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 纠结（2）
黎明初晓，微露柔光。渐渐地，阳光投向房间的边角。
七七睁开眼睛，就看见从窗户口透过来的阳光：“孩子呢？”昨日晚上醒了一回，吃了东西又睡下了。
奶娘赶紧将孩子抱了进来。
看着孩子，七七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吃了奶没有？”防备没奶水，早早地就请好了奶娘。
这位奶娘姓钱，听到这话忙说道：“吃了，刚刚吃过的。”
丫鬟石芹端了一碗汤过来。
看了是乳鸽汤，七七问道：“这东西下奶吗？”她好像没听说这东西下奶。
奶娘听到这话，脸上闪现过惶恐之色。封府给她五两银子一个月，另外吃穿都是由封府提供，若是大奶奶自己喂养那这份差事也就没有了。
石芹笑着说道：“大夫说先三天不宜吃下奶的东西。这乳鸽不仅滋补，还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能。”
七七不知道还有这说法，不过这会她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给什么吃什么了。反正大夫的话，总不会错。
吃完以后，七七精神也好了很多。取了靠枕放在床头，缓缓地起身靠在床上：“把孩子抱给我。”孩子从出身到现在，她还没抱过呢！
没一会常氏过来，见七七抱着孩子说道：“现在不宜抱孩子，要不然以后胳膊会疼，要抱孩子等出了月子再抱。”
七七有些愧疚地说道：“娘，对不起，我没能给你生个孙子。”其实儿子女儿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头胎是个儿子，这样就没有压力。
常氏笑了起来：“孙子孙女我都喜欢。”七七是昨天凌晨发作，不到中午生的。生的算比较快了，所以并没有损身体。只要七七身体好，就不愁没孙子抱。
听到这话，七七放心了：“娘，你给孩子取个小名吧！”大名肯定是等着公爹取了。
常氏笑着说道：“你念书多，还是你来取吧！”常氏在嫁给封大军之前并不识字，还是后来封大军地位越来越高，她才跟着人学认字。为此吃足了苦头，等学会看账本，她也就不再学了。七七一嫁过来她就将管家权交出去了，等七七怀孕后，为了让七七好好安胎她又将管家权收回来了。
七七看着可爱的女儿，笑着说道：“娘，你看孩子小脸圆圆的跟苹果似的，就叫果果怎么样？”
“果果……”常氏念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很好听，就叫果果。”
正在此时，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啊、啊……”那哭声，说不出的秀气。
七七有些懵：“这孩子刚吃过，不会又饿了吧？”若如此，那也太能吃了些。
常氏乐得不行：“孩子哭不一定是饿了，也可能是尿了或者拉了。”
掀开尿布一看，真是拉了。七七还没给孩子还过尿布，加上她现在不宜有大幅度的动作，所以孩子交给奶娘。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丫鬟在外回禀道：“夫人，大奶奶，大郡主跟二郡主过来了。”玉熙忙得没时间过来，所以交际应酬一般都是交给柳儿的。原本只柳儿一人来，而枣枣知道这事也来凑热闹。
进了屋，见七七要起身给她们行礼，柳儿忙上前按住她：“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身体为重。”
枣枣见孩子不在屋里，立即问道：“孩子呢？”那声音穿透力太强了，刚给孩子换好尿布的奶娘赶紧从里间走了出来。
看了孩子，枣枣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皮肤细腻白皙吹弹可破，好像稍微用力一捏就会挤出水似的。脸颊两边有淡淡的粉红色，陪着白皙的皮肤，真正的白里透红。
柳儿也走过来，笑着道：“我见过这么多小孩，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孩子这般漂亮的。”往常见到的，都跟猴子似的。
枣枣用手摸了下孩子的小脸，见她还是不动，乐呵呵地说道：“你看她的眉毛，看起来像两道弯弯的新月……”
说完就见孩子小嘴巴一动一动的，枣枣问道：“她是不是饿了要吃呀？”
常氏笑着解释道：“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说完，常氏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们慢慢说。”她离开，枣枣跟柳儿才能与儿媳妇好好说话。
柳儿给孩子准备的是一条长命金锁；枣枣给的是一条粗大的金项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暴发户呢！
东西送出去以后，枣枣笑着道：“表姐，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我真想抱回家。”
七七莞尔，女儿被人夸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想要的话，赶紧嫁了自己生个去。”枣枣过完年虚岁也十八了，完全可以嫁了。
枣枣一点不害羞地说道：“暂时还不行，怎么也得后年才成。”明年要出兵，嫁了人很可能就不能跟着去打仗了，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哪能错过。
七七原本想问为什么，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孩子的小名叫果果，你们觉得好听吗？”她自己觉得很好听。
柳儿笑着道：“孩子的脸蛋就像苹果一样，叫果果很贴切呢！”
说了一会话，柳儿见七七一副很困的样子说道：“表姐你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再来看你。”明日是孩子的洗三，她肯定要过来。
七七精力不济，也没有挽留：“等出了月子，我带着果果去王府给姑姑看。”她能得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有姑姑一半的功劳。孩子生了，肯定是要去王府一趟的。
柳儿笑着点头：“娘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在外面，柳儿还是那个近乎没有瑕疵的完美姑娘。
出了封府，枣枣还意犹未尽地说道：“希望我将来的孩子肯定也能跟果果一样漂亮。”那么可爱的孩子，她好想抱回家。
柳儿失笑：“你放心，你将来的孩子肯定比果果更漂亮。”
“咦……你怎么这么肯定？”她都没把握的事，柳儿竟然这般确定。
柳儿笑着说道：“姐夫长得那般好，大姐你容貌也是一等一，将来的孩子容貌肯定不差。”枣枣就是一个颜控，若不是邬金玉长得好怕也看不上了。
枣枣喜滋滋地说道：“承你吉言了。”若真有瓷娃娃一样的闺女，她肯定当眼珠子一般地疼。
上了马车，枣枣说道：“柳儿，我听阿浩说书肆又进了一批书，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柳儿每次出去，都会去书肆买些书。
柳儿摇头道：“明日吧！”今天她没什么心情。
两人走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了。枣枣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平日枣枣出行都是骑马的，这次也是为了陪柳儿说话，这才坐着马车的。
车夫道：“前面好像有些堵车。”
枣枣刚想放下车帘，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站着一个长得极为出众的男子。
柳儿见枣枣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笑着问道：“大姐，你在看什么？”
枣枣回过神来指着远处，说道：“这谁家的公子？竟然长得这般出众。”枣枣纯粹是欣赏，没其他想法。
柳儿听到这话，也伸出头朝着枣枣指的方向看去，正巧与远处的男子对视。柳儿慌得立即将窗帘放下，然后捂着砰砰跳的厉害的胸口。
这个时候，护卫已经疏通了道路。马车，缓缓地朝着王府而去。
看着脸色红扑扑的柳儿，枣枣乐呵呵地说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想当初她也时候在大街上一眼相中邬金玉，所以柳儿看上了那男子也没什么。
柳儿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大姐，他就是俊表哥。”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遇见俊表哥，真是太巧了。
“啊，他就是江以俊呀？”枣枣之前没见过江以俊，不过听丫鬟提起过。
见柳儿点头，枣枣笑着道：“上次问你是不是看上他你还不承认？”柳儿这个样子，分明是动了心的样。
柳儿手里搅动着手帕，没有吭声。
枣枣笑着说道：“我听说江以俊并没有定亲，你若看上他直接跟娘说就是，我相信娘会答应的。”他娘开明，金玉她都没嫌弃，江以俊各方面都出众娘肯定不会拒绝。虽然枣枣是非常喜欢邬金玉，可她也知道不管是家世还是能力邬金玉跟她不相配。
柳儿垂下头道：“娘昨天早上发了话，不准他到王府跟孟老先生学音律了。”
枣枣非常惊讶，问道：“为什么？”见柳儿不吭声，枣枣说道：“娘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柳儿有些沮丧地说道：“娘说俊表哥的身体不好，大夫说他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这些话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只要一想，她就失去了勇气。
枣枣很意外：“没想到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个……”在看到柳儿神色不对，短命鬼三个字被她给咽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枣枣握着柳儿的手说道：“柳儿，以后姐给你找个比江以俊还要好看还要有才华的人。”
柳儿笑得很勉强。
枣枣也不知道怎么劝柳儿了。过了半响，枣枣说道：“柳儿，你别想了。别说爹跟娘了，就算我跟阿浩他们也不可能让你嫁一个短命鬼的。”最多能活三十岁，柳儿嫁给他没几年就的守寡，这怎么可以。
柳儿想为江以俊说话，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枣枣压低声音说道：“柳儿，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这事万万不成的，还是早点将他给忘了吧!”
柳儿垂着头以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若是如枣枣说得那般容易，她就不会这般纠结了。可是不能忘又如何，不说所有人都反对，就是她自己也害怕。
回到王府柳儿跟枣枣就分开了。不过枣枣没有回自己的地，而是去了启浩的院子。这个时候启浩还没回来，她就在里面等。
启浩路上就听到随从说枣枣在他院子里好一会了，所以见到枣枣就问道：“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枣枣望了一眼启浩身边的人。
启浩让众人下去后问道：“大姐，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枣枣苦着脸将路上碰见江以俊的事说了：“我若是没看错，不仅江以俊对柳儿有意，就是柳儿也看上了他。”那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她又没瞎，怎么可能没看上。
启浩想也不想就说道：“江以俊身体不好，万不能将二姐嫁给他。”
“呀？你也知道江以俊身体不好？”为什么就她不知道呢！
启浩道：“你是没近距离跟他接触过，等你见了他，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了。”也就江以俊自己以为他跟常人无异了。不过对于江以俊来说，他有这个想法对他身体是有好处的。
枣枣沮丧地说道：“娘说给江以俊看过病的大夫说他活不过三十岁，我之前还以为是娘夸大了呢！”
见启浩没说话，枣枣道：“阿浩，那现在该怎么办？我瞧着柳儿那样子心里也难受。”虽然柳儿没说，但她知道柳儿心里的挣扎与痛苦。
启浩说道：“这事你不能管，让娘处理。”他怕枣枣插手到时候越发一团糟，别说枣枣，就是他都不敢插手。
枣枣也知道轻重，若江以俊身份不够或者其他条件差点，玉熙不同意她肯定帮着柳儿。可这个情况，她只有劝着柳儿，哪里还会帮忙呢！
启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姐，这段时间你多陪陪二姐，跟她说说话，别让她一个人。”他跟柳儿的感情没与枣枣那般好，但那也是他嫡亲的姐姐，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柳儿往火坑里跳。
在枣枣离开时，启浩又加了一句：“今天怕不是碰巧，若二姐要出门你劝着些。”
枣枣忙点头：“好。”
华哥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启浩脸色很难看。华哥儿心头一跳问道：“怎么了？”
事关柳儿的闺誉，哪怕是华哥儿他也不愿说。启浩很快恢复了冷静：“没什么。”也幸亏轩哥儿去了千卫营，若不然他真想要揍轩哥儿一顿。若不是他，也不会闹出这次的事来了。
华哥儿见状，也没有再多问。
七七睁开眼睛，就看见从窗户口透过来的阳光：“孩子呢？”昨日晚上醒了一回，吃了东西又睡下了。
奶娘赶紧将孩子抱了进来。
看着孩子，七七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吃了奶没有？”防备没奶水，早早地就请好了奶娘。
这位奶娘姓钱，听到这话忙说道：“吃了，刚刚吃过的。”
丫鬟石芹端了一碗汤过来。
看了是乳鸽汤，七七问道：“这东西下奶吗？”她好像没听说这东西下奶。
奶娘听到这话，脸上闪现过惶恐之色。封府给她五两银子一个月，另外吃穿都是由封府提供，若是大奶奶自己喂养那这份差事也就没有了。
石芹笑着说道：“大夫说先三天不宜吃下奶的东西。这乳鸽不仅滋补，还有加速伤口愈合的功能。”
七七不知道还有这说法，不过这会她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给什么吃什么了。反正大夫的话，总不会错。
吃完以后，七七精神也好了很多。取了靠枕放在床头，缓缓地起身靠在床上：“把孩子抱给我。”孩子从出身到现在，她还没抱过呢！
没一会常氏过来，见七七抱着孩子说道：“现在不宜抱孩子，要不然以后胳膊会疼，要抱孩子等出了月子再抱。”
七七有些愧疚地说道：“娘，对不起，我没能给你生个孙子。”其实儿子女儿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不过她心里还是希望头胎是个儿子，这样就没有压力。
常氏笑了起来：“孙子孙女我都喜欢。”七七是昨天凌晨发作，不到中午生的。生的算比较快了，所以并没有损身体。只要七七身体好，就不愁没孙子抱。
听到这话，七七放心了：“娘，你给孩子取个小名吧！”大名肯定是等着公爹取了。
常氏笑着说道：“你念书多，还是你来取吧！”常氏在嫁给封大军之前并不识字，还是后来封大军地位越来越高，她才跟着人学认字。为此吃足了苦头，等学会看账本，她也就不再学了。七七一嫁过来她就将管家权交出去了，等七七怀孕后，为了让七七好好安胎她又将管家权收回来了。
七七看着可爱的女儿，笑着说道：“娘，你看孩子小脸圆圆的跟苹果似的，就叫果果怎么样？”
“果果……”常氏念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很好听，就叫果果。”
正在此时，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啊、啊……”那哭声，说不出的秀气。
七七有些懵：“这孩子刚吃过，不会又饿了吧？”若如此，那也太能吃了些。
常氏乐得不行：“孩子哭不一定是饿了，也可能是尿了或者拉了。”
掀开尿布一看，真是拉了。七七还没给孩子还过尿布，加上她现在不宜有大幅度的动作，所以孩子交给奶娘。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丫鬟在外回禀道：“夫人，大奶奶，大郡主跟二郡主过来了。”玉熙忙得没时间过来，所以交际应酬一般都是交给柳儿的。原本只柳儿一人来，而枣枣知道这事也来凑热闹。
进了屋，见七七要起身给她们行礼，柳儿忙上前按住她：“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身体为重。”
枣枣见孩子不在屋里，立即问道：“孩子呢？”那声音穿透力太强了，刚给孩子换好尿布的奶娘赶紧从里间走了出来。
看了孩子，枣枣忍不住赞叹道：“真漂亮。”皮肤细腻白皙吹弹可破，好像稍微用力一捏就会挤出水似的。脸颊两边有淡淡的粉红色，陪着白皙的皮肤，真正的白里透红。
柳儿也走过来，笑着道：“我见过这么多小孩，还是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孩子这般漂亮的。”往常见到的，都跟猴子似的。
枣枣用手摸了下孩子的小脸，见她还是不动，乐呵呵地说道：“你看她的眉毛，看起来像两道弯弯的新月……”
说完就见孩子小嘴巴一动一动的，枣枣问道：“她是不是饿了要吃呀？”
常氏笑着解释道：“刚出生的孩子是这样的。”说完，常氏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你们慢慢说。”她离开，枣枣跟柳儿才能与儿媳妇好好说话。
柳儿给孩子准备的是一条长命金锁；枣枣给的是一条粗大的金项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暴发户呢！
东西送出去以后，枣枣笑着道：“表姐，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我真想抱回家。”
七七莞尔，女儿被人夸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想要的话，赶紧嫁了自己生个去。”枣枣过完年虚岁也十八了，完全可以嫁了。
枣枣一点不害羞地说道：“暂时还不行，怎么也得后年才成。”明年要出兵，嫁了人很可能就不能跟着去打仗了，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哪能错过。
七七原本想问为什么，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孩子的小名叫果果，你们觉得好听吗？”她自己觉得很好听。
柳儿笑着道：“孩子的脸蛋就像苹果一样，叫果果很贴切呢！”
说了一会话，柳儿见七七一副很困的样子说道：“表姐你好好休息，等明日我再来看你。”明日是孩子的洗三，她肯定要过来。
七七精力不济，也没有挽留：“等出了月子，我带着果果去王府给姑姑看。”她能得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有姑姑一半的功劳。孩子生了，肯定是要去王府一趟的。
柳儿笑着点头：“娘知道肯定会很高兴的。”在外面，柳儿还是那个近乎没有瑕疵的完美姑娘。
出了封府，枣枣还意犹未尽地说道：“希望我将来的孩子肯定也能跟果果一样漂亮。”那么可爱的孩子，她好想抱回家。
柳儿失笑：“你放心，你将来的孩子肯定比果果更漂亮。”
“咦……你怎么这么肯定？”她都没把握的事，柳儿竟然这般确定。
柳儿笑着说道：“姐夫长得那般好，大姐你容貌也是一等一，将来的孩子容貌肯定不差。”枣枣就是一个颜控，若不是邬金玉长得好怕也看不上了。
枣枣喜滋滋地说道：“承你吉言了。”若真有瓷娃娃一样的闺女，她肯定当眼珠子一般地疼。
上了马车，枣枣说道：“柳儿，我听阿浩说书肆又进了一批书，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柳儿每次出去，都会去书肆买些书。
柳儿摇头道：“明日吧！”今天她没什么心情。
两人走到半路，马车突然停了。枣枣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平日枣枣出行都是骑马的，这次也是为了陪柳儿说话，这才坐着马车的。
车夫道：“前面好像有些堵车。”
枣枣刚想放下车帘，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站着一个长得极为出众的男子。
柳儿见枣枣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笑着问道：“大姐，你在看什么？”
枣枣回过神来指着远处，说道：“这谁家的公子？竟然长得这般出众。”枣枣纯粹是欣赏，没其他想法。
柳儿听到这话，也伸出头朝着枣枣指的方向看去，正巧与远处的男子对视。柳儿慌得立即将窗帘放下，然后捂着砰砰跳的厉害的胸口。
这个时候，护卫已经疏通了道路。马车，缓缓地朝着王府而去。
看着脸色红扑扑的柳儿，枣枣乐呵呵地说道：“你不会看上他了吧？”想当初她也时候在大街上一眼相中邬金玉，所以柳儿看上了那男子也没什么。
柳儿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大姐，他就是俊表哥。”没想到竟然会在路上遇见俊表哥，真是太巧了。
“啊，他就是江以俊呀？”枣枣之前没见过江以俊，不过听丫鬟提起过。
见柳儿点头，枣枣笑着道：“上次问你是不是看上他你还不承认？”柳儿这个样子，分明是动了心的样。
柳儿手里搅动着手帕，没有吭声。
枣枣笑着说道：“我听说江以俊并没有定亲，你若看上他直接跟娘说就是，我相信娘会答应的。”他娘开明，金玉她都没嫌弃，江以俊各方面都出众娘肯定不会拒绝。虽然枣枣是非常喜欢邬金玉，可她也知道不管是家世还是能力邬金玉跟她不相配。
柳儿垂下头道：“娘昨天早上发了话，不准他到王府跟孟老先生学音律了。”
枣枣非常惊讶，问道：“为什么？”见柳儿不吭声，枣枣说道：“娘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柳儿有些沮丧地说道：“娘说俊表哥的身体不好，大夫说他最多只能活到三十岁。”这些话像一块石头压在他心头。只要一想，她就失去了勇气。
枣枣很意外：“没想到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个……”在看到柳儿神色不对，短命鬼三个字被她给咽回去了。
叹了一口气，枣枣握着柳儿的手说道：“柳儿，以后姐给你找个比江以俊还要好看还要有才华的人。”
柳儿笑得很勉强。
枣枣也不知道怎么劝柳儿了。过了半响，枣枣说道：“柳儿，你别想了。别说爹跟娘了，就算我跟阿浩他们也不可能让你嫁一个短命鬼的。”最多能活三十岁，柳儿嫁给他没几年就的守寡，这怎么可以。
柳儿想为江以俊说话，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枣枣压低声音说道：“柳儿，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这事万万不成的，还是早点将他给忘了吧!”
柳儿垂着头以蚊子似的声音说道：“我知道。”若是如枣枣说得那般容易，她就不会这般纠结了。可是不能忘又如何，不说所有人都反对，就是她自己也害怕。
回到王府柳儿跟枣枣就分开了。不过枣枣没有回自己的地，而是去了启浩的院子。这个时候启浩还没回来，她就在里面等。
启浩路上就听到随从说枣枣在他院子里好一会了，所以见到枣枣就问道：“大姐，发生什么事了？”
枣枣望了一眼启浩身边的人。
启浩让众人下去后问道：“大姐，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
枣枣苦着脸将路上碰见江以俊的事说了：“我若是没看错，不仅江以俊对柳儿有意，就是柳儿也看上了他。”那眼里满满的都是爱意，她又没瞎，怎么可能没看上。
启浩想也不想就说道：“江以俊身体不好，万不能将二姐嫁给他。”
“呀？你也知道江以俊身体不好？”为什么就她不知道呢！
启浩道：“你是没近距离跟他接触过，等你见了他，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了。”也就江以俊自己以为他跟常人无异了。不过对于江以俊来说，他有这个想法对他身体是有好处的。
枣枣沮丧地说道：“娘说给江以俊看过病的大夫说他活不过三十岁，我之前还以为是娘夸大了呢！”
见启浩没说话，枣枣道：“阿浩，那现在该怎么办？我瞧着柳儿那样子心里也难受。”虽然柳儿没说，但她知道柳儿心里的挣扎与痛苦。
启浩说道：“这事你不能管，让娘处理。”他怕枣枣插手到时候越发一团糟，别说枣枣，就是他都不敢插手。
枣枣也知道轻重，若江以俊身份不够或者其他条件差点，玉熙不同意她肯定帮着柳儿。可这个情况，她只有劝着柳儿，哪里还会帮忙呢！
启浩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大姐，这段时间你多陪陪二姐，跟她说说话，别让她一个人。”他跟柳儿的感情没与枣枣那般好，但那也是他嫡亲的姐姐，所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柳儿往火坑里跳。
在枣枣离开时，启浩又加了一句：“今天怕不是碰巧，若二姐要出门你劝着些。”
枣枣忙点头：“好。”
华哥儿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启浩脸色很难看。华哥儿心头一跳问道：“怎么了？”
事关柳儿的闺誉，哪怕是华哥儿他也不愿说。启浩很快恢复了冷静：“没什么。”也幸亏轩哥儿去了千卫营，若不然他真想要揍轩哥儿一顿。若不是他，也不会闹出这次的事来了。
华哥儿见状，也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