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9章 思念过甚(二更,太晚了,身体不适,欠的一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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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击中,粉碎,但不爆破,冰冷系的霜冻剑意无声无息冻结了一切。
  不损窗子半分,不损瓦片半分。
  来而无声,落而无音。
  长夜漫漫,这一剑来,人亦来。
  他在对面客栈屋檐。
  淡白简练的长衫,腰间修长古朴的长剑,苍白握剑的手指,凉冷安静的眉眼。
  他看着前方。
  那瞳孔似很浅,又似很深,无波澜地锁定了对面青丘无阙所在客栈屋檐上站着的剑客。
  他没说话。
  但那个剑客额头隐隐有冷汗。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感觉到对方的可怕。
  “子野,你刚刚竟!!!”
  彼时,肖恩已经度过了震惊的情绪,但仍有惊悸,他打死都没想到“第四人”...也就是刚刚突兀近距离在没有任何人防备的情况下发出逼杀剑气的竟是自己人!
  子野剑客!
  他没能等到子野的回答,因为子野自知暴露,顷刻间眸色一狠,手腕一转,剑指窗内。
  再杀!
  那一时,第五刀翎在三百米外,肖恩因之前察觉剑气而赶至,正在四百米外。
  但第五刀翎没动,肖恩却是因为自知来不及,他下意识投视那个人...他就在对面。
  他也没动。
  然后子野也动不了了。
  他举着的剑对着窗子。
  剑尖指着。
  屋内,门口,云出岫等人眼见着窗外那个杀意凛然的子野连人带剑霜冻在那儿。
  他们懵逼。
  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但外面...多少客栈,多少修士都窒息了。
  直到秦鱼楼下,也就是下面破了一个洞的屋子里传出一声沙哑。
  “虽说我冽鹿大境州败落,人才寥茫,远不及另外两境州人才辈出,但偌大地方一片歹竹出好笋几个总是有的,五百年修行年岁化神期,纵观四部,倒也非稀罕,就是东部在这千年一代内也总出了几个,然而...”
  此人语气沙哑粗缓,“能于达剑意大成者,纵是四部也凤毛麟角,千年一代中有此成就者,整个四部我看都不足十个!”
  “不知阁下是哪位英豪?”
  说真的,方有容他们这种修行百多年的,在分神期上中下来回,但他们的战力都早已挂在了化神期上,杀人战绩也锁定了化神期。
  越阶杀人才是天才手段。
  不过这是手段跟战力,各方面影响很大,若非一战,鲜少知强弱,最直观的判断标准无非是修为高下最为正统。
  以长孙云鸿来说,毕竟是东部最强宗门出身,挂着顶级天才的标准,堪堪达到化神期修为。
  而这个标准,放眼四部都算是青年一代最高限度的
  也就是说,长孙云鸿去了其他四部也算得上绝顶天才,亮出修为即可得荣誉与尊重。
  但,修为之外,也另有一种标杆。
  比如秦鱼的半神通,比如剑意等。
  剑意大成,这是比半神通术法还要牛逼一个档次的手段。
  差不多等于术法神通了。
  大概对比起来就是——剑意小成=半神通,剑意中成=顶级半神通,剑意大成=神通。
  之前说过神通是仙家手段,这天界之下,能用神通的都是渡劫大乘期这种距离飞升一步之遥的绝顶大佬。
  可以说,剑意大成,就等于说这个人已经一脚迈入了仙家门槛,证明自己的资质跟悟性,
  眼下,这个白衣夜行的男子就是一个剑意大成者,否则如何凭初初化神期的修为就KO掉了半步合体的剑客子野。
  这是在高阶修为上还跨了一个半的阶级干人!
  堪称妖孽。
  所以底下的那个老者很震惊,本想冷眼看戏观战的他也忍不住出声询问了。
  他问的人寡淡,却也回了一句。
  “无阙的。”
  其余不多言。
  但满堂皆惊。
  包括此时也在观战看戏的瀚海朝伊。
  黄袍老道也在。
  自打黄袍老道来了,柳如是就不见踪影了,她身份敏感特殊,自不肯冒险出现于人前。
  瀚海朝伊也不在意,但黄袍老道委实比柳如是聒噪得多,此前就咋呼问她为何不出手救人。
  “天藏境跟百里纤裳拿她做幌子,后面那个即便没什么,天藏境也不会卸磨杀驴坏自己名声,自会保护好,要我做什么?何况我与那青丘也不相熟。”
  瀚海朝伊觉得这老道就是在胡搅蛮缠。
  “好歹人家待客圆满周到,给了好些吃的...”
  “那是你吃的。”
  “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整整齐齐一点...”
  还没等黄袍老道瞎扯淡太久,两人就被这一番变故给惊到了。
  转折太快,他们倒也没出手的机会。
  但他们都认出了来者是谁。
  “竟是他!”黄袍老道这是第二次见到对方的,十分震惊。
  “怎化神了...化神也就罢了,还剑意大成!”
  瀚海朝伊也十分吃惊。
  这无阙怕是风水邪异极了。
  小的变态一窝,往上一代还出一个更妖孽的,是拼着命吓人么?
  ——————
  月色挂满空,杯酒祭星笼。
  单单一个“无阙的”,在场众人就惊疑到甚觉得恐慌的地步。
  无阙自家人呢?也都懵逼了,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太强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家师门长辈这么牛逼。
  “那啥,不会是长得像吧?”颜召忍不住嘀咕。
  这要是认错人可是很丢脸的。
  也就在众弟子犹豫恍惚的时候,屋内的秦鱼看了他们一眼,“都堵在那做什么?我又没有不让你们进。”
  随即,她下了榻,穿上绵软的拖鞋,单手抱着娇娇,一手扯下屏风上的外袍随意披上,推开偏侧阳台上的小门,走了出去。
  一到阳台,秦鱼迎着凉风,浅浅打量了对面屋檐上站着的白衣青年,只一番眼色,她就淡淡笑了,那笑意似这临月当空随风荡衣袖的清风。
  “好些时日不见,徒儿甚为想念师傅。”
  孤尘冷眼瞧她,只一眼,“你刚刚差点没认出我。”
  秦鱼表情略顿了下,不见尴尬,从容有度,又乖巧明丽。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多少时日了,近乡情更怯,故人满伤怀,师傅还不许徒儿思念过甚么?”
  装什么像什么的人,若是还有心哄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怕是怎么醉人都不为过的。
  何况她还有这样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苍白,羸弱,安静。
  历经劫难且淡笑中自立,又有几分怅然哀伤。
  然而,眸光水色中也潺潺着春花秋月压不住的风韵。
  白莲+兰花+青竹三品合一,要气质有气质,要气节有气节,要风情有风情。
  天底下十有八九的男人都受不住。
  当着面,不少修真者都看直了眼。
  “听说快死了”的女修若是都这般,怕是世人都舍不得她死了。
  然而,总有例外。
  孤尘:“嗯,不枉我八千里路云和月前来替你收尸。”
  秦鱼:“...”
  你看吧,她经历的副本特么就没有一个狗男人是怜香惜玉解风情的。
  浪费她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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