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该对我害羞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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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城的男老板,出来送阮聿尧和邹念。
  出于礼貌,邹念看了那个老板一眼,也不好让人觉得她眼睛长在头顶上了……
  男老板看了一眼阮聿尧,对邹念挑眉说道:“这位小姐,要记得以后多多带聿尧到我这里来喝茶。”
  “……”邹念什么也没说。
  谁带谁来?
  这人貌似是阮聿尧的朋友!
  “好了,你老婆身边缺不了你,上楼去吧。”阮聿尧指了一下楼上。
  “老婆刚生,我先进去伺候着了……”那男人说完,便转身进去了。
  阮聿尧和邹念两个人站在了外面,一时无话。
  阮聿尧上前一步,问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出租车很方便。”邹念对他点了下头,准备去大街上拦出租车了。
  阮聿尧双眉紧锁,目光真挚,伫立在她的身后,对她的背影开腔道:“我来认真回答一下,你先前说的那番话……”
  什么?
  邹念站住……
  并没有转过身看他,就听见他开口了。
  “第一,我听你的,不会在卓笛面前承认我们发生过一夜关系。第二点,没有说什么的必要,我会尽我所能护着你。第三,你夸我的人品不错,这让我很高兴。但你又说那一夜的回忆不是好的,让我不要再提起,提起了你会黑脸,我反省,这是我不能让你心动,如果你心动,那一夜的回忆会是美好的,每次提起来,你是否该对我害羞脸红?对于我来说,那一夜很珍贵……再然后,关于我娶了一个奇葩的妻子,这一点我暂时感到很抱歉,日后,如果我再结婚,一定先问过你同不同意……”阮聿尧语气认真。
  戳中了邹念心窝子的,是阮聿尧最后那一句话。
  “如果我再结婚,一定先问过你同不同意……”问她什么?问她日子是否吉祥如意?问她新娘美还是丑?他将来再次结婚,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他请她,她也不会去的。
  没有办法在他的婚礼上,给他一个衷心的祝福……
  邹念没有犹豫的走了,心里忽然又很乱,比卓笛羞辱她过后还乱!卓笛羞辱了她,她心里清楚知道一个总结,那就是讨个说法,也就是阮聿尧口中的她想用刺扎人!换成了现在阮聿尧这番话,她心里不清楚,也没有一个总结,所以很乱。
  身边一堆乱七八糟的事等待处理,挂心的事情那么多,感情上的事,她暂时理会不了,各方面条件都不允许她仔细思考。
  阮聿尧的确非常优秀,可她必须先把他遗忘在背后。
  …………………………………………
  推迟了一天,母亲的全面检查结果才出来,不过邹念一点都不着急,一年多都耽误了,也不差多等一天,心里有的,只是紧张,非常紧张结果!
  和向阳一起去的医院。
  在市医院主任的办公室里,教授讲解了母亲的脑瘤位置,和连着什么要害,动手术的成功几率,和危险几率。费用方面,邹念试探地问了一下,教授却什么都没说,邹念只是问了一问,也明白阮聿尧都已经替她打理好了。
  见了阮聿尧的面,邹念没有开口说谢谢,也没有说不用他的钱,请他去找教授拿回去,这些高尚的虚伪话都省了,母亲的生命和手术当前,就不装了吧!
  承认自己是需要这笔钱的。
  邹念感谢这一年,这个月里,认识了阮聿尧,不管其中的纠缠怎么样,他的确帮了她太多太多。顶多不要脸的把自己往好了说,就是以后一定会还他钱,时间总不会把人逼死的,大不了一辈子在还债中度过,眼下,她真的需要他这笔钱。
  出去医院,上了向阳的车。
  向阳并没有立刻开走,而是手摸着方向盘问她:“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但我还是回家冷静想想……消化一下这个结果。”邹念笑了笑,很勉强的样子。
  以前医院的医生就是说,这个手术做不了,太危险,百分之九十五的死亡率,百分之五的成功率。这样渺小的成功率,谁敢做?所以邹念摇头,不敢做,宁可看母亲躺在病床上,有呼吸,能听她说一说话,也不想一夜之间失去了母亲这个人。
  现在教授说,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死亡率只有百分之五,其余的百分之十,是致残率,这个人还有气,但也许就废了。教授不敢说死了一定成功,也不敢说自己的手术技术高超,这包票教授也不敢打。
  邹念很能理解。
  这个情况,手术中死亡率百分之五,邹念已经很满意了。可是让邹念诧异的是,就算教授和B市医生不是一个等级的,那前后两边医生给出的手术成功率,和死亡率对比,也不会是这么悬殊吧?
  向阳听她心里有决定了,就开车离开了医院。
  两个人回了公司,向阳去了自己的楼层,邹念也回了自己的楼层,今天是星期五了,邹念很累,心累,身体也累,还好马上是星期天,可以休息两天。
  没有公司这么多麻烦事缠着她了。
  “苏姿周一回来上班对不对?”邹念整理东西,问了苏姿的助理一句。
  那助理回头:“是的邹姐,苏姿经理周一回来上班了。”
  “嗯,知道了,收拾收拾下班吧……”邹念说。
  助理点头。
  这个助理也是23岁,跟邹念其实是同岁的,邹念看过助理的简历,是比邹念大两个月的。只是这个助理看上去很小,十八*九岁的样子,很可爱萌呆。邹念明明比她小,可完全不一样,整个一25岁以后的样子。
  向阳说,人那是单纯幸福家庭的孩子,被爸妈捧在手心,下班回家有热乎饭菜吃,过个生日很多人提前多少天就在惦记着,都不用自己记着,这样的女孩子,看上去能不年轻吗?可是你和我呢,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老起码三岁!
  邹念觉得向阳说的对啊,助理那个小可爱摸样,也不适合出去谈生意,恐怕见到那副单纯的样子,会直接被那帮色狼男人给生吞进肚子里了。所以说性格和皮相性格老天一定都是分配标准匹配的,投胎之前,各拿一副皮相性格,来到人间完成自己的经历。
  由于上次的合作伙伴要了助理的手机号码,和这个助理开始交往了,邹念这个算不得媒人的媒人,让小助理很喜欢。
  下了班之后,回家邹念做了三菜一汤,炒菜每一盘的分量都很少,所以两个人可以全部吃完,不会浪费一点。
  两个女人,完全不是纯正宗淑女类型,也没有那么讲究,私下里都有点大大咧咧的。看着电视的娱乐节目,努力开心,在茶几上扑了几张报纸,饭菜端到了客厅来吃,边吃边看电视,是一种向阳和邹念习惯的享受。
  在桌子上吃,就变得完全不会说话聊天了。
  “话说阮聿尧对你真够大方的,给了教授不少钱吧,看来他是跟你玩真的。”向阳说,没太像往天一样咋呼乱蹦的样子,挺严肃的说着。
  也没有吵着朋友你真幸福之类的,这会儿也笑不出来了!
  向阳是觉得,邹念处境挺危险的,阮聿尧这个人她见过几面了,但毕竟不太了解这个人的为人。这样花心思花时间,花大把金钱往邹念身上,久而久之这么下去总是要出事的。一个人的耐心向阳总觉得那是有限的,待阮聿尧有一天把邹念逼到了一种没有退路的境地,可怎么办。
  “真的假的现在没空理了,真的假的都不合适……等我妈手术成功了,康复了,我得好好想想出路……”邹念说。
  “嗯,还是先等手术吧。”向阳喝汤。
  ………………………………………………………
  星期六的上午,邹念本打算好好睡一觉,补一下眠,趁着星期天补觉,等下周又是要奋斗劳累的一周。可是九点多,就接到了教授的电话。
  邹念立刻坐了起来,下床,站在地上,认真的听。
  “嗯,好的……我这边准备准备,没有问题,都没有问题……”邹念说。
  “谢谢您了……”
  通话完毕,邹念拿着手机皱眉,脖颈有一天疼,伸手按了按,转头就看到了向阳也起来了。
  向阳端着水杯,喝了一口,问她:“这么早谁打来的?”
  “教授。”邹念说。
  “星期六找你干什么?”
  “教授告诉我,说他星期二就要离开B市了,我妈的手术,他还要回去北京那边医院跟同事研究研究具体的事项方案,准备工作也需要做几天。那边医院的条件比B市这边要好很多。教授说他也需要手下的人配合,才能保证手术完成的顺利。我也要请假,陪我妈一起去北京做手术……”邹念深呼吸。
  向阳抿唇,“哪天走啊?”
  “一个星期之后吧。”邹念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机扔在了床上:“睡不着了,先去洗漱,研究一下我妈转院的事……”
  十点多,邹念到了医院。
  去了病房里,母亲叫她,邹念俯身听了母亲在说什么,听不太清楚,但说的应该是手术的这件事。
  邹念微笑安慰:“妈,您放心吧,一定会好起来的,这个教授很厉害,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的。再过几天就转院了,您心情保持良好,不要担心什么,北京来的教授和B市的不一样,一定有比过普通医生之处,我对您的康复很有信心!”
  母亲有了一丝笑摸样……
  “什么?”邹念又俯身,听了一下。
  吸了一口气,想了想才说:“钱不是问题,这个手术其实钱也不太多,正东帮我筹钱了,他妈也没说什么,一家人不分你我的,他妈和他对我都很好,您有了康复的机会,大家都很高兴的。”
  邹念觉得母亲始终有担忧,就是因为婆婆郑澜从来没来看过这个亲家,有一年了吧,一次没看过。
  每次邹念来了,要撒谎,说婆婆让我代她问好,母亲将信将疑的,不过苏正东这点做得很好,会经常跟邹念一起来医院看母亲,表现的也是夫妻恩爱,最近,两个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估计苏正东再也没有来过了。
  不过忍一忍,挺过这些天,等手术完毕康复起来了,再也不担心母亲生气心累而病情恶化了,就可以摊牌准备离婚的事了。
  “苏先生来了……”
  是护士的声音。
  病房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护士对邹念说完,邹念抬头就看到了侧身,连护士的衣服角都没碰到的苏正东,走了进来。
  双手插在裤袋,看了一眼邹念,便把目光移向了病床上。
  “你怎么来了?”邹念问,态度没有特别不好,但这态度也好的不明显。
  苏正东今天的穿着,并非是上班时的一身正式西装,一件衬衫,一条休闲裤,都是浅色系的,双手插在裤袋,手腕上一块名贵手表,朝病床走了过来,说:“妈,我好几天没来了,不怪我,实在是怪念念,她现在太任性了……”
  邹念愤怒:“苏正东,你说什么呢?”
  心里真的一惊,生怕苏正东当着母亲的面儿说什么不适合的话,气到了母亲。
  “妈,您看念念的凶样子,结了婚这才一年吧,她就致力于把我打造成妻管严了……”苏正东笑着说道。
  邹念松了一口气。
  不过苏正东这个人一会儿一个样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她不敢保证等会儿他还对母亲说出什么。
  习惯玩火的男人她掌控不了!
  母亲向她投来疑惑的眼光,显然是不明白这小两口到底怎么了,不像是激烈吵架了,否则女婿苏正东不会是这幅笑摸样,但这小两口之间的样子,也不像是没吵过架。
  “没事的妈,小事情吵了两句而已……已经好啦。”邹念语气很软,希望母亲听了能消除疑虑。
  苏正东挑眉,看了一眼邹念,朝她走了过去,站在了邹念的身后,双手亲密地楼主邹念的脖颈,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对病床的邹母说:“妈,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都是我的错,您不是马上要转院去北京手术了么,念念想让我一起陪她去……”
  母亲动了动,点头,意思是听女婿继续说。
  邹念不敢说话,也不敢动一下,苏正东把她抱得很紧,怪不得苏正东今天来了,原来是知道了母亲马上要转院了,一定是好奇手术谁安排的吧,邹念祈祷,希望院长和教授,还有主任,不要透露是阮聿尧帮的忙。
  否则麻烦了。
  苏正东顿了一顿,继续说:“我就说了一句,可能时间不允许,但我还有下句,我下句想说,为了我老婆和丈母娘,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一起去北京。没想到我话还没说完,念念就气冲冲的跑了,这会儿,估计还在跟我生气。”
  邹母彻底松了口气,也相信了女婿说的这些话。
  “老婆,还生气吗?”苏正东问邹念。
  邹念无语中,为了母亲,点头,“不生气了,一点都不生气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了,苏正东,真无耻极了!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来安排妈转院的事,你昨晚没睡好吧?有一点黑眼圈了,回去补觉吧,你看你瘦的。”苏正东关心地对邹念说。
  邹念:“……”
  演技真好,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母亲的意思,也是让邹念快点回去吧,别再医院耗着了。
  邹念站起身的时候,还没迈出去一步,留守在病房陪母亲聊天的苏正东又说:“妈,还得当着您的面儿跟您告上一状,念念一跟我生气就往向阳家跑,向阳您知道吧?就是念念的闺蜜,这不是鼓动我们夫妻感情破裂分居吗。妈您得管管……”
  “苏正东,你少在我妈面前瞎说!”邹念回头。
  苏正东点头认错:“全是我错了,息怒……”
  邹念彻底无语了,苏正东这是抓住了她的软肋,母亲不能生一点气,这就是她的软肋……
  走出医院之后,邹念打给了苏正东,他很快就接了。
  “苏正东,你少在我妈面前瞎说话,我告诉你,这改变不了什么,去北京手术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我一个人能搞定!”
  苏正东听了,一笑,转头对病床的邹母说:“妈,念念说……”
  “你快住口——”邹念赶紧拦住,手心都急的出了一把冷汗,靠!谁来治一下这个祖宗吧,她真是快要疯了。
  绷劲的一根神经线要断了!忍不住想骂人了!
  “念念说……您昨晚和今天早上有没有头疼?”苏正东问。
  邹念皱眉,挂断。
  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自从那天在茶城跟阮聿尧分开,两个人没有过联系,电话也没有互相打一个,邹念很少主动找他,差不多十次有八次是他主动打来。
  邹念想,可能那天他说的那番话没有得到回应,导致他认为那不理会,是在伤他的自尊。
  可是能怎么办,只能心里说一声对不起。
  无法回应。
  母亲转院的手续在一点点办理中,苏正东全程插手,动不动就去母亲面前告状,邹念恨得牙痒痒,他这是这一招用上瘾了?的确有用倒是真的!
  利用丈母娘,镇住了邹念。
  跟苏正东周旋了一天半,睡了一觉迎来了周一。
  早上去上班,电梯中,不巧的跟苏正东和郑澜一部电梯。
  郑澜在电梯中直接说:“正东,妈不同意你去北京。”
  “我一定要去,念念自己不行。”苏正东说。
  邹念摇头:“我自己可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苏正东喝斥了回来:“或者让我去医院跟妈说?”
  “正东,你亲妈在这里!”郑澜不高兴的回头,看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郑澜发话:“已经要离婚了,也都打算离婚了,她妈手术的钱,你还是给出了是吗?正东,妈的钱都是白来的?谁都可以随便用?”
  “……”
  苏正东皱眉,“不是我出的钱,跟我没有关系。”
  “跟你没关系?”郑澜显然不相信,冷笑的看邹念。
  邹念对这对母子都没有好感,但苏正东绝对比他妈强很多,邹念提了一口气:“郑女士,我没用你儿子的钱给我妈做手术,不信你可以一笔一笔的查你儿子的财务支出状况,手术的钱不是一笔小数字,应该很容易从你儿子的账务上查出来。”
  “查吧。”苏正东点头。
  郑澜:“……”
  因为早上电梯中的事件,邹念一个白天都工作的很郁闷,苏姿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在办公室中很老实,估计也是一堆烦心事缠着,不愿意出来找茬了。
  下班之后,邹念先去了医院,这次苏正东没有跟着来。
  跟术前紧张的母亲说了一会儿话,交代了护工几句,帮开导开导母亲,然后才离开了医院,回家休息。
  洗了澡,准备早早的睡觉了,一个人干什么都无聊,向阳这几天晚上不会回来,一个朋友失恋,情绪不好,动不动就哭喊着要自杀什么的,向阳过去陪着住两天。
  邹念听了吓一跳,问她,没事吧?向阳说没事,那姐妹心大着呢,你踹她一脚,她都不会下去的,就哭着喊着说跳楼,其实抱紧了什么东西确保自己的安全呢。
  就是缺个人安慰,让向阳过去而已。
  七点半,迷迷糊糊的邹念听见手机响了,接起,看也没看号码:“喂……”
  “你睡了?”阮聿尧的声音传来。
  “……”
  邹念一下子就醒了。
  “嗯,有什么事吗。”邹念问他。
  几天没有联系过,冷不丁的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邹念也不知道,皱眉,听他在说。
  “我马上起床,谢谢你的安排……”邹念说完,就挂断了。
  这次必须出去,明天星期二,教授离开B市的日子,今晚阮聿尧安排了饭局,送一送教授,这顿饭不白请,阮聿尧准备叮嘱教授几句,教授估计北京的手术会给尽心尽力。
  抵达了世纪酒店之后,邹念看到了等她的阮聿尧,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
  “还没睡醒?”阮聿尧问。
  邹念囧了一下:“睡醒了,我看上去很精神不困啊。”
  “困也忍一忍,教授今晚还有个饭局,咱们这边大概二十几分钟结束,说一会儿话沟通一下,我就开车送你回去休息……”阮聿尧说。
  邹念点头。
  可是她真没困到受不了……
  两个人在电梯中,互相看了一眼,又都心情复杂的收回了各自的目光。
  电梯到了,阮聿尧在前,邹念跟在他身后,去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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