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我早就喜欢你了
随着莫妍话落，顾嘉奇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定格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说，莫新成和孙杰是同伙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顾嘉奇还怔忡在那，就听莫妍继续开口道，“谢谢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沈玥，不管你是为了不让沈玥伤心还是什么，总之，我很感激！沈玥对我来讲，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没有她，我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是她将我从黑暗中拉了出来，给我创造机会，让我实现了自己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梦想，让我变的开朗，有自信。”
“自从我知道莫新成和孙杰还有沈玥那个养母都是一伙的以后，我每天都在愧疚和忐忑中度过，夜不能寐，心神不宁。沈玥以前受了多少罪，作为她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我已经和莫新成断绝了父女关系，但，不管怎样，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我实在不敢想象，沈玥一旦知道了这件事，我该如何面对她，她会有多心寒，她一心一意的帮助我，拿我当最好的朋友，到头来，我却是她仇人的女儿。”
莫妍低垂着眼眸，灯光下，她的神色暗淡又落寞，语气更是带着丝丝哽咽。
顾嘉奇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内心掀起了波涛骇浪，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内心遭受着煎熬，矛盾和痛苦。
他实在没想到，莫妍冷清淡漠的神情背后，竟是如此复杂纠结的情绪，那种感觉，他太能理解了！
“你……你是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看着她，呆滞着缓缓问道。
莫妍依旧低垂着头，声音沙哑，“在你知道后的第二天！”
在他知道后的第二天！
所以，莫妍是去看莫新成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这个秘密的。
顾嘉奇恍然，心里更是有些许懊恼。
他应该想到的，毕竟，莫新成是莫妍的父亲，纵使他们关系疏离，甚至恶劣，但，不管如此，都是亲父女，他有事，怎么可能不跟莫妍提。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夜色中，空气变得寂静，只有不远处剧组机器的声音和工作人员杂乱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莫妍，你……你喜欢我吗？”
良久，顾嘉奇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忐忑的开口，“假如我没有去你父亲身边当卧底……假如，你不曾知道你父亲是沈玥的仇人！抛开这所有的一切顾虑，恩怨，单单是我这个人，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莫妍因为他的这个问题，感觉身体的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喜欢他吗？
她在心底也这样问自己。
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会如此伤神？
她怕失去沈玥这个朋友不假，可她又何尝不怕和他擦肩？
可现实……
思及此，她无力的别开了脸，缓缓启唇，“没有假如。”
顾嘉奇见她别过脸？头，他手搭上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试图让她看着她，“莫妍，你看着我回答，你喜欢我吗？”
许是被他一再的追问刺激到了，莫妍大力的甩开他的手臂，语气激动，“我喜欢又能怎样？现实是，我们之间不仅隔着一层仇恨，还有身份，家世背景，都是天壤之别，你是根红苗正的司令家公子，我呢，我只是个罪犯的女儿，到哪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指指点点，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莫妍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引得那边拍戏的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顾嘉奇因为她的话，再次呆愣，半晌才结巴着确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莫妍低着头，没回答他。
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现实如此残酷的摆在他们面前，她又何必越陷越深！
因为莫妍的沉默，顾嘉奇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焦急之色。
她刚才那些话，明明承认她心里是有他的，可她为何要将自己的心思包裹的如此之深？
大方承认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静默。
突然，一道爽朗洪亮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这不是顾营长吗？看你这话说的，你是莫妍的男朋友，她当然是喜欢你的。”
彭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俩人面前，因为是晚上，虽然灯光很亮，刚才俩人情绪都比较激动，一时间，没发现彭导。
他从大老远的，就听到顾嘉奇的声音，于是走过来，调侃着说道。
听到彭导的声音，莫妍急忙收起自己面上不该有的情绪，从地上站起身，抬头看向他， “彭导，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彭导笑道，“没什么事，我正好路过。顾嘉奇同志难得过来一次，你们好好聊聊，你今晚的戏份就结束了，等明天再拍。” 顾嘉奇礼貌的冲他鄂首， “谢谢彭导。”
“不客气，莫妍有你这样体贴的对象，是她的福气。”
彭导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彭导，我……”莫妍纠结的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彭导知道顾嘉奇是她对象后，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止彭导，就连剧组那些看不起她这个新人的老演员，也对她客气了许多。
若他们知道，他们只是在演戏，整个剧组人员会怎么看她？
彭导一走，顾嘉奇俊脸一横，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突然拉起莫妍往的胳膊，迈步更加僻静的地方去。
莫妍被他扯的手臂吃痛， “你拉我做什么，你放开我。”
顾嘉奇却根本恍若未闻，只是拉着她大步流星的往上走，直到快出了剧组的一棵大槐树旁。他一个大力，直接将人摁到了树上，他明亮的眸子直直锁着她，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喜欢我，对不对？”
莫妍别开脸，眸子闪烁着，不与他对视，“你先放开我。”
然而，顾嘉奇的力道却更大了几分，脑袋一偏，继续锁着她，声音蛊惑般在她耳边响起，“我也喜欢你！我从军训结束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莫妍瞬间一懵。
从军训结束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莫妍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花一般，水润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嘉奇被她勾人的眼神看的口干舌燥，然后，鬼使神差的就低头，薄唇覆了上去……
她柔软的唇感受到男人薄唇靠近，莫妍瞳孔放大，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的吻青涩的在她唇上毫无章法的乱舔着，如同羽毛轻刷过她的心尖，酥酥痒痒。
莫妍就那么直直站着，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他扣住了她纤细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
开始她的唇齿间攻掠城池，汲取她的甜蜜。
他的力道愈来愈大，似乎想要将她吞拆入腹。
莫妍只觉得浑身瞬间都酥软了。
唇舌的纠。缠，犹如过电，让她呼吸都逐渐变的急促而紊乱了起来。
他吻的愈发的深。
之前他给她的那盒牛奶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也缓缓搂住了她。
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是无师自通，刚开始他还是乱啃乱咬，杂乱无章，到后来，火舌就已经闯入了她的口中，疯狂汲取着她口中甘甜。
莫妍全程都是懵的。
脑袋嗡嗡作响，身体僵硬着，睁着惊恐的双眼，被迫承受着个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狗啃式的吻一直持续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不小心，咬到了她的舌尖。
莫妍吃痛，身子一个机灵，才元神归位。
意识到刚才他对她做了什么，她赌气般大力咬上了他的薄唇……
“嘶……”
顾嘉奇吃痛，迷离的神经瞬间清醒，搂着她的力道放轻。
莫妍趁机推开了他。
然后逃也似得低着头跑掉。
夜色中，顾嘉奇怔怔的看着她飞快逃走的身影。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她咬的发痛的嘴唇，然后一股甜腥的滋味滑入舌尖。
他抬手抚上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冲动的吻上了那两瓣嫣红的唇……
他没有经验，只是凭借着自己本能的反应，去掠夺她的甜蜜。
她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
这一点，让他欣喜若狂，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是他的……初吻！
是的，初吻！
以前学生时代，他虽然也暗恋过班花，但也仅仅是暗恋而已。
他在感情这种事上，天生迟钝，加上那是情窦初开，根本没有勇气去想什么表白之类的事，所以那段暗恋最后也就无疾而终。
严格算起来，莫妍是第一个让他迷失，冲动，甚至影响他心情的女孩。
刚开始不懂，但后来他明白了，那就是爱。
顾嘉奇在那棵树下站了很久，才魂不守舍的一边用中指摩擦着刚才被她咬过的唇，克制着到现在都无法平静，一直乱跳的心脏，回到了车上。
他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闭着眼，回味着那个青涩而狂乱的吻。
回味着她默认她喜欢他时娇羞而又矛盾的表情。
她是喜欢他的，对他有那个意思。
这是最重要的前提，只要他不是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
只要她和他的心是相通的，才能解决其他问题。
他不想在逃避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不管未来会面临什么，他都想勇敢的去面对。当然，他希望，她能敞开心扉，打开心结，和他一起面对。想着，顾嘉奇拿出了兜里的手机。
手指飞快的摁着键盘，给她发信息。
……
莫妍一路狂奔，回到剧组，才停下脚步，双手捧着发烫的脸，喘着粗气。
她的内心小鹿乱撞一般，到现在还没恢复思考能力。
满脑子只有一个认知，顾嘉奇吻了她。
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强有力的姿态，吻了她，
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而是似咬似啃，疯狂的想吃掉她的那种吻。
这个男人，不止说话毒舌，就连亲吻这么浪漫的事，都被他做的跟打仗一样，简直凶残！
莫妍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和气息。
那淡淡的烟草味，她似乎并不排斥。
反而……还有些迷恋！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这个羞耻的想法，莫妍的脸蛋再次感觉到无比滚烫。
想到她也凶残的咬了他的事，她眼神不禁有些闪烁。
她下嘴的力道也不轻，估摸着他的唇都被她咬破了。
莫妍怕剧组其他人发现她的异样，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收工后和大家打招呼，而是走到她之前和顾嘉奇待过的地方，去拿她那一大包零食，然后提了东西回了剧组落脚的小宾馆。
半路上，她听到了手机响，是短信进来的声音。
等回了房间，她才拿出了手机，点开，看到发件人，她的脸不由又是一阵滚烫。
莫妍坐在她的床上，趁着这个她和女二号同住的房间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她心情复杂又期待的点开了短信。
{莫妍，我们不要在逃避了，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好吗？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会竭尽所能，去扫清一切我们之间的阻碍。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因为你的身世而动摇过喜欢你的决心。我只需要你站在我身后，其他的事，有我！}
莫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段话，一滴热泪，不由滴落在手机屏上……
顾嘉奇发完信息后，便驱车回了家。
他等到后半夜，也没等到莫妍回他的信息。
清晨，沈玥早早起床，没有打扰还在熟睡的沈悦，轻轻关了房门下楼，想告诉张姨，早餐做的丰盛一点，沈悦会留在他们家吃早饭。
结果，她刚出了房门，就看到一身笔直的军装，轻手轻脚下楼的顾嘉奇。
“哥，你这么早就要走啊？”沈玥在他身后喊住他。
顾嘉奇没有回头，一边下楼一边敷衍似的回道，“对，我今天早点走，早餐就不吃了，你让张姨别给我了。”
“哦。”沈玥跟在他身后，只当他是真有事，也没在再多说。
顾嘉奇下了楼，低着头刚要往转身往玄关处走，在客厅里擦桌子的张姨突然惊呼出声，“少爷，你嘴巴怎么了？还有，眼圈怎么这么黑？是和人打架了还是熬夜熬的？”
她说，莫新成和孙杰是同伙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顾嘉奇还怔忡在那，就听莫妍继续开口道，“谢谢你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沈玥，不管你是为了不让沈玥伤心还是什么，总之，我很感激！沈玥对我来讲，是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朋友，没有她，我的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是她将我从黑暗中拉了出来，给我创造机会，让我实现了自己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梦想，让我变的开朗，有自信。”
“自从我知道莫新成和孙杰还有沈玥那个养母都是一伙的以后，我每天都在愧疚和忐忑中度过，夜不能寐，心神不宁。沈玥以前受了多少罪，作为她的朋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虽然我已经和莫新成断绝了父女关系，但，不管怎样，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我实在不敢想象，沈玥一旦知道了这件事，我该如何面对她，她会有多心寒，她一心一意的帮助我，拿我当最好的朋友，到头来，我却是她仇人的女儿。”
莫妍低垂着眼眸，灯光下，她的神色暗淡又落寞，语气更是带着丝丝哽咽。
顾嘉奇听着她说的这些话，内心掀起了波涛骇浪，他一直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内心遭受着煎熬，矛盾和痛苦。
他实在没想到，莫妍冷清淡漠的神情背后，竟是如此复杂纠结的情绪，那种感觉，他太能理解了！
“你……你是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他看着她，呆滞着缓缓问道。
莫妍依旧低垂着头，声音沙哑，“在你知道后的第二天！”
在他知道后的第二天！
所以，莫妍是去看莫新成的时候，从他口中得知这个秘密的。
顾嘉奇恍然，心里更是有些许懊恼。
他应该想到的，毕竟，莫新成是莫妍的父亲，纵使他们关系疏离，甚至恶劣，但，不管如此，都是亲父女，他有事，怎么可能不跟莫妍提。一时之间，两个人谁也没说话，夜色中，空气变得寂静，只有不远处剧组机器的声音和工作人员杂乱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莫妍，你……你喜欢我吗？”
良久，顾嘉奇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抬起头，看着她，忐忑的开口，“假如我没有去你父亲身边当卧底……假如，你不曾知道你父亲是沈玥的仇人！抛开这所有的一切顾虑，恩怨，单单是我这个人，你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莫妍因为他的这个问题，感觉身体的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
她喜欢他吗？
她在心底也这样问自己。
如果不喜欢，她又怎会如此伤神？
她怕失去沈玥这个朋友不假，可她又何尝不怕和他擦肩？
可现实……
思及此，她无力的别开了脸，缓缓启唇，“没有假如。”
顾嘉奇见她别过脸？头，他手搭上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掰过来，试图让她看着她，“莫妍，你看着我回答，你喜欢我吗？”
许是被他一再的追问刺激到了，莫妍大力的甩开他的手臂，语气激动，“我喜欢又能怎样？现实是，我们之间不仅隔着一层仇恨，还有身份，家世背景，都是天壤之别，你是根红苗正的司令家公子，我呢，我只是个罪犯的女儿，到哪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指指点点，我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莫妍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引得那边拍戏的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顾嘉奇因为她的话，再次呆愣，半晌才结巴着确认，“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莫妍低着头，没回答他。
答案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现实如此残酷的摆在他们面前，她又何必越陷越深！
因为莫妍的沉默，顾嘉奇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焦急之色。
她刚才那些话，明明承认她心里是有他的，可她为何要将自己的心思包裹的如此之深？
大方承认喜欢他，有那么难吗？
气氛再次变得尴尬，静默。
突然，一道爽朗洪亮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这不是顾营长吗？看你这话说的，你是莫妍的男朋友，她当然是喜欢你的。”
彭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俩人面前，因为是晚上，虽然灯光很亮，刚才俩人情绪都比较激动，一时间，没发现彭导。
他从大老远的，就听到顾嘉奇的声音，于是走过来，调侃着说道。
听到彭导的声音，莫妍急忙收起自己面上不该有的情绪，从地上站起身，抬头看向他， “彭导，您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彭导笑道，“没什么事，我正好路过。顾嘉奇同志难得过来一次，你们好好聊聊，你今晚的戏份就结束了，等明天再拍。” 顾嘉奇礼貌的冲他鄂首， “谢谢彭导。”
“不客气，莫妍有你这样体贴的对象，是她的福气。”
彭导笑着说完，便离开了。
“彭导，我……”莫妍纠结的咬着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从彭导知道顾嘉奇是她对象后，对她的态度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止彭导，就连剧组那些看不起她这个新人的老演员，也对她客气了许多。
若他们知道，他们只是在演戏，整个剧组人员会怎么看她？
彭导一走，顾嘉奇俊脸一横，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突然拉起莫妍往的胳膊，迈步更加僻静的地方去。
莫妍被他扯的手臂吃痛， “你拉我做什么，你放开我。”
顾嘉奇却根本恍若未闻，只是拉着她大步流星的往上走，直到快出了剧组的一棵大槐树旁。他一个大力，直接将人摁到了树上，他明亮的眸子直直锁着她，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你喜欢我，对不对？”
莫妍别开脸，眸子闪烁着，不与他对视，“你先放开我。”
然而，顾嘉奇的力道却更大了几分，脑袋一偏，继续锁着她，声音蛊惑般在她耳边响起，“我也喜欢你！我从军训结束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莫妍瞬间一懵。
从军训结束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莫妍的脑子里像是炸开了花一般，水润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顾嘉奇被她勾人的眼神看的口干舌燥，然后，鬼使神差的就低头，薄唇覆了上去……
她柔软的唇感受到男人薄唇靠近，莫妍瞳孔放大，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的吻青涩的在她唇上毫无章法的乱舔着，如同羽毛轻刷过她的心尖，酥酥痒痒。
莫妍就那么直直站着，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他扣住了她纤细的腰，往自己的怀里带。
开始她的唇齿间攻掠城池，汲取她的甜蜜。
他的力道愈来愈大，似乎想要将她吞拆入腹。
莫妍只觉得浑身瞬间都酥软了。
唇舌的纠。缠，犹如过电，让她呼吸都逐渐变的急促而紊乱了起来。
他吻的愈发的深。
之前他给她的那盒牛奶从手中脱落，掉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也缓缓搂住了她。
男人在这方面真的是无师自通，刚开始他还是乱啃乱咬，杂乱无章，到后来，火舌就已经闯入了她的口中，疯狂汲取着她口中甘甜。
莫妍全程都是懵的。
脑袋嗡嗡作响，身体僵硬着，睁着惊恐的双眼，被迫承受着个他狂风暴雨般的吻。
他狗啃式的吻一直持续着，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不小心，咬到了她的舌尖。
莫妍吃痛，身子一个机灵，才元神归位。
意识到刚才他对她做了什么，她赌气般大力咬上了他的薄唇……
“嘶……”
顾嘉奇吃痛，迷离的神经瞬间清醒，搂着她的力道放轻。
莫妍趁机推开了他。
然后逃也似得低着头跑掉。
夜色中，顾嘉奇怔怔的看着她飞快逃走的身影。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她咬的发痛的嘴唇，然后一股甜腥的滋味滑入舌尖。
他抬手抚上了自己滚烫的脸颊。
刚才，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冲动的吻上了那两瓣嫣红的唇……
他没有经验，只是凭借着自己本能的反应，去掠夺她的甜蜜。
她承认自己是喜欢他的。
这一点，让他欣喜若狂，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是他的……初吻！
是的，初吻！
以前学生时代，他虽然也暗恋过班花，但也仅仅是暗恋而已。
他在感情这种事上，天生迟钝，加上那是情窦初开，根本没有勇气去想什么表白之类的事，所以那段暗恋最后也就无疾而终。
严格算起来，莫妍是第一个让他迷失，冲动，甚至影响他心情的女孩。
刚开始不懂，但后来他明白了，那就是爱。
顾嘉奇在那棵树下站了很久，才魂不守舍的一边用中指摩擦着刚才被她咬过的唇，克制着到现在都无法平静，一直乱跳的心脏，回到了车上。
他没有急着发动车子，而是坐在驾驶座上，闭着眼，回味着那个青涩而狂乱的吻。
回味着她默认她喜欢他时娇羞而又矛盾的表情。
她是喜欢他的，对他有那个意思。
这是最重要的前提，只要他不是一厢情愿，剃头挑子一头热。
只要她和他的心是相通的，才能解决其他问题。
他不想在逃避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会疯的。
不管未来会面临什么，他都想勇敢的去面对。当然，他希望，她能敞开心扉，打开心结，和他一起面对。想着，顾嘉奇拿出了兜里的手机。
手指飞快的摁着键盘，给她发信息。
……
莫妍一路狂奔，回到剧组，才停下脚步，双手捧着发烫的脸，喘着粗气。
她的内心小鹿乱撞一般，到现在还没恢复思考能力。
满脑子只有一个认知，顾嘉奇吻了她。
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强有力的姿态，吻了她，
不是蜻蜓点水的轻吻，而是似咬似啃，疯狂的想吃掉她的那种吻。
这个男人，不止说话毒舌，就连亲吻这么浪漫的事，都被他做的跟打仗一样，简直凶残！
莫妍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和气息。
那淡淡的烟草味，她似乎并不排斥。
反而……还有些迷恋！
意识到自己脑子里这个羞耻的想法，莫妍的脸蛋再次感觉到无比滚烫。
想到她也凶残的咬了他的事，她眼神不禁有些闪烁。
她下嘴的力道也不轻，估摸着他的唇都被她咬破了。
莫妍怕剧组其他人发现她的异样，她没有像往常那样，收工后和大家打招呼，而是走到她之前和顾嘉奇待过的地方，去拿她那一大包零食，然后提了东西回了剧组落脚的小宾馆。
半路上，她听到了手机响，是短信进来的声音。
等回了房间，她才拿出了手机，点开，看到发件人，她的脸不由又是一阵滚烫。
莫妍坐在她的床上，趁着这个她和女二号同住的房间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她心情复杂又期待的点开了短信。
{莫妍，我们不要在逃避了，勇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好吗？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会竭尽所能，去扫清一切我们之间的阻碍。我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因为你的身世而动摇过喜欢你的决心。我只需要你站在我身后，其他的事，有我！}
莫妍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段话，一滴热泪，不由滴落在手机屏上……
顾嘉奇发完信息后，便驱车回了家。
他等到后半夜，也没等到莫妍回他的信息。
清晨，沈玥早早起床，没有打扰还在熟睡的沈悦，轻轻关了房门下楼，想告诉张姨，早餐做的丰盛一点，沈悦会留在他们家吃早饭。
结果，她刚出了房门，就看到一身笔直的军装，轻手轻脚下楼的顾嘉奇。
“哥，你这么早就要走啊？”沈玥在他身后喊住他。
顾嘉奇没有回头，一边下楼一边敷衍似的回道，“对，我今天早点走，早餐就不吃了，你让张姨别给我了。”
“哦。”沈玥跟在他身后，只当他是真有事，也没在再多说。
顾嘉奇下了楼，低着头刚要往转身往玄关处走，在客厅里擦桌子的张姨突然惊呼出声，“少爷，你嘴巴怎么了？还有，眼圈怎么这么黑？是和人打架了还是熬夜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