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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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王爷不晓得吗?”金幸汐一怔,开口说道,见秦之翦面容严肃,慌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忙道:“这……是三姐姐的事,都怪幸汐多嘴,哎,王爷若是想晓得什么,还是去问三姐姐吧,只是王爷千万别生三姐姐的气,三姐姐不跟王爷说,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说来说去都是幸汐多嘴,还请王爷饶了幸汐多嘴之过!”
  “不干你的事!”金幸汐不想说,秦之翦也没有再问,只是脸色毕竟不好看了。
  金幸汐心里一阵得意,脸上却满是愧疚的样子,见秦之翦没有要再问自己话了,告辞出了门,问了府里的下人,径直朝金鎏的屋子走去。
  杨府不比京城的金府,金鎏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碧玺,其他的下人只是有事的时候才过来伺候,金幸汐进来的时候见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脸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见正房的门打开着,便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碧玺没在屋里,金鎏正在核对感染瘟疫的人数和康复的人数,核算准了以后要按照朝廷的规定派发粮食和银钱的,其实富源县家家户户都能领到这些灾粮和灾银,只是派发的额度不同罢了,因为人数众多,其中的关系又盘根错节,又要防着统计不到位和多算重算的,所以她要格外的仔细,并没有注意到金幸汐进了自己的屋子。
  金幸汐也没有要喊金鎏的意思,一进门先细细的大量了屋子里的摆设一边,杨府也算是富户,又是给金鎏住的屋子,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她先是有些不屑,然后才笑了起来,道:“三姐姐这屋子不错啊,与王爷的屋子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这纱帐和被褥要差了一些。”
  金鎏这才晓得金幸汐来了自己的屋子,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已经睡了近两个月的床,轻笑的站了起来,道:“原来是五妹妹来了,这里毕竟不比家里,高床暖枕,洒满锦被,能有这样已经是很好的了,总比素衣棉布,土炕木床的好!”
  秦之翦屋子里的摆设用品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跟她的也没有什么区别,金幸汐故意这么说不就是想让她误会吗?只是金鎏也没有那么蠢,被她一激便跳脚,一来便说什么纱帐被褥,难不成她还亲身比较过了?遂也不示弱的把她是非庵的寝室拿出来对比,反正总不会比那里差吧!
  金鎏这样说话,这样不在乎的态度,若是放在以前,金幸汐早就炸毛了,可是现在她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椅子道:“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三姐姐也不请我做吗?”
  “坐吧!”金鎏随口说道,扬声道:“碧玺,上茶!”又道:“没什么好茶,虽然你在庵堂里已经习惯了,可是现在你毕竟在我这里,没有好茶招待,对不住了!”
  “三姐姐客气了!”金幸汐脸色不变的说道,见碧玺上来给自己上茶,还和她闲话了几句,才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眉头轻轻皱了眼下,放下茶碗来,看了金鎏一眼道:“姐姐不问我来这里,所谓何事吗?”
  “我问了你就会说吗?”金鎏挑眉道,端起茶碗和了一口,她不会品茶,自然不在乎茶的好坏,只当作水和罢了。
  只是金鎏没有想到金幸汐的脾性改了这么多,不管怎么刺激她都没有半点反应,越发的有城府了,心里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金幸汐佯装认真的想了想金鎏的问题,咧嘴一笑,道:“既然王爷不想让三姐姐晓得,那我还是不要说好了,劝姐姐一句,也不要去问王爷,便是问了王爷也不会说,平白的让姐姐自讨没趣罢了!”
  之前秦之翦明明听到她的声音却却没有让她进去的事,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现在金幸汐又来挑这件事,金鎏闻言越发的不高兴了,甚至有些埋怨秦之翦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是连金幸汐都能晓得,而她却不能晓得的呢?
  只是这个时候跟金幸汐争论这个一点必要都没有,金鎏摆出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放下茶碗道:“既然王爷不想让我晓得,那我不打听便是了,左右也是为我好的,倒是五妹妹这次来,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才刚到,连饭都没有吃一顿,姐姐这么急的就想赶我走了啊!”金幸汐夸张的说道,见金鎏不接话,明显默认了不想让她呆在这里,却也不在意,更不接着那个话题说了,岔开话题道:“倒是三姐姐什么时候回京呢?皇上不是已经下了圣旨要召你回京吗?三姐姐该不会是对现在的局势一点都不清楚吧,三姐姐若是不回京,难不成就不怕连累爹娘,祖母?”
  金幸汐知道金鎏最舍不得的便是她娘和祖母,她就是想让金鎏回去,这样她便能取代她的位置,陪在秦之翦的身边了,既然金鎏能让秦之翦在两个月内喜欢上她,那她也可以!
  “难道五妹妹是来接我的?”金鎏挑眉问道。
  “我才没有那闲工夫呢!”金幸汐鄙夷的说道,看样子金鎏是打定主意不想走了,她是要里欧自爱秦之翦身边的,自然不能走,面色一肃,道:“难道三姐姐不晓得眼下的情况吗?皇上已经对王爷起了疑心,姐姐又是和王爷在一起,皇上几次请三姐姐都不回,自然会迁怒于家里,姐姐难道真的自顾自己,弃他们一不顾了吗?
  金鎏这就觉得有些好笑了,道:“你我都是院使府的小姐,我走了,你还呆在这里,难不成皇上便不会追究了吗?”
  金鎏摆出一副我就是不走,你奈我何的样子,金幸汐果真气到了,可是很快又冷笑了一下,道:“我这也是为了,姐姐好,姐姐很快便晓得了,与其在这里,好不如回去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金鎏不明所以的望着金幸汐。
  金幸汐也不回答,跟她打了这么久的哑谜,也有些厌倦了,站了起来道:“我既然已经来了,还是烦请姐姐给安排个住处吧,总不能亲妹妹来了,你还要赶我去住客栈吧!”
  若是可以,金鎏真想赶金幸汐去住客栈,可是她却不能,想了想唤了碧玺进来,让她在自己的院子里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又看了金幸汐一眼,推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便起身回到书桌边,不再搭理她了。
  其实金鎏这个时候真想去秦之翦那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可是又担心秦之翦什么也不跟自己说平白让金幸汐看了自己的笑话,这才强压住心中的好奇与不甘,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她是觉得不管什么事,秦之翦总不能一直瞒着她的,她等着他亲自来跟自己说。
  可是金鎏等了两日,秦之翦都没有来跟她解释那天的事情,反而时常板着一张脸,便是只有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脸色不甚好看,金鎏原是给他机会自己说的,见他不但不反省,反倒像是自己瞒着他做了什么一样,更是心里有气了,脸色也冷了下来,两人正式进入第一次的冷战。
  秦之翦和金鎏冷战,杨府里的众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起来,时刻提心吊胆的,虽然晓得他们都便不是苛待下人的人,却因着自己的身份不敢造次,只有金幸汐心理高兴异常,虽然面上不显,却是如鱼得水一般,不是在秦之翦那里与他密谈,便是去刺激金鎏几句,虽然两人也没有发生什么争吵,毕竟还是恶心到金鎏了。
  碧玺日日在金鎏身边伺候,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日见金鎏与尹正交代完发放灾银灾粮的事情,又坐在窗边发呆,叹了口气,给她披了件外衣,道:“最近天气有些凉了,小姐怎么又在窗前吹风了,若是着凉了可怎么是好,这五小姐也真是的,不晓得是不是和你犯冲,只要她在的地方,你便不得安生,在家的时候好不容易把她赶出去,这回反倒闹到富源县来了!老夫人和老爷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让她到这来给你添乱!”
  按理是不该说这样编排主子的话的,可是她实在是心疼金鎏,才会这么说,只是她哪里知道,金幸汐来富源县的事情,根本就是瞒着老夫人和老爷的。
  金鎏无心思考金幸汐是怎么来的这里,因着碧玺跟了她这么久,又是真心实意的为她着想,她也不想评论她说的这些话的对错,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起身往屋子里走,打量了一圈自己住了这么就的屋子,道:“她来便来了吧,反正我也要走了,还管得了谁来谁不来?”
  “走?”碧玺愣了一下,道:“小姐是想回京了吗?可是皇上下了两道圣旨王爷都没有让小姐走,小姐现在说要走,王爷会答应吗?”
  “他现在还管的了我吗?”金鎏不无赌气的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样,她最烦最不甘的便是秦之翦不该这样对她,什么事情不能敞开着说呢,偏要这样冷战,她自问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却成日的给她脸色看,这样的日子她是一日也呆不下去了!下了狠心的道:“你准备收拾东西吧,就这两日我把该交代的都一并交代完,我们便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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