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渔翁之死--为梦中死去兄弟加更【12/40】
和吸血鬼有关的所有故事，几乎都起始在深夜与黑暗中，在光明到来的时候就意味着故事的结局，这一次也一样。
在清晨的黎明到来之时，纽约吸血鬼的内部大乱斗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布鲁克林区的吸血鬼据点被完全清除，就和之前在皇后区的清理工作一样，S.D.O.L.D.在巫师们的帮助下，趁着激进派和长老会的吸血鬼火并的机会，用一场秋风扫落叶一样的袭击，将负隅顽抗的吸血鬼们送入了地狱里。
另一边在美洲长老会的传统势力范围，也就是北部的布朗克斯区，至高家族的狠辣突袭，也将包括长老会地下大厅在内的数个重要据点从美洲长老会手里夺了过来。
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之前一直游离在东海岸吸血鬼体系之外的“外来者”，由老迈的传奇吸血鬼艾里萨.玛基诺斯大公统帅的至高家族正式登上了北美异类的舞台。
这些同样具有正统传承的东欧裔吸血鬼们表现的非常强势，在黎明时分，它们将抓到的数个长老会的高阶成员束缚在布朗克斯区的海滩上，在数以百计的纯血吸血鬼的注视中，任由它们在残酷的“日刑”里化为了灰烬。
这场“日刑”，也宣布了长老会对布朗克斯区的控制权。
神盾局和它的“新朋友”在昨晚那一夜里取得了大胜，原本在纽约势力膨胀的激进派吸血鬼的高层几乎全灭在永夜神殿的战场，这直接导致了暴动的吸血鬼平民群龙无首，很快就败下阵来。
美洲长老会更惨，主导议会的13家族被灭了12个，所谓最正统的吸血鬼家族已经是人员凋零，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这个势力本该和激进派吸血鬼一样全灭的，但在最关键的时刻，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横空出世，将堪堪失败的长老会势力重新整合了起来，并且很艰难的在至高家族的追击下，从布朗克斯，一路逃到了最南边的斯塔滕岛。
没错，就是永夜神殿所在的地方。
而那个一手挽救了濒临毁灭的美洲长老会的家伙，赫然就是长老会轮值的议长盖塔罗。
一个失踪了好几天，据传已经死在了狄肯手里的家伙。
现在看来，在这场大乱斗里，除了神盾局之外，还有第二个等待得利的渔夫。
—————————————————
“啪”
在梅林家里，一份最新的情报文件被放在了刀锋眼前的茶几上。
后者拿起文件看了看，发现那是一份异类监控档案，而在档案第一页的纸上，赫然有长老会议长盖塔罗的照片和它的很多信息。
在现状一栏里本来标记的是“已死亡”，但现在那行字被划掉了。
“盖塔罗是个隐藏起来的阴谋家。”
梅林端着两杯茶，走到茶几边，将一杯茶递给了刀锋，自己则坐在沙发上，他说：
“它设计了一场精妙的假死，不仅骗过了狄肯，还骗过了我们。它在危机爆发前的最后一刻，跳出了战场，又在战况最焦灼的时候重新出现，在临危之时挽救了陷入危机的长老会，带着那些残兵败将逃到了斯塔滕岛，看样子它是打算将那个偏远之地作为长老会的新地盘。”
“所以呢？”
刀锋放下文件，端起茶杯，他问到：
“你需要我怎么做？”
“不是刚才都说了嘛？”
梅林摆了摆手，他喝了口热茶，然后看着桌子上的档案，轻声说：
“一个已经死去的家伙又复活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我需要你把它重新摁回坟墓里。”
他抬起头，对刀锋说：
“这一次，它的死亡要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如果你时间充裕的话，最好再把那些忠于盖塔罗的长老会高层也处理掉。”
“猎杀不是什么问题。”
刀锋并没有拒绝，他的工作就是猎杀吸血鬼，他并不抗拒这个任务。
但他有些疑惑，于是他问到：
“在动手之前，我能问问原因吗？”
“好吧。”
梅林看了看手腕的表，他说：
“我就给你简单解释一下。”
“在S.D.O.L.D.的规划里，在这场吸血鬼内战之后，长老会这个势力并不会消失。它代表的是北美吸血鬼社会原本的体系，一旦它彻底消失，就代表着体系的崩溃。这是件很糟糕的事情，这意味着在新秩序建立之前，东海岸的数百万吸血鬼会陷入一种短暂的无序状态。”
梅林弹了弹手指，他看了一眼刀锋，继续解释到：
“我们的职责是维持秩序，推进新秩序，而非彻底打破它。对于我们而言，再糟糕的秩序，也比无序好得多。”
“我的意思是，由神盾局主导的吸血鬼新秩序的建立需要时间，而在这个时间之内，被削弱的长老会和新入场的至高家族，会负责继续维持吸血鬼社会的稳固，可能需要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这是个长期规划，但它是值得的，而且成功率很高。”
“结果就在这个规划推进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一个意外因素出现了。”
梅林端起茶杯，他轻声说：
“盖塔罗在长老会即将败亡的时候，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整合了长老会剩余的力量，并且突破了我们和至高家族的联合围剿。这就导致了一个很糟糕的事情，那些由我们选定的，负责在战后接手残破虚弱的长老会的纯血吸血鬼们根本没有得到插手的机会。”
梅林眯起眼睛，他看着那桌子上的文件照片，他带着一丝厌恶的说：
“长老会在接近毁灭的时刻，确实该有救世主，但不该是它。”
“它打乱了我们的规划，让新秩序的推行遭遇了挑战，也让我们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但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你动手够快。”
梅林轻咳了一声，他对眼前的吸血鬼猎人说：
“你最好能在接下来的48小时之内解决它，在盖塔罗重新将一盘散沙的长老会凝聚起来之前，它得在我们视线中彻底消失。你需要什么支援就说，不管是情报，还是武装，甚至是火力支援都可以。”
“我不需要什么支援。”
刀锋摸了摸手边的银色长剑，他说：
“这不是个困难的任务，长老会的精锐死伤惨重，只要摸到了它们隐藏的位置，我有把握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这个委托。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抬起头，看着梅林：
“为什么是我？”
“嗯？什么意思？”
梅林疑惑的反问到：
“你是个吸血鬼猎人不是吗？你是做这种事情的专家，不找你找谁？”
“话是这么说。”
刀锋摸了摸因为“新生”而显得光滑的下巴，他说：
“但我不相信你麾下连处理这种脏活的人都没有，而且你们不是有新朋友吗？我相信，至高家族的黑夜杀手们，也很乐意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为什么非要我这个局外人来做？”
“盖塔罗很狡猾，你也看到了。”
梅林指了指眼前的文件，他说：
“能从狡猾的狄肯手里逃脱，就代表着它很有谋略，也很有胆量，一般的特工很难真正的杀掉它。”
“第二个原因就比较简单了，我打个比方，你刚和一个新朋友握手言和，结果就当着它的面，抽刀子干掉了老朋友，你觉得我们的‘新朋友’会怎么想？”
梅林摇了摇头，他用一种很像是弗瑞说话时的语气，对刀锋说：
“虽说盖塔罗一旦死了，至高家族会立刻怀疑我们，但有些事情，明着做和暗着做是两个概念。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北美异类世界里大名鼎鼎，哪怕是下水道的食尸鬼都知道你极端憎恨吸血鬼，所以这件事由你来做，就很容易伪造成一起‘意外事件’。”
梅林笑了一声，他喝了口茶，轻声说：
“这就只能说，我们的老朋友盖塔罗先生‘运气’不好，在意得志满的时候，在作为一个渔夫，即将收获利益的时候，倒霉的撞在了一个极端憎恨吸血鬼的猎人手里。”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吗？”
梅林问道。
刀锋点了点头，这个沉默的吸血鬼猎人不再犹豫，他拿起盖塔罗的文件，然后提起自己的长剑，在梅林的注视下，大步踏出了他的家门。
目送着这个身材高大的吸血鬼猎人在炙热的阳光下消失，梅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感觉自己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对于外勤特工们而言，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但对于主导这件事的梅林而言，真正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
不管是协调和至高家族的盟友关系，还是安排让那几个被他们从狄肯手里救出来的年轻吸血鬼重回长老会掌权，这些事情都需要梅林投入极大的精力。
毕竟，他才是这规划的实施者，也是新秩序的推进者。
“我想要一个干干净净，秩序井然的城市。这是个好的开始。”
梅林走上二楼，他换了套睡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阳光下的世界，他低声说：
“一些人负责有美好的生活，而另一些人负责保护他们...”
“这一次，不会，也不能再失败了！”
————————————————————
刀锋的执行力是很强的。
就在梅林带着某种愿景进入沉睡的时刻，从神盾局那里补充了弹药和装备的吸血鬼猎人，已经驾驶着一辆黑色的重机车，在轰鸣的声音中，冲入了斯塔滕岛的街区里。
刀锋从被惠斯勒收养，开始学习猎魔人的战技开始，就一直在猎杀吸血鬼。
30多年的猎杀生涯，已经让他对吸血鬼的所有习性了然在目。他很熟悉这些黑暗中的老鼠们，不管是它们的战斗方式，还是隐匿方法，都瞒不过刀锋的眼睛。
重新戴上了墨镜的他，不断的观察着街区的四周，尤其是那些暗巷小道，在阳光下完全背阴的地方，那些地方就是吸血鬼们最喜欢的聚集地。
而很快，刀锋就找到了目标。
他将机车停在路边，然后伸手推开了一间不起眼的理发店的门。
他走入其中，中午的这个时间点，这理发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老板和一个女性理发师，无聊的枯坐在稍显阴暗的房间中。
而眼看着刀锋走入理发店，那两个慵懒的家伙几乎是立刻从手边抽出枪械，朝着吸血鬼猎人射击，但还没等他们扣动扳机，刀锋手中的链剑就呼啸着飞出。
“砰”
携带着细锁链的利刃，当场洞穿了老板的脑袋，在血花与脑浆四溅之中，刀锋手中的利刃，也抵在了那个打扮的很狂野，手臂上满是纹身，还带着鼻环的女性理发师的脖子上。
在日行者血统真正激活，又吸收了弗拉德三世的一滴源血之后，刀锋的速度最少比之前提高了3倍，在战斗的时候，就像是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样。
那叛逆的女孩被吓得举起了双手，手里的手枪也掉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鬼粉...真是怎么也杀不干净。”
吸血鬼猎人一脸厌恶的撇了撇嘴，他说：
“你是那个家族的？”
“盖...盖塔罗。”
这女孩看上去像是个新入行的鬼粉，刀锋并没有从她身上嗅到类似于吸血鬼的那种臭味，于是他选择放过了她。
他用冰冷的刀身拍了拍这女孩的脸，他说：
“带我去盖塔罗家族的‘新家’。”
“它们会杀了我的。”
那女孩的腿都要吓软了，她楚楚可怜的问到：
“我...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
刀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我...我才15岁啊！我只是参加了几场聚会而已，我真没喝血，我是被他们强迫的。”
那女孩吓得哭出来了，这倒是让刀锋犹豫了一下。
他看着这女孩，片刻之后，他收起自己的长剑，对她说：
“那你更要带我去那地方了，只要我杀光了它们，孩子，就没人会威胁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
15岁的叛逆少女眨了眨眼睛，她对刀锋说：
“我叫杰西卡.琼斯。”
“很好，杰西卡。”
刀锋将利刃插回背后的刀鞘，他指了指门口，对少女杰西卡说：
“现在带我去它们的据点，以及，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最好搬个家。”
“去地狱厨房吧，那地方对你来说肯定很安全。”
在清晨的黎明到来之时，纽约吸血鬼的内部大乱斗也终于落下了帷幕。
布鲁克林区的吸血鬼据点被完全清除，就和之前在皇后区的清理工作一样，S.D.O.L.D.在巫师们的帮助下，趁着激进派和长老会的吸血鬼火并的机会，用一场秋风扫落叶一样的袭击，将负隅顽抗的吸血鬼们送入了地狱里。
另一边在美洲长老会的传统势力范围，也就是北部的布朗克斯区，至高家族的狠辣突袭，也将包括长老会地下大厅在内的数个重要据点从美洲长老会手里夺了过来。
这是一个信号，代表着之前一直游离在东海岸吸血鬼体系之外的“外来者”，由老迈的传奇吸血鬼艾里萨.玛基诺斯大公统帅的至高家族正式登上了北美异类的舞台。
这些同样具有正统传承的东欧裔吸血鬼们表现的非常强势，在黎明时分，它们将抓到的数个长老会的高阶成员束缚在布朗克斯区的海滩上，在数以百计的纯血吸血鬼的注视中，任由它们在残酷的“日刑”里化为了灰烬。
这场“日刑”，也宣布了长老会对布朗克斯区的控制权。
神盾局和它的“新朋友”在昨晚那一夜里取得了大胜，原本在纽约势力膨胀的激进派吸血鬼的高层几乎全灭在永夜神殿的战场，这直接导致了暴动的吸血鬼平民群龙无首，很快就败下阵来。
美洲长老会更惨，主导议会的13家族被灭了12个，所谓最正统的吸血鬼家族已经是人员凋零，只剩下了小猫两三只，这个势力本该和激进派吸血鬼一样全灭的，但在最关键的时刻，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横空出世，将堪堪失败的长老会势力重新整合了起来，并且很艰难的在至高家族的追击下，从布朗克斯，一路逃到了最南边的斯塔滕岛。
没错，就是永夜神殿所在的地方。
而那个一手挽救了濒临毁灭的美洲长老会的家伙，赫然就是长老会轮值的议长盖塔罗。
一个失踪了好几天，据传已经死在了狄肯手里的家伙。
现在看来，在这场大乱斗里，除了神盾局之外，还有第二个等待得利的渔夫。
—————————————————
“啪”
在梅林家里，一份最新的情报文件被放在了刀锋眼前的茶几上。
后者拿起文件看了看，发现那是一份异类监控档案，而在档案第一页的纸上，赫然有长老会议长盖塔罗的照片和它的很多信息。
在现状一栏里本来标记的是“已死亡”，但现在那行字被划掉了。
“盖塔罗是个隐藏起来的阴谋家。”
梅林端着两杯茶，走到茶几边，将一杯茶递给了刀锋，自己则坐在沙发上，他说：
“它设计了一场精妙的假死，不仅骗过了狄肯，还骗过了我们。它在危机爆发前的最后一刻，跳出了战场，又在战况最焦灼的时候重新出现，在临危之时挽救了陷入危机的长老会，带着那些残兵败将逃到了斯塔滕岛，看样子它是打算将那个偏远之地作为长老会的新地盘。”
“所以呢？”
刀锋放下文件，端起茶杯，他问到：
“你需要我怎么做？”
“不是刚才都说了嘛？”
梅林摆了摆手，他喝了口热茶，然后看着桌子上的档案，轻声说：
“一个已经死去的家伙又复活了，这不是什么好事，我需要你把它重新摁回坟墓里。”
他抬起头，对刀锋说：
“这一次，它的死亡要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如果你时间充裕的话，最好再把那些忠于盖塔罗的长老会高层也处理掉。”
“猎杀不是什么问题。”
刀锋并没有拒绝，他的工作就是猎杀吸血鬼，他并不抗拒这个任务。
但他有些疑惑，于是他问到：
“在动手之前，我能问问原因吗？”
“好吧。”
梅林看了看手腕的表，他说：
“我就给你简单解释一下。”
“在S.D.O.L.D.的规划里，在这场吸血鬼内战之后，长老会这个势力并不会消失。它代表的是北美吸血鬼社会原本的体系，一旦它彻底消失，就代表着体系的崩溃。这是件很糟糕的事情，这意味着在新秩序建立之前，东海岸的数百万吸血鬼会陷入一种短暂的无序状态。”
梅林弹了弹手指，他看了一眼刀锋，继续解释到：
“我们的职责是维持秩序，推进新秩序，而非彻底打破它。对于我们而言，再糟糕的秩序，也比无序好得多。”
“我的意思是，由神盾局主导的吸血鬼新秩序的建立需要时间，而在这个时间之内，被削弱的长老会和新入场的至高家族，会负责继续维持吸血鬼社会的稳固，可能需要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这是个长期规划，但它是值得的，而且成功率很高。”
“结果就在这个规划推进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一个意外因素出现了。”
梅林端起茶杯，他轻声说：
“盖塔罗在长老会即将败亡的时候，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整合了长老会剩余的力量，并且突破了我们和至高家族的联合围剿。这就导致了一个很糟糕的事情，那些由我们选定的，负责在战后接手残破虚弱的长老会的纯血吸血鬼们根本没有得到插手的机会。”
梅林眯起眼睛，他看着那桌子上的文件照片，他带着一丝厌恶的说：
“长老会在接近毁灭的时刻，确实该有救世主，但不该是它。”
“它打乱了我们的规划，让新秩序的推行遭遇了挑战，也让我们差一点就功亏一篑。但现在还有弥补的机会...只要你动手够快。”
梅林轻咳了一声，他对眼前的吸血鬼猎人说：
“你最好能在接下来的48小时之内解决它，在盖塔罗重新将一盘散沙的长老会凝聚起来之前，它得在我们视线中彻底消失。你需要什么支援就说，不管是情报，还是武装，甚至是火力支援都可以。”
“我不需要什么支援。”
刀锋摸了摸手边的银色长剑，他说：
“这不是个困难的任务，长老会的精锐死伤惨重，只要摸到了它们隐藏的位置，我有把握在一个小时之内完成这个委托。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他抬起头，看着梅林：
“为什么是我？”
“嗯？什么意思？”
梅林疑惑的反问到：
“你是个吸血鬼猎人不是吗？你是做这种事情的专家，不找你找谁？”
“话是这么说。”
刀锋摸了摸因为“新生”而显得光滑的下巴，他说：
“但我不相信你麾下连处理这种脏活的人都没有，而且你们不是有新朋友吗？我相信，至高家族的黑夜杀手们，也很乐意帮你们解决这个麻烦...为什么非要我这个局外人来做？”
“盖塔罗很狡猾，你也看到了。”
梅林指了指眼前的文件，他说：
“能从狡猾的狄肯手里逃脱，就代表着它很有谋略，也很有胆量，一般的特工很难真正的杀掉它。”
“第二个原因就比较简单了，我打个比方，你刚和一个新朋友握手言和，结果就当着它的面，抽刀子干掉了老朋友，你觉得我们的‘新朋友’会怎么想？”
梅林摇了摇头，他用一种很像是弗瑞说话时的语气，对刀锋说：
“虽说盖塔罗一旦死了，至高家族会立刻怀疑我们，但有些事情，明着做和暗着做是两个概念。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在北美异类世界里大名鼎鼎，哪怕是下水道的食尸鬼都知道你极端憎恨吸血鬼，所以这件事由你来做，就很容易伪造成一起‘意外事件’。”
梅林笑了一声，他喝了口茶，轻声说：
“这就只能说，我们的老朋友盖塔罗先生‘运气’不好，在意得志满的时候，在作为一个渔夫，即将收获利益的时候，倒霉的撞在了一个极端憎恨吸血鬼的猎人手里。”
“怎么样？现在明白了吗？”
梅林问道。
刀锋点了点头，这个沉默的吸血鬼猎人不再犹豫，他拿起盖塔罗的文件，然后提起自己的长剑，在梅林的注视下，大步踏出了他的家门。
目送着这个身材高大的吸血鬼猎人在炙热的阳光下消失，梅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感觉自己现在需要休息一下。
对于外勤特工们而言，在黎明到来的时候，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但对于主导这件事的梅林而言，真正的麻烦事才刚刚开始。
不管是协调和至高家族的盟友关系，还是安排让那几个被他们从狄肯手里救出来的年轻吸血鬼重回长老会掌权，这些事情都需要梅林投入极大的精力。
毕竟，他才是这规划的实施者，也是新秩序的推进者。
“我想要一个干干净净，秩序井然的城市。这是个好的开始。”
梅林走上二楼，他换了套睡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阳光下的世界，他低声说：
“一些人负责有美好的生活，而另一些人负责保护他们...”
“这一次，不会，也不能再失败了！”
————————————————————
刀锋的执行力是很强的。
就在梅林带着某种愿景进入沉睡的时刻，从神盾局那里补充了弹药和装备的吸血鬼猎人，已经驾驶着一辆黑色的重机车，在轰鸣的声音中，冲入了斯塔滕岛的街区里。
刀锋从被惠斯勒收养，开始学习猎魔人的战技开始，就一直在猎杀吸血鬼。
30多年的猎杀生涯，已经让他对吸血鬼的所有习性了然在目。他很熟悉这些黑暗中的老鼠们，不管是它们的战斗方式，还是隐匿方法，都瞒不过刀锋的眼睛。
重新戴上了墨镜的他，不断的观察着街区的四周，尤其是那些暗巷小道，在阳光下完全背阴的地方，那些地方就是吸血鬼们最喜欢的聚集地。
而很快，刀锋就找到了目标。
他将机车停在路边，然后伸手推开了一间不起眼的理发店的门。
他走入其中，中午的这个时间点，这理发店里几乎没有客人，只有一个老板和一个女性理发师，无聊的枯坐在稍显阴暗的房间中。
而眼看着刀锋走入理发店，那两个慵懒的家伙几乎是立刻从手边抽出枪械，朝着吸血鬼猎人射击，但还没等他们扣动扳机，刀锋手中的链剑就呼啸着飞出。
“砰”
携带着细锁链的利刃，当场洞穿了老板的脑袋，在血花与脑浆四溅之中，刀锋手中的利刃，也抵在了那个打扮的很狂野，手臂上满是纹身，还带着鼻环的女性理发师的脖子上。
在日行者血统真正激活，又吸收了弗拉德三世的一滴源血之后，刀锋的速度最少比之前提高了3倍，在战斗的时候，就像是一道黑色的旋风一样。
那叛逆的女孩被吓得举起了双手，手里的手枪也掉在了地上。
“你们这些鬼粉...真是怎么也杀不干净。”
吸血鬼猎人一脸厌恶的撇了撇嘴，他说：
“你是那个家族的？”
“盖...盖塔罗。”
这女孩看上去像是个新入行的鬼粉，刀锋并没有从她身上嗅到类似于吸血鬼的那种臭味，于是他选择放过了她。
他用冰冷的刀身拍了拍这女孩的脸，他说：
“带我去盖塔罗家族的‘新家’。”
“它们会杀了我的。”
那女孩的腿都要吓软了，她楚楚可怜的问到：
“我...我能拒绝吗？”
“你说呢？”
刀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个成年人了，你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我...我才15岁啊！我只是参加了几场聚会而已，我真没喝血，我是被他们强迫的。”
那女孩吓得哭出来了，这倒是让刀锋犹豫了一下。
他看着这女孩，片刻之后，他收起自己的长剑，对她说：
“那你更要带我去那地方了，只要我杀光了它们，孩子，就没人会威胁你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
15岁的叛逆少女眨了眨眼睛，她对刀锋说：
“我叫杰西卡.琼斯。”
“很好，杰西卡。”
刀锋将利刃插回背后的刀鞘，他指了指门口，对少女杰西卡说：
“现在带我去它们的据点，以及，这件事结束之后，你最好搬个家。”
“去地狱厨房吧，那地方对你来说肯定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