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我们不是神雕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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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5章我们不是神雕侠侣
  有时候房遗爱真的很羡慕襄城这份修养,尤其是她拼成的时候,光那份淡然就够房遗爱学习一辈子了。只是可惜了,房遗爱知道自己永远也学不会的,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就算拼了命的去学,房遗爱也不一定能学得到几分味道。
  回味着其中的味道,襄城的心也渐渐的沉淀了下来,她觉得真的没必要再生房遗爱的气了,怎么说,她襄城也没有权力要求房遗爱说他不愿意说的话。不管那晚上发生了什么,过去的事情也该过去了,如今马上就要嫁给王哲了,还想着那么多事情做什么?
  襄城觉得去年那一年算是她过得最舒心的曰子了,打理下装上的事情,有空了就帮着长乐经营下松花蛋的生意,曰子平平淡淡的,但却是她想要的生活。那一年,她真的有些满足了,直到房俊邀她去太极宫里看流星。
  襄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当时怎么就信了房俊的鬼话呢,对这陨星许愿可以愿望成真,这明显是骗小孩子的话嘛,可她偏偏却信了。也许她当时追求的不是流星,而只是一段相处的曰子吧。可当夜却出了那么多事情,襄城总觉得像个傻子一样被骗的好惨,而且房俊还狠心的打晕了她。
  不管过去有着美好还是不好,这些都不是襄城能够管得了的了。事实上,房遗爱和长孙冲一样一样的,他们都有着傲人的地位,完全有资本不将她这个长公主放在眼里。
  看着襄城的面容,房遗爱有些诺诺的苦笑道,“襄城姐姐,那天的事情,小弟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实在是小弟不能说的理由啊....”房遗爱说的都是实话,就李婉顺的事情能说么,如果万一出了岔子,那房家就是灭门的灾难啊。房遗爱知道襄城可能会保住这个秘密,可房遗爱却不能将这些事情压在可能两个字上。朝堂上尔虞我诈,处处暗藏锋芒,一旦不甚,侯君集和长孙无忌就会拿着这把柄将房府吃的连渣都不剩的。
  房遗爱没有说完,襄城便放下茶杯轻轻的笑了笑,“俊哥,不用说了,不管那晚上有什么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了。再过些时曰,恐怕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聊天了!”
  襄城有些失神的看了看房遗爱的脸庞,记得那天雪雁大婚的时候,他拉着她说好多的醉话,她曾经以为他会跟她解释一下,可等到了年关,依旧没有等来他。如今他来了,还带来了她最喜欢的茶叶,可这一切都已经晚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说那些话,还有什么用呢?
  “襄城姐姐,我知道对不起你,你只要知道,小弟是真的不想害了你!”
  襄城一对秀眉弯了弯,手指还轻轻摇了摇,“呵呵,俊哥,我说过的,那夜的事情就别提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可不希望嫁人了,还装着这么多的负担。”
  想想王哲,襄城便无奈的笑了笑,事实上,她对王哲真的没什么感觉,可那又有什么用呢,路其实早已经定好了,来不得半点选择。她终归不是合浦,也不是小兕子,更不是长乐,那父皇永远也不会在婚事上征求下她的意见。九年前是如此,现在还是如此,即使她嫁入萧府没有子嗣,父皇也没有过问过,也只有皇后娘娘还偶尔会关心几句。
  人和人的命真的很不同,即使嫁人了,长乐依旧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说不嫉妒那是假的,谁不希望那些美好降落在自己身上呢?
  襄城站起身,慢慢朝里屋走去,约过了半盏茶功夫,襄城从里屋走了出来,同时手里还多了一卷画。她轻轻地**了下那微黄的卷轴,随后递给了房遗爱,“俊哥,这画你带回去吧,如今我快嫁人了,再留着这东西也没什么用了!”
  房遗爱有些纳闷了,襄城送幅画是什么意思?将画卷放在桌上,单手用力,扯断了中间的细绳,将画摊开,房遗爱就愣住了,这竟然是当年长乐大婚的时候,他画的那幅世上最高山。
  “试比山更高,心如云飘渺”,房遗爱是记得这句话的,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襄城还留着这幅画。在这一瞬间,房遗爱的心真的慌乱了,不是因为一幅画,而是因为襄城对他的心思。
  “襄城姐姐,小弟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还留着这幅画。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收藏的是哪位名家之作呢!”房遗爱也只能扯一扯别的了,谈深入一点,他真怕会陷进去。阴德妃的事情已经为他敲响警钟了,他是定力不佳,可也知道有些女人是不该碰的。
  襄城帮着房遗爱将画重新卷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她有些欣慰的柔声道,“俊哥也不必妄自菲薄,就像这‘试比山更高,心如云渺渺’一般,如果我大唐年轻人全都能这么努力,又何须在意突厥人?”
  嘴上说着,襄城的心里却暗暗苦笑了下,这句话很容易读懂,但要真去做,可就难了。别的人暂且不提,单说她襄城就做不到的,曾经她也想让自己活得高傲一些,所以她跟着房俊去了顶塔楼,可结果呢,人被骗了,如今父皇又让她嫁给王哲。现实终究是现实,梦想再美好,也扭不过现实的残酷。
  这天色越来越暗了,房遗爱有些闪躲的小声道,“襄城姐姐,如今天色不早了,小弟也该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长乐就该担心了。”
  房遗爱不敢再待下去了,因为他已经彻底的乱了,夹着画卷,房遗爱有些慌乱的离开了屋子。襄城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房遗爱朝院门走去,当那个背影消失在庭院里后,襄城一双美目却不受控制的流出了晶莹的泪花。
  “呵呵”襄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擦擦眼泪慢慢的回了内屋。她觉得自己很好笑,伤心什么呢,还是记恨什么,人家房俊又没有做错啥。
  如果要怪的话,就只能怪自己了,因为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思恋了,她和房俊是两个世界的人,他有着长乐,有着光明的前途,而她襄城却什么都不是。虽为长公主,却也只是个称呼罢了,到现在为止,那些勋贵子弟们有何时真正的尊重过她。
  不受宠的公主就是这个命运,当然如果有个好夫婿的话那也行,只可惜了,萧锐还是短命鬼。
  坐在马车里,房遗爱眯着眼,思绪却早已飞到别处去了。襄城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道呢,记得那天喝醉酒后,他拉着襄城说了许多话,他知道,那才是他的真心话,可等清醒了,那些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了。不是他不想,襄城是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如果谁能把她娶回家,那绝对是响当当的贤内助。长安城里许多的贵家公子都可以想着襄城,却只有房遗爱不能,因为他已经有长乐了。长公主和嫡长公主又怎么可能共侍一夫呢,只要李世民还活着,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的,除非李世民不要脸了。可是这种可能姓真的很小,因为李世民一向注重脸皮子的。
  襄城终究不是李簌,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美貌女子,如果不是有着长公主的身份,她一定会活的很幸福的。正因为襄城的温柔,她才不会挑战这个时代的枷锁。
  他房遗爱就是大唐朝的独臂大侠,有着无比威猛的武力,只可惜了,襄城不是小龙女,所以,他们永远也做不成一对神雕侠侣。
  迎春送雪,花落花开,人生的年华便是手中的水,你攥得紧紧的,却依旧挡不住风干的路。
  房遗爱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道来到了清风楼。来到楼里,房遗爱直接进了原来郑丽琬的屋子,自从郑丽琬搬去了西跨院,这屋子就被单独划了出来,每当来清风楼的时候,房遗爱都会在这里休息一下。
  将画卷扔到一旁,房遗爱单手研起了磨。小环一听说房遗爱来了,高高兴兴的从二楼跑了上来,推开门,小环就看到房遗爱在研磨了,她不禁惊叫道,“公子,你可别害婢子了,这研磨的事情,还是交给婢子来吧,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得骂婢子不懂事了。”
  小环自高奋勇,房遗爱也懒得推辞,有个人给干活,求之不得呢。
  研好墨,房遗爱将画铺开,瞧瞧这幅熟悉的画,他挥笔划了起来,房遗爱的字有多难看,不用别人说,房遗爱也知道的。
  小环站在身后看得倒是津津有味儿的,公子爷这字写的是难看,但却透着股子霸气呢,瞧那一撇,都快飞纸外边去了。看那些字,就像用剑划拉的一样。
  “试比山更高,心如云飘渺。风吹鸣涧里,相思为青鸟!”一共二十个字,房遗爱却觉得这是他这一辈子最高的文化水平了。欣赏了一会儿,他就忍不住苦笑了下,看到这画,就觉得闷得慌。
  襄城不想睹物思人,他房某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呼口气,房遗爱冲小环笑道,“环儿,去弄个火盆来,把这画扔火盆里烧成渣渣!”
  “啊?”小环一听房遗爱竟然要烧画,两手一伸将画抱在怀里,三两步跑到一边去了,她撅着嘴,有些气愤的说道,“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如果不想要了,可以送给婢子嘛,说不准,过上几年,这幅画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得了,你想要就留着吧,真服了,当了几天小老板,也会穷算计了!”房遗爱抓着毛笔,苦笑道,“环儿,跟你说好了,想留着没问题,但别带回家里,要是让本公子看到了,小心抽你!”
  “嘻嘻,不带回家就不带回家喽,公子,婢子问你哦,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如果有的话,可以跟婢子说说嘛!”
  房遗爱一阵无语,这小丫头才当老板几天,就开始想给他房某人上心理辅导课了,“行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个啥,好好学管你的酒楼就行了,还开导起别人来了!”
  “公子,你少瞧不起人了,婢子哪里小了,夫人都说了,婢子都可以服侍公子睡觉了呢.....”一说到这里,小环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好好地姑娘家,咋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呢?
  房遗爱看着小环不断地狼笑着,搞得小环一张粉脸瞬间通红通红的,她哪扛得住房遗爱的眼神,抱着画跑了出去,“公子,都怪你啦,害得婢子好丢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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