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Plan B
韦恩家的私人飞机，最终在欧洲上空滑行一圈，落在了罗马城的一个偏僻的小机场里。
戴米安叮嘱飞行员将熟睡的老阿福，送回刺客联盟在德国的分部，然后便跟着史蒂夫，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作为文物存在的神庙中。
他们顺延着神庙内部的道路一路向下，乘坐电梯向地下前进。
在数分钟的沉默行走之间，戴米安眼前狭窄的道路豁然开朗。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古怪的地下城市，各个时代的建筑物在这小镇大小的城市里存在，并且按照时间轴推移的方式矗立着。
行走其中，就像是行走在时光的痕迹里。
最奇特的是，戴米安还注意到，在这城市中有很多人在活动，他们身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
古希腊的斯巴达战士们，正在一名打扮的花里胡哨，穿着黑色动力甲，在装甲上绘图着2077标志的年轻人的指挥下，将一箱箱军事物资送入阵地中。
还有一些拄着竹杖的东方人，和一些身穿巫师黑袍的施法者们一起，在城市边缘布置奇特的魔法结界。
更多的战士们手握武器，在城市中巡逻。
街道上有被改造过的，一战时的坦克，还有银灰色，在地面悬浮前进的单兵作战机器。
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三种不同的感知同时出现在戴米安眼前，让这个见识过大场面的年轻人有些应接不暇。
“这里是圣盾兄弟会在这个时间点的总部。”
拄着手杖向前行走的史蒂夫，对身后的戴米安简短的介绍到：
“你可以理解为，这里就是科幻概念中的‘时间管理局’总部，各个时间线的战士们在此地聚集，为我们这个时代提供全方位的支援。”
“嗯。”
戴米安点了点头。
韦恩家族的男人接受能力是很强大的，他们总能在第一时间适应当前的环境。
他跟着史蒂夫在这个古怪的地下城市中前进，一边说到：
“我之前没见到他们出现在战场上。”
“这很正常，他们是刚刚过来的。”
史蒂夫低声说：
“时间流在过去数个小时里刚刚被重设完毕，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在战争一开始就赶来支援。”
“但中间出了些问题，我们咬着牙硬顶过去了最艰难的时刻，后面只会越来越好。”
“现在，大部分超级英雄们都去了地狱维度支援战斗，人间的战事便会由这些各个时代的战士们维持，一旦地狱的战事也平定下来，我们就稳操胜券了。”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地下城市最中心的神殿入口处，史蒂夫轻车熟路的带着戴米安通过侧门进入神殿的房间中，弗瑞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除了弗瑞之外，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
穿着地狱蝙蝠盔甲的布鲁斯.韦恩、闭目养神的神君杜姆、以及渡鸦大君的两位妻子卡罗尔女士，艾尔莎女士。
都是非常强大的个体。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弗瑞看到史蒂夫和戴米安走入房间，他轻咳了一声，背着双手对眼前的众人说：
“现在的大局势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小细节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三宫的脱困，还有瑞雯丫头的自我牺牲，这是个非常关键的节点。”
“我可以告诉诸位的是，梅林在离开前，曾经和我讨论过这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我们也有相应的预案。”
“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它会在这个时间点爆发，还是以一种我们未曾察觉的方式。”
弗瑞说着话，他从背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盒子，放在众人眼前，轻轻打开。
在寒气四溢中，五枚颜色各异的血清试剂出现在几个人眼前，弗瑞指着那东西说：
“这是梅林留给你们的，刚刚在1970年的实验室里制作出来的特定版‘无限公式’，实际上每个英雄都有，但制作需要时间。”
“在你们各自开始执行Plan B之前，服下它，能让你们的力量得到增强。”
“比起药剂，我更关心瑞雯的现状。”
刚刚从神秘屋中苏醒，并且来到千年之城的卡罗尔女士扣着拳头，在手指跳动的光晕中，她语气严肃的说：
“梅林告诉过我，他和瑞雯的七宗罪力量都来自于三宫，用那些力量是无法对抗三宫的，也就是说，瑞雯现在的情况必然很糟，那孩子能坚持到我们赶去支援吗？”
“梅林给了她新的力量。”
神君杜姆用自己标志性的沙哑语气，低声说：
“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尽管并没有告知瑞雯真相，但他留给了瑞雯自保的能力。”
“而且三宫的目的也不是杀死瑞雯，它期待将瑞雯转化为和它一样的邪魔。”
说到这里，杜姆停了停，他看向身后的四个人，他说：
“三宫的力量很强大，就算你们成功的渗透到了那地狱里，算上瑞雯，你们也几乎不可能击败它。”
“所以，这一次的作战，是需要你们拖住三宫，直到转折点到来。”
“转折点？”
卡罗尔身后的艾尔莎皱了皱眉头，她说：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Plan B...但现在不能说。”
杜姆卖了个关子，他拿起自己的无限公式，用注射枪将血清注入血管。
他说：
“我和布鲁斯会留在现世，和地狱归来的英雄们一起对抗萨诺斯，你们去三宫地狱，保护瑞雯...”
“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两场战斗之间是有联系的。”
“不要急着攻击三宫，维持防御，等待时机。”
蝙蝠侠也开口说道：
“这是一项很冒险的计划，也是最终的解决方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会得到一个同时解决萨诺斯、三宫和恐惧大蛇的完美机会！”
“那也意味着这场耗时长久的作战，将在数个小时之后落下帷幕。”
卡罗尔抿着嘴，主母因为之前和凤凰之力的对抗，导致她一直沉睡到刚才才苏醒，她几乎完美的错过了这场战争的前半部分。
她还想问一些东西，但听着杜姆和蝙蝠侠那刻意隐瞒的细节。
她便知道，这肯定是她家的老头子特意叮嘱过的。
这两个嘴很严的家伙是不会透露出更多的信息的。
“噗”
在注射器刺入血肉的轻响中，坐在房间边缘的史蒂夫.罗杰斯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流入自己的血管，他能感觉到那种快速浮现的改变。
在基因层面发生的改变，让他受损的躯体开始微微颤抖。
他将注射器放在一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弗瑞，他低声说：
“卡罗尔和艾尔莎是瑞雯的亲人，戴米安是个对瑞雯心心念念的年轻人，也是进入三宫地狱的道标，他们三个都是不可或缺的，唯有我。”
史蒂夫低声说：
“弗瑞，为什么非要我也加入这次救援行动？”
“你们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比如克拉克，他更强大，对风险的应对能力更强，而且他肯定也不会拒绝。”
弗瑞没有立刻回答，他用手指承载腿部，俯下身，仔细的打量着史蒂夫皮肤之下开始散发出的微光。
弗瑞的独眼上带着一个很奇特的单片眼镜装置。
其中的镜片在活动的金属杠杆和齿轮的运转下飞快的替换，这些特殊处理的镜片在重合中会给弗瑞带来不同的观察视角。
他在记录史蒂夫被无限公式改造的过程。
在数秒的观测之后，弗瑞轻声说：
“因为你是特殊的，史蒂夫。”
“你曾使用过的超级士兵血清，就是无限公式的劣化版，梅林也曾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而且在不久之前，他也使用了他的那一支无限公式。”
“这是他在离开前特意叮嘱的，他说，这种2次注射会产生一些奇特的效果，无限公式在你身上发挥出的效果，要比在其他人身上更强。”
弗瑞说：
“这些年里，尽管我们都有作战的意志，但力量限制了我们踏入更高的战场。”
“你，我，娜塔莎，巴顿等等，我们这些曾经和梅林并肩作战的同伴们，已经不能再适应越来越危险的世界。”
“无限公式是我们的机会！”
“这不仅仅是一场作战，史蒂夫，这还是一次检测，我们想要看到无限公式对于普通个体的强化效果，并且以此更妥善的安排接下来的战术。”
卤蛋头耸了耸肩，他看着已经说不出话，开始了更深层次基因进化的美国队长，他说：
“就如70年前那样，我们希望这种对于普通个体的强化，能从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士开始，你是第一个超级士兵。”
“你也会是第一个踏上神灵战场的凡人。”
弗瑞站起身，在他眼前，金色的光已经将史蒂夫的躯体包裹起来。
果然就如梅林所言，曾经接受过超级士兵血清强化的史蒂夫，在第二次接受同源力量强化时的反应，要比其他人剧烈的多。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坐在另一边的戴米安.韦恩。
那个年轻人也注射了无限公式，那些液体在改造他躯体的同时，也将梅林在很久之前，为戴米安设下的魔力封印突破开。
一缕缕绿色的能量如烟雾一样覆盖在戴米安的躯体之外，散发着浓重的硫磺味。
戴米安从小在和三宫关系匪浅的撒拉路之池中浸泡躯体，那些能量就是来自于三宫的魔力，他是前往那个未知地狱的最好道标。
“你放心就这么送你儿子，进入一个危险的战场吗？”
弗瑞扭头看着身侧的蝙蝠侠，后者从地狱蝙蝠战甲里脱离，身上也有无限公式在强化的光弧，但远不如史蒂夫的强化反应那么剧烈。
面对弗瑞的问题，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说：
“我不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
“让戴米安去面对一头很可能已经突破单体宇宙的魔物，简直就像是让我的儿子去送死。”
“如果可以，我希望替代他，但...这是他的私人事务，是他必须完成的。”
布鲁斯长出了一口气，他说：
“戴米安一直对瑞雯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一直将这份感情藏在心中，他以此为信念，不断的训练自己，不断的让自己变得更强。”
“我知道，我和他妈妈一直都知道戴米安对自己如此苛刻的原因，他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我目睹自己的儿子从一个难以管束的少年人，成为了一个懂得自我约束，懂得存在意义的年轻人，他成为了一个英雄，比我年轻时好出无数倍。”
“他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下定决心...”
蝙蝠侠摇了摇头，他说：
“没有谁能阻止他了，就连他父亲都不行。”
“年轻人为了爱情，是可以和整个世界敌对的。”
神君杜姆轻笑了一声，这个家伙在享受无限公式强化的同时，也从空气中取出一本暗红色的书典。
在膝盖上摊开，他一边抚摸着书页上那些晦涩的符咒，一边说：
“梅林又是个很难说话的家长，戴米安想要追求瑞雯，就必须先证明自己对瑞雯丫头的感情，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那是...”
卡罗尔靠在墙壁上，她并没有注射无限公式，她的血管里流淌着人类和克里人的混合血液，普通的无限公式对她没用。
她也不怎么需要那种强化，在于凤凰之力对抗的沉睡中，她的宇宙力量已经突破了桎梏。
主母已经达到了和梅林一样全能天父级。
她诧异的看着杜姆手中的魔典，那玩意太眼熟了。
她对杜姆说：
“梅林把他的《渡鸦之书》给了你？这也是他的安排吗？”
“是的。”
杜姆说：
“他做了很多安排，当然都是计划层面的，具体的步骤要由我来确定，这本书在接下来的战斗里会很重要，称之为‘胜负手’也毫不为过。”
至尊法师合起书典，站起身，在身侧开了一扇通往地表的传送门，他对身后的蝙蝠侠努了努嘴，又对其他人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们该踏上彼此的战场，我们必定要取得胜利，一切的铺垫就是为这最后的时刻...奋战吧，诸位，我们输不起！”
“战前宣言不是这么说的！”
弗瑞很不满的瞪了一眼杜姆，他说：
“你应该说些更能鼓励士气的话。”
“呵呵”
杜姆轻笑了一声，他挥了挥手，和穿着地狱蝙蝠战甲的蝙蝠侠一起踏入传送门，在光芒吞没他躯体的那一刻。
他说：
“那就...胜利之后再庆祝吧！诸君。”
戴米安叮嘱飞行员将熟睡的老阿福，送回刺客联盟在德国的分部，然后便跟着史蒂夫，来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座作为文物存在的神庙中。
他们顺延着神庙内部的道路一路向下，乘坐电梯向地下前进。
在数分钟的沉默行走之间，戴米安眼前狭窄的道路豁然开朗。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古怪的地下城市，各个时代的建筑物在这小镇大小的城市里存在，并且按照时间轴推移的方式矗立着。
行走其中，就像是行走在时光的痕迹里。
最奇特的是，戴米安还注意到，在这城市中有很多人在活动，他们身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
古希腊的斯巴达战士们，正在一名打扮的花里胡哨，穿着黑色动力甲，在装甲上绘图着2077标志的年轻人的指挥下，将一箱箱军事物资送入阵地中。
还有一些拄着竹杖的东方人，和一些身穿巫师黑袍的施法者们一起，在城市边缘布置奇特的魔法结界。
更多的战士们手握武器，在城市中巡逻。
街道上有被改造过的，一战时的坦克，还有银灰色，在地面悬浮前进的单兵作战机器。
过去，现在，和未来，这三种不同的感知同时出现在戴米安眼前，让这个见识过大场面的年轻人有些应接不暇。
“这里是圣盾兄弟会在这个时间点的总部。”
拄着手杖向前行走的史蒂夫，对身后的戴米安简短的介绍到：
“你可以理解为，这里就是科幻概念中的‘时间管理局’总部，各个时间线的战士们在此地聚集，为我们这个时代提供全方位的支援。”
“嗯。”
戴米安点了点头。
韦恩家族的男人接受能力是很强大的，他们总能在第一时间适应当前的环境。
他跟着史蒂夫在这个古怪的地下城市中前进，一边说到：
“我之前没见到他们出现在战场上。”
“这很正常，他们是刚刚过来的。”
史蒂夫低声说：
“时间流在过去数个小时里刚刚被重设完毕，按照原本的计划，他们应该在战争一开始就赶来支援。”
“但中间出了些问题，我们咬着牙硬顶过去了最艰难的时刻，后面只会越来越好。”
“现在，大部分超级英雄们都去了地狱维度支援战斗，人间的战事便会由这些各个时代的战士们维持，一旦地狱的战事也平定下来，我们就稳操胜券了。”
两人说着话，走到了地下城市最中心的神殿入口处，史蒂夫轻车熟路的带着戴米安通过侧门进入神殿的房间中，弗瑞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除了弗瑞之外，房间里还有其他几个人。
穿着地狱蝙蝠盔甲的布鲁斯.韦恩、闭目养神的神君杜姆、以及渡鸦大君的两位妻子卡罗尔女士，艾尔莎女士。
都是非常强大的个体。
“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弗瑞看到史蒂夫和戴米安走入房间，他轻咳了一声，背着双手对眼前的众人说：
“现在的大局势我就不多说了，我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小细节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三宫的脱困，还有瑞雯丫头的自我牺牲，这是个非常关键的节点。”
“我可以告诉诸位的是，梅林在离开前，曾经和我讨论过这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我们也有相应的预案。”
“我们只是没有想到，它会在这个时间点爆发，还是以一种我们未曾察觉的方式。”
弗瑞说着话，他从背后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色盒子，放在众人眼前，轻轻打开。
在寒气四溢中，五枚颜色各异的血清试剂出现在几个人眼前，弗瑞指着那东西说：
“这是梅林留给你们的，刚刚在1970年的实验室里制作出来的特定版‘无限公式’，实际上每个英雄都有，但制作需要时间。”
“在你们各自开始执行Plan B之前，服下它，能让你们的力量得到增强。”
“比起药剂，我更关心瑞雯的现状。”
刚刚从神秘屋中苏醒，并且来到千年之城的卡罗尔女士扣着拳头，在手指跳动的光晕中，她语气严肃的说：
“梅林告诉过我，他和瑞雯的七宗罪力量都来自于三宫，用那些力量是无法对抗三宫的，也就是说，瑞雯现在的情况必然很糟，那孩子能坚持到我们赶去支援吗？”
“梅林给了她新的力量。”
神君杜姆用自己标志性的沙哑语气，低声说：
“这件事是秘密进行的，尽管并没有告知瑞雯真相，但他留给了瑞雯自保的能力。”
“而且三宫的目的也不是杀死瑞雯，它期待将瑞雯转化为和它一样的邪魔。”
说到这里，杜姆停了停，他看向身后的四个人，他说：
“三宫的力量很强大，就算你们成功的渗透到了那地狱里，算上瑞雯，你们也几乎不可能击败它。”
“所以，这一次的作战，是需要你们拖住三宫，直到转折点到来。”
“转折点？”
卡罗尔身后的艾尔莎皱了皱眉头，她说：
“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Plan B...但现在不能说。”
杜姆卖了个关子，他拿起自己的无限公式，用注射枪将血清注入血管。
他说：
“我和布鲁斯会留在现世，和地狱归来的英雄们一起对抗萨诺斯，你们去三宫地狱，保护瑞雯...”
“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这两场战斗之间是有联系的。”
“不要急着攻击三宫，维持防御，等待时机。”
蝙蝠侠也开口说道：
“这是一项很冒险的计划，也是最终的解决方案，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会得到一个同时解决萨诺斯、三宫和恐惧大蛇的完美机会！”
“那也意味着这场耗时长久的作战，将在数个小时之后落下帷幕。”
卡罗尔抿着嘴，主母因为之前和凤凰之力的对抗，导致她一直沉睡到刚才才苏醒，她几乎完美的错过了这场战争的前半部分。
她还想问一些东西，但听着杜姆和蝙蝠侠那刻意隐瞒的细节。
她便知道，这肯定是她家的老头子特意叮嘱过的。
这两个嘴很严的家伙是不会透露出更多的信息的。
“噗”
在注射器刺入血肉的轻响中，坐在房间边缘的史蒂夫.罗杰斯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流入自己的血管，他能感觉到那种快速浮现的改变。
在基因层面发生的改变，让他受损的躯体开始微微颤抖。
他将注射器放在一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弗瑞，他低声说：
“卡罗尔和艾尔莎是瑞雯的亲人，戴米安是个对瑞雯心心念念的年轻人，也是进入三宫地狱的道标，他们三个都是不可或缺的，唯有我。”
史蒂夫低声说：
“弗瑞，为什么非要我也加入这次救援行动？”
“你们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比如克拉克，他更强大，对风险的应对能力更强，而且他肯定也不会拒绝。”
弗瑞没有立刻回答，他用手指承载腿部，俯下身，仔细的打量着史蒂夫皮肤之下开始散发出的微光。
弗瑞的独眼上带着一个很奇特的单片眼镜装置。
其中的镜片在活动的金属杠杆和齿轮的运转下飞快的替换，这些特殊处理的镜片在重合中会给弗瑞带来不同的观察视角。
他在记录史蒂夫被无限公式改造的过程。
在数秒的观测之后，弗瑞轻声说：
“因为你是特殊的，史蒂夫。”
“你曾使用过的超级士兵血清，就是无限公式的劣化版，梅林也曾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而且在不久之前，他也使用了他的那一支无限公式。”
“这是他在离开前特意叮嘱的，他说，这种2次注射会产生一些奇特的效果，无限公式在你身上发挥出的效果，要比在其他人身上更强。”
弗瑞说：
“这些年里，尽管我们都有作战的意志，但力量限制了我们踏入更高的战场。”
“你，我，娜塔莎，巴顿等等，我们这些曾经和梅林并肩作战的同伴们，已经不能再适应越来越危险的世界。”
“无限公式是我们的机会！”
“这不仅仅是一场作战，史蒂夫，这还是一次检测，我们想要看到无限公式对于普通个体的强化效果，并且以此更妥善的安排接下来的战术。”
卤蛋头耸了耸肩，他看着已经说不出话，开始了更深层次基因进化的美国队长，他说：
“就如70年前那样，我们希望这种对于普通个体的强化，能从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士开始，你是第一个超级士兵。”
“你也会是第一个踏上神灵战场的凡人。”
弗瑞站起身，在他眼前，金色的光已经将史蒂夫的躯体包裹起来。
果然就如梅林所言，曾经接受过超级士兵血清强化的史蒂夫，在第二次接受同源力量强化时的反应，要比其他人剧烈的多。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坐在另一边的戴米安.韦恩。
那个年轻人也注射了无限公式，那些液体在改造他躯体的同时，也将梅林在很久之前，为戴米安设下的魔力封印突破开。
一缕缕绿色的能量如烟雾一样覆盖在戴米安的躯体之外，散发着浓重的硫磺味。
戴米安从小在和三宫关系匪浅的撒拉路之池中浸泡躯体，那些能量就是来自于三宫的魔力，他是前往那个未知地狱的最好道标。
“你放心就这么送你儿子，进入一个危险的战场吗？”
弗瑞扭头看着身侧的蝙蝠侠，后者从地狱蝙蝠战甲里脱离，身上也有无限公式在强化的光弧，但远不如史蒂夫的强化反应那么剧烈。
面对弗瑞的问题，布鲁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他说：
“我不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
“让戴米安去面对一头很可能已经突破单体宇宙的魔物，简直就像是让我的儿子去送死。”
“如果可以，我希望替代他，但...这是他的私人事务，是他必须完成的。”
布鲁斯长出了一口气，他说：
“戴米安一直对瑞雯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他一直将这份感情藏在心中，他以此为信念，不断的训练自己，不断的让自己变得更强。”
“我知道，我和他妈妈一直都知道戴米安对自己如此苛刻的原因，他一直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我目睹自己的儿子从一个难以管束的少年人，成为了一个懂得自我约束，懂得存在意义的年轻人，他成为了一个英雄，比我年轻时好出无数倍。”
“他早在数年前就已经下定决心...”
蝙蝠侠摇了摇头，他说：
“没有谁能阻止他了，就连他父亲都不行。”
“年轻人为了爱情，是可以和整个世界敌对的。”
神君杜姆轻笑了一声，这个家伙在享受无限公式强化的同时，也从空气中取出一本暗红色的书典。
在膝盖上摊开，他一边抚摸着书页上那些晦涩的符咒，一边说：
“梅林又是个很难说话的家长，戴米安想要追求瑞雯，就必须先证明自己对瑞雯丫头的感情，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那是...”
卡罗尔靠在墙壁上，她并没有注射无限公式，她的血管里流淌着人类和克里人的混合血液，普通的无限公式对她没用。
她也不怎么需要那种强化，在于凤凰之力对抗的沉睡中，她的宇宙力量已经突破了桎梏。
主母已经达到了和梅林一样全能天父级。
她诧异的看着杜姆手中的魔典，那玩意太眼熟了。
她对杜姆说：
“梅林把他的《渡鸦之书》给了你？这也是他的安排吗？”
“是的。”
杜姆说：
“他做了很多安排，当然都是计划层面的，具体的步骤要由我来确定，这本书在接下来的战斗里会很重要，称之为‘胜负手’也毫不为过。”
至尊法师合起书典，站起身，在身侧开了一扇通往地表的传送门，他对身后的蝙蝠侠努了努嘴，又对其他人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我们该踏上彼此的战场，我们必定要取得胜利，一切的铺垫就是为这最后的时刻...奋战吧，诸位，我们输不起！”
“战前宣言不是这么说的！”
弗瑞很不满的瞪了一眼杜姆，他说：
“你应该说些更能鼓励士气的话。”
“呵呵”
杜姆轻笑了一声，他挥了挥手，和穿着地狱蝙蝠战甲的蝙蝠侠一起踏入传送门，在光芒吞没他躯体的那一刻。
他说：
“那就...胜利之后再庆祝吧！诸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