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终于爆发
最终肖毅还是接通了电话，几乎是第一时间里面传来了水灵感性的声音：“毅，你在哪？”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她对他专有的称呼，而孙萌萌只会叫他，老公。
肖毅深深的呼了口气，竟然一时想起孙萌萌大三的时候，他带着她回到自己父母那，母亲喜滋滋的拿了一个老古董样式的镯子给她，吓得孙萌萌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事后，他笑着对她说，这代表他妈妈已经接纳她做自己的媳妇了，孙萌萌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他忍不住低头就咬了一口，带着专制的口气让她以后改口叫他‘老公，一晃就是五六年。
五六年？
他把手里的香烟狠狠的掐掉，扔到了车窗外。她没有父亲，他在她没有开始接触社会的时候，就从她的母亲手中把她接管了过来。
她是他的爱人，是他妻子，是他的女人，可无论是哪一种感情，他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不再需要他。
水灵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称呼，让肖毅的思绪飘走了那么远，她知道不应该主动打电话给她，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在外面！”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走，被问到才看清车子终还是驶向了回家的方向。
“一起吃完饭！”
“不了，我正要回家！”电话里顿时陷入了沉默，仅仅是几个字，就已经让水灵受到了伤害。
怎么和她曾经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她根本不会介意这些，她什么都不要他的，只想让他接受自己的爱情，可是自己的一切感觉好像一点一点的都不能再受她意志的支配，她想见他，就是想见他。
“水灵…我要休息几天！”肖毅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水灵依旧听懂了，他要休息，不想再见她。
“为什么？”
“我岳母出事了....”
“我知道了…你得陪着她对吗？”水灵哽咽着，“你是不是正在考虑离开我？你不要回答我，你听我说……如果我能爱你少一些，我决不会把自己变成这种可怜又可恨的境地。”
电话被挂断了，肖毅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他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
肖毅最终又回到了岳母以前的小区里，没有让他失望，他找到了和刘姨相熟的一个保姆，从那里要到了刘姨的手机号码。再次离开的时候，他失意的脸上又流露出了自信的神情。
刘姨在病床前守着老人，看到肖毅走了进来，连忙迎上前去：“奶奶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刚才醒了还和萌萌说了好几句话，现在输了镇定的药水，已经睡熟了。
肖毅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皱起了眉头：“萌萌呢？”
“她的同事给奶奶输了血，那孩子又晕血晕的厉害，萌萌过意不去，说是去熬点汤给他补补！”
刘姨，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肖毅拿着她的手机，走出了病房。
这一次没有让他失望，电话马上被接通了：“刘姨，奶奶有事？”
当知道了韩非就住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时，孙萌萌执意要买些东西给他煮汤补一补。
小小的一居室，毫无悬念的又脏又乱，衣服扔了一床，一张餐桌上有方便面以及各种食物的残骸，还有好几只矿泉水的空瓶子，歪歪扭扭的倒在那。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孙萌萌由衷的感叹着。
韩非抢先一步把地上的脏衣服抱起，扔进了洗手间。孙萌萌瞥了他一眼，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看到他脸红了。
“你去躺着吧，一会就好了！”
“又不是刚生完孩子，躺什么躺？”可是看着孙萌萌紧绷没有商量的小脸，他还是自觉地坐到了床上。
“快躺下，被抽了那么多血，你脸白的像个幽灵。”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就是很微妙，孙萌萌觉得自己在韩非面前说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很自然很舒服。
实际上韩非确实浑身没劲，他只是不希望让孙萌萌觉得过意不去。躺在床上，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心从没有过的安定，一合眼竟很快就睡着了。
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小屋里，韩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餐桌上纤尘不染，一只大碗放在那好像是香气的来源。
孙萌萌拿着墩布正在玄关处一下一下费力的拖地，微弱的灯光下，她的小脸微微有些发红，额头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她应该是又热又累吧。
他有些心疼，可是又不想破坏这样一副生动的画面。
“你醒了，趁热把鸡汤喝了吧，我该走了！”
韩非坐到餐桌前，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听她问自己：“时间有点短，味道怎么样？”
唇齿之间都是浓浓的香味，他笑着说：“要是有汤喝，天天做血牛也乐意！真是你做的吗？”他不是不信，只是有点好奇，他妹妹只比他小两岁，连袜子都是保姆给洗，更别提煮饭做家务了。”
孙萌萌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结婚前我也什么都不会做！”
刚结婚时肖毅吵着要她做饭给他，那时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粥煮糊，肖毅却甘之如饴，后来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他出现在饭桌上的时候却越来越少。
“你老公真是个大傻子！”韩非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孙萌萌低着头没看他：“喝汤还那么多废话！”
“我说的是心里话！”
肖毅从电话里听到孙萌萌的声音，一颗心好像是立刻从天外飞了回来，他竟然不自觉长长的舒了口气。本来想质问，想发火，可没想到语气竟然不受控制的温柔又虚弱：“是我！”
电话的一端沉默了。
“我在医院，你在哪我去接你”他想马上见到她，这种看不到，摸不着，被忽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再多的话也只能见到她再说。
“不用了，我这就过去！”
肖毅还想说什么，可这时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萌萌，洗衣机里的衣服，你有没有放洗衣液呀？”
肖毅所有的血液一瞬间，涌上了头顶，他听到了自己手指骨节作响的声音。
刚才给奶奶输血的‘同事’竟然是个男人？他真的不愿意联想，可是脑海中还是不可抑止的想起那天在酒吧里替孙萌萌接电话的那个男声。
奶奶住院这么大的事情，陪在她身边的竟然是另外的一个男人，输血的竟然也是他，她去他的家里熬汤，她替他洗衣服？
难道律师口中所说的那一笔钱，也是这个男人给她的？他觉得身体里的血管就要炸开了，他以为自己会直接摔了电话，可连他也没有想到，怒火居然不可思议的被自己压制住了，手心竟然攥出了冷汗，后背都在发凉。
这种感觉大大超出了他的意外…
他刚刚要接着说话，电话却被她挂断了。接下来的等待根本就是煎熬。
当听到了楼道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响时，他几乎是冲了过去。
幽暗的楼道里此时几乎没有什么人，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她低着头，走得很慢似乎是在一点一点挪动着小步子，疲惫又无力。与他飞快的速度大大成了反比。
当他的手抓住她手臂的那一刻，她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慌张的往后一退，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肖毅，她是本能的再排斥他。
“孙萌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可是当看清她苍白的面色，布满汗渍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也跟着拧成了一团。
孙萌萌没有说话，只扫了他一眼，仍旧向着奶奶的病房方向走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臂。
孙萌萌慢慢的回过脸来，轻轻的问：“你指的什么？”
肖毅一愣，从来都是他最了解的人，可是现在竟然越来越不懂她了：“妈妈公司的事情，奶奶搬家，住院…”其实还有她让他找不到，一件一件让他越发恼怒，自己竟然已经被忽视了这么久。
孙萌萌拂开他的手，微微苦笑，自嘲的说：“我有机会说吗？”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背对着他：“如果你想知道，我又怎么能瞒得了你？”
看着她又将远去的背影，肖毅突然说：“那个男人是谁？上次在酒吧就是他吧？他给奶奶输血，借钱给你，他到底想干什么，社会很复杂，你不要把谁都当好人，小心他对你别有用心！”
孙萌萌还是没有回头，口气因为他的激动反而更加冷淡：“就算他是坏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也站出来了….”
“你….”肖毅因为这句话彻底失去了理智，冲到她的面前，脸色刷白：“你承认是他拿钱给你的？”她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是非常正统的，她肯在他出差期间向那个男人拿钱，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是极重的。他搞清了自己的情绪，他嫉妒，嫉妒得想要爆打那个男人一顿。
“是不是他？”他声音严厉，看着那张小嘴，他多么期盼她能否认。
“是又怎么样？”孙萌萌想起自己一家一家去借钱，吃了多少闭门羹，受尽了多少同情的目光，假仁假义的怜悯，她顶着日头拉广告，汗流浃背，被小前台嘲笑。自己的丈夫却极有可能和别的女人正在共浴爱河，如果那时他能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温柔的喊一声：老婆…
也许她就会全线失守。可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留给她的只有他和那个女人相拥离去的身影，他这么对她难道就是因为她爱他？
“是！就是他给的”孙萌萌抬起脸望着房顶，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没有钱给你吗？花别的男人的钱，你很有成就感吗？孙萌萌我真是小看你了”肖毅彻底爆发了，他太生气了，太嫉妒了，太难受了….
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对上她的清澈的布满泪水的眼眸时，他立刻后悔了…更因该说他愧疚了…
他走过去，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她没有推拒，他的火气消了一半，“明天把钱还给他…”
孙萌萌彻底的悲哀了，是的他有钱，他不是没钱！他觉得自己让他丢了面子？毕竟她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
她这几天偶尔会想，肖毅干脆提出离婚吧，那样她不必再纠结不必再迷茫，那样她，也就解脱了。
“我们分居吧？”她抬起头，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居，你疯了？”
孙萌萌觉得他假装无辜的样子，真让她抓狂，冷笑着说：“我们不是早就分居了吗？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很难受吗？不是因为我懒得回家吗？你不是…”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个男人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心里有多痛…
肖毅深深的呼了口气，竟然一时想起孙萌萌大三的时候，他带着她回到自己父母那，母亲喜滋滋的拿了一个老古董样式的镯子给她，吓得孙萌萌噌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事后，他笑着对她说，这代表他妈妈已经接纳她做自己的媳妇了，孙萌萌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他忍不住低头就咬了一口，带着专制的口气让她以后改口叫他‘老公，一晃就是五六年。
五六年？
他把手里的香烟狠狠的掐掉，扔到了车窗外。她没有父亲，他在她没有开始接触社会的时候，就从她的母亲手中把她接管了过来。
她是他的爱人，是他妻子，是他的女人，可无论是哪一种感情，他从来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不再需要他。
水灵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称呼，让肖毅的思绪飘走了那么远，她知道不应该主动打电话给她，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在外面！”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游走，被问到才看清车子终还是驶向了回家的方向。
“一起吃完饭！”
“不了，我正要回家！”电话里顿时陷入了沉默，仅仅是几个字，就已经让水灵受到了伤害。
怎么和她曾经想的不一样？她以为她根本不会介意这些，她什么都不要他的，只想让他接受自己的爱情，可是自己的一切感觉好像一点一点的都不能再受她意志的支配，她想见他，就是想见他。
“水灵…我要休息几天！”肖毅说得很慢，声音也很轻，水灵依旧听懂了，他要休息，不想再见她。
“为什么？”
“我岳母出事了....”
“我知道了…你得陪着她对吗？”水灵哽咽着，“你是不是正在考虑离开我？你不要回答我，你听我说……如果我能爱你少一些，我决不会把自己变成这种可怜又可恨的境地。”
电话被挂断了，肖毅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他狠狠的拍了拍方向盘。
肖毅最终又回到了岳母以前的小区里，没有让他失望，他找到了和刘姨相熟的一个保姆，从那里要到了刘姨的手机号码。再次离开的时候，他失意的脸上又流露出了自信的神情。
刘姨在病床前守着老人，看到肖毅走了进来，连忙迎上前去：“奶奶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了，刚才醒了还和萌萌说了好几句话，现在输了镇定的药水，已经睡熟了。
肖毅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皱起了眉头：“萌萌呢？”
“她的同事给奶奶输了血，那孩子又晕血晕的厉害，萌萌过意不去，说是去熬点汤给他补补！”
刘姨，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的没电了。
肖毅拿着她的手机，走出了病房。
这一次没有让他失望，电话马上被接通了：“刘姨，奶奶有事？”
当知道了韩非就住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时，孙萌萌执意要买些东西给他煮汤补一补。
小小的一居室，毫无悬念的又脏又乱，衣服扔了一床，一张餐桌上有方便面以及各种食物的残骸，还有好几只矿泉水的空瓶子，歪歪扭扭的倒在那。
“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孙萌萌由衷的感叹着。
韩非抢先一步把地上的脏衣服抱起，扔进了洗手间。孙萌萌瞥了他一眼，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看到他脸红了。
“你去躺着吧，一会就好了！”
“又不是刚生完孩子，躺什么躺？”可是看着孙萌萌紧绷没有商量的小脸，他还是自觉地坐到了床上。
“快躺下，被抽了那么多血，你脸白的像个幽灵。”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磁场就是很微妙，孙萌萌觉得自己在韩非面前说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很自然很舒服。
实际上韩非确实浑身没劲，他只是不希望让孙萌萌觉得过意不去。躺在床上，听见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心从没有过的安定，一合眼竟很快就睡着了。
香气四溢，弥漫在整个小屋里，韩非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餐桌上纤尘不染，一只大碗放在那好像是香气的来源。
孙萌萌拿着墩布正在玄关处一下一下费力的拖地，微弱的灯光下，她的小脸微微有些发红，额头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她应该是又热又累吧。
他有些心疼，可是又不想破坏这样一副生动的画面。
“你醒了，趁热把鸡汤喝了吧，我该走了！”
韩非坐到餐桌前，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听她问自己：“时间有点短，味道怎么样？”
唇齿之间都是浓浓的香味，他笑着说：“要是有汤喝，天天做血牛也乐意！真是你做的吗？”他不是不信，只是有点好奇，他妹妹只比他小两岁，连袜子都是保姆给洗，更别提煮饭做家务了。”
孙萌萌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结婚前我也什么都不会做！”
刚结婚时肖毅吵着要她做饭给他，那时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粥煮糊，肖毅却甘之如饴，后来她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他出现在饭桌上的时候却越来越少。
“你老公真是个大傻子！”韩非没头没脑的冒出这句话，孙萌萌低着头没看他：“喝汤还那么多废话！”
“我说的是心里话！”
肖毅从电话里听到孙萌萌的声音，一颗心好像是立刻从天外飞了回来，他竟然不自觉长长的舒了口气。本来想质问，想发火，可没想到语气竟然不受控制的温柔又虚弱：“是我！”
电话的一端沉默了。
“我在医院，你在哪我去接你”他想马上见到她，这种看不到，摸不着，被忽视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再多的话也只能见到她再说。
“不用了，我这就过去！”
肖毅还想说什么，可这时却听到电话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萌萌，洗衣机里的衣服，你有没有放洗衣液呀？”
肖毅所有的血液一瞬间，涌上了头顶，他听到了自己手指骨节作响的声音。
刚才给奶奶输血的‘同事’竟然是个男人？他真的不愿意联想，可是脑海中还是不可抑止的想起那天在酒吧里替孙萌萌接电话的那个男声。
奶奶住院这么大的事情，陪在她身边的竟然是另外的一个男人，输血的竟然也是他，她去他的家里熬汤，她替他洗衣服？
难道律师口中所说的那一笔钱，也是这个男人给她的？他觉得身体里的血管就要炸开了，他以为自己会直接摔了电话，可连他也没有想到，怒火居然不可思议的被自己压制住了，手心竟然攥出了冷汗，后背都在发凉。
这种感觉大大超出了他的意外…
他刚刚要接着说话，电话却被她挂断了。接下来的等待根本就是煎熬。
当听到了楼道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响时，他几乎是冲了过去。
幽暗的楼道里此时几乎没有什么人，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远处，她低着头，走得很慢似乎是在一点一点挪动着小步子，疲惫又无力。与他飞快的速度大大成了反比。
当他的手抓住她手臂的那一刻，她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慌张的往后一退，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肖毅，她是本能的再排斥他。
“孙萌萌….”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可是当看清她苍白的面色，布满汗渍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也跟着拧成了一团。
孙萌萌没有说话，只扫了他一眼，仍旧向着奶奶的病房方向走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臂。
孙萌萌慢慢的回过脸来，轻轻的问：“你指的什么？”
肖毅一愣，从来都是他最了解的人，可是现在竟然越来越不懂她了：“妈妈公司的事情，奶奶搬家，住院…”其实还有她让他找不到，一件一件让他越发恼怒，自己竟然已经被忽视了这么久。
孙萌萌拂开他的手，微微苦笑，自嘲的说：“我有机会说吗？”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背对着他：“如果你想知道，我又怎么能瞒得了你？”
看着她又将远去的背影，肖毅突然说：“那个男人是谁？上次在酒吧就是他吧？他给奶奶输血，借钱给你，他到底想干什么，社会很复杂，你不要把谁都当好人，小心他对你别有用心！”
孙萌萌还是没有回头，口气因为他的激动反而更加冷淡：“就算他是坏人，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也站出来了….”
“你….”肖毅因为这句话彻底失去了理智，冲到她的面前，脸色刷白：“你承认是他拿钱给你的？”她从小接受的家庭教育是非常正统的，她肯在他出差期间向那个男人拿钱，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是极重的。他搞清了自己的情绪，他嫉妒，嫉妒得想要爆打那个男人一顿。
“是不是他？”他声音严厉，看着那张小嘴，他多么期盼她能否认。
“是又怎么样？”孙萌萌想起自己一家一家去借钱，吃了多少闭门羹，受尽了多少同情的目光，假仁假义的怜悯，她顶着日头拉广告，汗流浃背，被小前台嘲笑。自己的丈夫却极有可能和别的女人正在共浴爱河，如果那时他能让她听到他的声音，哪怕是温柔的喊一声：老婆…
也许她就会全线失守。可是他没有…什么都没有…
留给她的只有他和那个女人相拥离去的身影，他这么对她难道就是因为她爱他？
“是！就是他给的”孙萌萌抬起脸望着房顶，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我没有钱给你吗？花别的男人的钱，你很有成就感吗？孙萌萌我真是小看你了”肖毅彻底爆发了，他太生气了，太嫉妒了，太难受了….
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对上她的清澈的布满泪水的眼眸时，他立刻后悔了…更因该说他愧疚了…
他走过去，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她没有推拒，他的火气消了一半，“明天把钱还给他…”
孙萌萌彻底的悲哀了，是的他有钱，他不是没钱！他觉得自己让他丢了面子？毕竟她还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
她这几天偶尔会想，肖毅干脆提出离婚吧，那样她不必再纠结不必再迷茫，那样她，也就解脱了。
“我们分居吧？”她抬起头，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你要和我分居，你疯了？”
孙萌萌觉得他假装无辜的样子，真让她抓狂，冷笑着说：“我们不是早就分居了吗？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很难受吗？不是因为我懒得回家吗？你不是…”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个男人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说出这些话，心里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