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刘琦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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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也就是说这三条分支中不论是哪一条,就着刘琦的条件以及时间点,彭越都可以很精确地断定出,刘琦绝不会轻易地作出选择,除非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出了事。
  以现在的时间来推算的话,无论是在哪一条分支上出了事情,都绝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这一点,彭越的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你确定她乘坐的出租车走的方向就是云昙路吗?”一想到这里,彭越不禁轻擦了额头的冷汗,当即一再地向梵清确认起来。
  当然了,彭越自是不想看到梵清点头或者听到他给予的肯定回答。
  可是,梵清终究还是让彭越失望了,一阵很是肯定地回答道:“自幼小僧就练过醒目术,虽然才来怀河市不久,对这里的路况也并不清楚,但就着这能力,哪怕是把小僧放进迷宫内,小僧也能一眼看得很是清晰绝不会错。”
  “完了,她一定是出事了!”一听梵清这么说,彭越的心里猛地就是咯噔一下,脸色紧跟着就一阵煞白起来,嘴角禁不住地微微抽搐了起来。
  见彭越这般,梵清也跟着慌了,连忙问道:“彭神医,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说出这句话时,彭越的眼角竟兀自地渗出两行泪水,自责感瞬间笼罩住了他的整颗心。
  如果他不去什么布料厂去找梵清的话,而是直接一路问人那该多好,至少还有寻找到刘琦的希望,难道不是吗?但,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太过晚了。
  “哎!或许这位姑娘只是赌气离开而已,你先不要那么担心,说不准天一亮她就应该回到住所了!”看着彭越这个样子,梵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其实,梵清的心里也是着实很不是一番的滋味儿,若非不是他想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的话,彭越也就不会置于困境,更不会让刘琦有机会舍彭越而私自离开。
  “对,你说的没错!”见梵清这么说,彭越似是如梦初醒一般,倏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随即就拨通了刘琦的手机号码。
  可在听筒内,彭越依旧只能听到一阵又一阵的‘嘟…嘟…嘟…’声,对方丝毫还是没有想要接听的意思,而随着嘟的声音,彭越的心就像是掉入了深渊之中一般,越陷越深。
  也就是只有这个时候,彭越这才深深感觉到失去的痛苦,失去刘琦的无比痛苦。
  “喂,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我电话干嘛?”突然,嘟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个银铃一般的声音,这声音并非是别人,正是刘琦的声音,只是有些睡意朦胧的样子。
  一听到刘琦的声音,彭越的心里不禁为之一颤,原本紧紧皱起来的眉头,竟在瞬间舒展了开来,泪水早已控制不住地自眼眶中汹涌而出,嘴角的搐动更加的激烈起来。
  “对…对不起,你…你现在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接你!”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彭越说话的声音已然哽咽起来,就连紧握住手机的右手也不自禁地兀自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你怎么了?你哭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刘琦一听之下,睡意瞬间就消散开来,连忙一阵紧张地询问起来。
  说句认真的,自认识彭越以来,这还是刘琦第一次在电话中听到彭越发出这样的声音,就算是傻子,都应该能判定出此刻的彭越早已是泣不成声。
  “你到底在哪儿,告诉我好吗?我真的知道错了!”见刘琦这么问,彭越内心紧绷的弓弦再也经受不住压力,瞬间崩溃了起来,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尽带哭意。
  刘琦哪里能料到彭越会这样,当场就被吓到了,随后便一阵嗫嚅地说道:“我…我在家,在河泽路的老家!”
  “河泽路?你老家在河泽路?”一听到这个路名,彭越的哭声瞬时就戛然而止了,愣是惊呆在了当场。
  呵呵,这也真的是搞笑到了极点,这河泽路可不就是在云信路的小支路么?一般情况下,别说是出租车,就是自驾的驾驶员都不敢走那条路。
  为什么呢?那条路很是崎岖,又靠着江脉断支,说句难听的,一直以来河泽路都是泥泞不堪,早就被流水给冲得一塌糊涂,说是路,其实,还不如直接称之为河道,倒是贴切一些。
  而住在河泽路附近的村民,每次过路都得准备两双鞋,一双胶靴,一双用作过江之后穿的,很是不方便。
  既是这般,难道村民们就没人向上面反映过吗?还是说怀河市的干部压根就不想予以修整和处理?
  当然不是了,在之前曾有人资助修整过,从起初的垫压石头到铺设水泥,直到后来的直接浇筑混凝土,可就是不知什么原因,只要不过一个月,原先修好的路都会被江水的水流给冲散得一塌糊涂。
  这不,现如今的河泽路,虽然看似有很多的水泥砖块和部分固定的混凝土块,可终究还是不能为老百姓解决这一最终的大难题,过路依然是一个问题。
  因此,河泽路的名声也就传遍了整个怀河市,只要有人提及到这个名字,身为怀河市人谁丫的会不知道呢?
  这忙了半天,刘琦竟然就是如此出名的河泽路附近村民,也真的是把彭越给生生惊吓了这么久。
  当然,此时的刘琦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顿时就从床上爬将了起来,随即就在手机里喊道:“你不是说要来接我的吗?你什么时候过来?”
  “啊?额…!我这还有一点事情要得处理一下,等处理完了,我就过去接你好吗?”见刘琦没事,彭越的心里终于安了好多,可一想到即将要处理的事情,他不禁有些尴尬地解释了起来。
  倒也是,既然刘琦没事了,那他彭越自然是不敢放着那些娘尸的事情不管,他总感觉到一股子强烈的蹊跷,因此,他必须要得查出真相来。
  “你!那好吧,那我等你!记住千万不要让我迟到了!”听彭越这么说,刘琦脱了一半的睡裤倏然停了下来,心里不由地有些失落,可即便如此,她终究还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好,一定会在你上班之前到达河泽路!”彭越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狠狠地一擦脸上的泪水,满是诚然地说道。
  就这样,在刘琦一阵关切地叮嘱之下,两人终于挂断了电话。
  刚挂完,梵清便就一脸笑嘻嘻地凑了过来,说道:“怎么样?小僧就是说吧,姑娘就只是置气而已,根本就不需要担心的吧?”
  “就你知道的多些,切!”狠狠白了一眼梵清之后,彭越一阵没好气地说道。
  可即便如此,此时的彭越,就像是将紧压在胸口的一块巨石挪开了一般,心里是一阵的轻松无比,一种从未有过的释然感觉让他险些没有控制住地抱起梵清,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狂吻一遍梵清那被点了戒疤的光头。
  “好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这一次我非得让那狂妄的家伙吃尽苦头!”很是痛快地大笑一声之后,彭越的右脚猛地一踩油门。
  顿时,黑色宝马x6就像是离弦之箭一般,倏地就朝着前方疾驰起来,那梵清哪里彭越会来上这么一出,身体当场就朝着前面的仪表盘撞了过去。
  但很快,只见一道金黄色的流光自梵清的右手指尖闪过,那前倾的身体前刹那间就出现了一道旋涡状的屏障,愣是将他身体与仪表盘给生生地隔了开来。
  还别说,这正是梵清的成名绝技,天山靠!
  所谓的天山靠,就是利用自身体内流转的真气内息,从而在身体的四周形成一道坚不可破的屏障,并且,这看似可以挡住屏蔽所有物件的屏障,对于施用者而言,却是一阵柔软无比,根本就不可能伤及到施用者一根毫毛。
  “臭小子,反应倒是挺快的啊?哈哈哈!”看着梵清使出这么牛逼的招数,彭越震惊之余,当即就朝着梵清伸出了大拇指,很是赞许地说道。
  “彭神医,你…我…哇!”梵清很想说什么,可话只说了一半,便就猛然将脑袋探出了车窗口,一阵疯狂地呕吐了起来。
  “喂喂,这可是别人的车,你小子恶不恶心啊?我勒个大爷的去!”一见梵清如此,彭越当即就急了,连忙大喊起来。
  不过,彭越也算是看出来了,梵清这小子纵然灵法之术很厉害了得,可眩晕感却不行,也只是刚才的那一下,这小子便就经受不住了,看样子是抓到了他的把柄。
  暗自得意之下,彭越拾起一瓶矿泉水递给了梵清,而后一阵关切地说道:“得!我丫的算你狠,给,漱下口!”
  “彭神医,对…对不,哇…!”从彭越手里接过矿泉水猛灌了两口之后,一脸泪水的梵清本准备向彭越道歉,可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完,便就立马又探出头呕了起来。
  见此之下的彭越,心里顿时一阵堵得慌,连忙就将车子再次停靠在了路边,随即一脸担心地说道:“你先下车缓一缓吧!正好我可以帮你顺一下气息!”
  听彭越这么说,实在无奈之下的梵清,只得一脸痛苦地点了点头,径直地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可刚到路边上,便就一阵疯狂地再次呕吐起来,但即便如此,他那腹中早已空空如也,哪里还能吐出什么来?
  即便如此,梵清依然还是极为痛苦地半靠在一旁的椅子前,胃部的痉挛和脑部的眩晕感,实在是让他这个出行没有多久的和尚很是难堪,毕竟这么多天以来,他都是以双脚步行的,至于坐车一说,在他的字典里可不轻易地出现。
  确实是这样,像梵清这一类灵法之术很高的修行者,怎么着也不可能去没事乘坐什么公交和出租,直接利用真气内息,便就可以飞奔出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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