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严重裂纹
很快，人到齐了，唐寅是最年轻的一个，除他之外最年轻的一个人也有三十多。
其中有些唐寅认识，也是书画协会的成员，因为这次是比较集中的大规模修复，不可能只派他一个人来。
“各位专家好，我是袁建明，不才没有各位专家的本事，只好做一些服务性的工作，请各位专家跟随工作人员……”袁建明面对负责修复书画工作的人员。
一共有二十人，分别被安顿到不同房间。
“唐寅，我比你年纪大一些，就叫你小唐好了，你是第一次参与文物修复吧？”袁建明亲自带着唐寅。
在别人看来，他对唐寅非常重视。
只有唐寅知道，袁建明心怀鬼胎，没安好心。
问题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唐寅表面不露声色。
他相信袁建明要对付他，就一定要采取行动，在行动的时候才能露出马脚。
“是啊，我入行的时间短！以前没赶上，这次多亏会长给我机会，才能来长长见识……”唐寅笑着回应。
“这就对了，抱着长见识的心态就好，这一间就是为你准备的工作间，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对我说了！”袁建明亲自带着唐寅来到一间房间。
唐寅看到其他人，也纷纷进入各自的房间，基本上每位负责修复的专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工作间，唐寅也不例外。
“没什么要求！”唐寅打量一下工作间。
明显曾经是一个办公室，临时整理出来的，中间有一张大桌子充作工作台。
旁边茶几上还有茶水、水果等小食品。
“既然你没有意见，下面就是你要修复的文物，一幅宋朝时期的古画，还有一组清朝时期的瓷画……”袁建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桌上的一个木盒。
长条形木盒里，是一卷古画。
看起来应该是被虫咬过，现在虽然画纸已经修补好了，却留下一些空白之处，需要专业人士的修补。
唐寅，就是被请来填补空白的专业人士。
地上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木箱子，打开之后是一块又一块的瓷砖，是比较特殊的瓷画，简单来说就是在瓷砖上作画。
唐寅立刻想起昨天，陶明远找到他，告诉他今天是针对他的阴谋，瓷画有问题。
有很严重的裂纹，但是裂纹的位置比较隐蔽，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裂纹的。
“好，我检查一下！”袁建明示意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伙子，准备照相留着存档。
袁建明向唐寅解释，这是正规的流程，在修复之前用照片的方式留下记载，这样一旦出现问题，照片就是证据。
唐寅把古画拿在手里，放在桌上平铺展开，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损坏之处。
拍照存档！
然后就轮到一组瓷画了，唐寅打开箱子。
第一块完好！
第二块完好！
到第四块的时候，唐寅却没有把瓷画拿起来，反而俯下身去仔细看瓷画表面。
“这一块瓷画，恐怕有点不妥当！”唐寅直接指出来了，用手指指着一道黑色的线条。
“有什么不妥当？”袁建明有点不高兴。
“你看这里，应该是一道裂纹，只不过恰好隐藏在画面的线条中，再看这里，在这一块瓷画上，有一条贯穿的裂纹，两条半贯穿的裂纹，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碎裂！”唐寅毫不客气的指出来。
如果没有陶明远的提醒，隐藏的如此之深的裂纹，很容易被一般人忽略。
因为瓷画和普通瓷砖不一样，瓷画表面上是有图案的，裂纹恰好隐藏在图案的线条中，细细的裂纹被瓷砖表面的画面线条掩盖。
“还真是，是我们的工作疏忽了，没有发现隐患！”袁建明脸上的不快很快掩饰过去了，故意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小周，离的近一些，把这些裂纹拍清楚！”随后他指挥和他一起进来的年轻小伙子，小周，用专用的相机拍照存档。
“有严重的裂纹，如果修复的时候搬动，很容易碎裂，是不是这一块不用修复了？”唐寅询问。
这一组瓷画有九块，每一块的画面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损伤，需要用颜料填补，模仿原作者的风格补全。
“怎么可能不修复！”袁建明却摇摇头。
“但是这一块的裂纹太深了，我担心拿出来修复的时候，瓷画有可能会碎掉。”
“这样，你不用担心，只管按照正常的程序修复好了，这一块瓷砖本来就有所损伤，而且还是相当严重的损伤，就算碎了，也不是你的责任！”袁建明很快就决定了。
他告诉唐寅，尽管放心大胆的修复。
瓷画已经全方位存档了，就算在修复过程中损坏，也是原来的裂纹导致的，不会追究唐寅的责任。
真的不会追究责任吗？
唐寅表示怀疑，他刚才看的很仔细，这两件古玩虽然不到国宝的级别，却也十分珍贵罕见。
万一出现意外，损失是极其严重的。
另一方面唐寅虽然不会修复瓷器，但对修复瓷器有一定的了解，像这种裂纹，还没彻底断开，没有残缺，修补是比较容易的。
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先加固，先把裂纹粘好，让瓷器不会因为裂纹而损坏。
没有损坏的危险之后，再修复表面的画。
而袁建明的举动，却把这一顺序反转过来了。
先补画，后加固瓷器。
这样一旦从裂纹处断开，想再粘起来的难度就大多了，甚至会出现难以弥补的缺损。
按说袁建明也是古玩行内人，就算他不懂瓷器，可这点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唐寅严重怀疑，这也是阴谋的一环。
不过想想刚才已经拍照存档了，就没有想太多，首先开始修复九块瓷画。
以唐寅的能力，没用多长时间就适应了，以高度接近原作者的风格和笔法，把第一块瓷画修复完整。
终于，到有裂纹的了。
唐寅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在他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情况下，瓷画尽管有深度裂纹，却没有破损。
唐寅松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勾勒着图案。
在唐寅修补画的时候，袁建明就在外面，正在低声和人讲电话，显得有点神秘。
“建明，情况怎么样了？”电话对面的人问了。
“老窦，姓唐的已经发现瓷画有裂纹了，不过在我的劝说之下，他已经开始修复了！”
“太好了，这次多亏你了，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东西已经在你儿子手里了！”
“太好了，你放心，我的难题你帮我解决了，你的难题我一定帮你解决掉！”一听到东西已经在儿子手上了，袁建明脸上就笑开花。
困扰他的一大难题解决了，心情能不好吗？
“建明，别怪我给你泼冷水，你别看姓唐的年轻，可是一只老狐狸了，人非常精明，你一定要小心！”窦英杰有些不放心的叮嘱。
通过唐寅和他儿子的两次冲突，再加上他的调查资料，他已经判断出来了，唐寅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找到袁建明帮忙，并且付出不小的代价，否则空口白牙的求人，谁肯帮他？
袁建明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窦英杰敢打赌，如果他没把东西交到袁建明儿子的手上，袁建明最后时刻肯定会主动掉链子。
“你放心，不管他有多精明，有多狡猾，也逃不过我这个老猎人的手掌心，你就等我好消息吧！”袁建明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唐寅已经跳下陷阱了，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小周，刚才你拍照的时候……”严建明叫过旁边的小周。
“袁叔你放心，一切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
“好，叔不会亏待你的，叔答应你的事儿，绝对会帮你办成的！”袁建明满意的笑了。
“谢谢袁叔！”小周脸上也笑开花了。
啪！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听到一声轻视的响声。
袁建明顿时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个声响！
刚才结束通话之后，他就故意在唐寅的工作间附近转悠，就等着这一声信号了。
此时，在工作间里的唐寅，手上拿着一块瓷片，面对地上摔个粉碎的瓷画。
有裂纹的瓷画，他小心翼翼的修好了，没出问题，就在他拿起来准备放到一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裂纹，突然崩溃了。
结果他拿在手里的瓷画，只剩下手里的一角，剩下的摔到水磨石的地面上。
瓷器碰到坚硬的水磨石，当场就摔个粉身碎骨，根据唐寅的观察，已经没有必要修复了。
本身就是年代久远的瓷器，已经老化变脆了，其中更有许多肉眼看不见的裂纹，这么摔一下简直只是粉身碎骨。
大大小小的碎片恐怕有过百片，其中有许多非常小的，只有米粒一般大小。
就算全捡起来，重新粘合在一起之后的效果，也肯定比完整的时候天差地别。
还没等唐寅收拾，就有两个人推门而入。
是袁建明和小周。
咔嚓！
小周走在前面，拿着他手里专用的照相机，对着满地的碎片连续拍摄起来。
甚至还蹲下来，给一些细小的碎石片做特写，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摄影师。
什么情况？
看到这两个人走进来，唐寅就知道计划开始了，因为两个人来的太及时了。
更何况两人进门的时候，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就好像他们知道瓷画碎了。
“小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在后面的袁建明，看看地上满地的碎瓷片，眼中露出一股喜色，随后又是满脸的心痛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些斥责的语气。
他斥责的声音不小，都传到门外去了，很多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其中有些唐寅认识，也是书画协会的成员，因为这次是比较集中的大规模修复，不可能只派他一个人来。
“各位专家好，我是袁建明，不才没有各位专家的本事，只好做一些服务性的工作，请各位专家跟随工作人员……”袁建明面对负责修复书画工作的人员。
一共有二十人，分别被安顿到不同房间。
“唐寅，我比你年纪大一些，就叫你小唐好了，你是第一次参与文物修复吧？”袁建明亲自带着唐寅。
在别人看来，他对唐寅非常重视。
只有唐寅知道，袁建明心怀鬼胎，没安好心。
问题是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唐寅表面不露声色。
他相信袁建明要对付他，就一定要采取行动，在行动的时候才能露出马脚。
“是啊，我入行的时间短！以前没赶上，这次多亏会长给我机会，才能来长长见识……”唐寅笑着回应。
“这就对了，抱着长见识的心态就好，这一间就是为你准备的工作间，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对我说了！”袁建明亲自带着唐寅来到一间房间。
唐寅看到其他人，也纷纷进入各自的房间，基本上每位负责修复的专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工作间，唐寅也不例外。
“没什么要求！”唐寅打量一下工作间。
明显曾经是一个办公室，临时整理出来的，中间有一张大桌子充作工作台。
旁边茶几上还有茶水、水果等小食品。
“既然你没有意见，下面就是你要修复的文物，一幅宋朝时期的古画，还有一组清朝时期的瓷画……”袁建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桌上的一个木盒。
长条形木盒里，是一卷古画。
看起来应该是被虫咬过，现在虽然画纸已经修补好了，却留下一些空白之处，需要专业人士的修补。
唐寅，就是被请来填补空白的专业人士。
地上还有一个比较大的木箱子，打开之后是一块又一块的瓷砖，是比较特殊的瓷画，简单来说就是在瓷砖上作画。
唐寅立刻想起昨天，陶明远找到他，告诉他今天是针对他的阴谋，瓷画有问题。
有很严重的裂纹，但是裂纹的位置比较隐蔽，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裂纹的。
“好，我检查一下！”袁建明示意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伙子，准备照相留着存档。
袁建明向唐寅解释，这是正规的流程，在修复之前用照片的方式留下记载，这样一旦出现问题，照片就是证据。
唐寅把古画拿在手里，放在桌上平铺展开，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损坏之处。
拍照存档！
然后就轮到一组瓷画了，唐寅打开箱子。
第一块完好！
第二块完好！
到第四块的时候，唐寅却没有把瓷画拿起来，反而俯下身去仔细看瓷画表面。
“这一块瓷画，恐怕有点不妥当！”唐寅直接指出来了，用手指指着一道黑色的线条。
“有什么不妥当？”袁建明有点不高兴。
“你看这里，应该是一道裂纹，只不过恰好隐藏在画面的线条中，再看这里，在这一块瓷画上，有一条贯穿的裂纹，两条半贯穿的裂纹，稍不小心就有可能碎裂！”唐寅毫不客气的指出来。
如果没有陶明远的提醒，隐藏的如此之深的裂纹，很容易被一般人忽略。
因为瓷画和普通瓷砖不一样，瓷画表面上是有图案的，裂纹恰好隐藏在图案的线条中，细细的裂纹被瓷砖表面的画面线条掩盖。
“还真是，是我们的工作疏忽了，没有发现隐患！”袁建明脸上的不快很快掩饰过去了，故意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
“小周，离的近一些，把这些裂纹拍清楚！”随后他指挥和他一起进来的年轻小伙子，小周，用专用的相机拍照存档。
“有严重的裂纹，如果修复的时候搬动，很容易碎裂，是不是这一块不用修复了？”唐寅询问。
这一组瓷画有九块，每一块的画面都或多或少的有所损伤，需要用颜料填补，模仿原作者的风格补全。
“怎么可能不修复！”袁建明却摇摇头。
“但是这一块的裂纹太深了，我担心拿出来修复的时候，瓷画有可能会碎掉。”
“这样，你不用担心，只管按照正常的程序修复好了，这一块瓷砖本来就有所损伤，而且还是相当严重的损伤，就算碎了，也不是你的责任！”袁建明很快就决定了。
他告诉唐寅，尽管放心大胆的修复。
瓷画已经全方位存档了，就算在修复过程中损坏，也是原来的裂纹导致的，不会追究唐寅的责任。
真的不会追究责任吗？
唐寅表示怀疑，他刚才看的很仔细，这两件古玩虽然不到国宝的级别，却也十分珍贵罕见。
万一出现意外，损失是极其严重的。
另一方面唐寅虽然不会修复瓷器，但对修复瓷器有一定的了解，像这种裂纹，还没彻底断开，没有残缺，修补是比较容易的。
正确的顺序，应该是先加固，先把裂纹粘好，让瓷器不会因为裂纹而损坏。
没有损坏的危险之后，再修复表面的画。
而袁建明的举动，却把这一顺序反转过来了。
先补画，后加固瓷器。
这样一旦从裂纹处断开，想再粘起来的难度就大多了，甚至会出现难以弥补的缺损。
按说袁建明也是古玩行内人，就算他不懂瓷器，可这点浅显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唐寅严重怀疑，这也是阴谋的一环。
不过想想刚才已经拍照存档了，就没有想太多，首先开始修复九块瓷画。
以唐寅的能力，没用多长时间就适应了，以高度接近原作者的风格和笔法，把第一块瓷画修复完整。
终于，到有裂纹的了。
唐寅小心翼翼的拿起来，在他小心小心再小心的情况下，瓷画尽管有深度裂纹，却没有破损。
唐寅松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勾勒着图案。
在唐寅修补画的时候，袁建明就在外面，正在低声和人讲电话，显得有点神秘。
“建明，情况怎么样了？”电话对面的人问了。
“老窦，姓唐的已经发现瓷画有裂纹了，不过在我的劝说之下，他已经开始修复了！”
“太好了，这次多亏你了，你的事我已经帮你办好了，东西已经在你儿子手里了！”
“太好了，你放心，我的难题你帮我解决了，你的难题我一定帮你解决掉！”一听到东西已经在儿子手上了，袁建明脸上就笑开花。
困扰他的一大难题解决了，心情能不好吗？
“建明，别怪我给你泼冷水，你别看姓唐的年轻，可是一只老狐狸了，人非常精明，你一定要小心！”窦英杰有些不放心的叮嘱。
通过唐寅和他儿子的两次冲突，再加上他的调查资料，他已经判断出来了，唐寅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找到袁建明帮忙，并且付出不小的代价，否则空口白牙的求人，谁肯帮他？
袁建明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窦英杰敢打赌，如果他没把东西交到袁建明儿子的手上，袁建明最后时刻肯定会主动掉链子。
“你放心，不管他有多精明，有多狡猾，也逃不过我这个老猎人的手掌心，你就等我好消息吧！”袁建明有些不以为然的说。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唐寅已经跳下陷阱了，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小周，刚才你拍照的时候……”严建明叫过旁边的小周。
“袁叔你放心，一切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
“好，叔不会亏待你的，叔答应你的事儿，绝对会帮你办成的！”袁建明满意的笑了。
“谢谢袁叔！”小周脸上也笑开花了。
啪！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听到一声轻视的响声。
袁建明顿时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个声响！
刚才结束通话之后，他就故意在唐寅的工作间附近转悠，就等着这一声信号了。
此时，在工作间里的唐寅，手上拿着一块瓷片，面对地上摔个粉碎的瓷画。
有裂纹的瓷画，他小心翼翼的修好了，没出问题，就在他拿起来准备放到一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裂纹，突然崩溃了。
结果他拿在手里的瓷画，只剩下手里的一角，剩下的摔到水磨石的地面上。
瓷器碰到坚硬的水磨石，当场就摔个粉身碎骨，根据唐寅的观察，已经没有必要修复了。
本身就是年代久远的瓷器，已经老化变脆了，其中更有许多肉眼看不见的裂纹，这么摔一下简直只是粉身碎骨。
大大小小的碎片恐怕有过百片，其中有许多非常小的，只有米粒一般大小。
就算全捡起来，重新粘合在一起之后的效果，也肯定比完整的时候天差地别。
还没等唐寅收拾，就有两个人推门而入。
是袁建明和小周。
咔嚓！
小周走在前面，拿着他手里专用的照相机，对着满地的碎片连续拍摄起来。
甚至还蹲下来，给一些细小的碎石片做特写，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敬业的摄影师。
什么情况？
看到这两个人走进来，唐寅就知道计划开始了，因为两个人来的太及时了。
更何况两人进门的时候，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就好像他们知道瓷画碎了。
“小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在后面的袁建明，看看地上满地的碎瓷片，眼中露出一股喜色，随后又是满脸的心痛的神色，甚至带着一些斥责的语气。
他斥责的声音不小，都传到门外去了，很多人都可以清楚的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