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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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玩几日罢了,何至于这么长篇大论?”王母讪讪的说。
  “你外甥俊杰好像也到了找工作的年纪,万一你姐开口要我帮忙安排工作,你说这个忙我们帮还是不帮?”
  “能帮自然就帮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是,帮忙安排一份工作不难,可是我并不想被这些亲戚要挟着,你今儿帮你一个,就有下一个亲戚等你帮忙,这就跟吸蝇引蚊的道理一样,一旦破了一个口子引来了一只苍蝇,等待你的就是成群结队的苍蝇,如论如何,这口子不能开。”
  “瞧你说的,我姐帮你照顾女儿,她可什么都还没说呢,你这个占便宜的反而先嚷嚷上了,你这个银行行长怎么比我姐这个农妇还小气?”王母嘟囔着。
  “贫农家无两寸铁,小偷进门懒探头。富商屋内金万两,团团守卫尤嫌少。你姐家就那么点东西值得谁惦记?本来就没有的东西,当然可以假大方了。”
  “你为啥总是把我的亲戚妖魔化?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你那早死鬼前妻?要不怎的逢年过节不去我家,骗要跑鬼宅里面烧香磕头?”
  “我跟你扯不清楚利害关系,你明天就去你姐家把福爱接回来,你要是没空带她,我请个保姆全天候陪护。”王行长好似又看见那个穿着一袭白衣,散一头乌发的妻子,在钢琴前冲自己柔柔的笑着,每日下班她从不似现在的妻子殷勤的在门口迎接,可自己却更渴望回归到她的身边,哪怕她的身边亦步亦趋的跟着冷脸的岳母。眼前的妻子还在絮叨,王行长心生厌烦,比起前妻的冷脸亲戚,现任妻子的殷勤姻亲更是让人心烦。
  “福爱喜欢在她姨母家玩耍,你想叫她回来她还不肯呢!”王母一改平日里的温柔,双手叉腰的跟着王行长对呛,丝毫不肯让步。
  王行长瞪着王母,就差把眼球子抠出来扔王母脸上了,王母仍不为所动,第一次不等丈夫动筷,自顾自的埋头吃起饭来,王行长气鼓鼓的,自己拿了手机打电话。
  “喂,福爱啊!是爸爸!”王行长的语气刻意的温柔。
  “爸爸。”王福爱软糯的喊了一声,都快把王行长的心给甜化了,自己一生最宝贝的礼物,可不敢放在外头太久,少不得要被人觊觎。
  “饭吃了没有?姨母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我吃过饭了爸爸,我在姨母家挺好的,今天我要去荷塘边写生,姨母站我身后,陪我喂了一天的蚊子,回来脚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圈的红包。”
  “哎呀,乡下蚊虫多,宝贝可不敢在乡下多住了,爸爸现在就去姨母家接你。”
  “不要!”王福爱异样的大叫了起来,王行长察觉有异,明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宝贝想继续在姨母家玩的话,就继续呆姨母家里吧,在别人家可不比在自己家里,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
  “我知道的,姨母对我很好,才不会生我气。”
  “姨母在旁边吗?把电话给姨母,爸跟他聊聊。”
  王福爱顺手把电话递给守在电话旁的妇人,妇人吓得连连摆手,王福爱心领神会,重新接起了电话:“爸,姨母现在没空,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一会转告她就成。”
  “也不是什么要紧话,她既然没空的话就算了,本来还打算问问她儿子俊杰这次打算报考哪个单位的公务员。”
  守在电话旁,紧贴着声筒偷听的姨母,一听王行长说的是儿子的前途大事,激动的连比划带猜的,要让王福爱电话给她。
  王福爱茫然不知所措的将电话递给姨母,中年妇女接起电话,立马切换成热情的表演模式:“喂?妹夫啊!刚给福爱洗水果去了,听福爱说你找我?”
  “嗯,没什么事,只是想跟你道声谢,福爱住您家里给您添麻烦了,要是您方便的话,发张卡号给我,我把福爱这个月的生活费打到您卡上。”
  “不用,不用,妹夫,咱们自家人哪里需要这么外道?我刚听福爱说,你想问问俊杰......”
  “哦,没啥事的话我就先挂了,福爱麻烦您帮我照顾两天,等我忙完银行月中审计的事情后,就去接她。”
  “不麻烦,不麻烦,妹夫要是不嫌弃......”中年妇女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了。妇女嘴里像嚼了一个苍蝇般恶心,且还得忍受着心头的怒火,强颜欢笑的将电话递还给王福爱。
  “姨母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王福爱关怀的挽住中年妇女的手。
  “姨母没事,只要你跟俊杰以后能好好的,姨母就算受什么委屈,心里都是甜的。”中年妇女盯着王福爱逐渐凸起的腹部笑着回应。现在纵有千般刁难,等王福爱正式进了他们家门,愣你是什么行长皇帝,总是得拉下脸来扶持他们一家的。
  中年妇女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头刚挂了电话的王行长“乌拉”一声,把餐椅挪开,迅速起身出门,王母顾不得甩脸色,慌张的问:“你要去哪里?”
  本已经走到门口的王行长一听声音,折返回屋,把失声惊叫的妻子一起塞进车里,临棟的邻居在窗口探头瞧热闹,见王行长的眼光扫射自窗台,这才尴尬的转头离开。
  “你要去哪里?你想干什么?”王母疯狂的在副驾驶扑腾。
  王行长不发一言,只冷着脸色开车。
  王母心慌,拿出手机想发个信息给福爱,被王行长一把抢过扔到了车后座。王太太疯了一般捶打王行长:“你今晚发的什么疯?你到底想干嘛?”
  “你要是想我们两路上出车祸的话,尽可以使劲折腾!”
  “王维中,你到底想干嘛?”这是他们两相识以来,王母第一次连名带性的喊他的名字。
  可王行长已经烦透了这种生活,面对如此癫狂的女人,他第一次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些年她的温柔都是假装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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