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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又有何用,一句对不起,可以挽回失去的光阴吗?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让宁初不用接受这些不堪的事实吗?
  一些认定的事,即便是个错,但都已经在她的脑海根深蒂固,为什么要给她加载了那么多美好的过往,如今又要洗劫一空,这种伤害,比用刀子一刀刀割在宁初身上,还要疼千万倍。
  病房内,又陷入了漫长的空白,宁初与吕传君各站一个角落,中间相距的六七米,仿佛隔着一条无边际的银河,让人难以跨越。
  宁初是怎样的性子,吕传君懂,所以,她也不强求宁初能唤她一声妈妈,只是楼上病房的郭运潮如今危在旦夕,她不想宁初留下终身的遗憾,吕传君试探的询问:“他快不行了,你要去看他一眼吗?撄”
  吕传君没敢提及郭运潮的名字,有些人打从一开始不喜欢,并不会因为血缘而有所改变,宁初转过身,随手一指,没名没姓的送客,“你走吧!”
  吕传君冒着被宁初扫地出门的风险,再度劝说:“你有余生的时间来恨来怨,只是他已经灯枯油干,你就当可怜一下他老人家,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出去!”
  宁初的声音不容商量,吕传君受挫的离开病房,霍宇成依旧坐在大门处,一见吕传君出来,他立刻向前搀扶并询问:“谈得怎样了?偿”
  吕传君长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话,之后,病房里面有崩溃的哭声,门外的两人都安静的坐着,视线则盯着同一个方向。
  良久,房门突然开启,霍宇成与吕传君立刻站了起来,宁初红着一双眼冷漠的离开,两人都没敢问她去哪里,他们就那样安静的目送她离开。
  宁初的脚步突然停下,她并没有回头,只是空气里听到她轻飘飘的一句询问,“几楼?”
  宁初最终还是同意去看郭运潮了,吕传君激动的快要蹦出眼泪,她加快了脚步,与宁初进入了同一台电梯,随后按下了去郭运潮病房的楼层。
  电梯内,吕传君已经忍不住偷偷抹掉泪水,宁初就略显沉重的站在那里。
  电梯抵达VIP楼层后,率先出去的人是吕传君,她按着开门键,宁初却迟迟没有出来,宁初像在做一翻艰难的思想挣扎,没有办法踏出脚下的那一步,最终是吕传君伸手将宁初从电梯里牵出来的。
  吕传君原本光滑的手,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已变得十分的粗糙,她的手极其的冰冷,直抵宁初的五脏六腑,宁初不禁想起吕传君刚才说的那句:“妈妈这些年都过得不好!”
  吕传君是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接受了如今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身躯,期间又是经历了多少的病痛折磨,尽量面部保养的再好,可她混身散发的都是沧桑,在思绪参杂之下,宁初已来到了郭运潮的病房门前。
  郭运潮的病房门外有四名保镖在把守,他们一看到吕传君的身影,就立刻警惕的起来,其中一名保镖还对着耳机,不知道在通知谁。
  宁初与吕传君被拦那是必然的,随后便看到洪云与郭铭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是难听的话:“还真会挑时间来,老郭刚立了遗嘱,你们俩就蠢蠢欲动的想过来抢了?”
  洪云外加一个蔑视的眼神,吕传君一副卑微的模样,“我没打那个主意,我只想来看老郭一眼。”
  洪云戳着吕传君的胸膛问:“看,你拿什么身份看,小三还是情
  妇?”
  吕传君没有作声,她跟郭运潮的关系就是如此的不堪,郭铭生怕他们俩是来分遗产的,他转头对洪云说,“妈,跟这种蛮人说道理,”都降低了你的身份,再不将她们赶走,我都怕污了我的眼睛。”
  母子连心,洪云怎会不知道郭铭的话外意思,如今遗产分配的律师正和郭运潮在里面拟定遗嘱,洪云有自知之明,知道她自己的地位不及吕传君,若这个时候放吕传君进去,那就是自讨苦吃,她若跟郭运潮狐媚两句,她们母子的地位还不岌岌可危?
  洪云的算盘打得响亮,她从包里翻出一张支票,打发乞丐般的眼神,“拿着支票,有多远滚多远!”
  吕传君拒收,将支票推了回去,再次陈述:“我只想看老郭一眼。”
  洪云为了赶吕传君走,可谓下了血本,她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随后硬塞至吕传君的手里,怒意分明:“别贪得无厌!”
  支票再一次推回,洪云瞬间成怒:“别给脸不要脸!”
  随后,洪云扬起一个强有力的巴掌往吕传君的脸上煽去,无论宁初对吕传君的态度如何,她都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她的母亲被打,所以那一掌,没有煽在吕传君的脸上,最终是落在了宁初的左脸,而吕传君则是被宁初微微推开了。
  为母则强,每一个母亲在看到自己的儿女受了欺负后,都会瞬间强大起来,吕传君也不例外,她精准的往洪云的脸上煽去,回敬了一掌清脆响亮。
  吕传君的话也变得强硬:“老郭早期发病时,你除了在打麻雀,你有照顾过他吗,论资格,这里最没资格说话的人就是你。”
  洪云理亏的瘪瘪嘴,再之后便是直接动手将吕传君赶走,吕传君誓死不从,两人互不退让,郭铭最终也加入拉扯,宁初被迫与他发生了肢体碰撞,于是,你推我挡,走廊里,乱成一片。
  现场太过混乱,以及病房的门打开了,她们也全然不知,站在房门口的护士看得心急如焚,几度出声调停,但都是于事无补,下一秒护士歇斯底里的对众人喊之:“别打了,病人快不行了。”
  一语落,众人停,洪云与郭铭理理衣服,率先进入了病房,宁初与吕传君随后,只是四名保镖死死地护住了病房门口,她们母女俩根本没有办法进入。
  随后,又有几名医生匆匆的赶来,吕传君心急如焚的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往里面看去,仅仅是看到了病床的边角,她也觉得心满意足。
  而宁初则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她的手支撑在大腿上,十根手指交错合十,当宁初听到郭运潮快不行时,貌似所有的仇恨都已过往云烟,此刻,宁初的心里只想他能平安无事。
  片刻,病房里传来了一阵哭声,随后有医生出来对吕传君说了一句:“请节哀!”
  吕传君已经冲进了病房,而宁初则愣愣的看着大门的方向,感觉脚下被灌了十公斤的混凝土,每走一步都感觉十分的沉重。
  洪云与郭铭正趴在床边鬼哭狼吼,而吕传君则瘫软在地泣不成声,宁初呆滞地看着病床上安详长眠的郭运潮,以前的事谁对谁错,追究已无用,只是还未来得及看他一眼,他就悄然离世,原来此刻,心还是会疼的。
  病房的角落里,站着一名穿着正装,眼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的眼神跟宁初一样,都是冰冷的看着洪云与郭铭的假伤心。
  真正伤心难过的人,要么像宁初那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将悲伤隐藏好,要么像吕传君那样,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用她自己的方式悼念着他。
  而洪云与郭铭则恰恰相反,他们两人恨不得让全医院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情深,儿子孝顺,整个病房都充斥着她们假哭的声音,而且一句句伤心欲绝的话,一连串的蹦出,可谓称得上出口成章。
  “老郭啊老郭,你怎么说走就走呢?……不是说好了一起去环游世界吗,你怎么就走了呢?……你都走了,我还怎么活呀……”
  门面的功夫做足后,估计他们俩也喊累了,两人终于肯消停了,宁初刚才貌似看到有媒体在外面***,如无意外,明天的头条便是洪云的一片情深似海。
  病房终于恢复安静,那名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推推鼻梁的眼镜,然后平静的自我介绍:“诸位,我叫江毕清,是郭运潮先生委托的遗产分配律师。”
  一语落,众人纷纷看向那律师,尤其是洪云和郭铭两人,刚才还装模作样的哭得死去活来,现在听到要遗产分配,两人便马上露出了一脸的期待。
  这些丑陋的嘴脸,落入律师的眼中,估计早就见惯不怪,律师平静陈述:“既然现在人已到齐,我就当场宣读一下郭运潮先生的遗嘱内容。”
  宁初没办法再与那虚伪的两人同待在一房间,她转身提步离开,律师却出声制止:“宁小姐,请留步,你也是其中的继承人。”
  语落,洪云和郭铭面露出了惊讶以及不悦神情,洪云质问律师,“江律师,你没有搞错吧?”洪云指着地上的吕传君,毫不客气:“她只是那女人的女儿,跟我们家可是没有一毛钱关系。”
  一切都依法为基准的律师,面对洪云这种胡蛮难缠的作法,只能选择自动忽略了她的质问,洪云愤愤的掘了一眼律师,但又拿他没办法。
  律师打开牛皮袋子,机械性的宣读,反正噼噼啪啪说的都是一大堆,都是保证此份遗嘱的真实性,随后到了正文部分,也是洪云他们最关心的部分,他们坐直了身体,小眼睛更是冒着金光,细细一比较,他们刚才的伤心欲绝是绝对的讽刺。
  “现在,我为大家宣读郭运潮先生所立下的遗嘱,遗嘱的内容如下:第一,郭运潮先生名下的房产,除却东区的别墅归吕传君所有,其余所有房产的产权,归于其妻子洪云所有……”
  洪云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在房产分配上,她可谓是完胜。
  “第二,郭运潮先生拥有郭德集团80%的股份,其中30%的股份,归其儿子郭铭先生所有,20%的股份,归其合伙人吕传君女士所有,剩余30%股份以及其他财产,全部归其哥哥郭志辉的女儿郭沫,即宁初小姐所有,以上便是遗嘱的全部内容。”
  遗嘱宣读完毕,洪云原本还得意的脸瞬间惨白,她为郭运潮生了一个名正言顺儿子,结果小三跟他哥的女儿分的股份和财产,竟比他们还要多,你要她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洪云不服,激动的嚷着:“我们不服,你这个假律师,这遗嘱肯定是假的……”
  律师一副公正公办的口吻:“这份遗嘱可是郭运潮先生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制定的,里面所提的每一项都受法律的保护,也具有法律效应,烦请,洪女士要理智看待,如果你一再侮辱我的职业能力,我会向你追究相应的法律责任。”
  语落,律师匆匆离开,洪云是有气没处撒,直接对地上的吕传君大打出手,整个场面犹如泼妇骂街,不受控制,口中更是句句狠毒:“你这个溅人,克死了自己的丈夫转头又来钩引别人的老公,哭得这么伤心欲绝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洪云一手抓着吕传君的头发,没有半分怜悯的扯着她的脑袋,手脚并用,每一拳每一脚,都是拳拳致命。
  而吕传君则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洪云的拳打脚踢,宁初恼怒的将洪云一推,洪云重心不稳,立刻倒在了地上,郭铭瞬间怒气攻心大骂,“你这个野种,给我滚出去,就凭你们见不得光的身份,也想分股份,真是异想天开。”
  郭运潮生病期间,全是郭铭在打理公司,现在他的股份竟和宁初一样多,郭铭咽不下这口气,猛地一挥拳,就往宁初的身上砸去,只是那拳还没打下,便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霍宇成给拦下了。
  郭铭大吼:“你他麻的给我多管闲事。”
  霍宇成把宁初藏于身后,生怕郭铭伤害到她,与此同时,走廊外传来了一阵惊叫声,外面有人大喊,“不好了,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宁初下意识的回头看,那位瘫软在地的母亲早已不知去向,她猛地冲出门外,仅仅走了一步,耳边便听到一声巨响,宁初把头探出栏杆,看到倒在地上的吕传君,顿时六神无主。
  宁初第一时间想冲到一楼,只是脑袋不知为何就变得一片空白,不知道电梯间是往左边还是往右边走,什么叫迷惘,此刻她深有体会。
  最终,是霍宇成拉着她去到了地面,医生与护士团团的围着伤者,宁初从人逢中挤到最前面,此时医生正用一条白布,将她的身体全部盖住。
  宁初身体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地上的血是那么的鲜艳,那一条白布是那么的洁白,只是一切都太碍眼,让宁初的眼眶打转着泪水。
  宁初强忍着泪水,整个嘴唇已抿成了一条硬朗的线,直到医院的人,要将吕传君的身体搬离,宁初砰的一下,崩溃的阻拦着医护人员,宁初此刻的眼泪是倾盘而出,让旁人都看得心疼,只是身体还是要搬离的,霍宇成上前一手搂住了她,成功将失控的宁初制服。
  医护人员赶紧的处理现场,宁初则用力的捶打着霍宇成的胸膛,霍宇成一声都没吭过,任凭宁初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他身上。
  慢慢捶打霍宇成胸膛的手不再用力,只是他的胸膛是一片的湿
  润,宁初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霍宇成拥紧了她,不需要太多的安慰,只要给宁初一个安稳的肩膀便已足够。
  霍宇成将宁初扶回病房,此时的宁初不哭不闹,只是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神木讷的看着天花板。
  宁初的眼神是空洞的,霍宇成握着她冰冷的手,陪着她一起沉默,直到她熟睡后,霍宇成才敢帮她盖好被子,将空调开启,调节到一个舒适的温度,霍宇成看着憔悴的她,他多想给宁初一个温暖的怀抱,只是他却没有这个资格。
  清晨,周围格外的宁静,宁初昏昏噩噩睁开她红肿的双眼,她昨晚感觉发了一个好长的梦,宁初微微挪动身体,没敢吵醒趴在床边睡觉的霍宇成。
  霍宇成身上穿着的还是昨天的那一身,原本平直的衬衫已变成褶皱,不必多想,昨晚霍宇成就在病房陪了她整整一夜。
  宁初看着霍宇成的头顶,心里总感觉过意不去,为什么,在每一次的彷徨无助时,都是霍宇成陪着她,她怕欠霍宇成的越来越多,而她却还不起。
  宁初轻声的拿来手机,生怕吵醒了霍宇成。
  浏览当天的新闻,满屏都是郭运潮的死讯,而吕传君的死,也被各种照片视频,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记录下来,吕传君的真实身份一时成为了舆
  论的焦点,有人批评她是小三,有人却说她敢爱敢恨。
  而宁初也好不到哪里,霍宇成作为公众人物,而宁初则在他怀里痛哭,这一来,宁初与死者的关系,以及她与霍宇成的关系,自然免不了各种猜测。
  要知道霍宇成,一直被外界认为是同恋,所以此篇新闻是绝对的轰炸,俗话说,三人成虎,仅仅是转眼的功夫,各大的新闻标题已全被霍宇成与宁初的恋爱关系占据。
  宁初轻叹了一声,却无意将霍宇成吵醒了,霍宇成搓搓眼睛,声音哑哑的问,“睡醒了?”
  宁初点头,随将刚才的新闻拿给他看,“宇成,很抱歉,给你惹麻烦了!”
  霍宇成翻了几页新闻,其实霍宇成一点都不在乎别人怎么去说他,因为这些标题正是他想要的,只是他知道,宁初并不想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话题。
  霍宇成只是笑笑,就主动的掏出手机,他站在窗边,不知道给谁打去了电话,谈话的内容大概是:“派人将我的新闻全部删了……追究下来就说是我的责任……行了,别说了,就这样做吧!”
  等挂断电话,霍宇成只是笑笑口地告诉宁初:“不用担心新闻的事,很快那些新闻就会被删掉!”
  宁初抿抿唇,说了一句:“谢谢!”
  霍宇成笑笑,随即询问:“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宁初摇头,霍宇成提议:“要是没有不舒服,我就帮你办理出院手续。”
  宁初还未答应,霍宇成就拿着她的病历表准备去出去办理出院手续,宁初慌忙的叫住了他:“宇成!”
  霍宇成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宁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她咬咬牙说:“你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你还是赶紧回去补个眠吧!”
  宁初飘忽的眼神,霍宇成还是能够捕捉到,他缓步往回走,并将病历表放回了原处,霍宇成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随后沉声一问:“是不是我对你好,你觉得有压力?”
  “我……”
  宁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提问,宁初的心里清楚知道,她跟霍宇成只能是友情,所以她不愿再去消费霍宇成对她的爱,哪怕只是举手之劳,她也觉得亏欠。
  宁初尴尬的看向别处,霍宇成突然拾起她的手,他大掌的温热传递到宁初的手心,他的眼神是何其的虔诚,而且字字深情:“我可以不要一切的承诺,你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霍宇成的手很温暖,让宁初产生了一秒的悸动,以至忘记将霍宇成推开,而此时,兰煜正站在宁初的病房外,当他得知宁初的事后,兰煜也顾不上两人的尴尬关系,屁颠屁颠就往医院里赶,可等他赶来,看到的是宁初与霍宇成的深情对望,兰煜握紧拳头,随后,离开了病房。
  在兰煜的心里,或许,宁初根本就不需要他,而宁初的心里,却恰恰相反,这一刻,宁初是孤独的,她多想有一个真诚而又温暖的人,来填满她空洞的心,可宁初清楚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所以她不能欺骗霍宇成的感情。
  宁初把手缩回,“宇成,对不起。”
  霍宇成就那样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的眼睛,那天兰煜的挑衅,霍宇成就知道,宁初心里的那个人是兰煜,只是兰煜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来过医院看过宁初,你让霍宇成怎么输得服气?
  霍宇成很不甘心:“与其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何不试着接受一个只宠你,只爱你的男人。”
  霍宇成的一番话说中了宁初内心的痛,她对兰煜交付了真心,可却得不到最好的回报,宁初累了,她也想找一个依靠,但是她很清楚,那种依靠并不是爱情,所以,她不能自私的答应。
  虽然很残忍,但最终她还是要开口:“宇成,我现在很乱,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宁初强硬的语气,看得出她有些不耐烦,霍宇成闷闷的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的。”
  ---题外话---与其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何不试着接受一个只宠你,只爱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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