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6章 软禁时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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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6章 软禁时家人
  苏宛平的匕首围着时凌的脖子转了半圈,脖子上一圈血痕,吓得时柏礼连忙上前护在儿子面前。
  苏宛平收回匕首,时柏礼看向时烨,“烨儿,我养育你这么多年,你且扪心自问,我与你干娘可曾苛待你半分,小的时候,你过得富足的生活,你是我时柏礼家中的小儿子,教你读书识字练武功,有哪一样没有顾及到你。”
  “现在你回来了,却由得你妻子在众臣面前耀武扬威,你却不管,你是要将这江山拱手送给苏氏么?我很痛心,她一介妇人,敢在朝臣面前甩耳光,谁给她的胆子,烨儿你能堵住这悠悠众口么?”
  时烨原本听到前头的话还有些犹豫的,但说到他媳妇身上,他便铁了心,冷声道:“你们不必再说,苏氏一向为凤国,便是我父皇在世之时,也曾将国之重任交付给她,她并没有做错,时将军刚才所说,必定有所误会,此案必定严查到底。”
  正好此时那边两位大夫终于包扎完,郑侯全身都是缠着布,看着就可怜极了,可千万别让傅氏知道,不然怕是要哭死的。
  苏宛平和时烨来到两位大夫面前问情况,两人却是诚惶诚恳,不敢肯定能治好,毕竟伤太多,而且这两日最是危险,若是他身子骨没有挺过来,那就一切看天意了。
  说完这些两位大夫跪在地上发抖,生怕要一刀结果了他们,时烨交代护卫带两名大夫下去休息,暂时住在宫中守在侯爷身边。
  于是郑侯被抬去侧殿。
  时烨进入御书房内,只见里头乱成一团,显然这儿先前也是战场之一。
  而在书桌下方却躺着一人,不正是右相范井,他身上衣裳和头发都有些凌乱,却是没有看到伤口和血迹。
  时烨连忙伸手去探了探鼻息,还是活的,他松了口气。
  护卫将人抬走了。
  时烨一把将凌乱的书桌一扫而空,全部落在了地上,他却在正中间的龙椅中坐下。
  王起进来,时烨叫他传令下去,召所有朝臣入宫。
  苏宛平也进了御书房,看到凌乱不堪的御书房,心情跌到了谷底,可想而知先前的战场是多么的难,亏得郑侯还能守到他们赶来。
  苏宛平龙椅下的左相位置上坐下,外头被看住的几人也送了进来。
  “待刑部尚书阮大人过来后,将此案交给他,郑侯的伤必须寻出因果,也必须追责。”
  时烨语气不容置喙的说了出来。
  苏宛平看到阮氏抱着孩子站着,她便叫护卫扶着阮氏坐到右相的位置上,也只有这三张好椅子还在。
  苏宛平看着一直垂着头不说话的阮氏,她又想起弟媳交给她的遗诏时,她心情也有些烦乱起来,她与阮氏之间会不会因此而产生误会?还能回到曾经么?
  就这样等了好一会儿,朝中大臣皆数入了宫,御书房内外都站满了人。
  时烨召阮文善上前听令,他将郑侯被打一案交给他,同时这一次皇宫内乱成一团的原缘也一并要查清楚,至于时家父子与阮文昌三人却是各自软禁在他们的府上,直到案子查明为止。
  接下来朝中的大小事务皆数由时烨接掌,先前宫门不知是谁说动的百姓也得查明原因,并且十日内阮文善交出满意的结果。
  阮文善接下旨令,他朝自家大哥看了一眼,随即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是涉案人,最近刑部传话,还望各位大人好好配合,我阮某无才,倒是有一颗公正的心,还请各位见谅。”
  阮文善的话引来阮文昌的注意,阮文昌心头不是滋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他若敢对付他,阮文善也不会好过的。
  于是这几人被带了下去。
  高座上的阮氏并没有说半句。
  接下来是时烨临时开朝听事,就在凌乱的御书房里,接掌了朝中呈上来的奏折。
  散了朝,所有臣子出宫去了。
  到这会儿苏宛平才有时间叫人收拾御书房和宫门,并责令他们一夜之间恢复原样。
  同时苏宛平还吩咐了高文给喜客来传信,赶紧让宁氏和明士回京城,给侯爷看伤。
  时家父子从宫里出来就坐上了马车,外头一群王府护卫将马车围在中间,这是要一路送两人回府去了。
  时凌从茶杯里沾了茶水在桌几上写着,“父亲,不要轻举妄动,回来的只有三万先锋军,禁卫军统领华应并未归京城,他一定替逍遥王管束着其他的兵马,所以咱们更应该小心谨慎。”
  看到儿子写的字,时柏礼闭了闭眼睛,他到现在才想通,当初收到西夏使臣的结盟书时起,先皇便将计就计,使逍遥王明正言顺的从京城营里带走十万大军,余下的只有神机营和老弱病残,原来这是先皇在给时家留下根本。
  亏得他们还以为先皇相信了西夏的结盟书,是真的打算借道西夏攻打启国,不曾想到啊,果然仍旧不及先帝有远见。
  父子两人送入时府后,府外立即围满了京师营的兵马,时家难逃此劫。
  苏大丫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却是笑了,慢慢地又落下泪来,时凌啊,你但凡能够迂回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如今却成了出头鸟,害了全家人。
  苏三丫知道此事后,心头担忧的不行,一想到夫君回来了,她就想去见见夫君,想问问时家会不会有事,她好不容易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难道她又要回到岭南做罪人去?
  苏三丫转身要走却被苏大丫拉住,“不要去问,问也问不出来,我会护住你和孩子的性命,不会让你受苦的,你现在就得安份守己的在自己的院里不要出来就好。”
  苏三丫看着姐姐,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莫非大丫有能耐解了时家的困局?
  “过几天吧,时凌还没有吃到苦头,时家人把当年在岭南所受的苦都给忘记了,他们那时的苦吃得还太少,不太长记心。”
  苏大丫面色冷淡,拉着三丫坐下来接着做针线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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