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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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万全已经满脸焦躁地等着她回来,一进门就道:“陈侍郎的夫人传话,请你过去一趟,我问了陈管家,好像事情不大好,我陪你一起去吧!”
  自家和陈夫人一直关系不错,陈夫人也赚了不少钱,好端端的请自己干嘛?
  兵来将挡,发生事情解决就是了,惊慌是没有用的,唐乐乐沉稳道:“别慌,等我洗了澡换了衣服,一身的卤肉味儿,你也收拾下,换身衣裳,半个时辰之后,咱们过去拜访,准备一些礼物,丰厚一点儿。”
  她的沉稳让段万全也安静下来,觉得自己太不冷静了,连东家一个孩子都比不上,亏得还当了几年的把头,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唐乐乐洗澡换了衣服,直接梳了个男子的发髻,活脱脱一个俊美小少年,世人对男子总是宽容一下,反正她年纪小,也看不出男女来,干脆做男子打扮,也方便一些。
  段万全换了身湖蓝色茧绸夹棉长衫,看到她这幅打扮,也没说什么,两人一起坐了马车,去了侍郎府。
  虽然时间已经晚了,陈夫人尹氏还是见了她,只是段万全被留在外宅,一个小丫鬟领着她进了花厅。
  尹氏依旧端庄贵气,笑着招呼她坐下,上下打量她几眼,点点头道:“不错,气色比上次好一些了,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啊!”
  “托夫人洪福,还算过得去,勉强混个温饱,许久不见夫人,夫人越加漂亮了呢!”
  “嘴巴还是那么甜,天色不早了,我直接说正事儿吧。”陈夫人神色郑重起来,唐乐乐也跟着紧张起来,有些忐忑的看着她:“夫人请讲,若是我哪里做错了,马上改正!”
  “那倒没有,我就问问,你或者是你身边的人跟宣宁候府有联系吗?或者得罪过他们府里有头有脸的下人没有?”
  “宣宁候府?”唐乐乐很是惊讶,一听就很有权势的样子,能封侯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家,难道是青雀家里?
  唐乐乐不确定,不过还是摇摇头:“我们这些底层小民,连人家的扫地婆子都比不上,怎么会跟他家有联系呢?想得罪也得攀上关系才行呢,难道这个宣宁候有什么问题?”
  “我想也是,可要是因为蛋糕铺子,也不至于,宣宁侯府可是实打实的侯府,世子顾焕璋更是常年在军中,立功无数,如此簪缨世家,应该看不上你那点儿小生意才是。
  或许是我多想了,侯府一个管事的找了几次蛋糕店的麻烦,得知有我们府里的分子,也有锦鳞卫的影子,不好做的太过分,没出什么大事儿。
  不过这到底是个隐患,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一声的好,免得吃了亏还不知道得罪了哪路菩萨呢!”
  这事儿还真是非同小可,唐乐乐站起来,拱手谢过陈夫人:“多谢夫人好意,我会好好调查清楚的,和宣宁候府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呢,简直是祸从天降!”
  陈夫人又安慰她:“你也别太担心了,侯府也得讲道理,勋贵世家和我们这些官宦家族向来不是一路人,他们要是做得太过,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不愿意因为一点儿买卖两方面结怨,传出去被人笑话罢了!
  何况还有锦鳞卫的面子,侯府只要不傻,就不会把事情做绝,我看这行事像是内宅手段,侯府的男人要是出面,现在咱们就不可能悠闲地坐在这儿说话了!“
  听她这么一说,唐乐乐松口气,只要对方有忌讳就不怕,反正现在她手里有了酒楼和豆芽青菜买卖,蛋糕店已经不是唯一的,大不了放弃蛋糕店,弃车保帅。
  这样一来,陈夫人这些官太太也会有一些损失,毕竟蛋糕的名气已经打出来了,利润还是不错的,如果可能,谁也不想放弃。
  唐乐乐很庆幸当初拉了这些官太太入股,否则没点儿背景,人家侯府想对付自家几个小店,不过一句话的事儿。
  正事儿说完了,两人又聊了一些闲话,唐乐乐就告辞出府。
  一路上思考着这个宣宁候府为什么要针对自己?如果是青雀,他不可能这么做,对他唐乐乐还是很信任的。
  猛然间想起赵碧如说过的话,说贵姐儿就是扫把星,谁沾上都会倒霉的,身边的人都会被她连累,段万全收留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难道是针对段万全的?
  这事儿一点儿线索都没有,不好胡乱下决定,段万全一声不响的跟在她身后,看东家满脸沉思,事情肯定不小。
  上了马车,唐乐乐问他:“你知道宣宁候府吗?咱们跟他家打过交道吗?”
  段万全想了想,摇摇头:“宣宁候顾家我倒是知道,算是大魏排的上好的勋贵世家,很得圣上器重,最出名的是宣宁候世子顾焕璋,有战神之称,镇守北荒数年,战功赫赫,连带着宣宁候府也如鲜花着锦一般,富贵逼人。
  这样的顶级勋贵,咱们连边儿都摸不着,更别说打交道了,怎么?和他家有关系吗?”
  “嗯,陈夫人说了,宣宁侯府的管事找咱们麻烦,得亏有几家官宦家族的背景,否则这次咱的麻烦大了,你也不用担心,等天亮了我找高玉泽问问去,他没少收了咱的孝敬,该出力的时候就得用他!”
  段万全嘴角抽了抽,官门中人多的是拿了好处不担责任的人,好的时候千好万好,一旦出事儿,翻脸比什么都快,也就是东家觉得他们收了钱就该办事儿。
  不过还有叶景朝在,相信不会出事儿,东家做事儿也一向有主意,他就不再嘱咐什么了。
  突然冒出个宣宁侯府,唐乐乐觉得自己还是势单力孤,有种蚂蚁对上大象的感觉,毫无还手之力。
  她一向心大,担忧一会儿也就抛在脑后了,夜里背医书背了很久,累了才沉沉睡去,一夜无梦,第二天起来已经巳时一刻了,伸伸懒腰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等看到段万全忧心忡忡的脸,一拍额头,差点儿忘了大事儿了。
  洗漱过后,吃了早饭,慢悠悠往锦鳞卫的衙门去了,谁都没让跟着,自己年纪小,更方便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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