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武大郎还是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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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武大郎还是西门庆?
  映雪考虑了片刻后,说道:"没关系,你们现在拿出去晒,到了傍晚,再收回书房。明日我让韩逸来帮忙整理。"
  "那就妥了!"小柴高兴的领命退下去。
  鲁大夫与云大夫,正在屋里面对面坐着,一个翻着医书,一个正仔仔细细配着草药。
  见映雪走进来,云大夫眼中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随即,又低头翻看医书。鲁大夫想要起身见礼,却被映雪用手制止住。
  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潘竹青,又看着圆桌旁的两位大夫,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云大夫是个美女,这一点毋庸置疑,哪怕脸上有一道疤痕,也并没让她跌出美女的队伍。可见她完好时,有多么迷人。
  鲁大夫是个四十岁,丧偶的中年男子。儒雅清隽,却又带着行军半生,刻入骨髓的军人气质。
  看他俩凑在一起钻研医术,是很养眼,也很有cp感的。
  可不知为何,无论映雪在心里如何希望他俩能发糖,可每当扫一眼躺在床上的老爹,她立刻就会打消那些粉红念头。
  甚至有一次,还在脑子里冒出了《水浒传》里,潘金莲喂武大郎喝药的场景。"简直太荒唐了!"事后,她不断暗骂自己脑洞畸形。
  就潘竹青那个样子,还武大郎?西门大官人的形象倒是更符合一些……
  "阿呸呸呸!怎么又乱开车!"映雪又赶紧在心里制止了自己的"奇思妙想"。
  下午南宫羡就回到了相府。
  他在房里找到映雪时,她正围着炉子,给霖儿洗澡。
  烨儿应该已经洗完了澡,当南宫羡从乳母手里接过他时,发现他浑身都香喷喷的。
  没一会儿,霖儿也洗完了。映雪和乳母一起帮他沥干了身上的水后,又用鹅毛被裹起全身。
  乳母将浴盆收拾了出去,屋里只剩下南宫羡一家子四口人。
  "夫君,把香膏递给我。"映雪向他求助道。
  他起身将烨儿放进婴儿床里,拿着香膏走回去,帮妻子一块儿给霖儿涂抹。
  "皇上今日,将子轩提拔上了诸卫将军。过些日子,还会赐他府邸。"他语气淡淡的说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他和公主的好日子,应该指日可待了。"映雪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但大部分情绪,还是替子轩感到高兴。
  南宫羡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意,映雪看在眼里,忍不住问道:"夫君你不高兴吗?"
  "怎么可能不高兴?"他一边用抹了香膏的手掌搓揉儿子的胳膊,一边说道:"只是有些唏嘘。"
  映雪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我们四个当中,聂萧的祖母一直盼望他能成家立室。冷野背负着延续家族血脉的重任。一直以来,他们算活的最世俗,也最真实。只有子轩与我,自小到大,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可今时今日……人的际遇,真是变幻莫测。"
  映雪知道,他是在为聂萧痛心,在为冷野难过。
  "夫君,一路走来,你承担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聂萧,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自己选择的。至于冷野,我相信他,也相信郡主,他们会开花结果的。"她温言安慰道。
  "希望吧。"他浅浅一笑,说道。
  见他态度淡然,她心里有些疑惑,问道:"你……对他俩,不看好吗?
  "想听真话吗?"他反问道。
  "当然啦。"
  "说实话,我不看好。"他淡然却清晰的说道。
  "为什么呀?"她吃惊的问。
  "人生于世,还是应该更现实一些。冷野的做法,很值得尊敬,却也太理想化。他面对的不是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整个权贵。就算换作我,也是九死一生,更何况是他独自一人?但这不能怪他,他从小到大,都没能真正见识过现实的残酷。"
  丈夫的话,让映雪张口结舌,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现实"这个词,又一次在她脑子里盘踞。就连她心目中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丈夫,也如此直白的坦诚,爱情在现实面前的不堪一击。
  "夫君,换作是你,你会因为现实,放弃爱情吗?"她沉默了好久,才低头问出这句话来。
  "你说呢?"他看着她的脸,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像冷野这般,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你会放弃你爱的人吗?"她将问题整理的更加确切了一些。
  他笑了笑,随即认真的说道:"如果我是他,形势如此不利,我定会不择手段,什么都做得出。他向来是个君子,我可不是,我是阴险小人。"
  映雪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阴险小人,可是比天下所有君子,都要迷人。"
  "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就能让我消气。"他白了她一眼,继续替儿子抹香膏。
  她干脆冷不丁的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嘴唇。"只要夫君消气,为妻的做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安静的屋子里忽然响起"噗"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一股臭臭的气味。就像是在回应她刚才说的话。
  南宫羡垂眸一看,绷着的脸瞬间就笑了出来。
  映雪也哭丧着脸低头看了看,其实自己腿上忽然炸裂的热度,早已经告知她一个残酷的事实――霖儿在她怀里拉稀了。
  给孩子洗屁屁,给自己洗澡换衣裳,映雪又是一阵忙乱。好在丈夫总在身边陪着,帮着。她才不至于太恼火。
  最后两人坐在床上,她裹着棉被,南宫羡在她身后拿着沥水巾替她擦头发。
  "夫君,其实有件事,我不明白。"她忽然问道。
  "何事?"
  她抱着膝盖,转头看他:"你看冷野情绪这么低落,为什么不将我爹看中他的事情,告诉他呢?"
  "此事还有许多的不确定,若现在就告诉他,倘若到最后空欢喜一场,岂不是更不好受?"他语气平静的说道,听起来没什么温度,却饱含着对友人的同情。
  "你是怕我爹,醒不过来吗?"映雪低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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