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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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3章 驯马
  时烨这会儿忽然说道:“我爹可能不来咱们家,大哥和大嫂也使了银子,去年我爹在咱家过的年,今年恐怕是去大哥家里。”
  苏宛平一听,也没有说啥,既然去那边就去那边吧,想来苏大丫又有了银子,四处打点。
  苏宛平洗完衣裳出来,就看到院子里一匹马,正甩着尾马吃草料,看着很是温驯,与早上那暴躁的一面完全不同。
  苏义却是一身汗味的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看到两人,高兴的说道:“姐,姐夫,我把它驯服了,只是饿死我了,咱们赶紧吃饭去。”
  苏义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么一顿消耗的,不饿才怪。
  于是几人进了屋,傅氏将温好的饭菜再次端上,看到儿子那一身的汗,有心想叫他回去换身衣裳再吃,可看到儿子一口一个包子的样子,又忍住了,反正儿子冬天也用井水洗澡,看来身体不会有问题,抗得住。
  苏义一看到桌上的牛肉,狠狠的夹了几筷子,时烨却在看苏宛平的眼色,话说这牛肉不给他多吃,馋死他了。
  苏宛平似乎忘记了牛肉的用处,她亲自给时烨夹了几筷子,时烨心情很微妙,媳妇今夜会睡岳母屋里还是他们的屋里?
  一顿饭吃完,苏义摸着饱饱的肚皮,看着时烨说道:“姐夫,我今日骑着马跑了一圈,被我的同窗看到了,都说这是一匹宝马,还问我从哪儿买来的,姐夫,这马是从何处买来的?”
  时烨只觉得牙痛,说道:“在码头上,在船上看到,马似乎不太能坐船,那东家心疼,带着马下来走动了一下,被我看中,就游说他卖给了我。”
  这种好事自是难以遇到,苏义只好如实告诉他们,看来姐夫说的对,整个梅岭县就这一匹。
  苏宛平听着两人说这匹马好,于是说道:“那我也要练练马术,老弟,你是怎么驯服它的?”
  苏义想了想连忙拒绝,“姐,你不能骑这匹马,性子很烈,我怕它伤着你。”
  苏宛平一听,斗志更浓,她看向时烨,时烨却鼓励她,“可以一试,如果它将你甩下来,我在底下接住你。”
  苏宛平一看到时烨就有安全感,自然只要他说的,她就信,弟弟一口气就将马驯服了,她也要试试。
  于是下午三个人牵着马出了门,来到城郊空地上,时烨将缰绳交给她,苏宛平才要靠近,那匹性子刚烈的黑马立即扬起头看她,反应也太大了些,苏宛平只觉得郁闷死了。
  她试探的摸向马背,果然后蹄子就踢上来了,时烨在这时开口,“别犹豫,直接翻身上马。”
  苏宛平听到这话,立即翻身上马,果然黑马人立而起,吓得苏宛平花容失色,她紧紧地抓住缰绳,一双小手已经使尽了全力,可是身子却往后倒,整个人从半空中失重,落下来时却是时烨温暖的怀抱。
  苏义却在一旁捏了一把汗,上前劝姐姐不要再骑了。
  苏宛平此时下地,她的脚还在打颤,果然是匹性子烈的马,她竟然对付不了?
  时烨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你若能驯服它,以后你不管遇上什么马,你都能骑上去,万一遇着事儿,这便是你的本事。”
  苏宛平听了,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她松开时烨的手,又朝黑马走去。
  苏义想上前拦,时烨却挡住了他,“让你姐姐自己克服,只要驯服了这匹马,以后她出门行商或者送你去京城赶考,我也放心。”
  时烨面色沉静,苏义却奇怪的看着他,“姐夫送我去赶考便是,姐夫这么厉害,让姐姐留在家中。”
  时烨苦笑,摸了摸苏义的头,苏义闪躲,“我已经长大了,别摸我的头。”
  然而比时烨矮就注定被他摸头,时烨说道:“我是罪人,不能离开保昌郡,本事学到你们的身上,那才是你们的本事。”
  苏义一听,心情很复杂,他竟然将姐夫是罪人的身份给忘记了。
  那边苏宛平再次翻身上马,这一次她拿出匕首,见那黑马要动,她抓起匕首就刺入马腹上,不深,却只是破了皮而已,那匹黑驹仰头,似乎在回头看。
  果然是个有灵性的畜生,苏宛平拔了匕首,刀尖上沾了血,黑马对上苏宛平那凌厉无比的眼神,以及她举着匕首的手,居然安静下来。
  苏宛平收起匕首一夹马腹,黑马往前冲去,这匹马有灵性,虽然受到威胁,却还是一股傲气,它不乱踢,也不人立而已,却是拔腿往前冲,苏宛平根本控制不了它的速度。
  耳边呼呼风声,一眨眼去了好远,这一下把时烨和苏义都吓着了,连着一直在暗中守护的白衣都现了身,与时烨一起赶忙追去。
  苏宛平这会儿自是拿不出匕首了,根本没有囤出手的这个空闲,她只能死命的抓住缰绳,心里问候了黑马祖宗十八代,然后整个身子尽量伏低,基本与马背持平,差不多将整个身子都缠在马背上,哪知这匹黑马又生一计,竟是忽左忽右,势要将她从马背上甩下来为止。
  苏宛平心里害怕的不行,可是害怕到一定程度后,反而变成了她的勇气,她不顾安危,囤出一只手抓起匕首再次刺入马腹上,黑马受惊,速度又往上提,苏宛平紧紧地抓住匕首,心想着今天她的命要是交代给了这匹马,那她临死也得让这匹马偿命不可。
  这一次她刺得深了,黑马一路跑却一路痛,最后慢慢地降了速度,也不忽左忽右的折腾人。
  然而苏宛平却并没有松开匕首,甚至还往里头送了几分,直到黑马完成停了下来,甚至前蹄跪下不动了。
  苏宛平只觉得全身汗湿,额头还不停的滴汗,这会儿可是冬季,空气中一股湿冷的味道,她的手因为抓紧了缰绳而双手勒出一道血迹,痛得她只想流眼泪。
  而此时她的双腿却似麻木,即使黑马已经跪下臣服,她也下不了马,还气愤的朝马头甩了一巴掌,马没有打痛,却是把她的手掌打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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