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7.回忆那么美
“诶！？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林亦菲惊讶的叫道。
聂唯躺在椅子上，一副懒散的模样，回答道：“因为类似的话我今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安慰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真的没有难过，更没有气馁，我好着呢。”
“真的假的，我听说像你这样的天才，忽然受到重大打击，最容易抑郁了，你现在不是在强颜欢笑吧？”
“呵呵。”
“你看，我听得出你笑的一点都不真心。”
“呵呵呵。”
半小时后，一台红色法拉利听到了胡同口附近的车站，聂唯看到后，上前迎接。
“你要不要这么高调啊，就不能开一台普通点的车？”看着周围人聚集过来的目光，聂唯对着刚下车的林亦菲抱怨道。
“我要开一台奇瑞被记者看到，他们还不给写我回国是因为破产了呢。”戴着墨镜的林亦菲翻了一个谁都看不到的白眼。
聂唯没功夫和这个女人争论，眼瞅着路人都被这耀眼的台红色法拉利吸引过来，赶紧拉上林亦菲走人。
“哎呀，好久都没来苏姨这个四合院了，这么多过去了，竟然还是老样子，连门口摆着的躺椅都没变。”林亦菲一进院子，就忍不住感慨道。
当年她也是这里的常客，也是受到了苏晴格外的喜欢，甚至有段时间，也被苏晴当成儿媳妇看待，她的教父和聂唯的继父之间关系也不错。
“上次和我妈通电话，她还念叨你来着，说你回国都不给她打个电话。”聂唯打开冰箱，问道：“想喝什么？”
“可乐。”
“你不怕胖么？”
“我现在有很胖么？没关系啦，晚上多跑一个小时就好。”林亦菲笑着回答道，然后结果聂唯递来的可乐，拉开拉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小半罐。
“朵朵也是，每次喝可乐的时候，都要自我安慰一番，说晚上多锻炼锻炼就好，可每次锻炼过后又说累的要死，要不说直接不喝不就得了。”聂唯举了下手里的矿泉水瓶，笑道：“看我，要么喝茶，要么喝纯净水，多健康，还不用担心发胖。”
“你的生活太无趣了，少了可乐，这个世界都将失去颜色的，你懂不懂。”林亦菲摇摇手指，说完又喝了一口可乐，这一口明显是为了和聂唯对着干才喝的。
“说不过你。”聂唯没有和林亦菲理论下去，转而反问道：“感觉你很闲啊，好像随时都有空的样子。”
“我确实很闲啊，现在就等着拍你的电影呢。”林亦菲承认道，这反而让聂唯有些意外。
“没有代言么？”
“有两个，广告已经拍完了，商业活动都在九月份，还早呢。”
“要不要我介绍一些资源给你。”聂唯问道，他虽然不爱交集，但这些年在圈子里凭借巨大的声望，还是认识不少品牌商的，所以哪怕不通过公司，聂唯也是有能力给林亦菲这样的艺人拉来符合她地位的品牌。
这要换做一般的明星，自然开心极了，做明星什么钱最容易赚，自然就是拍广告喽，拍广告不需要唱功，也不需要演技，甚至都不需要你能说会道，几句话，摆几个动作，几十上百万就收入囊中了。
哪像是拍戏还需要演技，演不好不光被同组的演员嫌弃，还会被导演骂，等到作品上映了还会被观众讽刺，唱歌也是一样，除非脑袋不正常，不然谁也不会对着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夸她唱歌好听。
但偏偏到了林亦菲这就不同了，听到聂唯要给她介绍工作，她立刻摇了摇头。
“可别，我现在的工作量就挺好的，我又不缺钱，我也不想要多高的人气，你给我弄那么多工作干嘛。”
“算了，等你想工作的时候告诉我就好了。”聂唯摇摇头，没有再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态度，有的女明星生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四十岁都要演二十岁的小姑娘，一年工作满档，连过年都是在电视台过，可也有的明星是比较佛系，不争不抢，有戏就演，没戏就休息旅游，这样的人也有，当很少就是了。
林亦菲想要佛，聂唯自然也不会阻止，他知道林亦菲身价不菲，这样的人想过清闲日子很正常，毕竟他自己也是。
距离上一次接代言，聂唯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他最后一个代言是阿玛尼，至于隔了多久，八年还是十年？
“聂唯，你真的没关系么？”林亦菲忽然问道，让胡思乱想的聂唯回了神。
“我真的没关系，我电影内地票房破四十亿，全球总票房破10亿美金，这样的成绩你说我可怜，这像话么？”聂唯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可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在直接的票房竞争中失败呀。”
“那又怎么了？”
“失败啊，你十年的连胜纪录终极了呀，这些年只要是你的电影，就从没有在票房竞争中失败过，你难道就真的一点点失落都没有？”
林亦菲语气不觉提高了不少，她觉得但凡正常人，都会感到失落才对，可聂唯表现的越淡然，她反而觉得聂唯内心可能更不好受。
聂唯叹了口气，解释道：“要说一点没有肯定不对，但也就是小小的失落一下，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甚至在失落后，我还隐隐有些开心呢。”
听到这话，林亦菲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聂唯。
她觉得聂唯可能是疯了。
“你那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可能疯了？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开心。”聂唯说道最后，表情格外的认真。
“我对于失败，并非不觉得可惜，但如果我的失败，能够让更多的人发现华夏原来还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导演和作品，那我觉得我的失败就非常有价值。”
“我是真的希望看到更有优秀的作品出现，就像我最喜欢的金老作品是《射雕英雄传》一样，因为我喜欢的是五绝华山论剑，那个人才辈出的江湖，而不是‘诚寂寥难堪也’的独孤求败。”
林亦菲想要开句玩笑话，调侃一下聂唯，可是面对聂唯那认真的目光，听着这番话，她想说的玩笑话堵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口。
这一刻聂唯令她觉得高山仰止。
不过当聂唯重新恢复那副懒散的模样，林亦菲只觉得无语，觉得自己刚才那种崇拜的心思都是错觉一样。
“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林亦菲知道聂唯确实没事儿后，笑着问道。
“晚上朵朵要回来，我已经订好晚餐了。”
“那就请我吃饭，怎么样？”
聂唯笑了笑，点头答应道：“可以，几年没见，你样子没怎么变化，但脸皮却变厚了呀。”
“说什么呢，我是想朵朵了，当初我们俩关系最好了。”林亦菲脸蛋一红，大声反驳道。
“小声点，声音越大显得你越心虚。”
“谁心虚了。”林亦菲回答道，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变小。
玩笑归玩笑，林亦菲要留下吃饭，聂唯自然不可能把人往外撵，而且自从林亦菲回国后，聂唯还真没有好好和她聊过家常呢，正好距离晚餐还有不少的时间，聂唯干脆拉着林亦菲问她在美国这段日子的生活。
“就是各种学习呗，我不是都给你看照片了么？”
“就没想着再拍戏什么的？”
“中间有想过，但最终没有付诸行动，我缺乏勇气，觉得自己在好莱坞混不好，所以干脆就不去遭罪了，我妈倒是很希望我能重新在好莱坞出道。”
“对了，阿姨身体怎么样？”
“好极了，比我都健康，每天早晨都会跑步，她还加入了一个俱乐部，就是一群当地的华人大妈组织的舞社，我妈不是做过舞蹈演员么，她去那里当教练。”
“嗬，阿姨这业余生活够丰富的。”
“可不是，不过你要当她面可千万别提业余生活这几个字，她更年期，听不得自己老，我上回说她参加的那个是老年俱乐部，结果我妈生气了，三天没给我做早餐，就用麦片对付我。”林亦菲说着说着，就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过下一秒，和聂唯对视一眼后，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全都同时笑了。
“哎呀，我们好久都没这么聊天了吧。”林亦菲舒展双臂，抻了个懒腰，笑道。
“都找不到你人，怎么聊天，和我说说你到底藏哪了？”聂唯问道。
“不告诉你，秘密。”林亦菲眼神迷茫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俏皮的说道。
聂唯笑着摇摇头，倒是没有追问，只是强调道：“你不告诉我可以，只是以后千万别再动不动就消失了。”
聂唯直视着林亦菲的双眸，后者张了张嘴，最后偏过了头。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就当你答应了。”聂唯笑着拍了拍林亦菲的头顶，女孩娇嗔着转过头时，聂唯又勾起手指，刮了一下女孩的鼻梁。
这是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小动作，如此突如其来，林亦菲也忍不住有些恍惚。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天，两个人裹着羽绒服蹲在片场，像是两只胖胖的企鹅，自己冻的鼻头泛红，还朝着让聂唯给自己买冰糖葫芦吃，那时候聂唯总会宠溺的刮一下她的鼻梁，然后偷偷跑出片场，给她带一根冰糖葫芦回来。
美好的记忆一闪而过，林亦菲回过神，看着眼前已经续起胡须的聂唯，物是人非，心底忍不住浮现一丝悲伤。
情绪来的快，掩饰的更快，林亦菲一低头的功夫，再抬起头来时，眼神中只剩下笑意了。
“你给朵朵晚上点了什么菜呀，我也要加菜。”
“你想吃什么？水煮鱼还是宫保鸡丁？”
“再加个酸菜鱼！”
说道美食，聂唯忽然想起一道菜来，问道：“荞麦面做的一品农家乐怎么样？”
听到这道菜，林亦菲的眼睛瞬间亮了，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横影城拍戏那会儿，你有阵不是天天拉着我和舒畅一起陪你去吃这个么？”
“没错，我最喜欢吃里面的窝瓜，甜甜的，面面的，入口即化，特别好吃。”林亦菲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咽口水了，不过一想到现在是在京都，她又担心的问道：“这有厨师会做这个么？”
“当然有了，而且原汁原味，你喜欢的那位老刘师傅三年前就来京都创业了，现在就在副井那边开了一个农家乐，生意好的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要是知道你想吃，肯定愿意下厨。”
聂唯说完就掏出手机，开始翻找刘师傅的号码。
林亦菲在一旁怔怔的望着聂唯，她忽然有些害怕聂唯了，因为和聂唯越接触，她就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的记忆太美好了，她会忍不住回忆，甚至忍不住沦陷。
“聂唯，别打了！！！”林亦菲起身，大声呵止道，吓得聂唯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怎么了？”聂唯挂断刚拨出的电话，不解的问道。
林亦菲嘴角勉强的牵起一丝笑意，然后回答道：“我忽然想到晚上有些事情要忙，可能没办法一起吃饭了，帮我和朵朵说声对不起吧。”
“呃…好。”聂唯怔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他心里是有些怀疑的，林亦菲来的时候可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而且林亦菲还说了她最近都没有工作，怎么会突然晚上要忙呢？
只是聂唯也不好细问，因为林亦菲明显不想多待下去。
所以哪怕聂唯不知道林亦菲突然发什么疯，可还是答应道，随后聂唯要送她去停车场，也被林亦菲拒绝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送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林亦菲笑着摆摆手，然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聂唯皱着眉头望了许久，直到林亦菲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聂唯才笑着摇了摇头。
掏出手机，聂唯给周朵朵打了一个电话。
“晚上加个酸菜鱼怎么样？”
“老哥万岁！”
聂唯躺在椅子上，一副懒散的模样，回答道：“因为类似的话我今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安慰的话就不要说了，我真的没有难过，更没有气馁，我好着呢。”
“真的假的，我听说像你这样的天才，忽然受到重大打击，最容易抑郁了，你现在不是在强颜欢笑吧？”
“呵呵。”
“你看，我听得出你笑的一点都不真心。”
“呵呵呵。”
半小时后，一台红色法拉利听到了胡同口附近的车站，聂唯看到后，上前迎接。
“你要不要这么高调啊，就不能开一台普通点的车？”看着周围人聚集过来的目光，聂唯对着刚下车的林亦菲抱怨道。
“我要开一台奇瑞被记者看到，他们还不给写我回国是因为破产了呢。”戴着墨镜的林亦菲翻了一个谁都看不到的白眼。
聂唯没功夫和这个女人争论，眼瞅着路人都被这耀眼的台红色法拉利吸引过来，赶紧拉上林亦菲走人。
“哎呀，好久都没来苏姨这个四合院了，这么多过去了，竟然还是老样子，连门口摆着的躺椅都没变。”林亦菲一进院子，就忍不住感慨道。
当年她也是这里的常客，也是受到了苏晴格外的喜欢，甚至有段时间，也被苏晴当成儿媳妇看待，她的教父和聂唯的继父之间关系也不错。
“上次和我妈通电话，她还念叨你来着，说你回国都不给她打个电话。”聂唯打开冰箱，问道：“想喝什么？”
“可乐。”
“你不怕胖么？”
“我现在有很胖么？没关系啦，晚上多跑一个小时就好。”林亦菲笑着回答道，然后结果聂唯递来的可乐，拉开拉环，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小半罐。
“朵朵也是，每次喝可乐的时候，都要自我安慰一番，说晚上多锻炼锻炼就好，可每次锻炼过后又说累的要死，要不说直接不喝不就得了。”聂唯举了下手里的矿泉水瓶，笑道：“看我，要么喝茶，要么喝纯净水，多健康，还不用担心发胖。”
“你的生活太无趣了，少了可乐，这个世界都将失去颜色的，你懂不懂。”林亦菲摇摇手指，说完又喝了一口可乐，这一口明显是为了和聂唯对着干才喝的。
“说不过你。”聂唯没有和林亦菲理论下去，转而反问道：“感觉你很闲啊，好像随时都有空的样子。”
“我确实很闲啊，现在就等着拍你的电影呢。”林亦菲承认道，这反而让聂唯有些意外。
“没有代言么？”
“有两个，广告已经拍完了，商业活动都在九月份，还早呢。”
“要不要我介绍一些资源给你。”聂唯问道，他虽然不爱交集，但这些年在圈子里凭借巨大的声望，还是认识不少品牌商的，所以哪怕不通过公司，聂唯也是有能力给林亦菲这样的艺人拉来符合她地位的品牌。
这要换做一般的明星，自然开心极了，做明星什么钱最容易赚，自然就是拍广告喽，拍广告不需要唱功，也不需要演技，甚至都不需要你能说会道，几句话，摆几个动作，几十上百万就收入囊中了。
哪像是拍戏还需要演技，演不好不光被同组的演员嫌弃，还会被导演骂，等到作品上映了还会被观众讽刺，唱歌也是一样，除非脑袋不正常，不然谁也不会对着一个五音不全的人，夸她唱歌好听。
但偏偏到了林亦菲这就不同了，听到聂唯要给她介绍工作，她立刻摇了摇头。
“可别，我现在的工作量就挺好的，我又不缺钱，我也不想要多高的人气，你给我弄那么多工作干嘛。”
“算了，等你想工作的时候告诉我就好了。”聂唯摇摇头，没有再劝。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态度，有的女明星生怕自己的地位不保，四十岁都要演二十岁的小姑娘，一年工作满档，连过年都是在电视台过，可也有的明星是比较佛系，不争不抢，有戏就演，没戏就休息旅游，这样的人也有，当很少就是了。
林亦菲想要佛，聂唯自然也不会阻止，他知道林亦菲身价不菲，这样的人想过清闲日子很正常，毕竟他自己也是。
距离上一次接代言，聂唯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只记得他最后一个代言是阿玛尼，至于隔了多久，八年还是十年？
“聂唯，你真的没关系么？”林亦菲忽然问道，让胡思乱想的聂唯回了神。
“我真的没关系，我电影内地票房破四十亿，全球总票房破10亿美金，这样的成绩你说我可怜，这像话么？”聂唯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可这毕竟是你第一次在直接的票房竞争中失败呀。”
“那又怎么了？”
“失败啊，你十年的连胜纪录终极了呀，这些年只要是你的电影，就从没有在票房竞争中失败过，你难道就真的一点点失落都没有？”
林亦菲语气不觉提高了不少，她觉得但凡正常人，都会感到失落才对，可聂唯表现的越淡然，她反而觉得聂唯内心可能更不好受。
聂唯叹了口气，解释道：“要说一点没有肯定不对，但也就是小小的失落一下，远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甚至在失落后，我还隐隐有些开心呢。”
听到这话，林亦菲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聂唯。
她觉得聂唯可能是疯了。
“你那什么眼神，是不是觉得我可能疯了？我没和你开玩笑，我是真的开心。”聂唯说道最后，表情格外的认真。
“我对于失败，并非不觉得可惜，但如果我的失败，能够让更多的人发现华夏原来还有许许多多优秀的导演和作品，那我觉得我的失败就非常有价值。”
“我是真的希望看到更有优秀的作品出现，就像我最喜欢的金老作品是《射雕英雄传》一样，因为我喜欢的是五绝华山论剑，那个人才辈出的江湖，而不是‘诚寂寥难堪也’的独孤求败。”
林亦菲想要开句玩笑话，调侃一下聂唯，可是面对聂唯那认真的目光，听着这番话，她想说的玩笑话堵在喉咙里，硬是说不出口。
这一刻聂唯令她觉得高山仰止。
不过当聂唯重新恢复那副懒散的模样，林亦菲只觉得无语，觉得自己刚才那种崇拜的心思都是错觉一样。
“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林亦菲知道聂唯确实没事儿后，笑着问道。
“晚上朵朵要回来，我已经订好晚餐了。”
“那就请我吃饭，怎么样？”
聂唯笑了笑，点头答应道：“可以，几年没见，你样子没怎么变化，但脸皮却变厚了呀。”
“说什么呢，我是想朵朵了，当初我们俩关系最好了。”林亦菲脸蛋一红，大声反驳道。
“小声点，声音越大显得你越心虚。”
“谁心虚了。”林亦菲回答道，声音却不由自主的变小。
玩笑归玩笑，林亦菲要留下吃饭，聂唯自然不可能把人往外撵，而且自从林亦菲回国后，聂唯还真没有好好和她聊过家常呢，正好距离晚餐还有不少的时间，聂唯干脆拉着林亦菲问她在美国这段日子的生活。
“就是各种学习呗，我不是都给你看照片了么？”
“就没想着再拍戏什么的？”
“中间有想过，但最终没有付诸行动，我缺乏勇气，觉得自己在好莱坞混不好，所以干脆就不去遭罪了，我妈倒是很希望我能重新在好莱坞出道。”
“对了，阿姨身体怎么样？”
“好极了，比我都健康，每天早晨都会跑步，她还加入了一个俱乐部，就是一群当地的华人大妈组织的舞社，我妈不是做过舞蹈演员么，她去那里当教练。”
“嗬，阿姨这业余生活够丰富的。”
“可不是，不过你要当她面可千万别提业余生活这几个字，她更年期，听不得自己老，我上回说她参加的那个是老年俱乐部，结果我妈生气了，三天没给我做早餐，就用麦片对付我。”林亦菲说着说着，就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过下一秒，和聂唯对视一眼后，两人心有灵犀一般，全都同时笑了。
“哎呀，我们好久都没这么聊天了吧。”林亦菲舒展双臂，抻了个懒腰，笑道。
“都找不到你人，怎么聊天，和我说说你到底藏哪了？”聂唯问道。
“不告诉你，秘密。”林亦菲眼神迷茫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来，俏皮的说道。
聂唯笑着摇摇头，倒是没有追问，只是强调道：“你不告诉我可以，只是以后千万别再动不动就消失了。”
聂唯直视着林亦菲的双眸，后者张了张嘴，最后偏过了头。
“不回答就是默认，我就当你答应了。”聂唯笑着拍了拍林亦菲的头顶，女孩娇嗔着转过头时，聂唯又勾起手指，刮了一下女孩的鼻梁。
这是曾经属于两个人的小动作，如此突如其来，林亦菲也忍不住有些恍惚。
这一刻，她仿佛回到了那年冬天，两个人裹着羽绒服蹲在片场，像是两只胖胖的企鹅，自己冻的鼻头泛红，还朝着让聂唯给自己买冰糖葫芦吃，那时候聂唯总会宠溺的刮一下她的鼻梁，然后偷偷跑出片场，给她带一根冰糖葫芦回来。
美好的记忆一闪而过，林亦菲回过神，看着眼前已经续起胡须的聂唯，物是人非，心底忍不住浮现一丝悲伤。
情绪来的快，掩饰的更快，林亦菲一低头的功夫，再抬起头来时，眼神中只剩下笑意了。
“你给朵朵晚上点了什么菜呀，我也要加菜。”
“你想吃什么？水煮鱼还是宫保鸡丁？”
“再加个酸菜鱼！”
说道美食，聂唯忽然想起一道菜来，问道：“荞麦面做的一品农家乐怎么样？”
听到这道菜，林亦菲的眼睛瞬间亮了，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个！”
“横影城拍戏那会儿，你有阵不是天天拉着我和舒畅一起陪你去吃这个么？”
“没错，我最喜欢吃里面的窝瓜，甜甜的，面面的，入口即化，特别好吃。”林亦菲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咽口水了，不过一想到现在是在京都，她又担心的问道：“这有厨师会做这个么？”
“当然有了，而且原汁原味，你喜欢的那位老刘师傅三年前就来京都创业了，现在就在副井那边开了一个农家乐，生意好的很，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他要是知道你想吃，肯定愿意下厨。”
聂唯说完就掏出手机，开始翻找刘师傅的号码。
林亦菲在一旁怔怔的望着聂唯，她忽然有些害怕聂唯了，因为和聂唯越接触，她就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时候。
那时候的记忆太美好了，她会忍不住回忆，甚至忍不住沦陷。
“聂唯，别打了！！！”林亦菲起身，大声呵止道，吓得聂唯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怎么了？”聂唯挂断刚拨出的电话，不解的问道。
林亦菲嘴角勉强的牵起一丝笑意，然后回答道：“我忽然想到晚上有些事情要忙，可能没办法一起吃饭了，帮我和朵朵说声对不起吧。”
“呃…好。”聂唯怔了片刻，然后点点头。
他心里是有些怀疑的，林亦菲来的时候可不像是有事儿的样子，而且林亦菲还说了她最近都没有工作，怎么会突然晚上要忙呢？
只是聂唯也不好细问，因为林亦菲明显不想多待下去。
所以哪怕聂唯不知道林亦菲突然发什么疯，可还是答应道，随后聂唯要送她去停车场，也被林亦菲拒绝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送了，过几天我再来找你玩。”林亦菲笑着摆摆手，然后便离开了四合院。
聂唯皱着眉头望了许久，直到林亦菲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聂唯才笑着摇了摇头。
掏出手机，聂唯给周朵朵打了一个电话。
“晚上加个酸菜鱼怎么样？”
“老哥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