧,不无道理,以我对管叔鲜的了解,他肯定会重来这里,但是最近他应该不会来了,以后就不好说了,不过即便他来,也会小心翼翼,因为这里有他的天敌鲲鹏。”唐丁简单的把鲲鹏跟管叔鲜的恩怨,跟帝释天提了下,之前管叔鲜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不知道鲲鹏的存在,但是经历过这件事之后,他知道了鲲鹏,而鲲鹏也知道了他,所以即便管叔鲜重来这里,他也必须避开鲲鹏的察觉。
  但是即便鲲鹏在这里,管叔鲜还是有可能会偷偷摸摸的来。
  “唉!”管叔鲜叹了一口气,“我是将死之人,倒是不怕管叔鲜到来,只是怕他祸害、奴役这里淳朴的居民。”
  管叔鲜对此有深深的担忧。
  “如果只是想阻止管叔鲜到来,我倒是有两个办法,不过需要经过尊者的同意,当然,最好尊者还是问问善见城的居民代表。”
  “哦?两个办法?那你说说看。”帝释天急忙问道。
  “一个办法是,搬离这里,让大家到外面的世界生活。这里的生活太单调,也太苦了。”
  帝释天听了唐丁的话,摇摇头,“外面的世界我去过,虽然科技发达,但是环境破坏的太厉害,已经不适合生活了,尤其是不适合我们这些在善见城待久了的居民生活,这里的人适应了长寿,如果这些人到了外面的环境,不出一年,会有至少一半人的人死去。跟死亡比起来,单调和苦,都不算什么。第二个办法呢?”
  “第二个办法是,我可以去找鲲鹏,让它时刻注意察觉管叔鲜的到来,并随时击杀他,只是这个办法总会有漏洞,因为管叔鲜也不是一般人,他总有神不知鬼不觉潜进来的办法,而且管叔鲜一旦躲进了阵法空间中,即便是鲲鹏也无能为力,况且老虎也总有打盹的时候,所以,这个办法我本人并不推荐,我还是感觉让大家搬出去好一些。咦,如果你们,算了,这个方法不合适,不说也罢。”
  “还有别的方法?说说吧,不行也无所谓。”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阻止管叔鲜到来,我倒是可以做到。当然,如果这里确实不在三界之内的话,那管叔鲜肯定进不来。”
  “哦?真的吗?什么办法?”帝释天惊喜问道。
  “我可以布下一个阵法,让这须弥山永远隐藏起来,不让管叔鲜找到。”
  “真的可以这样吗?那太好了。”
  唐丁阻止了帝释天的兴奋,“尊者先别急着兴奋,这里还有个最大的问题。”
  “哦,您说。”帝释天脸上仍旧是难以掩饰的喜色。
  “我把这须弥山隐藏了起来,这不是简单的隐藏,很有可能就会永远隐藏起来,这标志着你虽然有须弥之门的钥匙,但是却打不开最外面的那把锁了,甚至你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锁在哪里。而且还有个最大的问题,我如果隐藏这里,鲲鹏肯定也会留在这里,毕竟它之前就是为了寻找更适合修炼的灵气,才来到的这里。这样,你们这里还是会经历那让人恐怖的大小潮汐,甚至这潮汐永无止境,善见城的居民也会永远背负着大潮汐的恐惧。”
  “这不是问题,大小潮汐已经成了须弥山的一部分,如果没有了大小潮汐,那善见城的居民或许会感觉少点什么,而且这里也需要一个让大家警惕的东西,要不然这里永远平安无事的话,那这里的居民就会因为没有威胁存在,而彻底废了。就像池塘中没有了天敌的鱼,如果让它们无限期的安逸生长,迟早会被它们不断膨胀的安逸给害死。”
  帝释天是一个智者,他的比喻很恰当,至少在唐丁看来是这样。
  池塘中的鱼,不必时刻都有警惕感,但是却绝对不能让它们永远没有警惕感,那样,池塘的鱼好吃懒做,不断生长,越长越大,鱼也越来越多,池塘的环境也会不断恶化,到时候的结果是,鱼都死了,池塘臭了。
  “好吧,我懂了。”唐丁向帝释天点点头,他已经知道了帝释天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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