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奇怪的公司 下
“叮~”
电梯的提示音将苏牧野的思维带回了现实。
随着电梯的门慢慢打开，映入苏牧野眼中的是一个非常有“既视感”的门头，其实在这样一座商业大楼里有各式各样的门面应该都不算奇怪，毕竟公司的类型不同门面的风格肯定也不一样。
但是苏牧野面前是一个高2.5米左右的玻璃抽拉门，他的“既视感”是来自于大门边上平行着的四道灯条，这些灯条呈环形将大门和电梯之间的空间围了一圈，从上到下是三条由青到蓝的渐变，最下方的一条则是亮红色。每一道灯条都有手掌宽，还好这些灯条应该不是led的，没有频闪的感觉，颜色虽然偏冷但是并不刺眼。
除了这违和的灯条外四周的墙面还充满奇形怪状的明黄色涂鸦，然后吊顶和地面则是黄白相间的斑马线，线段间还能看见“keepout”的字样。
苏牧野看着这诡异的空间第一反应是侧身看了一下电梯边上的数字，确定没有走错后苏牧野按下电梯的按钮准备离开，他确定被那个小姑娘耍了。
有些郁闷的双手插兜准备离开，手上又传来一下刺痛的感觉，苏牧野拿出兜里的名片犹豫了一下，昨天自己和女孩的相遇是一个意外，而且对方没有理由印着很多名片到处耍人玩，最主要的是女孩昨天有些奇怪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帮助了自己，苏牧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毕竟为了过来自己可是花了2块的车钱。
由于玻璃门使用的是毛玻璃，加上一堆涂鸦彩绘，站在外面的时候看不见里面的内容。轻轻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随着打开的大门苏牧野并没有看到什么更奇怪的东西，内部的装修风格倒是显得比较正常，实木纹理的地板加上米白色的墙面，整体上比较偏向简约的家装风格。眼前的是一段两三米的玄关，再里面一点是一个客厅样的大厅。
“请问这里是东风快递吗？我是来应聘的。“
没有人回应，苏牧野犹豫了一下是否直接进去。
“请问…“
“啊？面试的？请进请进！”还没等苏牧野说完里面便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苏牧野松了一口气，这个是古晓雨的声音，自己起码没走错。
走过玄幻可以把大厅全部收进眼里，正对面的是一张长桌，桌子的两边各有一张长沙发，再里面就是一个家庭式的吧台，吧台前有四张高脚椅，不过吧台里看不到任何的酒瓶或酒具。一开始苏牧野还没有注意到，一抬头才发现吧台的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平台，将大厅分成了两层的复式结构，整个大厅的层高在六米以上。
“哦，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会买站票连夜逃跑呢。”古晓雨一半身子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正像猫一样的往桌子下面探着。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鬓，一边说着一边找着自己的鞋，右手还悄悄的把自己耳朵里的耳机和放着综艺节目的手机全部藏倒了抱枕下面。
苏牧野看了一下自己脚边印着猫头的拖鞋，捡起来递给了古晓雨。
“我…需要一份工作。”有点犹豫，但是苏牧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需求，虽然对于“东风快递”不报有希望，但是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
“哦？谢谢。请坐，缺钱是好事呀。”古晓雨微笑的谢过，然后在吧台里给苏牧野倒了杯白水，在苏牧野的对面坐下。
“先将就一下吧，公司才开始筹备，人员和物资要明天才会陆续送到。”今天的古晓雨相较于昨天多了一点稳重的感觉，也许是穿着的变化导致的？苏牧野暗想。
“虽然有点不太礼貌，但是这里真的是一家快递公司吗？”苏牧野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虽然感觉对方不是在玩自己，但是自己看到的一切还是不由得自己不去怀疑。
“恩？小伙子，不要怀疑你的眼睛，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蓝海市最优秀的高端私人定制快捷递送服务提供者！”像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古晓雨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的瞪着苏牧野。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风快递蓝海分部的代理部长古晓雨！人称复苏之风的就是我了，在我的领导下蓝海分本一定会超越明珠分部！相信我们，东风快递，使命必达！美日加急！”说完一段略带中二的台词，古晓雨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拳，拳心向外敲自己的胸口上，挺胸抬头，好像在宣誓敬礼一般。
苏牧野呆了一下，看着古晓雨一张可爱的苹果脸使劲做严肃状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变扭。
“恩……久仰久仰，贵公司看来是一家非常有魄力的企业，但是……”苏牧野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了，自己从十八岁开始就在不同的行业、企业间辗转，眼前的情况一般只有在传销现场才会出现。
“咳，恩，最后四个字你无视就好了。”
他正准备把但是我可能没有能力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说出口，古晓雨好像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重新做了下了，脸上也有点发烫。
“总之你不用担心，我们有正规的工商执照，也会有正规的劳务合同，相关信息完全可以在相关部门的备案信息中查询。”像是看出来苏牧野疑惑的是什么，又补了一句。
“那，方便说一下“高端私人定制快捷递送”是“快递”的一种吗？”看着古晓雨不想开玩笑的样子，苏牧野好奇的问道。
“少年啊，问得好。我们东风快递中的快递可不是你网购时收到的那种快递，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主要做的是私人递送服务，上至商业合同、精密机械，下至奢侈服装、高档化妆品都在我们的递送范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送不到了！”古晓雨有点得意的看着苏牧野说道，表情仿佛是说快夸我厉害。
“你的意思是办公文件、手机电脑、衣服口红……?”苏牧野有点无语，这说来说去还是快递，他之前也做过快递员，知道这个行业最主要的还是走量。
“这样理解是没错了，但是你要相信同样是一台手机，别的快递送的是某某的“手机”，而我们送的是“某某”的手机。”
“这不是一样的吗？”古晓雨在第一个手机和第二个某某上都加上了重音，苏牧野现在还不明白两者间的区别，等他理解之后就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了。
看着苏牧野不太动心的感觉古晓雨叹了口气说道：“哎……和你这种俗人说不明白，你只要知道高工资高回报就好了，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一说到薪资报酬苏牧野倒是坐直了身体，其实他并不关心是高端快递还是低端快递，现在他最求的就是钱。
“方便说一下底薪多少吗？”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先填一份个人简历吧。”古晓雨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点了两下后递给了苏牧野。
“你的临时秘钥是123456，有些程序会用到，你先填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后古晓雨悄悄的把抱枕下的手机和耳机塞在兜里，走进了边上的一个房间。
苏牧野看了一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看不出是什么品牌的，感觉非常的薄。屏幕上是一份电子文档，和一般的简历完全不同，第一页只有一个问题。
性别：男女其他
苏牧野点了一下“男”，然后下方出现了一个下一步的选项。
整个过程不像是填简历，反而有点像rpg中建立人物一般，不一样的是不用像玩游戏那样做选择，而是需要自己填写。
大概用了十分钟苏牧野皱着眉把所有信息填完，这其中有大半时间是用在几个类似于“张三因为某某原因偷了李四的钱，李四有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如果你是李四你会怎么做？”的问题，苏牧野不确定这些问题的出发点是什么，由于不是选择题，他索性填入了“什么都不做”这种回答。
期间苏牧野还能时不时听见卫生间中传来顾晓“哈哈哈”的大笑。
就在苏牧野把杯子中的水喝完，正考虑要不要自己先离开的时候古晓雨出来了。虽然她努力的想要做出平静的样子，但是一抽一抽的嘴角还是让她的脸有点滑稽。
“咳，咳。我看看。”装作平静的翻看了一下平板的表格。
“恩，可利用率60%？藏得够多的啊...未觉醒吗？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道德值中立混沌？有意思…”古晓雨用苏牧野听不懂的词语嘀咕了一会儿。
“ok，苏牧野同学，恭喜你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实习快递员，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相亲相爱，努力推倒明珠分部！”
“哈？我入职了？”苏牧野有点没反应过来。
“对呀，你看第13题不是写着“如果有机会你是否愿意加人东风快递？”，你填的是“愿意”，我现在以蓝海分部副部长的身份给予你这个机会！”说完古晓雨笑眯眯的看着苏牧野，就像黑猫看着鱼缸里的金鱼一样。
苏牧野有点无语的看着古晓雨，难道会有人回答“不愿意”？
“哎呀，别一脸被欺负的表情看着我了，先给你说说你最关心的问题吧，实习快递员我们的底薪是9k每月加任务提成哟~在你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前暂时没有积分补贴，其他的保险按照国家8级公务员的标准缴纳，其他的福利还有一大堆，具体的你可以看看这份合同。”古晓雨把平板重新递给了苏牧野。
这倒是一份标准格式的劳动合同，其中薪资这块倒是和古晓雨说的一样。苏牧野看着9k的薪资有点不太确定，在蓝海市能够在合同中开出9k底薪的职位并不多，属于上层水平了，当然那些合同写着3k但是实际上你只要多加班、多接单可以拿到10k以上的不算。
“我一直都相信等价交换的原则，你确定送快递可以换来9k的回报，而且这还只是实习期？”苏牧野疑惑的问道。蓝海市的消费水平不算低，但是相对与一二线城市来说也算是低消费，这个主要还是由于多数生活物资需要从外地运输的原因导致的，但是不管哪家公司应该都到不到给快递员开出9k底薪的程度。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刚才说过，我们的客货一般是面向私人的高端服务，说以报酬这块你完全不用担心。”
停了一下古晓雨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明天就能够开始上班，最近几天虽然还没有什么任务，但是结合你的情况可能需要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技能培训，而且明天会有其他的同事来报道，也方便给你介绍一下。”
“恩，可以。”苏牧野想了一下答应下来，最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医院那边除了钱的问题暂时不需要自己担心。
“欢迎你加入我们！”古晓雨站起来深沉右手。
“谢谢！”苏牧野有些不太习惯的和她握了一下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古晓雨在收回手的时候食指在他的手心画了一道，这个把苏牧野弄了一个大红脸。
“沐姐姐教的真有用啊…嘿嘿嘿……”在古晓雨嘿嘿的怪笑中苏牧野有点窘迫的跑出大门，连电梯都没有等，直接从进一旁的安全通道跳了下去。
……
晚上九点，苏牧野喘着气跑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楼下，刚进入社会的那一年，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丢了几分需要用到体力的工作，从了以后苏牧野便养成运动的习惯，不管是晨跑、夜跑，还是室内运动，随着工作时间的不同也不断的变换着，几年下来虽然没有什么肌肉，但是耐力还是有几分的。
“这位同学你好，请问去断肠跳走哪边啊？”这时一个大概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走到他的身边问路道。
“恩，从这里向东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然后从边上的小路往山上爬就到了。”
“哦，谢谢哈。老张快跟上。”女人谢过后招呼了身后的一个男人，顺着他指的路继续走去。
苏牧野有点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一般去断肠跳的人是不会走这里的，断肠跳是一段环城高架桥的俗称，它是从蓝海学院后面的植物园纵穿而过，由于那一段路的落差比较大，所以是事故的高发路段。那一带也没听说有什么人烟，只是听附近的学生说哪里现在成了很多飙车族的聚集地。
不过苏牧野也没多想，他打算放松一下，早点休息，在他的印象中送快递不算什么轻松的活。
电梯的提示音将苏牧野的思维带回了现实。
随着电梯的门慢慢打开，映入苏牧野眼中的是一个非常有“既视感”的门头，其实在这样一座商业大楼里有各式各样的门面应该都不算奇怪，毕竟公司的类型不同门面的风格肯定也不一样。
但是苏牧野面前是一个高2.5米左右的玻璃抽拉门，他的“既视感”是来自于大门边上平行着的四道灯条，这些灯条呈环形将大门和电梯之间的空间围了一圈，从上到下是三条由青到蓝的渐变，最下方的一条则是亮红色。每一道灯条都有手掌宽，还好这些灯条应该不是led的，没有频闪的感觉，颜色虽然偏冷但是并不刺眼。
除了这违和的灯条外四周的墙面还充满奇形怪状的明黄色涂鸦，然后吊顶和地面则是黄白相间的斑马线，线段间还能看见“keepout”的字样。
苏牧野看着这诡异的空间第一反应是侧身看了一下电梯边上的数字，确定没有走错后苏牧野按下电梯的按钮准备离开，他确定被那个小姑娘耍了。
有些郁闷的双手插兜准备离开，手上又传来一下刺痛的感觉，苏牧野拿出兜里的名片犹豫了一下，昨天自己和女孩的相遇是一个意外，而且对方没有理由印着很多名片到处耍人玩，最主要的是女孩昨天有些奇怪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确实帮助了自己，苏牧野还是决定进去看看，毕竟为了过来自己可是花了2块的车钱。
由于玻璃门使用的是毛玻璃，加上一堆涂鸦彩绘，站在外面的时候看不见里面的内容。轻轻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随着打开的大门苏牧野并没有看到什么更奇怪的东西，内部的装修风格倒是显得比较正常，实木纹理的地板加上米白色的墙面，整体上比较偏向简约的家装风格。眼前的是一段两三米的玄关，再里面一点是一个客厅样的大厅。
“请问这里是东风快递吗？我是来应聘的。“
没有人回应，苏牧野犹豫了一下是否直接进去。
“请问…“
“啊？面试的？请进请进！”还没等苏牧野说完里面便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苏牧野松了一口气，这个是古晓雨的声音，自己起码没走错。
走过玄幻可以把大厅全部收进眼里，正对面的是一张长桌，桌子的两边各有一张长沙发，再里面就是一个家庭式的吧台，吧台前有四张高脚椅，不过吧台里看不到任何的酒瓶或酒具。一开始苏牧野还没有注意到，一抬头才发现吧台的上面是一个大大的平台，将大厅分成了两层的复式结构，整个大厅的层高在六米以上。
“哦，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会买站票连夜逃跑呢。”古晓雨一半身子躺在沙发上，一只脚正像猫一样的往桌子下面探着。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小西装，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鬓，一边说着一边找着自己的鞋，右手还悄悄的把自己耳朵里的耳机和放着综艺节目的手机全部藏倒了抱枕下面。
苏牧野看了一下自己脚边印着猫头的拖鞋，捡起来递给了古晓雨。
“我…需要一份工作。”有点犹豫，但是苏牧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需求，虽然对于“东风快递”不报有希望，但是对方也没有什么恶意。
“哦？谢谢。请坐，缺钱是好事呀。”古晓雨微笑的谢过，然后在吧台里给苏牧野倒了杯白水，在苏牧野的对面坐下。
“先将就一下吧，公司才开始筹备，人员和物资要明天才会陆续送到。”今天的古晓雨相较于昨天多了一点稳重的感觉，也许是穿着的变化导致的？苏牧野暗想。
“虽然有点不太礼貌，但是这里真的是一家快递公司吗？”苏牧野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虽然感觉对方不是在玩自己，但是自己看到的一切还是不由得自己不去怀疑。
“恩？小伙子，不要怀疑你的眼睛，你现在看到的就是蓝海市最优秀的高端私人定制快捷递送服务提供者！”像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怀疑，古晓雨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的瞪着苏牧野。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东风快递蓝海分部的代理部长古晓雨！人称复苏之风的就是我了，在我的领导下蓝海分本一定会超越明珠分部！相信我们，东风快递，使命必达！美日加急！”说完一段略带中二的台词，古晓雨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握拳，拳心向外敲自己的胸口上，挺胸抬头，好像在宣誓敬礼一般。
苏牧野呆了一下，看着古晓雨一张可爱的苹果脸使劲做严肃状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变扭。
“恩……久仰久仰，贵公司看来是一家非常有魄力的企业，但是……”苏牧野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去了，自己从十八岁开始就在不同的行业、企业间辗转，眼前的情况一般只有在传销现场才会出现。
“咳，恩，最后四个字你无视就好了。”
他正准备把但是我可能没有能力担任这么重要的工作说出口，古晓雨好像回过神来，有点尴尬的重新做了下了，脸上也有点发烫。
“总之你不用担心，我们有正规的工商执照，也会有正规的劳务合同，相关信息完全可以在相关部门的备案信息中查询。”像是看出来苏牧野疑惑的是什么，又补了一句。
“那，方便说一下“高端私人定制快捷递送”是“快递”的一种吗？”看着古晓雨不想开玩笑的样子，苏牧野好奇的问道。
“少年啊，问得好。我们东风快递中的快递可不是你网购时收到的那种快递，就像我前面说的，我们主要做的是私人递送服务，上至商业合同、精密机械，下至奢侈服装、高档化妆品都在我们的递送范围，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送不到了！”古晓雨有点得意的看着苏牧野说道，表情仿佛是说快夸我厉害。
“你的意思是办公文件、手机电脑、衣服口红……?”苏牧野有点无语，这说来说去还是快递，他之前也做过快递员，知道这个行业最主要的还是走量。
“这样理解是没错了，但是你要相信同样是一台手机，别的快递送的是某某的“手机”，而我们送的是“某某”的手机。”
“这不是一样的吗？”古晓雨在第一个手机和第二个某某上都加上了重音，苏牧野现在还不明白两者间的区别，等他理解之后就绝对不会这样认为了。
看着苏牧野不太动心的感觉古晓雨叹了口气说道：“哎……和你这种俗人说不明白，你只要知道高工资高回报就好了，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一说到薪资报酬苏牧野倒是坐直了身体，其实他并不关心是高端快递还是低端快递，现在他最求的就是钱。
“方便说一下底薪多少吗？”
“这个现在还不能确定，你先填一份个人简历吧。”古晓雨从桌子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点了两下后递给了苏牧野。
“你的临时秘钥是123456，有些程序会用到，你先填一下，我去一下卫生间。”说完后古晓雨悄悄的把抱枕下的手机和耳机塞在兜里，走进了边上的一个房间。
苏牧野看了一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看不出是什么品牌的，感觉非常的薄。屏幕上是一份电子文档，和一般的简历完全不同，第一页只有一个问题。
性别：男女其他
苏牧野点了一下“男”，然后下方出现了一个下一步的选项。
整个过程不像是填简历，反而有点像rpg中建立人物一般，不一样的是不用像玩游戏那样做选择，而是需要自己填写。
大概用了十分钟苏牧野皱着眉把所有信息填完，这其中有大半时间是用在几个类似于“张三因为某某原因偷了李四的钱，李四有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如果你是李四你会怎么做？”的问题，苏牧野不确定这些问题的出发点是什么，由于不是选择题，他索性填入了“什么都不做”这种回答。
期间苏牧野还能时不时听见卫生间中传来顾晓“哈哈哈”的大笑。
就在苏牧野把杯子中的水喝完，正考虑要不要自己先离开的时候古晓雨出来了。虽然她努力的想要做出平静的样子，但是一抽一抽的嘴角还是让她的脸有点滑稽。
“咳，咳。我看看。”装作平静的翻看了一下平板的表格。
“恩，可利用率60%？藏得够多的啊...未觉醒吗？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道德值中立混沌？有意思…”古晓雨用苏牧野听不懂的词语嘀咕了一会儿。
“ok，苏牧野同学，恭喜你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实习快递员，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相亲相爱，努力推倒明珠分部！”
“哈？我入职了？”苏牧野有点没反应过来。
“对呀，你看第13题不是写着“如果有机会你是否愿意加人东风快递？”，你填的是“愿意”，我现在以蓝海分部副部长的身份给予你这个机会！”说完古晓雨笑眯眯的看着苏牧野，就像黑猫看着鱼缸里的金鱼一样。
苏牧野有点无语的看着古晓雨，难道会有人回答“不愿意”？
“哎呀，别一脸被欺负的表情看着我了，先给你说说你最关心的问题吧，实习快递员我们的底薪是9k每月加任务提成哟~在你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前暂时没有积分补贴，其他的保险按照国家8级公务员的标准缴纳，其他的福利还有一大堆，具体的你可以看看这份合同。”古晓雨把平板重新递给了苏牧野。
这倒是一份标准格式的劳动合同，其中薪资这块倒是和古晓雨说的一样。苏牧野看着9k的薪资有点不太确定，在蓝海市能够在合同中开出9k底薪的职位并不多，属于上层水平了，当然那些合同写着3k但是实际上你只要多加班、多接单可以拿到10k以上的不算。
“我一直都相信等价交换的原则，你确定送快递可以换来9k的回报，而且这还只是实习期？”苏牧野疑惑的问道。蓝海市的消费水平不算低，但是相对与一二线城市来说也算是低消费，这个主要还是由于多数生活物资需要从外地运输的原因导致的，但是不管哪家公司应该都到不到给快递员开出9k底薪的程度。
“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刚才说过，我们的客货一般是面向私人的高端服务，说以报酬这块你完全不用担心。”
停了一下古晓雨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明天就能够开始上班，最近几天虽然还没有什么任务，但是结合你的情况可能需要对你进行一段时间的技能培训，而且明天会有其他的同事来报道，也方便给你介绍一下。”
“恩，可以。”苏牧野想了一下答应下来，最近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医院那边除了钱的问题暂时不需要自己担心。
“欢迎你加入我们！”古晓雨站起来深沉右手。
“谢谢！”苏牧野有些不太习惯的和她握了一下手。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古晓雨在收回手的时候食指在他的手心画了一道，这个把苏牧野弄了一个大红脸。
“沐姐姐教的真有用啊…嘿嘿嘿……”在古晓雨嘿嘿的怪笑中苏牧野有点窘迫的跑出大门，连电梯都没有等，直接从进一旁的安全通道跳了下去。
……
晚上九点，苏牧野喘着气跑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楼下，刚进入社会的那一年，因为自身身体的原因丢了几分需要用到体力的工作，从了以后苏牧野便养成运动的习惯，不管是晨跑、夜跑，还是室内运动，随着工作时间的不同也不断的变换着，几年下来虽然没有什么肌肉，但是耐力还是有几分的。
“这位同学你好，请问去断肠跳走哪边啊？”这时一个大概三十岁不到的女人走到他的身边问路道。
“恩，从这里向东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然后从边上的小路往山上爬就到了。”
“哦，谢谢哈。老张快跟上。”女人谢过后招呼了身后的一个男人，顺着他指的路继续走去。
苏牧野有点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一般去断肠跳的人是不会走这里的，断肠跳是一段环城高架桥的俗称，它是从蓝海学院后面的植物园纵穿而过，由于那一段路的落差比较大，所以是事故的高发路段。那一带也没听说有什么人烟，只是听附近的学生说哪里现在成了很多飙车族的聚集地。
不过苏牧野也没多想，他打算放松一下，早点休息，在他的印象中送快递不算什么轻松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