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在林尔峥的死亡凝视下，鸡毛头有点慌不择路。
“沈惟姝，你他妈别瞎jb扯啊！”他亮开嗓门喊道，一边抬起手指向她，“老子什么时候碰——啊啊啊！”
沈惟姝只看到男人高大的侧影一闪而过，下一秒，鸡毛头的两条胳膊就被反剪到身后。
“嘴巴放干净点。”林尔峥低声警告。
说完他一手抓着鸡毛头的两条胳膊，一下就把对方的头摁到了车杠上。
脑壳撞击钢铁，“咚”的一声后，鸡毛头的嗷叫跟着响起。
“兄，兄弟，不是，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他的脑袋还被摁在车杠上，毫无还击之力，脸都被压变形了，“哥我错了哥！我真不知道沈惟姝是你的——”
“手机拿来。”
“啊……啊？”
林尔峥压着他脑袋的胳膊更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
“手、机。”
鸡毛头交出手机解锁，林尔峥拿过来后直接打开相册。
看到照片后他愣了一下。
屏幕中，女孩精致的小脸被闪光灯照得惨白，圆瞪的双眼也被照得红亮，一脸惊恐的表情好像某种被吓到的炸毛小动物。
林尔峥的嘴角止不住上翘，又很快拉平。他点击删除，又在“最近删除”里永久清除了这张照片。
他拿手机角点了点鸡毛头的太阳穴，沉声：“以后，别再来——”
“谁在那儿？”不远处突然有人高声，“干什么呢！”
沈惟姝转头望过去，虚虚眯眼，认出了校门口的那个身影。
教导主任发出了愤怒的声音：“好啊你们居然在校门口斗殴！”
“不是！”鸡毛头的一个小弟突然出声，他指向旁边的林尔峥，“是他——”
“是他们想偷我哥哥的车！”沈惟姝把话抢了过来，她指着被摁在车杠上的鸡毛头，“主任你看，我哥刚把人抓到！”
“他们还说要去学校的车棚里偷！”
**
鸡毛头一行人被主任和安保扭送着走远了。
沈惟姝轻快跳到男人面前，抬头看他的眼睛亮亮的，“你今天怎么骑——”
她还没说完，头上就有重量压下来，眼前一暗。
林尔峥把头盔扣到了她头上，佩戴牢固后，他又放下风镜。
黑色的大头盔罩在女孩的小脑袋上，完全不协调，又透出几分滑稽的萌感。
沈惟姝冲男人轻轻晃了晃脑袋，头盔后的笑声有点闷。
林尔峥长腿跨上摩托，偏头向后示意，“上来。”
引擎声响，他载着她往商区驶去。
街道上的车拥堵成片，他们却依然前进自如。男人的摩托车像锐利的刀片一样杀过每一个弯道，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没有安全带的束缚和铁皮的阻隔，沈惟姝看到公路在脚下飞驰而过，快到模糊。晚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感受到风砸到身上的触感，也第一次清晰地嗅到空气的味道。
两手攀上面前宽阔的肩背，男人硬挺的三角肌熨帖她掌心。
她拍拍他肩膀，凑到他耳边，“再快一点！”
身下的铁兽发出更为高昂的嘶鸣。沈惟姝上半身顿挫一瞬，又被加速度往前一甩，完全趴在男人后背上。
速度大概也刺激了多巴胺的分泌，她的兴奋和愉悦感也在急速飙升。
刚才被骚扰的不快，高考的压力，招飞的困难，和父母不快的谈话，包括她自己那些百转千回的情感，都在此时烟消云散——前所未有的自由。
“你再快一点！”女孩清脆的笑声从头盔里溢出来，“快一点啊！”
林尔峥无奈摇头，低低的闷笑被风吞没。
“抓紧我。”
沈惟姝掀开头盔的风镜，一张笑脸更加明朗。
“你说什么？”
男人向后偏头，声音盖过风啸：“我说，你、抱、紧、我！”
沈惟姝的心突突快跳了两下，她听话抱上他腰身。
男人的腰窄而紧实，她两手环绕过去，胳膊慢慢收紧，感受到的全是他腰间强劲的筋肉。
就在她以为林尔峥要继续加速时，他突然腰部发力，猛地抬起了车头。
摩托车翘起前轮，只后轮着地，一直向前滑行好几米。
路边车里有人探出头来，目瞪口呆，“卧槽——”
他的惊叹未完就被他们甩在身后。
沈惟姝也发出一声惊呼，随后笑得愈发张扬恣意——她喜欢这种可以让她尖叫的速度和失重感。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背，兴奋不已，“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林尔峥也被她的笑声感染，唇边弧度更深，“你胆儿还挺肥。”
“什么？”沈惟姝把下巴放在男人的肩上，“你说什么？”
“我说——”他转头，被女孩清甜的气息扑了满面，“你不怕吗？”
他们在这时驶进了一条长长的隧道。
沈惟姝抬头，看到隧道顶部的两排路灯正在飞速后退。灯光渐渐串连成两条明亮的射线，向远方延展开去。
前面的道路深邃黑暗，他们的头顶却明亮一片。
“我不怕啊！”沈惟姝两手交叉更紧，脑袋慢慢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我才不怕。”
有他在，她便不会害怕。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这条隧道永远没有出口。
她不去想路的尽头是什么，也不在乎明天到底会如何。
此刻，只要他在她身边，她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
约一刻钟后，他们停在了一家便利店前。旁边便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家麦当劳。
沈惟姝摘下头盔，抬手整理脑后的高马尾。她额前的碎发都飞起来，脸蛋因为兴奋红扑扑的，笑意盎然。
“林尔峥，我们——”
男人突然一把抓上她手腕，拉着她走到便利店外，把人往墙边一放。
“沈惟姝。”他沉声唤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男的动手？”
沈惟姝愣住。她甚至没考虑那么远他是怎么看到她打鸡毛头的，只注意到他好像……在生气？
确实是不高兴。
男人拧着浓眉睨她，深邃的黑眸中隐忍，压迫感十足。
“是他……”沈惟姝摸不到头绪，却也在这样的目光下莫名心虚，“他先骚扰我的啊。”
“那你就敢直接动手？”男人声音更低，压着嗓子叱她，“那些人要被激怒，脑浆都是烧干的，你想过后果没，嗯？”
他说着又往前靠了一步，整个人将她罩在墙边。
热烈的荷尔蒙气息也跟着压过来，铺天盖地。
沈惟姝怔怔看着男人。
他分明在训她，可她的心却悸动更快。
他隐忍含怒的模样，窄而低沉的磁音，轮廓分明的下颌，还有压在她脸前的，微微鼓起的胸膛，都让她觉得好有侵略性。
侵略性十足的……性感。
就好像他有保护她的能力，却也随时能够将她……生吞活剥。
想要被他保护，又害怕被他生吞活剥。嘤。
……为什么还，还有点期待被他生吞活剥？
沈惟姝感觉嘴唇莫名发干。她咽了下嗓子，声音有点涩：“可不是，不是有你么？”
她抬手勾上他衣摆，很细声：“你不是过来了么？”
不管在家还是学校，沈惟姝都很少被训斥。即便被教育，她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乖觉，非要梗着脖子分辩一番才行。
可面对林尔峥她不行，她真的不行。
在他面前，她自觉柔软。
林尔峥轻嗤一声，“那我要不在呢？”
沈惟姝眨眨眼，别有意味地笑，“你一直在不就好了。”
林尔峥：“……”
“你站好！”他扒开勾他衣角的小手，抓上人两条细胳膊把她又往墙边放了放，罚小学生站的既视感。
“沈惟姝，我很严——”
话还未完，被罚站的小姑娘突然刷地背过身去。她面朝墙壁，抬起两手“啪”地捂住了脸。
几秒钟后，一声很轻，但足够清晰的抽泣声响起。
林尔峥面色一僵，“你……”
他欲言又止，怔然看着她后背，黑眸微微闪动，颇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男人抬手抓了把寸头。
“沈惟姝？”
语气缓和了不少，刚才的怒气也不见了。
但女孩还是不理他。
他舌尖抵了下脸颊内侧，开口又软和了几分：“你哭什么啊。”
“谁让你说我的。”女孩哽咽着低低出声，“你还凶我……”
林尔峥：“……”
“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你还说我。”她抽噎更甚，声音都抖了，像是受了无尽委屈，“别人欺负我，你也来骂我……”
林尔峥直接给气笑了：“小姑娘，你讲点理好么。”
“我那叫骂你？我是……”他顿住话头。
说不出口。
沈惟姝也不说话，依旧面壁捂着脸，纤薄的肩头开始微微打颤。
现在正值晚高峰，便利店里顾客来往不绝。进出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眼神各异，意味却是相同的。
——一个大男人，把一小姑娘堵在墙边，女孩还哭哭啼啼的……
林尔峥：“……”
林尔峥阖了下眼皮，无声叹息，彻底放弃了和她理论的打算。
“哎。”他低低唤她，一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不饿么？”
沈惟姝赌气般扭了下身子，双肩抖得更厉害了。
林尔峥抬手拨了拨女孩的马尾，语调上扬：“猪猪？”
这次回应他的，是一声很轻的啜泣。
“我要吃棒棒糖……”
“好。”男人重重呼出口气，“那你不要哭了，我给你买两个。”
“要买一排……”
林尔峥立刻应声，“好，给你买一排。”
刚说完，他就听到“噗嗤”一声轻笑。
沈惟姝再也忍不住了。她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得逞的笑，一对梨涡深深的，哪有半点眼泪的痕迹。
林尔峥眼皮突突跳了两下：“沈惟姝！”
他伸手想抓她，指尖却只触到她衬衫的凉意。
女孩像只小鹿般灵活闪避，往便利店门口跑去了。
推开叮叮当当的门，她回眸朝他笑，神采飞扬，“我不管，你已经答应我了略略略！”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
皮一下就很开心·姝
“沈惟姝，你他妈别瞎jb扯啊！”他亮开嗓门喊道，一边抬起手指向她，“老子什么时候碰——啊啊啊！”
沈惟姝只看到男人高大的侧影一闪而过，下一秒，鸡毛头的两条胳膊就被反剪到身后。
“嘴巴放干净点。”林尔峥低声警告。
说完他一手抓着鸡毛头的两条胳膊，一下就把对方的头摁到了车杠上。
脑壳撞击钢铁，“咚”的一声后，鸡毛头的嗷叫跟着响起。
“兄，兄弟，不是，哥，大哥！有话好好说！”他的脑袋还被摁在车杠上，毫无还击之力，脸都被压变形了，“哥我错了哥！我真不知道沈惟姝是你的——”
“手机拿来。”
“啊……啊？”
林尔峥压着他脑袋的胳膊更用力，手背上青筋鼓起。
“手、机。”
鸡毛头交出手机解锁，林尔峥拿过来后直接打开相册。
看到照片后他愣了一下。
屏幕中，女孩精致的小脸被闪光灯照得惨白，圆瞪的双眼也被照得红亮，一脸惊恐的表情好像某种被吓到的炸毛小动物。
林尔峥的嘴角止不住上翘，又很快拉平。他点击删除，又在“最近删除”里永久清除了这张照片。
他拿手机角点了点鸡毛头的太阳穴，沉声：“以后，别再来——”
“谁在那儿？”不远处突然有人高声，“干什么呢！”
沈惟姝转头望过去，虚虚眯眼，认出了校门口的那个身影。
教导主任发出了愤怒的声音：“好啊你们居然在校门口斗殴！”
“不是！”鸡毛头的一个小弟突然出声，他指向旁边的林尔峥，“是他——”
“是他们想偷我哥哥的车！”沈惟姝把话抢了过来，她指着被摁在车杠上的鸡毛头，“主任你看，我哥刚把人抓到！”
“他们还说要去学校的车棚里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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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毛头一行人被主任和安保扭送着走远了。
沈惟姝轻快跳到男人面前，抬头看他的眼睛亮亮的，“你今天怎么骑——”
她还没说完，头上就有重量压下来，眼前一暗。
林尔峥把头盔扣到了她头上，佩戴牢固后，他又放下风镜。
黑色的大头盔罩在女孩的小脑袋上，完全不协调，又透出几分滑稽的萌感。
沈惟姝冲男人轻轻晃了晃脑袋，头盔后的笑声有点闷。
林尔峥长腿跨上摩托，偏头向后示意，“上来。”
引擎声响，他载着她往商区驶去。
街道上的车拥堵成片，他们却依然前进自如。男人的摩托车像锐利的刀片一样杀过每一个弯道，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没有安全带的束缚和铁皮的阻隔，沈惟姝看到公路在脚下飞驰而过，快到模糊。晚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她感受到风砸到身上的触感，也第一次清晰地嗅到空气的味道。
两手攀上面前宽阔的肩背，男人硬挺的三角肌熨帖她掌心。
她拍拍他肩膀，凑到他耳边，“再快一点！”
身下的铁兽发出更为高昂的嘶鸣。沈惟姝上半身顿挫一瞬，又被加速度往前一甩，完全趴在男人后背上。
速度大概也刺激了多巴胺的分泌，她的兴奋和愉悦感也在急速飙升。
刚才被骚扰的不快，高考的压力，招飞的困难，和父母不快的谈话，包括她自己那些百转千回的情感，都在此时烟消云散——前所未有的自由。
“你再快一点！”女孩清脆的笑声从头盔里溢出来，“快一点啊！”
林尔峥无奈摇头，低低的闷笑被风吞没。
“抓紧我。”
沈惟姝掀开头盔的风镜，一张笑脸更加明朗。
“你说什么？”
男人向后偏头，声音盖过风啸：“我说，你、抱、紧、我！”
沈惟姝的心突突快跳了两下，她听话抱上他腰身。
男人的腰窄而紧实，她两手环绕过去，胳膊慢慢收紧，感受到的全是他腰间强劲的筋肉。
就在她以为林尔峥要继续加速时，他突然腰部发力，猛地抬起了车头。
摩托车翘起前轮，只后轮着地，一直向前滑行好几米。
路边车里有人探出头来，目瞪口呆，“卧槽——”
他的惊叹未完就被他们甩在身后。
沈惟姝也发出一声惊呼，随后笑得愈发张扬恣意——她喜欢这种可以让她尖叫的速度和失重感。
她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背，兴奋不已，“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林尔峥也被她的笑声感染，唇边弧度更深，“你胆儿还挺肥。”
“什么？”沈惟姝把下巴放在男人的肩上，“你说什么？”
“我说——”他转头，被女孩清甜的气息扑了满面，“你不怕吗？”
他们在这时驶进了一条长长的隧道。
沈惟姝抬头，看到隧道顶部的两排路灯正在飞速后退。灯光渐渐串连成两条明亮的射线，向远方延展开去。
前面的道路深邃黑暗，他们的头顶却明亮一片。
“我不怕啊！”沈惟姝两手交叉更紧，脑袋慢慢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我才不怕。”
有他在，她便不会害怕。
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这条隧道永远没有出口。
她不去想路的尽头是什么，也不在乎明天到底会如何。
此刻，只要他在她身边，她便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的。
**
约一刻钟后，他们停在了一家便利店前。旁边便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吃饭的那家麦当劳。
沈惟姝摘下头盔，抬手整理脑后的高马尾。她额前的碎发都飞起来，脸蛋因为兴奋红扑扑的，笑意盎然。
“林尔峥，我们——”
男人突然一把抓上她手腕，拉着她走到便利店外，把人往墙边一放。
“沈惟姝。”他沉声唤她，“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跟那个男的动手？”
沈惟姝愣住。她甚至没考虑那么远他是怎么看到她打鸡毛头的，只注意到他好像……在生气？
确实是不高兴。
男人拧着浓眉睨她，深邃的黑眸中隐忍，压迫感十足。
“是他……”沈惟姝摸不到头绪，却也在这样的目光下莫名心虚，“他先骚扰我的啊。”
“那你就敢直接动手？”男人声音更低，压着嗓子叱她，“那些人要被激怒，脑浆都是烧干的，你想过后果没，嗯？”
他说着又往前靠了一步，整个人将她罩在墙边。
热烈的荷尔蒙气息也跟着压过来，铺天盖地。
沈惟姝怔怔看着男人。
他分明在训她，可她的心却悸动更快。
他隐忍含怒的模样，窄而低沉的磁音，轮廓分明的下颌，还有压在她脸前的，微微鼓起的胸膛，都让她觉得好有侵略性。
侵略性十足的……性感。
就好像他有保护她的能力，却也随时能够将她……生吞活剥。
想要被他保护，又害怕被他生吞活剥。嘤。
……为什么还，还有点期待被他生吞活剥？
沈惟姝感觉嘴唇莫名发干。她咽了下嗓子，声音有点涩：“可不是，不是有你么？”
她抬手勾上他衣摆，很细声：“你不是过来了么？”
不管在家还是学校，沈惟姝都很少被训斥。即便被教育，她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乖觉，非要梗着脖子分辩一番才行。
可面对林尔峥她不行，她真的不行。
在他面前，她自觉柔软。
林尔峥轻嗤一声，“那我要不在呢？”
沈惟姝眨眨眼，别有意味地笑，“你一直在不就好了。”
林尔峥：“……”
“你站好！”他扒开勾他衣角的小手，抓上人两条细胳膊把她又往墙边放了放，罚小学生站的既视感。
“沈惟姝，我很严——”
话还未完，被罚站的小姑娘突然刷地背过身去。她面朝墙壁，抬起两手“啪”地捂住了脸。
几秒钟后，一声很轻，但足够清晰的抽泣声响起。
林尔峥面色一僵，“你……”
他欲言又止，怔然看着她后背，黑眸微微闪动，颇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男人抬手抓了把寸头。
“沈惟姝？”
语气缓和了不少，刚才的怒气也不见了。
但女孩还是不理他。
他舌尖抵了下脸颊内侧，开口又软和了几分：“你哭什么啊。”
“谁让你说我的。”女孩哽咽着低低出声，“你还凶我……”
林尔峥：“……”
“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你还说我。”她抽噎更甚，声音都抖了，像是受了无尽委屈，“别人欺负我，你也来骂我……”
林尔峥直接给气笑了：“小姑娘，你讲点理好么。”
“我那叫骂你？我是……”他顿住话头。
说不出口。
沈惟姝也不说话，依旧面壁捂着脸，纤薄的肩头开始微微打颤。
现在正值晚高峰，便利店里顾客来往不绝。进出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眼神各异，意味却是相同的。
——一个大男人，把一小姑娘堵在墙边，女孩还哭哭啼啼的……
林尔峥：“……”
林尔峥阖了下眼皮，无声叹息，彻底放弃了和她理论的打算。
“哎。”他低低唤她，一边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你不饿么？”
沈惟姝赌气般扭了下身子，双肩抖得更厉害了。
林尔峥抬手拨了拨女孩的马尾，语调上扬：“猪猪？”
这次回应他的，是一声很轻的啜泣。
“我要吃棒棒糖……”
“好。”男人重重呼出口气，“那你不要哭了，我给你买两个。”
“要买一排……”
林尔峥立刻应声，“好，给你买一排。”
刚说完，他就听到“噗嗤”一声轻笑。
沈惟姝再也忍不住了。她转过身来，脸上满是得逞的笑，一对梨涡深深的，哪有半点眼泪的痕迹。
林尔峥眼皮突突跳了两下：“沈惟姝！”
他伸手想抓她，指尖却只触到她衬衫的凉意。
女孩像只小鹿般灵活闪避，往便利店门口跑去了。
推开叮叮当当的门，她回眸朝他笑，神采飞扬，“我不管，你已经答应我了略略略！”
“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
皮一下就很开心·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