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6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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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女眷们都紧盯着丫鬟手上的托盘,有人眼中露出不赞成,即便是要还原当时的情况,却也犯不上还用滚烫的水煮鱼吧?
  万一再伤了人怎么办?
  只不过有人心里这么想,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
  镇北王见状浓眉紧皱,“无需还要用热汤吧?”
  他也是不放心怕这个妒妇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才跟过来看看,哪知道真被他给猜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王府仗势欺人。
  赵九倒是没说什么,陈果儿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她的道理,他只需要看着就好。
  陈果儿朝镇北王福了福,“父王,儿媳也是为了尽可能的将一切场景还原,这样才能还原事情真相。”
  镇北王眉峰微挑,她这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
  陈果儿没再理他,只转向灵犀,“开始吧。”
  还原的过程很简单,灵犀学着陈果儿之前的样子往外走,她跟在陈果儿身边好几年,能完好的模仿她的动作和速度,甚至每个细微的小细节都能模仿出来。
  丫鬟也同样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水煮鱼往前走,两人错身而过之际,彩凤悄悄的伸出脚,丫鬟如同之前被绊到那般,口中惊呼着,手中的托盘往左侧乔羽雯的方向倾斜而下。
  几乎是本能的,乔羽雯下意识的起身,撞翻丫鬟手中的托盘,原本向她倾斜的托盘顷刻间朝着灵犀洒过去。
  而彩凤这时候也倏然站起,稳稳的接住托盘,里面还呲呲啦啦响着的热油汤咣当了几下,却一滴未溅出。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得白了脸,之前只是意外,而这次是故意的,万一再烫伤了人,哪怕只是两个下人,也足以证明陈果儿的险恶用心。
  “父王,这就是我的解释。”陈果儿说话间站起身走到几人面前,分别从角度、方位等等阐述除了齐澜淑是故意伸出脚绊丫鬟,才致使热油汤打翻,也才生出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不过这显然不够说服力,毕竟当时没有人看到乔羽雯是故意的,屋子里当时那么多人,除了乔羽雯所在的那一桌之外,隔壁还有一桌,完全有可能是别人不小心绊到丫鬟。
  只不过那样一来会牵涉更多,在场的都是各府的女眷,纵使平日里有些小心思,却也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揣度别人,那等于是自找麻烦。
  镇北王闻言也皱了皱眉,“这般解释未免武断了吧,须知厅中人数众多,你又怎知一定是齐家小姐?”
  质疑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是他就看不得陈果儿这妒妇的样子,仿佛只要有哪个女人露出一丝半点想要进将军府的意思,她就立马竖起全身的刺想要将其灭了。
  他偏不让她如愿。
  陈果儿一笑,指了指丫鬟之前被绊到的位置,“能在此处被绊到只有齐小姐一人。”
  王府的宴席不似寻常百姓家的流水席那般拥挤,这里每个人之间的间隔都有一人的位置,以便丫鬟们随时伺候着。
  而那个端着托盘的丫鬟被绊到的位置正是乔羽雯和齐澜淑之间,无论是坐在乔羽雯另一边的张樾秦,还是坐在齐澜淑另一边的人,想要伸出腿去绊人还要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那除非有半丈长的腿。
  再者说要越过一个人去绊人,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
  另外花厅里桌与桌之间都有三尺的距离,绊人的可能性极小。
  “还有,当时热油汤是往左侧倾泻的。”陈果儿指着乔羽雯那桌,“只有在左边被绊的情况下才会往这边倒,所以一定是这一桌的人动的手脚。”
  随着陈果儿的话落,有人暗地里试验一下,发现果然如她说的那般,所以隔壁桌的人出脚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
  镇北王的脸更黑了,犹有不甘道:“那也有可能是丫鬟自己没走稳。”
  这并非不可能,平地还有可能摔跟头呢。
  陈果儿一笑,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才缓缓开口道:“这也正是儿媳要说的,彩凤,找人去把齐小姐抬过来。”
  所有人都狐疑的看着陈果儿,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不大会就看到齐澜淑被人放在担架上抬过来,陈果儿指着她露在外面的左脚。
  “父王。”陈果儿转向镇北王,又看向众女眷,“各位请看看,这上面有个脚印,我猜这是春红留下的,不信的可以让春红去比对。”
  春红,就是之前端着托盘的丫鬟。
  所有人都顺着陈果儿的目光看过去,齐澜淑穿着一双粉色的绣鞋,上面绣着云纹,左脚上隐约间有点黑色的看不太清楚,但她脚面上雪白的布袜上却有一个清晰的脚印。
  随即陈果儿又**红把鞋脱下,对着齐澜淑脚上的脚印比对了下,正是春红的脚印。
  屋子里瞬间一片哗然,往后的事就不需要陈果儿解释了,在场的没有傻子,谁都看得出来是齐澜淑故意绊倒了丫鬟,嫁祸在乔羽雯身上,她再去做个救命恩人。
  哪怕不成,也是乔羽雯伤了九少夫人,跟她无关,她将自己个摘的干干净净。
  “这齐家当真是好算计,难怪齐大人入仕不久就坐到了判官的位置。”
  “齐夫人也是精明人,有这般好事不让自己的女儿去,却找了个庶女,成了自然一切都好说,不成也不过损失个庶女罢了。”
  “那是自然,事关女子名节,谁舍得拿自己个的女儿去冒险。”
  四周一片议论纷纷,没有人觉得这事只是齐澜淑一个人的主意,毕竟她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心机再深也有限,定然是齐大人夫妇为了攀附将军府而设下的圈套。
  而这时候也有人说起了开始齐澜淑本不该挨着乔羽雯坐,是她自己个上前的,别人只当她和乔羽雯曾经在闺中的时候就熟识,却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齐澜淑紧咬着下唇,眼底一片愤恨的看向说这话的女子,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是她和另一家千金要好,非要挨着那位千金坐,她是没办法才坐在乔羽雯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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