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O章 什么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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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潺潺地流着,发出哗哗的声音,四周偶尔传来虫鸣鸟叫的声音,岸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河的两岸都是山,看来荒芜,人烟稀少。
  “爹,您小心点。”过了很久,终于传来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声音。
  “你放心,你爹虽然六十多岁了,但这条河啊,我走了几十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接着,是一个健朗的老人的声音,说着,还呵呵笑了两声。
  一看,只见,两父子朝河边走了过来,身上背着篓子,手里拿着棍子探路,看样子是刚从山上下来,准备淌过这条河,回河的对面去。
  两父子都穿着青色的布衫,朴实干净。
  走到河边,老者回头对儿子说道,“南儿,你把篓子放下来,将那麦冬拿出来,洗干净了再带回家。”
  “是,爹,您在旁边坐着。”那唤作南儿的年轻人搬了块石头让自己的爹坐下,才取了篓子,将里面的一些药材拿了出来,蹲在河边清洗。
  洗着洗着,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手下一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他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药材掉在了地上。
  “南儿,怎么了?”那老者连忙站了起来。
  “爹,血,血……”他指着面前的河水,颤抖着声音道,原来面前的河水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散发着一股腥味,不是血是什么?
  那老者心一沉,道,“果真是血!”
  两父子的心突然被这缓缓流过的血水吊了起来,不由地举目望去——
  “爹!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两个人?”
  老者一看,果然有两个人躺在河边,看来是从上游冲下来的,此处水浅,撞到了石头,才停了下来。
  “快,过去看看!”
  “好。”两父子急急忙忙走了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人抱在一起,躺在河滩上。
  老者蹲下来,谈了谈两人的鼻息,道,“没死,还活着,男的气息微弱,女的较好,快,南儿,把他们背回去。”
  “是,爹。”这李南弯下腰来,和老者一起,打算一人一个将这一男一女背回家去。
  但是,他们发现,这个男子即便在昏迷之中,仍旧保持着将这小姑娘纳入怀中保护的姿势,两手紧紧地抱着她,扯了扯手,居然扯不开来。
  李南蹲在他的身旁,废了一番力气,将他的十个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了。
  这才发现,此男子脸色苍白,嘴唇颜色较深,肩胛内插入了一根断了的剑,头和脸上都出了血,身下也有一滩血迹,而这小姑娘头发散开了,脸上被荆棘刮了好几道血痕,嘴角有血,有只手软绵绵的,大概是摔断了。
  “爹,这个人好像中毒了,你看他箭上的血,颜色偏深。”李南回头,对父亲说道。
  那老者抬手翻开了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脸色微沉,道,“先把人带回去,先等他们醒了再说。”
  “好。”
  父子两人废了一番力气,终于将这两个受了伤的男女带回了河另外一边的山上小屋子里。
  “老太婆,快生火烧水,我和南儿救了受伤的人。”两父子气喘吁吁地回到屋子里,大声喊道。
  只见,一个老婆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情景,忙道,“快,先放到床上去。”
  ……
  ……
  好疼!好疼!好像迅速地坠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周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身体快要被撞成碎片。
  突然,她在最深渊最黑暗的地方看到了两个人,他们如同恶鬼,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过来,张开了血盆大口,像是要一口把她吃掉!
  “来人,她太吵了,我怕会打扰到皇上的清净,把她的牙齿全部拔光,把她的手,脚,耳朵,鼻子,舌头,一处一处割下来喂狗,再把她装进缸里,我要她饱受一生痛苦,永远无法摆脱!”
  “连似月,你还不明白吗?朕从来没喜欢过你,朕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主动勾引朕的淫荡女人,朕对你的爱都是装的,事实上我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种要把你立即杀掉的感觉!
  你这张丑陋的脸,朕已经厌倦无比!就算今日你腹中胎儿是朕的,就算你与老九没有这样的龌龊之事,从今往后朕也不想再看你一眼,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你没有资格生下朕的孩子。”
  他们像是恶鬼一样,在她的耳边说着最最残忍的话。
  “不,不,不!”她拼命地摇着头,一步一步地后退,可是他们不肯放过她,非要把她逼死不可!
  “九王爷被斩首了,府邸里的其他人也被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是你害了他啊,大姐。”
  说着,那女子拿出一个血淋淋的头颅来,放在她的面前,嘴里发出可怕的笑声。
  “不!不!九殿下,九殿下!!”
  连似月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身子一起一伏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从一个很深很深的噩梦中挣扎过来了。
  “姑娘,姑娘你醒了?”
  这时候,那木门吱呀一声响了,只见一个婆婆手里端着一盆水匆匆走了进来,坐到她的面前。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连似月舒了口气,将内心波动的情愫平复了下来,举目看去,她现在正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睡在一张简单的床上,低头一看,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简单的深色布衫。
  她的身体很疼,头也很疼,身体像是遭受过酷刑似的无力。
  “大娘,这里是……”她记得她好像是和和连诀去马场骑马,然后遭遇了神秘黑衣人的截杀,然后再发生了什么事,她竟一下子没有想起来。
  她抬手摸了摸头,头上缠着白布,微微一皱眉便感到很疼。
  “姑娘,你和你的夫君受伤了,昏迷在河边,是我家老头子和儿子把你们救回来的,你的头受了伤,流血了,现在感觉好些了吗?”老婆婆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夫君?”连似月愣了愣,什么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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