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鳏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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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你没想到,这是你与他最后相处的日子。当你睡醒吃过早膳后就跑去衙门,衙门口挤满了,人们叽叽喳喳的在说着什么,你好像听见熟悉的名字,扒开人群,你看见地上摆着一个担架,担架里面有个人,被白布盖着,看不见是谁。
  “小四姑娘,你来了?”陆虎,是知府衙门里面和卫驭较好的兄弟,他此时眼眶通红,整张脸布满了痛苦的神情。
  “哟,陆哥哥,怎么了,被小姑娘拒绝了吗?”你看他这样,忍不住调侃他。
  “你跟我来。”他拉着你来到那个担架边,掀起白布,一张惨白的脸,瞬间出现在你们。
  “卫驭?”你眨着眼睛,眼里布满不可思议,“卫驭怎么会躺着呢?”
  “小四姑娘,卫,卫兄死了。”
  “瞎说什么呢!他才不是卫驭呢。”你不愿相信,昨天还好好的人,怎么会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被人无情的说,死了。
  不可能!
  “小四姑娘,节哀顺变,你放心好了,我们会把他的后世操办好的。”
  “瞎说,他没有死!”你咬着压,眼前模糊,眼泪一滴滴的掉落下去,你腿一软,重重的跪倒地上。你趴上他早已冷硬的身躯上,抓着他的手指轻轻摩挲,“卫驭,你不要睡了!”
  “小四姑娘,你别这样。”陆虎蹲下来扣住你的腰,将你往上拉。
  “放开我,卫驭还没起来了,你别抱我!啊卫驭会生气的!”你惊慌失措的抓挠陆虎的手臂,他的手臂瞬间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陈龙,遂宁,快,将卫驭尸首抬出走!”
  “是。”
  “你们干嘛!别动他,他在睡觉!放开我!”你被陆虎牢牢的抱着,挣脱不开,你急的眼前阵阵发黑,抓住他的手臂,张口就咬住他的手臂,他吃痛的颤抖一下,却并没有放开,你的眼泪混合着陆虎的血一滴滴滴在地面上,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尸体抬离。你眼前乌黑,头痛欲裂,小腹一阵阵下坠感,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晕倒在陆虎怀里,失去意识。
  当你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家里了。
  “娇娇,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花蕊将你扶了起来。
  “嫂子,卫驭呢?”你下意识看着她背后。
  “卫,卫驭,……”她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娇娇你换个对象吧,他死了!”
  “嫂子别开玩笑了!”
  “你先吃点,你已经昏迷叁天了!”她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过一碗粥,递到你面前。
  “我不吃,我要去找卫驭!”你生气的对着她手里的碗一掀,碗重重的砸在她凸起的肚子上,你没注意他痛呼,光着脚就往外跑。刚一出门就与典恒擦肩而过。
  “典娇娇!你跑哪去!你嫂子呢。你别走!”典恒急着找花蕊,吼了两句没去追你。
  “呃,典,典恒,肚子,肚子好痛。”
  “蕊蕊,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典恒一进门,就看见花蕊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下体被一滩液体打湿。
  “要,生了!快叫稳婆!”
  “是不是典娇娇推得!这混账东西!”典恒慌张的抱起她往外走,羊水像流水一样哗啦啦的一路流。
  “典恒,你别打小四!”
  “蕊蕊,都这个时候你还想着那个混账玩意儿!”
  此时的你,还不知道因为你的一个不小心,害的典家陷入一片恐慌中。
  你打来熟悉的房门,正中央有个八角桌,上面摆着一个牌位,和一只白釉瓷罐。上面毅然写着‘卫驭’
  “卫驭,你这个骗子!”你哽咽着抓起那个牌位,要摔,可手却迟迟舍不得放下。
  “卫驭,卫驭。”你将他的牌位收入怀中紧紧的抱着,跌坐在地面,目光呆滞,眼泪管不住的流。
  你已经不吃不喝,很久了。你觉得你快坚持不住了。
  肚子又隐隐疼痛。
  “啪!”脸上一阵疼痛,你呆呆看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你的典恒,他满脸盛愤,“混账玩意儿!”
  “小,哥。”你声音嘶哑,许久没开口的你,已经没有该有的声线。
  “你知道,你嫂子被你害的差点难产吗?”他眼眶瞬间红透,“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还惦记着你!你呢!你却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将她推到地上!你没良心!”
  “小哥,对不起!对不起。”
  “娇娇,别折磨自己好吗?你肚子里面还有个,你想他陪着你死吗?”他蹲在你面前轻轻将你按在怀里。
  “孩子……”你将手轻轻搭在肚子上,似乎感受那里有个小生命,在欢快的跳动。
  “小……哥。”你将头埋在他胸口,眼泪疯狂滚出眼眶。
  “乖,小哥以后都不打你了。”他轻轻的抚摸着你头,眼中透着悲伤,他不知道原来他们的小四已经到了可以成为母亲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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